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顧氏千金的頭號跟班,整日跟著大小姐作威作福,大小姐一個眼色,我就衝上去扇別人巴掌。
由於我的巴掌扇得又快又響亮,大小姐的爺爺非常看好我。
他決定每個月給我五萬工資,讓我負責當大小姐的保鏢。
誰敢欺負大小姐,我就巴掌伺候。
於是我拿著尚方寶劍,扇扇扇扇扇!
大小姐哭得直打嗝:「你別扇了,我害怕。」
1
我跟大小姐從小一起長大,她是顧氏集團的掌上明珠,而我是顧家保姆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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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心地善良,聰慧可愛,什麼東西都買雙份,跟我一起分享。
我很喜歡她,就乖乖地整天跟在大小姐身邊當她的跟屁蟲。
六歲那年,我便展現出狗腿子的潛質。
大小姐跟我在花園玩泥巴,隔壁家的小霸總一腳踩翻了我們捏的小狗。
大小姐哇哇大哭,我衝上去一巴掌打掉了小霸總的牙:「大膽!竟敢惡意損壞大小姐的作品!」
小霸總也哇哇大哭:「牙牙,哇——牙牙沒了——」
大小姐叫顧崖,還以為小霸總在叫她,慢吞吞挪到他面前:「崖崖在呢。」
初中時,大小姐初潮,但是她不知道裙子上沾了血跡,被班裡的男生嘲笑。
她眼淚汪汪跟我說要回家,再也不去學校了。
我知道了前因後果之後,放學把那些男生鎖在教室,一個一個給他們上生理衛生課:「你們的下面流不了血,所以很羨慕女孩子。沒事,我會讓你們上面流很多血。」
第二天那些男生一個一個站講臺上給他們嘲笑過的女生道歉。
年齡再大點,顧老爺子的生日宴會上大小姐美麗逼人,豔壓全場。她堂妹故意把酒倒到大小姐的裙子上,想害她出醜。
我一巴掌把桌上的巧克力蛋糕打飛,像隻大蟑螂一樣飛到了惡毒堂妹的頭上。
巧克力醬順著她妝容精致的臉流下來,她尖叫起來:「李茉莉,你找S!我的頭發!啊啊啊我要S了你。」
我力氣大,個子也長得高,有大小姐護著,惡毒堂妹也拿我沒辦法。
老顧總看得很開心,宴會過後便給我安排了工作,讓我做大小姐的保鏢,一個月五萬。
在日積月累的練習下,我養成了一個被動技能:隻要有人說大小姐壞話,或者讓大小姐不開心,我的巴掌就會條件反射般出現在那個人的臉上。
被我扇過的人紛紛罵我有精神病。
精神病好,精神病犯法可以不負法律責任。
2
大小姐責任心很重,我的數學成績自從上了高中就一落千丈,她每天都在想方設法教我學數學。
數學不會騙人,不會就是不會,怎麼學都不會。
課間,脾氣超好的大小姐被我笨得火冒三丈:「你是豬嗎?李茉莉,真是要氣S我,昨天晚上剛給你講過,今天怎麼還不會?」
我唯唯諾諾,小聲狡辯:「可是數字不一樣啊。」
「你套公式啊,方法都是一樣的,為什麼不會?」大小姐纖細的手指快把練習冊戳破了。
我很絕望,大哭:「我又不像你,那麼聰明,那麼優秀,看一遍就會了。我就是笨,你放過我吧大小姐,去給更需要的人講吧,我這輩子是學不會了。」
數學課代表捧著習題在旁邊眼巴巴地看著我們:「大小姐,她是體育生啊!不要對體育生抱有希望,他們的腦子喪屍都不吃的。」
課間時間十分寶貴,後面還有幾個同學嗷嗷待哺,大小姐隻好放過了我去給其他人講題。
有個不長眼色的眼鏡男捧著花來表白,他單膝跪地,衝大小姐深情地說:「小崖,跟我在一起吧,我知道你很孤獨,你一直在偽裝自己,其實你的內心非常渴望有一個人能夠走進去,我都知道。我會給你幸福的!」
「有完沒完!」
大小姐好看的眉頭皺得S緊。
眼鏡男叫姜遠,自從在顧家的宴會上見到大小姐之後,就天天在學校捧個花跟蒼蠅一樣念個不停。
他家風不正,平時在學校也不好好學習,拉幫結派,換女朋友的速度比換衣服都快。
浪蕩公子變情聖的戲碼有些好事之人還挺喜歡看的,圍觀的人群中已經有人掏出手機在錄像。
「你跟我見過的女孩都不一樣,你沒有她們那麼膚淺,她們跟我在一起隻是為了我的錢。你好特別,我願意做你一輩子的俘虜。」
天吶,土S我了。
「天吶,嗑S我了。」
「答應他答應他——」
「姜公子好深情啊,他都跪下了。」
人群中有人大聲起哄。
姜遠見有群眾,表演更加賣力:「小崖,不要再掩飾了,我知道你也喜歡我。答應我吧。」
3
「差不多得了。」
姜遠跪下來還沒有課桌高,跟個土豆一樣,於是我一腳給他踹到班級門口:「滾遠一點,打擾到大家學習了。」
姜遠捧著的花灑了一地,被女人踹這麼遠讓他很沒面子。
於是他氣急敗壞,衝上來想打我:「李茉莉!你這個賤人!你算什麼東西?還敢踹我,不過就是顧崖養的一條狗而已。」
我捏緊他的手腕,惡劣一笑:「我可不像有些人,想當狗都沒機會。」
