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點頭，又衝我笑了笑：「好，我等姐姐來，然後給姐姐做飯。」
嘖，好乖，想睡。
但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所以說完再見後，我就開車回家，等到時已經半夜十一點了。
客廳的燈一直都是亮著的。
我剛走進來，一眼就看見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的賀辭。
自從被綁定攻略系統後。
為了以防萬一，賀辭直接就搬到了我家來住，就怕系統半夜抽風，突然發布任務，而且每次任務都有時間限制，來不及就會受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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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現在找到了新男友，我不需要他了。
所以這次回來，我是打算收拾東西搬出去的。
也正如我所說，所有的愛意全部被消磨，如今再看賀辭，心裡已經無波無瀾，所以我根本沒管坐在沙發上的他，而是準備直接上樓。
隻是我剛走到樓梯口，身後傳來了輕微動靜，緊接著我的手腕被抓住。
「以清，你下午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這次是雙倍電擊，那麼疼，你還使小性子往外跑，我都已經用了最短時間給寧寧畫完，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你是想急S我嗎？」
說話間，我低頭看了一眼剛開機的手機，確實有幾十個未接來電。
賀辭還在繼續說著：「我知道你心裡委屈，但你也該明白，我欠了賀叔叔一條命，他用這個恩情讓我多照顧一下寧寧，我沒法拒絕的。而且她有心髒病，本就需要好好呵護，我隻是怕有意外發生，你能明白的，對嗎？」
耳朵都能聽出繭的理由，我實在不想再多聽一遍了。
所以我用力甩開他的手。
「你不用跟我解釋，你想怎麼做都行，跟我沒關系，請自便。」
說完，我就直接往樓上走。
正好看見洗完澡的姜以寧下樓，她穿著白色真絲睡衣，胸前大片肌膚裸露，鎖骨處的玫瑰，開得極盛。
她裙擺也很短，直到大腿根處，行走間隱約能窺見裙下風景。
頭發還湿漉漉的，打湿了衣服，更能瞧見若隱若現的輪廓。
手裡拿了個吹風機，就像是沒看見我一樣，直接對我身旁的賀辭說：「賀辭哥哥，我手有點疼，你能幫我吹一下頭發嗎？你知道的，我很容易感冒，但是醫生說這樣我的體質會變得更差，我也是沒辦法。」
說完，姜以寧又將目光落到我臉上，還露出些許意外模樣，仿佛剛剛才發現我的存在。
「呀，姐姐？你別誤會，我隻是想讓賀辭哥哥幫我吹下頭發，沒有其他意思的，你千萬別誤會，也不要生氣。」
說完，她踩著樓梯一步步往下走，然後停在我面前，衝我輕笑。
「姐姐，賀辭哥哥畫工真好，玫瑰花很好看呢。」
說完，她垂眸看了一眼我的鎖骨處，先前畫的那朵玫瑰，在系統宣布任務成功後，我已經在賀遇的出租屋裡洗掉了。
畢竟，那顏料不適合用在身上，對皮膚不好。
見我鎖骨處幹幹淨淨，姜以寧臉上笑容更甚：「姐姐，你要是沒跑出去，這次就不會被懲罰了，雙倍電擊的痛，很難熬吧？」
我抬頭，直接對上她的目光。
「我這心軟又善良的妹妹，怎麼說起姐姐懲罰的時候，臉上笑得這麼燦爛呢？怎麼，你很喜歡看到我受懲罰嗎？」
我把話說得太直白，直白到姜以寧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臉上的笑容僵住。
我伸手，輕輕摸著她的臉，然後用力一掐。
「如果你實在好奇，下次可以自己體驗一下，怎麼樣？」
