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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他從火光中走來 3445 2024-10-30 16:3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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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林清遠當場被氣入院。


    蔣格那邊正抓耳撓腮地買公關和營銷號,試圖平息這波輿論,直接被人打回,“蔣二公子,老爺子說了,F&D現在還不是您的,建議您還是不要淌這趟渾水了。”


    蔣格正抓狂,老爺子拄著拐杖進來,狠狠警告他:“這事兒你別跟著瞎摻和!之前給她弄了那麼多幺蛾子我都忍了,擺明了現在有人在整她!你要敢給我插手!我打斷你的腿!”


    蔣格第一次感覺無助,他又去求老爺子,老爺子直接給他轟出來,他就跪在門口。


    老爺子直接拄著拐杖出來揍他!


    “男兒膝下有黃金!你他媽這隨隨便便給誰下跪呢!”


    蔣格憋著嘴,“你是我爺爺,我給你下跪有什麼問題!您幫幫她吧!”


    老爺子冷哼:“用得著你幫?她媽是吃素的?多管闲事!滾回去!”


    ……


    軟禁第四天。


    徐智藝來看她,戴著口罩。


    南初仿佛又回到十六歲那年,整個人透著冷漠,穿著寬大的病號服,靠在床頭,“你跟大劉見過面麼?”


    徐智藝低聲,“見過。”


    南初下意識問:“那你見過林陸驍麼?”


    徐智藝搖頭:“沒有。”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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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就不說話了。


    她出不去找他,可他也沒來找她。


    徐智藝從邊上拿了個梨:“南初姐,我給你削個梨吧?”


    南初搖頭,“不用,你自己吃吧。”


    徐智藝沒管她,邊削邊說:“我聽大劉說,陸驍哥的升調政審沒過,過幾天可能還要被派到山區去支援,去一年。”


    病房很靜,都是“簌簌”地削梨聲。


    南初盯著她,那雙眼睛比清水很清:“大劉哥人很好。”


    徐智藝手上的動作一停,良久,才慢慢削開,點點頭低聲道:“我知道。”


    ……


    徐智藝走後,南初撥了南月如電話,“媽,我跟你回美國。”


    有些東西,就像是攤在掌心裡的水,無論你握緊還是張開,都會順著指縫流走,無論,它有多麼不想走。


    第55章


    支隊。


    林陸驍被關了四天禁閉,直到林清遠入院,孟國弘才放人。


    出來時,身上還是那套軍裝,往日意氣風發的面容此刻格外消沉,似乎瘦了些,下巴冒了些青渣,眉宇帶著疲倦。


    狀態十分差。


    孟國弘坐在椅子上,見他頹然,心裡又氣又恨,咬牙道:“瞧你這事兒辦的!”


    林陸驍低著頭,整個人站著筆挺,後脊背冰涼,他不說話。


    孟國弘恨鐵不成鋼,怨憤地一拍桌子,看他難受,又不忍說下去了,隻嘆息一聲:“你呀你呀!”


    他仍舊筆直站著,最標準的軍姿,像是路邊常年挺立守衛的青松。


    孟國弘直接丟過來一份文件,“組織上下的,下周外派你去鹿山支援。”


    男人終於有了動靜,掀掀眼皮,開口:“多久?”


    這是四天來,他第一次說話,嗓音似乎被磨過,沉到谷底。


    孟國弘手搭在桌子上,默然一陣,才緩道:“一年。”


    林陸驍沒表情也沒情緒,很快接受了這個調派:“好。”


    再低下頭,腦子已經在計劃,鹿山在安江,南方最遠的山區,安江沒有機場,得坐火車過去,到了安江還得坐大巴才能上鹿山,下周報道,加上路上的時間,他還有三天時間準備。


    他得去找一趟南初。


    去了那邊暫時就沒辦法回來,他還得去找一趟沈牧大劉,讓他們幫忙照顧點兒。


    還得去看林啟,讓他出來照顧點兒老頭兒。


    還得去看老頭兒,好像這回真把他氣得不輕。


    椅子上孟國弘點了根煙,嘲諷笑了下:“傻小子,你倒是說點兒啥!那天在樓頂上不是挺橫的嗎?為了那女的命都可以不要,怎麼這會兒聽話了?”


    林陸驍面色不改,聲音沉靜:“您想多了,為誰那天都是這個決定,做這行要貪生怕死,不如退伍算了。”


    孟國弘楞了下,恍悟地點點頭,這小子不就是這樣嗎?


    他失笑:“行吧,滾吧,鹿山是個鍛煉人的好地方,有些東西,該是你的就是你的,領導覺得你缺乏鍛煉,派你去那個地方磨磨性子,你倒是悠著點,別把那地兒給我捅破天了。”


    ……


    從辦公室出來,林陸驍開車直奔醫院。


    林清遠正背著手從陽臺上走回來,一轉頭,看見大門口站著一高大小伙兒,眉眼疲倦,胡子青渣,愣了愣,才瞥開眼,聽他叫了聲:“爸——”


    病房裡就他一人,冬天陽光溫暖肆意,卻泛著冷意。


    林清遠揮揮手,“你怎麼這副鬼樣子?胡子都不知道刮?”