姜遠在學校囂張慣了,他開始口不擇言:「李茉莉,這麼喜歡當狗,晚上要不要來給我當狗?多少錢一晚上啊,三千夠不夠?」
汙言穢語有點難聽,這S眼鏡髒到大小姐的耳朵了。
我揪起他的衣領,反手抽了他一個大嘴巴子:「就知道你想要爸爸的大逼鬥了,喲?臉這麼紅,害羞了?是不是又想要了?」
我左右開弓連抽十個巴掌,媽的早就想抽他了。
本來數學學不會就煩。
這賤男人搞大自己女朋友的肚子就跟人家提分手,讓小姑娘一個人去醫院打胎。
轉頭過來裝情聖追大小姐。
真是欠抽。
姜遠被抽得天旋地轉,嘴巴倒是挺硬的:「賤人!婊子!不過就是出來賣的。裝什麼裝?」
我沒有生氣,拖著他出了教室:「喜歡賣是吧?行,我給你洗幹淨讓你好好賣。」
我把這賤男人拖到廁所門口:「裡面的人聽著,趕緊出來,不然後果自負。」
「啊啊啊李茉莉又來了,兄弟們快逃。」
「茉莉姐我還沒拉完呢!」
「夾斷。」我冷酷下令。
霎時間一群男生提著褲子衝出來,跑得飛快。
有人邊跑邊罵我:「李茉莉你好狠!」
我哈哈大笑,把姜遠推進廁所,一巴掌把他扇到了糞坑裡。
屎濺三尺。
4
姜遠回家大告一狀,他哥找到學校讓我出來受S,我提著拖把來到辦公室。
班主任捂住鼻子,被燻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我連連道歉:「不好意思啊老師,主任罰我掃廁所,看您這邊很急的樣子就趕緊過來了,忘了把拖把放下了。」
姜遠的哥哥姜滿是國外搞詐騙的,因為作惡多端被人報復,再也不能生育,於是把弟弟當作親兒子養。
如今弟弟被我的奪命巴掌扇出陰影,他自然要來到學校為他弟弟出氣。
「王校長,貴校的學生霸凌同學,是不是得給我們姜家一個說法?」姜滿陰惻惻地盯著我。
「這位家長,事情呢,我們校方已經了解過了。姜遠同學多次騷擾顧崖同學,李茉莉同學是見義勇為。」
姜遠平素在學校為非作歹,打架鬥毆調戲女同學,跟地痞流氓沒什麼兩樣,這次挨打也是自作自受。
所以主任隻罰了我去打掃廁所,給那些被迫中斷拉屎的同學們道歉。
姜滿對學校的處理結果非常不滿意,他在國外搞詐騙的時候見了不少血,對正常的社會秩序十分漠然。
「行了,既然學校罔顧家長的意願,那人我們就帶走私下處理了。」
說著,姜滿身後的黑衣保鏢就要衝上來把我帶走。
怪不得姜遠在學校這麼囂張,原來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校長跟班主任把我擋在身後,嚴厲阻止:「姜遠家長,在學校裡威脅老師,意圖綁架學生,你好自為之,不要做出讓自己無法挽回的事。」
姜滿示意保鏢把校長和老師拉開,執意要抓我。
姜遠臉上的紅腫還沒有消下去,眼含恨意,口齒不清地開口:「賤人,你現在跪下來求饒還來得及,我讓我哥給你留個全屍。」
我不屑地說:「哦?那我要是不呢?你跪下來求我嗎?」
我桀骜不馴的樣子竟然引起了姜滿的興趣,他油膩一笑:「牙尖嘴利,我喜歡。我最喜歡玩烈女了,不知道在床上的時候,還會不會這麼烈?」
班主任被控制在辦公桌面前,氣得滿臉通紅:「在未成年孩子面前說什麼呢?再這樣我報警了。」
兩兄弟並不理會校長和老師,旁若無人地討論起了犯罪計劃。
「哥,還有那個顧崖,也是個婊子,看我被打竟然還在給那些人講題,裝什麼裝,賤女人。」
「你放心,弟弟,待會兒我們把她也帶走,玩膩了賣出去,讓他們都嘗嘗大小姐的滋味。」
學界泰鬥第一次被這麼野蠻無知又惡毒的人騎臉輸出,校長的假牙差點氣掉:「簡直是欺人太甚!保安呢!給我趕出去!」
這兩個傻逼。
我拿起桌上的煙灰缸:「你們兩個意淫完了沒?什麼時候滾?」
姜滿淫邪地掃過我全身,看樣子是完全抵擋不了我這白襪體育生的誘惑,他還舔了舔後槽牙:「辣,真辣。」
「待會兒你會更辣。」我瞬間暴起,將煙灰缸狠狠拍到姜滿的頭上。
「我說怎麼會有姜遠這麼賤的人,原來他有個比他更賤的賤人哥哥。」
姜滿被煙灰缸拍得頭暈目眩,坐在沙發上半天起不來。
見主人被打,黑衣保鏢們掏刀子衝上來要砍我。
我舉起茶幾擋在身前,他被我的力氣驚到,示意另一個保鏢從背後偷襲。
保鏢二號繞過來,想勒我的脖子,我一個下腰,抓著茶幾往後砸去,正中目標。
辦公室太過狹窄,我將兩個保鏢一腳一個踹出去,反手把門鎖上。
屋子裡就隻剩下我們五個人。
我環顧四周,尋找趁手的武器,剛好看到被我拿進來的拖把正靠在門邊。
姜遠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有點絕望。
拖把沾屎,我猶如呂布在世。
一招風擺荷花舞得是天地變色,隨即震腳提刀,湿漉漉的汙水甩了兩兄弟一頭一臉。
班主任和校長縮到辦公桌後面,恐懼地望著眼前荒誕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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