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你是遲來的歡喜
  3. 第50章

第50章

你是遲來的歡喜 3693 2024-10-30 16:34:42
  • 字体大小 18
  •   阮喻瞥瞥他:“終於肯說啦?”


      “我當時不清楚寰視的全盤打算,但對李識燦當選男主角這件事一直有疑慮:為什麼剛好就是他。”


      “他頻頻成為話題人員,我懷疑寰視可能在電影上映前夕挖掘你和他,還有岑思思背後的關系,借機炒熱度,所以那天跟他商量了一個預警方案。”


      “什麼方案啊?”


      許淮頌彎了彎嘴角:“按魏進現在的情況看,可能用不上了。”


      “所以你不打算說了?”


      “嗯。”


      阮喻深吸一口氣,鼓著嘴說:“那你還不如不提這茬呢!”


      恰好紅燈時間,許淮頌騰出一隻手揉她頭發:“我這次在國內能待一個多月,除了跟進警方調查魏進底細以外,主要是辦周俊的案子,其他時間都可以陪你。”


      阮喻低低“哼”出一聲來:“那你的法考呢?今年改革第一年,題型都調整了,剛好被你趕上。”


      許淮頌一噎:“我在復習。”


      “嘖,真可憐,還是別談戀愛啦,好好刷題,沒考過就接不了案子,接不了案子就是無業遊民,還得我拿稿費養你呢。”


      許淮頌手一移,滑到她腦門前,一個敲板慄的預警動作。


      她縮了一下脖子:“哇,律師犯罪啦!”


      許淮頌笑出聲,改拿拇指在她額前撫了撫。


      阮喻拿兩隻手抓著他一隻,放在手心裡說:“你剛才說,一個月後又要走?”

    Advertisement


      “差不多。”


      她“哦”了聲,放開他,拿出手機悄悄百度:「辦護照所需材料及注意事項。」


      百度一路,阮喻大致心理有數了,回家後就催著許淮頌復習。


      許淮頌被她拖著坐在沙發上,看著茶幾上一堆憲法、民法、商法、刑法、經濟法、國際法不說話。


      阮喻饒有興趣地翻了幾本,咕哝:“我都快不認識‘法’字了……要不咱們還是先做套模擬題?”


      “哦。”


      她翻開一本《法考七十天衝刺卷》,看裡面空白一片,問他:“一到十選個數字?”


      “七。”


      她翻到第七套,把筆遞給他,打開手機時鍾:“來,第七套第三卷 ,開始,給你計時。”


      許淮頌嘆口氣,開始做題,半小時後,皺著眉頭把手伸向了商法書。


      阮喻一把攔住他:“哎?你怎麼做題還翻書呢,考試了誰給你翻?”


      許淮頌底氣不太足:“這跟美國的法律體系相差太大了,我還沒背過商法。”


      “模擬考檢測的就是你當下的真實水準,不會就是不會,有什麼好逃避的呀。”


      許淮頌咬著牙縮回了手,繼續做題。


      阮喻摸摸他頭發:“考過九十分有獎勵。”


      許淮頌偏頭:“獎勵什麼?”


      “考完再說。”


      許淮頌垂下眼,決定埋頭蒙題。


      三短一長選最長,三長一短選最短,兩短兩長就選B,參差不齊就選C。


      做到快結束的時候,阮喻聽見他開始頻繁咳嗽。


      “嗓子不舒服啊?”


      “嗯。”


      “那我去給你倒杯水。”


      她說著站起身來。


      許淮頌飛快翻到冊子答案區,正找著第七套第三卷 ,忽然聽見一聲冷冷的——“許同學。”


      他頓住動作,抬起眼來。


      阮喻拿著個空杯子倚在廚房門邊,望著他說:“我就知道是假的,忘了告訴你,我中文系畢業後考過教師資格證,對你這樣的作弊份子,心裡門清著呢。”


    第51章


      拿了八十二分的許淮頌被阮喻看著背了一禮拜的法條。


      接連七天,每晚睡前活動就是跟她肩碰肩坐在床上,腿上壓著一重書山,被她一款款法條抽背過去。


      不過最後,一般都以阮喻聽得百無聊賴,睡倒在他懷裡告終。


      一禮拜後的一天,張姐來了電話,問他要不要一起去蘇市走訪調查周俊案。


      案子進入起訴階段已近十天,張玲和陳暉這陣子陸續走訪了幾位案件中的關鍵人物,這回去蘇市,是對被告人做深入背調。


      許淮頌身為周俊少年時代的同窗兼同一片區的鄰居,如果參與其中,一定程度上有助提高受訪者配合度,搜集到更多利於被告的信息。


      所以他沒有猶豫,跟張玲詢問了出發時間。


      阮喻正坐在他旁邊改劇本,聽了幾耳朵,等他掛下電話,湊上去說:“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


      許淮頌瞥她一眼:“出差還要被你看著背法條?”


