「大家可得把手機收好啊，說不定哪天就不見了呢。」
我看著她小人得志的鬼樣子隻恨剛才沒踩得更重一點。
她捂著嘴笑了笑看到我桌上進口中性筆一把搶了過來。
拿在手裡看了眼就扔在地上還順帶踩了幾腳。
「什麼檔次配跟我用一樣的筆？」
我沒說話看著她幼稚的行為。
王雨琦走的時候還故意撞了我一下，我也沒吭聲。
要不是想抓出那天偷放手機在我包裡的人，我早就把筆甩她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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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裴屹的美男計到底管不管用。
就在我扮可憐裝作灰心喪氣地撿筆的時候，一個皺成一團的紙條扔在了我面前。
我知道是誰把手機放在你包裡的。
放學後街角奶茶店見。
6
放學後我早早就到了奶茶店。
直到人都走光了也沒人上來跟我搭話。
就在我懷疑是不是被人耍了的時候，一個人影擋在了我面前。
看見眼前清冷的少年我有些吃驚。
我怎麼也沒想到來的人是沈淮。
他穿著不合身的校服，他的臉色蒼白嘴唇顏色淺得像是會隨時暈過去一樣。
「元滿，我們做個交易吧。」
似是見我不解，他皺著眉坐在我旁邊。
「我要你放棄接下來的那場保送考試。作為回報我會幫你指認王雨琦把手機放在你包裡這件事。」
我下意識就想拒絕，沈淮卻打斷了我。
「不用急著回復我，我給你時間考慮。」
我咬著奶茶吸管上了車，路過公交站的時候沈淮正在拿著單詞小本背單詞。
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看他，他一抬頭對上了我的眼。
我故意偏開頭。
什麼學霸？什麼高嶺之花？我呸！
甚至回到家的時候有些後悔沒有衝他翻個白眼。
如果說曾經的沈淮作為我的競爭對手還算合格。
現在我隻覺得他是個卑鄙無恥的人。
此時的我雖然沒直接拒絕沈淮，但我心裡已經認定了不會接受這場交易。
接下來的小短假我過得十分舒適，隻有裴屹忙得要S。
來到我家的時候抓起桌上的杯就猛喝水。
看著躺在花園裡曬太陽看書的我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我在前線為你虛與委蛇，你倒是會享受。」
我合上書看著眼前炸毛的裴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用上學，一不小心就得意忘形了。
完全忘記了裴屹還在替我做內應。
「你們女人真是太可怕了，就這四天假我天天跟她們逛街。
「這吳佳昕還真是一朝龍在天啊，別管那東西有沒有用，隻要 sales 誇一句限量版！那卡刷得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說到這他還八卦地四周看了看。
「你爸不會真把你家家底掏空帶走了吧。」
我不自覺地就想逗逗他，馬上換上一副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對啊，我家破產了裴屹。你也知道我們公司都給我爸了，我媽隻要了我和我哥的撫養權……」
裴屹見我越說頭埋得越低，手忙腳亂地像個蒼蠅一樣在我身邊打轉。
「你別哭啊！你……
「都是我不好我不會說話。
「咱們這麼多年好兄弟，你沒錢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要不我把我卡都給你吧，你隨便刷！」
我實在沒忍住抬起頭哈哈大笑起來。
「你……你耍我？」
裴屹一臉無語地看著我。
「對了，前幾天我看到你爸了。」
我不自覺地捏緊了杯子。
「他前段時間辦了個宴會算是把那對見不得光的母女拿到臺面上來了。
「邀請了之前的一些合作伙伴，我媽在跟你媽旅遊呢，所以我家隻有我去了。
「我聽說你家之前的那些老員工都跟著你媽走了，那個三倒是安排了不少親戚進去。」
「這件事我聽我媽說過，我爸拿到手的公司雖然有些大客戶訂單還沒到期，但是這些年的關系維護都是我媽來做的。等合同到期，他大概就隻剩下個空殼了。」
「阿姨這招高！」
「他們大人的恩怨我們不便插手，同樣我跟吳佳昕的事你也別去跟他們亂說。」
裴屹連忙點頭，擺手說他才沒有。
但隨即又有些喪氣。
「我感覺他們並不信我，那個吳佳昕隻把我當作一個炫耀的工具。」
想到那天晚宴吳佳昕逢人就介紹他是裴家小兒子的舉動。
裴屹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那一晚他臉都笑僵了，結果轉頭吳佳昕還是一副拿他當外人的樣子。
就連在一輛車都避著他跟王雨琦發消息。
這讓裴屹的間諜生活過得十分難受。
工具人裴屹垂頭喪氣的樣子像極了悲傷小狗。
我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頭。
7
開學的那天我早早就到了教室。
吳佳昕踩著點前呼後擁地進了班。
見到我炫耀似的笑了笑。
「元滿，你來一下。」
禿頭教導主任和班主任在門口面色有些難看地喊我出去。
路過吳佳昕的時候她把腳伸了出來想絆我，被我不小心地一腳踩了過去。
我回頭衝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落在吳佳昕的眼裡刺眼得很。
她吃痛地狠狠瞪著我說你很快就笑不出了。
