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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你是遲來的歡喜 3297 2024-10-30 16:3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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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的意思是……”許懷詩深吸一口氣,“你不想跟我上同一所大學嗎?”


    第70章 番外三


      趙軼一愣過後,兩排白牙锃地一閃,露出個笑來:“你想啊?缺保鏢?”


      還在那兒裝傻。


      許懷詩花了多大的勇氣才捅破這層窗紙,這下氣噎了,拿起桌上的卷子就往包裡塞,一邊說:“是,我缺保鏢,你缺心眼!”


      她罵完起身就走,一把推開奶茶店的門,被冷風激得打了個哆嗦,剛往外走了兩步,忽然被身後什麼人一把拽住了手。


      寬厚的手掌包裹住她的手腕,她認得這個觸感,其實並沒有她嘴上說的那樣粗糙。相反,在四面呼號的冷風裡,它有一點溫暖。


      許懷詩頓住腳步,然後聽見身後人語速緩慢地說:“我想。我想跟你上同一所大學。”


      就像一根羽毛拂過她耳廓,很輕,卻因為靠近耳膜,在她的聽覺世界產生了巨大的響動。


      不是“我喜歡你”,也不是“我要和你在一起”,而是“我想跟你上同一所大學”。


      短短十個字,卻是這個年紀能給予的,最珍貴的誓言。


      許懷詩沒有回頭。這一刻,目之所見都成了特寫鏡頭。


      街上來來往往著的,行色匆匆的人們;對面報刊亭邊正在等人的,穿紅裙的女孩子;緩緩朝這邊駛來,最後停靠在斜前方站臺的19路公交車。


      還有,從她眼前慢慢飄下,落上她鞋尖的一片白色。


      她跟著低下頭去,眼看它轉瞬融化成雪水,文不對題地說:“下雪了。”


      “嗯。”趙軼抬起頭,望向頭頂紛紛揚揚落下來的白,“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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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元旦假期過後,全年級的老師都聽說,七班有個不學無術的男生轉了性。


      最開始,消息是從宿管嘴裡走漏的。


      有天晚上阿姨查寢,聽見二樓男生宿舍的陽臺傳來說話聲,怒氣衝衝殺上去,卻看見趙軼頂著個黑眼圈,打著手電在那兒背“和平統一,一國兩制”。


      第二天,阿姨抹著感動的淚水找上七班班主任。


      班主任正慨嘆,一問姓名,臉卻黑了下去:“您別被那小子騙了,他政治課本裡夾著課外書呢。”然後就把趙軼叫到辦公室教育了一通。


      趙軼也懶得反駁,一邊在腦子裡默背歷史,全程心不在焉地“嗯嗯啊啊”敷衍過去,出門時候碰上歷史老師,突然問:“老師,世界上第一輛汽車哪年發明的來著?”


      歷史老師一愣,說:“1885年。”


      他右手握成拳,往左手掌心一敲:“對,是“你爸爸我”發明了汽車……”


      滿辦公室的老師面面相覷,歷史老師緩緩扭頭,看著趙軼風風火火走遠的背影,難以置信地扶了一下眼鏡。


      一次可能是巧合,但接二連三有關趙軼的“光榮事跡”傳到辦公室,連班主任都不得不信了。


      直到臨近期末考的一天,數學老師在課前五分鍾到達教室,準備分析試卷,卻聽見趴著打瞌睡的趙軼吼出一句夢話:“你放屁!烏蘭巴託明明是溫帶大陸性氣候!”


      那之後,班主任徹底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懷疑這孩子學習壓力太大,給整瘋了,於是在周五傍晚放學時間叫來了趙軼的媽媽。


      學校裡大部分學生都回了家,還有一些高三生自主留堂學習的,趙軼也在其中。


      班主任和趙媽媽在辦公室談完,一路憂心忡忡走向教室,到了七班窗邊,忽然聽見一個女聲:“你輔助線都添錯了,當然解不出來,這題該這麼添……”


      兩人下意識放輕腳步,從窗縫往裡探看,一眼望見後排一個穿校服裙的女生搬了把椅子坐在趙軼旁邊,正低頭往卷子上畫輔助線,畫完偏頭看他:“這樣懂了沒?”


      趙軼“哦”了聲:“好像懂了,我再試試。”說著拿過筆開始推演,三分鍾後猛拍一下桌板。


      女生嚇了一跳,拍著胸脯瞪眼看他:“你幹嘛啊?”


      趙軼欣喜若狂:“我算出來了,真是45度!”


      “這麼簡單的題,激動個什麼勁……”她覷他一眼,瞥過頭卻彎唇笑起來,等他看向她,又重新板好臉,兇巴巴地說,“還有哪道不會,趕緊問,我要回家了。”


      窗邊兩個大人對視一眼,悄聲走遠了去。


      許懷詩講完一張數學卷,太陽已經落山了。


      看她背上書包往外走,趙軼喊住她:“你怎麼回家啊,打車?”


      “打車不安全,我媽不許,我還坐19路。”


      “那我送你去車站,等我一下。”


      “矯情什麼,我不認路啊?”許懷詩“嗤”他一聲,先一步離開了教室,走到校門口,忽然聽見身後風聲呼嘯,接著,趙軼連人帶自行車停在了她面前。


      他氣喘籲籲說:“叫你等我一下了。”


      許懷詩眨眨眼:“你自行車什麼時候加的後座?”


      “都快一個月了,你那眼睛成天就看著你識燦哥哥是?”


      “……”


      這有什麼可比性嗎?