      她一臉“不識好人心”的嫌棄表情:“蘇市那邊我不是也熟嗎?我是想去幫忙的。”


      許淮頌笑笑:“明後天沒會議安排?”


      阮喻確認了一眼寰視排的會議:“要大大後天呢。”


      寰視這段時間的會議頻率一般是十天左右一次。自打那晚跟魏進和孫妙含在公寓打照面,她還沒去過公司,一直遠程修改劇本。


      不過知道電影可能要黃掉以後,她的積極性難免受挫,工作效率也下降了很多。


      看她悶頭改劇本改得興致缺缺,第二天,許淮頌就捎上她一起去了蘇市。


      陳暉開車,張玲在副駕駛跟後座的許淮頌匯報:“之前提到,委託人誤認為被害人以死報復自己的關鍵原因,是她生前一個月發布在朋友圈的一張割腕照。我調查了這件事,確認那張照片是被害人從網絡平臺下載的。也就是說,被害人並沒有真正作出偏激行為。”


      “針對這一點,檢方可能提出疑問:第一,委託人與被害人建立情侶關系一年又三個月,沒理由認不出她的手腕。第二,被害人手腕上沒有傷痕,怎樣在之後一個月裡瞞過委託人。”


      “但據委託人陳述,他看到照片的第一反應非常慌亂,根本沒作仔細辨認,隨後照片很快被刪除,而被害人的手腕裹了很長一陣子紗布,之後又戴上了手表。他不覺得女友會騙他,確實沒驗證過這件事。”


      阮喻聽到這裡“嘶”了一聲。


      “嗯?”許淮頌偏過頭。


      阮喻想了想說:“我腦補了一下被害人和委託人的心理,不過沒什麼根據。”


      知道她腦洞比這裡任何一個人都大,許淮頌覺得不妨一聽,說:“你可以說說看,調查本來就是大膽猜測,小心求證的過程。”


      “委託人是在與被害人爭吵當夜,酒後出軌的;而被害人是在委託人出軌次日清早,發布了割腕照,對?”


      “對。”


      “那我想,也許被害人在發布照片前,就知道委託人出軌了,或者更準確地說,就是因為知道了委託人出軌,她才發布了照片,企圖用愧疚來綁住他,假造了割腕事件。”


      “原本過後,她與委託人和好如初,以為這個方法奏效了,但那天在車裡卻再次看到他跟一夜情對象的來往記錄,所以當場崩潰。”


      “而委託人出於出軌的愧疚心理,很可能潛意識一直不願意直面被害人的那道傷疤,所以沒有主動驗證,或者即便是有,也被被害人掩飾了過去。”


      張玲默了默說:“但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這些推斷?”


      這個阮喻就不知道了。她是言情作者,從戀愛心理角度腦補出這麼個結果,可以說合情合理,找證據卻是律師的專長。


      許淮頌想了想說:“被害人生前有沒有關系密切的女性朋友?”


      “有兩名大學室友。”


      他點點頭:“到蘇市後,張姐去聯系這兩個人,我和小陳按原計劃,到委託人居住地附近走訪。”


      *


      阮喻跟著許淮頌一起到了周俊家附近。


      周俊原先的住址跟阮喻家和許淮頌外婆家在同一片,那塊拆遷後,就搬到了這裡的簡易安置房。


      因為安置房在鄉下一帶,交通不便,阮許兩家當初都沒要,改拿了補償金。


      陳暉拎著公文包,拿了張計劃表忙前忙後,在兩人前面帶路。


      一整天下來,三人一起走訪了五戶人家。


      第六位調查對象是周俊與被害人的一位共同好友,家裡條件一般,在菜市場工作。三人到對方家的時候是傍晚,聽他妻子說他還在賣魚,沒回家。打了好幾個電話又沒見接,估計是菜市場太吵了沒聽到。


      許淮頌低頭看了一眼腕表。


      因為是最後一戶了,阮喻猜他不想拖得太晚,提議說:“那我們去趟菜市場好啦。”


