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完,不出意外,江鶴這邊贏了,江婉拉著我們去慶祝,吃飯的時候,江婉故意安排我坐在江鶴身邊。
我能感覺到江鶴的一舉一動,溫熱的呼吸我甚至都能感覺到,頓時臉有點燒。
大家互相熟悉後,江鶴的一個隊友笑著問我:「姐姐,你是鶴哥的女朋友嗎?」
我連忙搖了搖頭:「不是,我是江婉的朋友。」
江鶴的隊友眼裡閃著光芒,連忙拿出手機:「姐姐,那給我個微信唄。」
我還沒來得及拒絕,江鶴卻站起身擋在了我身前,語氣有些不善:「吃飯了,餓S了。」
隊友尷尬地收回手去,我一臉疑惑地看向江鶴。
江婉卻跟我挑了挑眉,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兩姐弟搞什麼!
吃完飯肯定要去唱 K,進了包房,幾人點了不少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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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神神秘秘地湊過來說:
「今晚拿下我弟,我弟老純情了,我看你挺有希望的。」
「你怎麼看出來的?我慫得要S。」
「慫就喝點,壯壯膽。」
說著,江婉就給我開了一瓶酒:
「先喝著,省得你慫,我跟你說你勇點,我弟準沒跑。」
「……」
這真是親姐啊。
江婉坐在林炀身邊扯東扯西,可林炀臉上似乎沒什麼表情,隻是低頭喝著酒。
我敢肯定,江婉這次遇到了硬茬子。
我看江鶴坐在那低著頭好像在看手機,我挪過去。
「幹什麼呢?」
他抬起頭來,房間裡光線很弱,手機的亮光照著他的側臉,看起來更帥了,今天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衝鋒衣,整個人散發著魅力。
我看見他抬頭看了看我,表情裡好像透出一絲玩味的表情。
「無聊,看看手機而已。」
主動撩帥哥,我還真是有點不知所措。
想到江婉的話,我端起了眼前的酒,一口悶了下去。
沒想到這酒還甜甜的,挺好喝,一時沒控制住,連喝了好幾杯。
結果就是喝多就想上衛生間,可我沒想到這酒後勁還挺大。
剛站起來就感覺像踩在棉花上一樣,控制不住東倒西晃。
可不知道哪個挨千刀的,酒瓶掉到地上也不撿起來。
原本就走不穩的我,直接向前撲去。
接著我就感覺嘴巴碰到一個溫溫軟軟帶著淡淡松香味果凍一樣的物體。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看見了一雙清冷熟悉的眸子,這時我才意識到我整個人跌進了江鶴的懷裡,兩個人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吻在了一起,手還放在了江鶴的胸膛上。
酒精上頭的我沒忍住咬了一口嘴邊的果凍,江鶴被我咬到的那一刻一陣愣神。
隨後一隻大手搭在了我的腰間,就在我想繼續品嘗果凍的美味的時候一陣大力拽住了我的後脖領。
江鶴烏黑的眸子裡頓時一暗,繃緊了嘴角,聲音有些沙啞:「姐姐,你幹什麼?」
身邊的人都在一邊狂嗨,絲毫沒有注意到角落裡沙發上發生的事。
已經上頭的我嘿嘿傻笑了一聲,掙扎想掙開他的大手:「我還要吃果凍。」
江鶴將我提起,他坐了起來,看著我眼睛眯了眯:「果凍?」
6
「對,我還要吃。」
我盯著江鶴帶著水光的嘴巴,甚至舔了舔嘴角,說著就向江鶴靠了過去。
江鶴大手緊緊地薅著我,轉頭看向江婉,大聲說道:「江婉,你朋友喝醉了。」
江婉忙著撩漢,原本就沒有進展有些急躁。
聽到江鶴的聲音,原本急躁的內心突然閃過一絲竊喜,眼睛一亮:「好弟弟,你幫姐姐送她回家吧,姐姐我還有事呢。」
說著端起酒杯喝了起來,看著眼前一本正經的林炀氣得牙根痒痒。