    其實很多年。


    他們都沒有好好站在一起說話過,林陸驍不懂林清遠的驕傲,總以為跟母親離婚是他的錯,卻不知道,這麼些年,他內心深處最敏感的地方就是母親。


    而林清遠甚至也不清楚林陸驍的自尊,他最希望能得到的是父親的誇獎。


    可林清遠這清清淡淡的一句話,就把他擊垮了。


    進這病房前,林陸驍在門口想了很多,父親吝於給他的誇獎,確實是他不值得,他也許真沒那麼好。


    他用大義包裹自己的那點兒野性。


    他就是壞啊,小時候借著那點兒貪玩的秉性欺負大劉他們。


    在感情上,他一意孤行,囂張跋扈,從不考慮別人。


    林啟出事兒他沒責任嗎?他有。


    就像孟國弘說的,他這性子還得磨。


    “我下周去鹿山。”這是他的告別。


    林清遠目光悠遠,緩了緩,才慢慢點頭,言簡意赅:“去吧,男人就該磨練,那丫頭呢?”


    提到南初,他眼神柔了些,“還沒見。”


    林清遠點點頭,“去見見吧,她也不容易。”


    林陸驍低下頭去,低嗯一聲。


    窗外日光悠長,看不見盡頭,一切如春日般好,又如寒冬般冷。


    “我前兩天做夢夢見你爺爺,老頭兒挺好的,他說啊,人這一生啊,就是遺憾太多,譬如他,到死也沒見著他的排長,還託著我再給他找找,興許還活著呢。”


    林清遠說這話時,口氣特別輕松,難得臉上還掛了慈藹的笑,跟平日裡不苟言笑判若兩人:“你爺爺託夢讓我告訴你,你小子順風順水地活了三十年,從小不管是大劉還是老孟幾個,都喜歡捧著你,幾乎沒怎麼受過挫折,這次的事兒,正好去鹿山磨練磨練,男人就得吃點苦,不是所有人都能順著你,但身為一個軍人,你得時刻牢記你的責任,出去了,別給你老子丟臉!”


    “是。”


    “老爺子那話還記得嗎?”


    “記得。”


    “背一遍。”


    他忽然挺背,一字一句道:“一寸河山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


    “再給你一句。”林清遠說:“男兒當展凌雲志,恪守本色赤子心。不管別人背後怎麼戳你脊梁骨,該做的還得做,時間會證明一切。”


    ……


    大概是南初決定要去美國之後,南月如松弛了對她的管制,倆彪形大漢仍舊回到門口查進出人的身份。


    這天西顧進來,被倆保鏢攔著盤問了許久,直到南初開口:“那我助理,你倆有完沒?”


    兩人互視一眼,放行。


    西顧提著一箱滿滿的車釐子進去,給她放到床頭,扯了張凳子在她床邊坐下,“他們在查誰啊?”


    南初:“我男人。”


    西顧一愣,“查到會怎麼樣?”


    南初想了想,“扔下去?還是帶到我媽那兒?”


    西顧無法理解,晃晃腦袋,覺得這世界太瘋狂,“要不要我幫你去通風報信?”


    南初搖搖頭,“不用了,除非他自己出現,否則你找不著他的。”


    西顧倒吸一口氣,“特務啊?”


    南初扯了下嘴角,放松道:“也許吧。”


    不然怎麼到現在還不出現?


    短暫的玩笑過後,氣氛再次沉了下去,西顧知道南初心情不好,努力講些好玩的事兒讓她高興。


    南初興致缺缺地聽著。


    直到——


    說到某個人時,西顧臉上出現一抹不尋常的暈紅,她恰巧抓到,一挑眉:“在一起了?”


    哎呀。


    西顧害羞,撥撥頭發,低低頭。


    南初笑了,心下了然,毫無顧忌地說:“看來還做了不可描述的事兒?”


    西顧臉更紅,頭埋得更低,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說多了,怕傷到她。


    南初無所謂地笑笑,“挺好的,我過段時間去美國了,雖然有時候韓北堯不太靠譜,但有他照顧你,我放心了。”


    西顧猛地抬頭,震驚滿懷,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反復確認:“你要去美國?我怎麼沒聽說啊?”


    南初揉揉她的腦袋:“因為我誰都沒說呀。”


    西顧忽然吸了吸鼻子,“什麼時候走?”


    “下周。”


    恍如一個晴天霹靂,直接砸下來,西顧蒙圈了,想到她要走,心裡又是一陣難過,“你不拍戲了?你男人知道了嗎?”


    南初搖搖頭,口氣輕松:“還不知道呢。”


    聽她這口氣,西顧差點兒就哭了,這麼些日子相處下來,她一直都清楚,南初這人不善表達情緒,越難過的事兒從她嘴裡說出來就變得越輕松。


    結果,那晚上,南初還哄了西顧好久,才把人哄走。


    好久好久她都能想起南初那晚上說的話。


    “我以前跟你說,堵不上別人的嘴巴,那就捂住自己的耳朵,其實那是鴕鳥行為,以前別人罵我,我就不去看,不去想,把這些屏蔽在外,然後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我保護了我自己,可我保護不了我想保護的人。這是我媽教給我的,二十來年,我什麼都沒學會,就學會了兩個字,逃避。”


    看似很灑脫,實際是縮在自己的殼裡,仍憑外界怎麼敲打,她自有一方天地。


    南初笑了下,眼裡忽然有些光,比窗外的月光還亮。


    “後來我認識了林陸驍,他教給我的,要開朗,要樂觀,要秉持良善之心,對祖國滿懷希望。”


    西顧沒見過林陸驍,聽著南初的描述,她對這個男人越發好奇了。


    南初又搖搖頭:“這些還不夠,我發現我善良了,可別人對我不善良,我隻有足夠強大,才能保護我想保護的人。”


    西顧是哭著走的。


    她真覺得南初有點變了,以前的南初有點冷漠,對世界冷漠,刻意冷漠,她不是不在意,她隻是用冷漠假裝自己不在意。而現在,南初整個人都很輕松,人一旦有了方向,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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