說完，我伸手把她往旁邊推了推，然後直接上樓收拾東西。
等到再下來時，就看見姜以寧紅著眼眶坐在賀辭身邊，而賀辭則低頭耐心哄著她。
見到我，直接皺眉開口：「以清，你別老是兇寧......」
他話還未說完，就看見了我手邊的行李箱，當即站了起來，然後大步走到我跟前，拽著我的手，他壓抑著聲音的怒氣開口。
「姜以清，你又在鬧什麼？」
我用力撥開他的手，眼神冷冷的。
「放心，不打擾你們，我去外面住。以後的任務，也不用你費心，你隻需要好好保護我這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妹妹就行了。」
聽著我的話，賀辭臉上的怒意更深。
「你明知道這個任務非我不可，你現在還鬧小脾氣，你是真想S在懲罰下嗎？」
我抬頭，迎上他的目光：「比起S在懲罰下，我更不想看見你和她，我覺得令我作嘔！」
男朋友不是男朋友的，妹妹不是妹妹的。
不惡心嗎？
他大概是聽出了我的言外之意，當即惱怒不止。
「好，你走！有本事每次被懲罰時，都別回來求我幫你！」
姜以寧也在旁邊幫腔，雖然不亞於側面拱火。
「姐姐，你別鬧脾氣了，大不了以後我都讓著你。」
「寧寧，你別管她，她要鬧就讓她鬧，總有她受不了求著回來的那天！」
賀辭言語中的篤定，到底還是讓我心痛了一瞬。
恍惚間，我又想起了那次任務。
任務不算艱難，但是由於姜以寧刻意拖延時間，導致我極有可能完成不了任務。
而那次的懲罰，是關小黑屋一個小時。
對於有嚴重幽閉恐懼症的我而言，這比要了我的命還可怕。
眼看時間一點點流逝，我幾乎是帶著哭腔求賀辭，因為我真的不想被懲罰，可最終，我的任務還是失敗了。
那一個小時，讓我感受到了絕望，讓我真正開始對賀辭心S。
後來還有兩次，我懷疑系統是故意針對我，面對同樣的懲罰，我隻能拋下所有自尊去求他快一些幫我。
或許，這就給了賀辭錯覺，我非他不可。
思緒如潮水般湧退，再次看著面前的賀辭，這個哪怕和我之間不再有愛情，但怎麼著也有著數十年感情的青梅竹馬，我是真的覺得很諷刺。
他怎麼就在我心裡爛掉了呢？
好在我還年輕，有大把時間可以嘗試新感情，也有舅舅和外公為我託底，我不怕在感情上一敗塗地，我有能夠重新爬起來的資本。
而面對欺負過我的人，我也沒那麼善良。
報復，不過是在倒計時而已。
我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那天了。
6
得知我從家裡搬出來後，賀遇主動邀我和他同住。
他租的那套公寓，有兩百平，住兩個人綽綽有餘。
雖然比不上我名下的那些別墅。
但想著是系統賤嗖嗖的性子，指不定大晚上鬧幺蛾子，加上我對賀遇的了解，他是個很規矩的人，所以我很放心就住了過去。
如此，算是和他正式同居。
不過並沒有睡一起，他將主臥讓給了我，自己搬去了客房。
至於賀辭，那天晚上離開後，我們之間就再也沒有了聯系，全然當作陌生人。
也正因如此，我體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情侶相處模式。
賀遇如今是大四，成績優異，畢業論文也早早寫完。
而他作為賀家子，就算是不能繼承公司，但也是能在自家公司上班的，所以他並不需要找工作。
而這段時間，他應當是可以空下來，想要陪陪我。
所以我倆大多數時間就窩在公寓裡。
系統不做人，但凡他離開，就馬不停蹄給我下任務。
我隻能著急忙慌從床上爬起來，然後跑到學校去找他，有時候任務太奇怪，偏偏時間緊迫，眾目睽睽下的公主抱，額頭吻，賀遇臉紅得徹底。
但他每一次都十分配合，說得最多的，大概就是：「姐姐，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男朋友了。所以你不能不要我，我是你的，知道嗎？」
嗯......他是我的。
這話在我心裡莫名泛起陣陣漣漪。