      許懷詩下巴一揚,故意氣他:“對啊,因為你騎兩個輪子的自行車,人家開四個輪子的卡雷拉。”


      趙軼“呵”出一聲:“卡雷拉?我家開雷文頓。”


      “你可別吹了,這種全球限量的豪車來過一次,第二天你就全校聞名了,這都快三年了,我怎麼沒聽說過?”


      “那是我家低調,真要來了,我身邊還不得成天圍滿鶯鶯燕燕的,多影響我學習?”


      顯然是聽他扯皮扯慣了,許懷詩完全不信:“你當拍電視劇呢?”


      趙軼懶得再說,“嘖”了一聲:“你上不上來啊?”


      她轉頭就走:“不上,冷死了,還不如走路暖和。”


      趙軼攔住她,摘下脖子上的圍巾,把她連脖子帶臉裹了個嚴實:“快點,末班車還剩五分鍾了。”


      許懷詩低頭看了眼手表,“啊”了一聲。


      原來是這樣才非要送她。


      她一下跳上他後座:“你早說呀,還在這兒跟我闲扯什麼霸道總裁狗血劇,快快!”


      “嫌慢?那你自己坐穩就行。”


      他一踩腳踏飛騎出去,許懷詩身子一歪,猛然抱緊他腰:“你殺人啊!”


      趙軼被她抱得氣都喘不過來了,衝身後吼:“你才是要殺人!”


      三分鍾飛馳到車站,完全沒有電影《甜蜜蜜》裡那種不緊不慢的浪漫感,兩人都是氣喘籲籲。


      許懷詩把圍巾摘下來,剛要遞還給他,忽然遠遠看見一輛銀灰色跑車駛近了來,停在他們面前。


      說曹操曹操就到的雷文頓?


      她愣了愣,眼看車窗搖下,一個女人的臉露了出來,有點眼熟。


      趙軼接圍巾的動作頓住,驚訝地說:“媽你怎麼來了?”


      許懷詩:“……”


      臉有點疼。


      以及,她是不是又要被誤會早戀叫家長了?


      趙軼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趕緊解釋:“媽我沒有……”


      “我知道。”趙媽媽卻笑起來,看向許懷詩,“懷詩是嗎?上車,阿姨送你回家。”


      “……”


      那個上回還在警局門口,用“給你五百萬,離開我兒子”的眼神看著她的阿姨,此刻的目光變成了——“這小姑娘真伶俐,想帶回家做兒媳”。


      她看看趙軼,見他也一頭霧水,慌忙擺手:“不用了阿姨,我等的車就快到了。”


      趙媽媽微笑:“你坐幾路?”


      “19路。”


      “我剛看到末班車開走了。”


      許懷詩低低“啊”一聲,又看趙軼。


      趙軼努努下巴:“上去唄。”


      她“哦”一聲,跟趙媽媽道謝,上車後覺得哪裡不對勁,指著趙軼問趙媽媽:“阿姨,我坐了您車,那他……”


      這車沒有後座啊。


      “平時家裡也不接送他,騎車鍛煉身體,他自己會回去。”趙媽媽說完,微笑踩下油門。


      許懷詩反應過來,把取暖的圍巾丟出去給他。


      圍巾順著一千五百萬的豪車風飛來,糊上趙軼的臉。


      他差點沒窒息,一把扯下,抬眼卻見一輛19路姍姍來遲,停在了他的面前。


    第71章 番外四


      許懷詩坐著豪車到家以後,感覺腳像踩在棉花地,整個人又虛又飄,但又不敢跟媽媽和外婆分享,吃過晚飯回了書房,打開微信把事情經過講給了阮喻聽:【他媽媽還叫我過陣子正月裡去他們家做客,關照關照他學習,我這是要邁入豪門了嗎?】


      阮喻立刻回:【真是小說源於生活啊,我下次要寫霸道總裁文了就找你取材。】


      許懷詩:【可我這恐怕不是霸道總裁文,是霸道婆婆文……】


      她下意識打出這行,發送完又趕緊撤回。


      呸,什麼婆婆!


      但似乎是撤回晚了,許淮頌很快飆了一通電話過來。


      她一愣,接通後聽見那頭說:“許懷詩,你膽子大了,婆婆都找好了?”


      “哇,”她抱怨出聲,“哥你怎麼隨便偷看我跟嫂嫂聊天啊?”


      “我光明正大看的,別轉移視線。”


      “我就手那麼一滑嘛……”


      那頭許淮頌還想說什麼,被阮喻奪去了手機:“沒事,你去寫作業,不用理你哥。”


      她“哦”一聲,問:“他沒生氣?”


      “沒有,”阮喻開玩笑說,“他就是聽見雷文頓,怕錢賺少了,以後不夠給你添嫁妝呢。”


      許懷詩一噎,聽見那頭阮喻傳來“嗚嗚嗚”的聲音,像是嘴巴被人捏住了。


      她捂上耳朵大喊:“哥你可別給我聽什麼十八禁啊,我還是個孩子呢!”


      許淮頌接回電話:“沒你事了,快期末了,好好復習去。”


      *


      被“揮之即去”的許懷詩轉頭拿起刷起卷子來,一直到晚上十點半,收到了趙軼的微信消息:【睡了沒?】


      【睡了。】


      【……】


      【點點點個什麼,有話快說。】


      【古代史背得我頭暈。】


      【頭暈你吃藥去呀,找我幹嘛?】


      【你有空的話,把古代史綱要三到五頁念一遍,錄音發給我,我躺床上聽去。】


      【我吃飽了撐的,有病?】


      【要不了你二十分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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