      她一個女孩子都不嫌累,許淮頌和陳暉當然也沒意見,開車到了菜市場。


      兩個男人西裝革履,跟菜市場殺魚宰肉的氛圍格格不入,下車後後齊齊頓在門口,一時不知怎麼入腳。


      還是經常買菜下廚的阮喻熟門熟路,往裡望了一眼,指著一排河鮮水產說:“應該在那兒。”說著帶兩人穿過一排肉區。


      剛要走過肉攤的時候,三人腳下咕嚕嚕滾來一個空飲料瓶。


      許淮頌拉了一把阮喻,叫她“小心”,話音剛落,就看一個穿著汗衫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彎腰把這個瓶子撿進了塑料袋裡。


      那個塑料袋裡,空飲料瓶裝得滿滿當當,看起來像是要拿去賣了換錢的。


      鄉下一帶,這樣的情形並不奇怪。可三人正準備繞過去,卻看這中年男子抬起頭來,盯著許淮頌愣住了,眯著一雙看起來不太靈光的眼,結結巴巴說:“許……許律師?”


      許淮頌眨了兩下眼,似乎在記憶裡搜尋這個人,但一時沒想起來,默了默,用客氣的用詞說:“您好。”


      對方激動得手一松,一袋子飲料瓶哗啦啦丟在地上,要去跟許淮頌握手,低頭看見自己滿是髒汙的掌心卻又頓住。


      許淮頌不解:“您認識我?”


      “許律師,您不記得我了嗎?十年前,您幫我打過官司的……”


      許淮頌愣了愣。十年前他怎麼可能幫人打官司?


      愣完以後隱隱反應過來:“您說的或許是我父親?”說著皺了皺眉,仔細辨認了一下他的五官,“江先生?”


      江易愣了一下:“哦,是許律師的兒子啊,是我糊塗了……”說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哪有人越長越年輕的,不過您跟您父親真像……”


      阮喻一頭霧水,看看許淮頌。


      許淮頌的目光落在江易身上,看了他很久才問:“您這些年?”


      他撿起塑料袋,說:“挺好的,我挺好的,您父親呢?”


      許淮頌默了默說:“他也挺好的。”


      對話到這裡,市場外面有人扔了個空飲料瓶到垃圾桶,傳來咣當一聲。江易聞聲偏頭,跟許淮頌匆匆招呼一句,跑出去撿。


      許淮頌站在原地,抿著唇很久沒有出聲。


      阮喻和陳暉也不敢問,直到聽見前面河鮮攤一位中年婦女的聲音:“看見沒啊!殺人犯活得挺好的,幫殺人犯的律師也活得挺好的,這個世道哦!”


      說著拿起剛殺完魚的臉盆,往三人方向潑來一瓢水。


      許淮頌迅速把阮喻拉到自己身後。


      血水濺上他的鞋尖,他一聲沒吭,跟陳暉說:“走,繼續調查。”


      *


      從菜市場出來,天已經黑了。許淮頌和陳暉的工作順利結束,但張玲那邊面臨被害人一方的親友,情況比較復雜,費了一整天功夫,隻接頭了其中一人,暫時還沒問出什麼。


      陳暉說:“我先送頌哥你們回杭市,明天再來接張姐。”

    作品推薦

    • 我在天界拆cp

      "我是古希腊掌管拆cp的神。 我和我的死对头月老同时盯上了一对帝后cp。 他拼命牵红线,我拼命地拆。 斗得不亦乐乎时,他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认输吧,这世上总有cp你拆不掉的。」 我低头一看,我俩身上什么时候牵了一根红线?"

    • 被小姑子害死後我重生了

      "小姑子正直不阿,大义灭亲。 侯府抄家那天,她告发我私藏首饰,说就算是冻死饿死也不用一分赃钱。"

    • 窩囊廢嫁紈絝

      "我是窝囊废,全京城都知道我软弱可欺。 未婚夫君立了战功,妹妹立即抢了我姻缘。"

    • 與影帝的戀愛日記

      我是一位小有名气的网红。一次直播, 意外曝光我和某电竞选手的恋情。还引 起全民磕糖狂潮。

    • 極端天氣,我送老公上路

      恐怖高温来袭,老公心疼隔壁母女口渴,将我囤的纯净水尽数送去。

    • 寧為玉

      "我是在马棚里出生的。 寒冬腊月,滴水成冰,路上处处都是冻死骨。 嫡母瞒着我爹,把我娘赶进马棚生产,原想弄个一尸两命,没承想,我娘却拼死把我生了下来。 我娘是扬州瘦马,下贱人,所以我也就生而下贱。 我不能称呼我爹为「爹爹」,我得叫他「薛大人」。 我不能冠他的姓,只能叫「丑奴儿」,任谁一听,便知我身份卑微。 可他们谁也不会想到,面前人人可欺的丑奴儿,将来会坐在龙椅上,谈笑间便要了他们的命。"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