搞不到這個極品帥哥,她江婉浪跡情場多年豈不是白混了。
江鶴對著林炀使了一個眼神,認命地扶起我。
我站起來頓時覺得地動山搖的,根本站不穩,腳一崴直接向一邊倒了過去。
江鶴急忙把我扶住,我順勢倒進了他的懷裡。
江鶴看著懷裡的女孩,明眸善睞,容色姣好,皮膚非常白淨,渾身散發著清純嬌嫩小白花的氣息,讓人心生憐惜和好感。
看我東倒西歪的樣子,江鶴一把將我抱起,大步走了出去,我在他懷裡一晃一晃的,過了一會兒我直接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輕輕晃醒,一陣溫柔的男聲傳來:「謝芝,醒醒,到家了,你鑰匙放哪裡了?」
順著聲音我看過去,眼前的男人,細散的碎發垂在他硬朗的眉骨,鼻挺唇薄,那雙清墨般的桃花眼深邃似潭,微微上挑的眼尾像是抹了極淡的紅暈。
衝鋒衣的拉鏈下滑,線條流暢的脖頸下隱約顯出鎖骨。
我迷迷糊糊地從褲子的口袋裡拿出一串鑰匙:「帥哥,你是想和我回家嗎?」
江鶴看著鑰匙,開口道:「開門,我抱著你沒有手。」
這個時候我腦子反應得倒是挺快的,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得意地看著江鶴:「這樣你就有手啦!」
江鶴看著我輕笑了一聲:「姐姐是不是在裝醉啊!」
「我沒有啊,我沒有醉為什麼要裝醉啊?」
江鶴看著我的反應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說道:「那你抱緊了,我要拿鑰匙開門了。」
我聽話地點了點頭,江鶴騰出一隻手拿起鑰匙,打開了房門。
我眼神緊緊跟隨著江鶴的喉結,看起來那麼大個一定很好摸。
就在江鶴把我放在沙發上的那一刻,我終於沒控制住摸了上去。
在我摸到喉結的時候,我感覺到一股強烈的視線襲來,喉結也隨之滑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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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一隻大手抓住了我的手,一陣沉沉的聲音傳來:「謝芝,你幹什麼?」
我抬頭看向江鶴,因為醉酒眼角微紅湿潤,聲音嬌軟:「喉結好大。」
說著看向江鶴的喉結,江鶴看著我眼底似乎隱藏著狂風暴雨,聲音似乎克制著什麼:「那怎麼了?」
我瞪著大眼睛無辜地看著江鶴,喃喃道:「江婉說喉結大的那都大。」
江鶴眼神瞬間凌厲起來,將控制我的大手放下,抬起手擦拭著我湿潤的眼角:「以後少聽她胡說!」
我卻不依不饒,瞪著無辜的大眼睛:「那你的意思說你很小?」
江鶴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聲音裡透露著危險:「謝芝,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晃了晃腦袋開口:「當然啊,要不你讓我摸摸看。」
江鶴眯了眯眼睛:「摸,摸什麼?」
可我的身體已經回答他,我對著他的喉結伸出了罪惡的雙手,摸著不過癮,我湊近想仔細看看。
可是看不清,早知道今天戴隱形眼鏡了。
隨著我的湊近, 我感覺到江鶴的身體一僵,兩隻手想控制我不亂動,我在他的懷裡蹭了蹭。
還沒等我握到,我就被一陣大力壓在了沙發上,江鶴的聲音沙啞得不像樣子:「姐姐,你這樣的話就不要怪我了。」
隨後一個洶湧的吻將我淹沒,酒精太耽誤事了。
我隻記得那晚,自己很累。
江鶴還在+a更多v. aikanh - 免費盡在微信公眾號:胡巴(士我耳邊說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等我醒來的時候也不記得他說的是什麼了。
早上,一陣巨大的電話聲將我吵醒,我迷迷糊糊接起電話。