「元滿，有人舉報你品行不端偷同學手機，你班主任也說情況屬實，這次的市評比你就別參加了。」
「我沒有！我從來沒有偷過東西！」
「元滿同學，我知道你的成績很好，但學習不是評判十佳學生的標準。那天的事情我已經了解過了。」
「不，老師那不是事情的真相，這件事我有不在場證明的。」
「我不管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麼樣的，你知道我已經為你攔下幾封舉報信了嗎？」
禿頭主任掏出幾封舉報信展示給我看，然後語重心長地說。
「老師相信你是個好孩子，但你如果想要下半年順利爭取保送名額的話，我建議你還是先放棄這次評選吧。」
「那還是人家佳昕沒追究，你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班主任見縫插針地說道，看著他我隻覺得一陣反胃。
為人師表四個字他真是一點不沾。
我攥緊了拳頭，又松開。
「主任，我是被冤枉的。我有人證，還有不在場證明，並且我已經知道是誰把手機放進我包裡了。
「因為這件事情已經給我的校園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希望老師們能還我一個清白。」
班主任見我非但沒接受還要把這件事再扯出來連忙呵斥我。
「元滿，你別不知好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
這要是讓元滿洗清了，答應吳老師的名額可怎麼辦啊。
主任沒說話似乎在考慮到底要不要蹚這攤渾水。
「咱們學校發生這麼嚴重的校園暴力事件，想必媒體也很感興趣吧。主任，你說我要是請幾個媒體上天臺哭一哭，說不定我就鬱鬱症了。就是可惜明年的招生率會怎麼樣呢？」
「你威脅我？」
「當然沒有，我隻是被逼迫放棄榮譽的好學生罷了。」
主任眯起眼睛看起來在權衡利弊。
似乎沒想到我一個小屁孩不僅沒被他嚇住，還能反過來跟他談條件。
「好，你們都跟我來辦公室。」
說著轉身背著手向前走。
「主任，你怎麼能聽他一個學生的話呢？元滿，你再這樣鬧下去我要給你媽打電話了。」
班主任一時急了向前勸說著，路過我的時候還不忘記瞪了我一眼。
我無所謂地跟在後面。
這個時間，歐洲正大半夜呢！能接你電話就有鬼了。
「你說你能找人證明你沒有偷東西，人呢？」
到了辦公室主任坐在辦公桌前打量著我問道。
「沈淮可以證明，他看到了王雨琦把手機放在我包裡。」
「元滿，話可不能亂說！王雨琦雖然跟你有點小矛盾，但你可不能冤枉同學啊！」
班主任平日裡收了王雨琦家不少禮，一貫捧高踩低。
如今見把他財神爺的名字喊出來，連忙用話堵住我的嘴。
「主任，我就跟你說這個元滿滿嘴謊話，根本就不能相信！」
主任擺了擺手示意他閉嘴。
「去叫人！」
沈淮沒一會就來了。
他沒看我就一來就站在靠門的位置。
「沈淮啊，元滿同學說你看到有人把同學的手機放在了她包裡。這件事你知道嗎？」
班主任擋住一半沈淮的視線拼命使著眼色。
「是的，我當時在班裡睡覺。王雨琦過來的時候碰了下我的椅子，我醒來就看見她鬼鬼祟祟地把手機塞進元滿包裡。」
王雨琦在班級裡隻覺得右眼皮跳得厲害。
「怎麼了，雨琦？」
「沒事，就是眼皮跳得厲害。」
「對了，元滿和沈淮怎麼都不在班裡？」
她一時間有些慌張，那天沈淮是看見她把手機放進元滿包裡的。
過後她也帶人警告過沈淮，見元滿焦頭爛額了好久她就放心了。
隻是想到這兩個人湊到一起，她克制不住地緊張。
「你說，沈淮不會說就去了吧？」
王雨琦扯了扯吳佳昕的袖子不安地左顧右盼。
「王雨琦，主任讓你去辦公室一趟。」
突然被叫到名字的王雨琦隻覺得如墜冰窖，但表面上還是裝作無事發生。
「雨琦，不會有事的。班主任對你這麼好肯定會幫你的！」
王雨琦心裡定了定。
沒錯，這些年她家的錢可不是白送的。
「知道叫你來什麼事嗎？」
班主任直衝著王雨琦使眼色，可耐不住王雨琦心虛一直不敢看他。
「有人看見你把手機放在同學包裡，這是真的嗎？」
王雨琦第一時間看向沈淮心裡罵了一句，然後又去看班主任的眼色。
隻見班主任眼睛都快擠爛了。
「你要是眼睛難受就出去。」主任一貫看不上這種上不得臺面的老師。
收錢就算了，偏心眼也沒什麼，隻要別做得太過他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見班主任縮了縮脖子的樣子，看得他更加惱火，這點小事都要讓自己來給他擦屁股。
今天這個學生擺明了是不想好好解決。
他還在這裡遮遮掩掩不按程序走，難道是等著到時候把人逼急了來個魚S網破？
主任咳了咳重新問道。
「是不是你做的？說話？」
「我……」
「我在問你話你老看你班主任幹什麼？」
「我……我沒有。」
「那可就奇怪了，難道是沈淮汙蔑你？」
「對！就是他汙蔑我。」
王雨琦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都在抖，她在心裡祈求著沈淮不會再說什麼。
直到沈淮輕笑一聲。
「這個人不是你是誰呢？」
沈淮手機有些舊，屏幕上還有一條裂痕，可照片上依舊能看出王雨琦的樣子，而她的手剛好放在元滿的書包裡。
「沈淮！你敢拍我！我跟你拼了！我告訴你元滿，我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就是我做的怎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