一連兩個月，我都住在賀遇這裡，看著他順利答辯，又看著他拍完畢業照，正式畢業。
我這段時間裡，賀辭也的確沒有再跟我有任何聯系。
至於我那個不安分的妹妹，倒是私下給我發了幾次信息，還有她和賀辭的各種親密照片。
對此，我也樂得輕松自在。
直到系統發布新的任務：【請和被攻略者同床共枕一整夜，時限明早之前，任務失敗，則會被關小黑屋十小時。】
聽著系統那欠揍的聲音，我準備回房休息的腳步一頓。
回頭，看了眼還在客廳裡的賀遇。
他已經站了起來，跟我說了句晚安，然後準備回客房休息。
「等等。」
聽著我的聲音，賀遇頓住，然後轉身看我：「是需要我做什麼嗎？姐姐。」
夜晚寂靜無人時，他喊姐姐，總會變得格外曖昧。
當然，我也很喜歡他喊姐姐時的樣子。
我指了指主臥：「今晚，跟我一起睡，可以嗎？」
看起來乖巧無害的少年，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然後又看向我，帶著莫名矜持，隻是耳尖紅了徹底。
「姐姐，你確定嗎？」
我點頭，伸手勾著他的褲腰，將他直接往主臥裡拉。
邊走還邊說：「放心，姐姐會對你負責的。」
臥室裡的燈並沒有開。
陽臺的餘暉灑下，眼前少年的面龐若隱若現，他伸手輕輕按著我的肩，然後俯身在我唇上吻了一下。
「好，姐姐要對我負責，不然我會鬧的。」
原本......隻是想實踐字面意思的同床共枕。
奈何弟弟太撩，脫掉睡衣後，是我最鍾愛的薄腹肌，腰窩處微微往裡凹陷，我當時腦子裡隻有一種想法。
這腰——應該很好掛腿。
然後弟弟身體力行讓我意識到，的確好掛。
就是太久了，很累，最後還得是靠弟弟幫忙，才能纏上那腰。
總之，是一夜無眠。
等到醒來時，我看了一眼手機，上午十點鍾。
我一向有早睡的習慣，如果我沒記錯，昨天八點就在床上了。
真就，鬧了一宿。
否則我應當會在早上六點起床的。
嗯，人生第一次開葷，吃得就非常好。
這讓我愈發喜歡賀遇弟弟了。
少年聽見房裡的動靜，乖巧走進來，穿著一個愛穿的白襯衫，隻是胸前的扣子不太規矩，松松垮垮的，能瞧見胸前大片肌膚裸露，以及上面的點點紅痕。
嗯，都是我的傑作。
賀遇坐到床邊，伸手將我撈起來，然後又喂我喝了口溫水。
「姐姐，你要對我負責，不然我會和你鬧。」
這句話他說了好些遍，就像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小孩，反反復復確認不會被拋棄，著實可憐。
所以我順手勾上他的脖子，整個人埋在他懷裡，然後又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放心，姐姐會負責，把你娶回家！」
本帶了點打趣，這個弟弟一把抱住我，聲音激動到不行。
「好，姐姐娶我，一言為定！」
「？」
讓入贅，也能這麼激動？
同樣是曖昧的氣氛，同樣是討人厭的電話。
看著備注上顯示的【賀辭】，賀遇低垂下眼眸，又是一副委屈巴巴模樣。
「姐姐，我知道的，我不會吃醋，畢竟我隻是男友之一。」
嗯，我有時候也是能理解賀辭的。
面對一個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人，哪怕是說話的語氣有點綠茶，但的確是心疼居多。
所以我掐著他的下巴，特豪橫地親了一口。
「放心，我跟他的事很快就了結了，到時候我隻要你，好嗎？」
再來一個我也受不住。
弟弟太熱情，腰也是真的快斷了。
所以電話又一次被我掛斷。
然後面對弟弟逐漸火熱的眼神，思考著自己的腰還能承受幾次，突然慶幸自己每天都有鍛煉，身體素質還不錯，然後迅速用雙腿鉤住他腰。
「弟弟，要嗎？」
弟弟沒說話，隻是呼吸逐漸加重，而後俯身，距離成為負數。
7
剛開葷，又胡鬧了一上午，直到賀遇接了個電話，應當跟工作有關系。
他戀戀不舍離開，說晚上回來給我做晚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