接著聽見江婉抽泣著開口:「芝芝,我又失戀了。」
「啊?」
我正準備問她和誰戀的,我怎麼不知道。
就被一隻大手搶過去手機,我順著視線就看見一臉不耐的江鶴。
他裸著上半身,下身被被子蓋著,可身上的抓痕卻異常明顯。
我慌忙看了看自己,身上光溜溜的,還有些酸軟。
江鶴拿著電話不緊不慢地開口:「你都沒戀,失什麼戀?」
電話那邊發出了土撥鼠的尖叫:「啊啊啊啊?什麼,老弟,你倆昨晚在一起?」
「是啊,那怎麼了。」
「你們,你們!」
「我們還有事,你自己玩去。」
說完,電話就被江鶴掛斷。
隨後江鶴拿起自己手機,不知給誰發去了語音:「我讓你先吊著她點,沒說讓你油鹽不進。」
隨後他還帶著淡淡的睡意的眸子看向我,嘴角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姐姐,昨晚滿意嗎?」
我緊緊地抱著被子:「我們?」
江鶴挑了挑眉:「不明顯,看來我昨晚沒必要手下留情!」
面對他調侃的神情,我立馬開口:「st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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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鶴看了我許久,最後他沙啞著開口:「姐姐不會是隻想玩玩我吧!」
我連忙擺手:「沒,怎麼會!」
「好,女朋友。」
我猛地抬頭看向他,有些驚訝。
江鶴饒有深意地開口:「既然你說不是玩玩,那我們不就是男女朋友嗎?」
此刻的我嘴角隻能低著頭偷笑開口:「那好吧。」
江鶴之前看著冷冰冰的,可是自從我倆在一起後,我才發現他對待自己在意的人極為細心。
江婉一臉苦逼地看著我:「你真好啊,得手了。」
「你那還沒進展,不應該啊!」
江婉撓了撓頭:「我也搞不清楚林炀到底什麼意思,對我忽冷忽熱的,一點都不讓碰,跟黃花大姑娘似的。」
我聽到江婉的描述,忽然想到江鶴那天發的那條語音,不會是給林炀發過去的吧!
可我剛想開口,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一個不需要備注我都印在心底的號碼浮現在手機上。
看了眼江婉,我走到陽臺上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邊的女人聲音狠厲:「錢呢,這個月的錢還沒打來。」
我低聲回應:「快了,我發了工資就打過去。」
「快點,別跟我拖,還有,我聽說你交了一個小男朋友,家裡條件還挺不錯的。」
「你想幹什麼?」
「呵,我不想幹什麼,我就想要錢,以後你給的錢要翻倍。」
「憑什麼?」
「憑什麼?你信不信我去找他家要!」
那邊的女人笑得猖狂,我臉色越來越蒼白,過了幾天好日子我都要忘記了,我本就是陰溝裡的老鼠,不配擁有幸福。
江婉的聲音讓我回過神來,她笑得一臉燦爛:「芝芝,晚上一起去吃飯啊,江鶴帶他室友了。」
「好。」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一直心不在焉,江鶴很快就注意到了我的不對勁。
「怎麼了?是生理期來了嗎?」
他關切地看著我,自從在一起後,有一次生理期我痛得S去活來,他便注意到了。
所以每次生理期都會特意留意我的狀態,及時照顧我。
我扯了扯唇搖了搖頭,晚飯結束回去的路上。
江鶴拉著我的手和我講他今天發生的事,我想了許久慢慢扯出自己的手,眼神淡淡地看向他。
「我們分手吧!」
江鶴原本還微微勾著的唇角頓時繃直了:「芝芝,不要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三個月了,江鶴我玩膩了。」
我平靜地看向他,江鶴想拉我的手都被我躲開,他有些急切:「為什麼,我們不是一直都很好嗎?」
「沒有為什麼,江鶴,我有新的喜歡的人了,可我不準備出軌,所以隻能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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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鶴顯然不信,他猩紅著眼睛看向我:「不可能。」
而我則是向馬路對面揮了揮手,一個清俊男子回應地揮了揮手。
江鶴盯著我的眼睛,略微有些泛紅像是不甘又像是絕望,就連一貫冰冷倨傲的聲音,此時都變得有些沙啞。
「為什麼,我哪裡做得不夠好嗎?」
「感情的事哪裡說得清,我就是突然不愛你了,江鶴。」
說完,我向著馬路對面走去。
江鶴看著我緩緩地離開他,他的眼神似乎要碎了一般。
但是我並沒有心軟,我堅定地走向顧澤。
顧澤看著淚流滿面的我,語氣有些遲疑:「那麼喜歡,為什麼還要分開啊!」
我看著他苦笑了出來:「因為我是S人犯的女兒,我有好多債主,錢債,命債,好多都等著我還呢!我不想讓他和我一起背負這些不幸。」
顧澤眼裡閃過震驚,他拿出一張紙巾遞給我:「這不是你的錯。」
顧澤將我送回家,我獨自在窗前坐了好久,江婉給我打來了電話,語氣有著焦急:「芝芝,你怎麼了?」
「婉婉,我不喜歡你弟了,其實我就是一個渣女,我是不是隱藏得超級好,連你都沒發現。」
「芝芝,你不是這樣的人。」
「我就是,婉婉,這事是我辦得不地道,你要是因為這件事怪我,不理我我特別能理解。」
「芝芝,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謝謝你,婉婉。」
我將手裡所有的存款轉給了債主。【這是未來一年的錢,之後我會盡快將債還清,你也不用打我男朋友的主意了, 我倆為錢鬧崩了,不信就去查, 而且如果你再以任何理由威脅我, 我也不怕再走一趟警察局。】
發過去的消息像石沉大海一樣,毫無回應,但是我知道對方肯定看見了。
她見不得我幸福,因為我爸把她的丈夫撞S了。
我爸雖然也在那場車禍中喪生,可車禍是因為我爸疲勞駕駛發生的。
我爸全責, 法院判我家賠償對方二百萬。
媽媽在爸爸去世後, 就因為勞累過度引發的身體自帶的疾病去世了。
我勉強邊打工邊讀完大學, 那段時間是我人生最灰暗的日子。
是江婉如同小太陽一般照亮了我,工作以後, 手裡寬裕了一些。
遇到了好多美好的人和事,我以為我可以走出灰暗了, 可她給了我當頭一棒。
謝芝還是之前的謝芝,債還不完永遠都隻能活在灰暗裡。
10
我申請了公司外地的項目,這樣賺得會更多, 隻是會很辛苦。
在準備去外地的機場,江婉不舍地拉著我:「幹嗎那麼辛苦啊!本來就瘦,再累點就剩下骨頭了。」
我安慰地笑著:「怎麼會, 我不會吃啊!」
江婉看著我欲言又止, 最後隻化作一句:「保重, 有時間就多回來。」
我看著站在不遠處的林炀, 我笑著打趣江婉:「可算是讓你得手了。」
江婉羞紅了臉,嘴卻很硬:「他啊,現在跟個狗皮膏藥一樣。」
我笑了笑,抬眼卻隱約在人群裡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好像江鶴,可一眨眼又不見了。
我笑著搖了搖頭, 自己真是神經。
外地的項目雖然很累, 卻也很充實, 讓我根本沒有時間想其他的。
可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 有好幾次我加班下班回家的路上, 我總感覺有人跟著我。
我回頭卻又看不到人, 直到一次, 我藏在一片花叢後面,我終於看見了一直跟蹤我的人。
是江鶴,不到一年的時間, 他硬朗了很多, 但還是喜歡穿著黑色的衝鋒衣。
看見我消失在他眼前, 他有些焦急, 匆忙喊起來:「謝芝,謝芝。」
不知為何看到他的這副樣子,我有些想笑。
我從花叢後站起, 看著他笑著開口:「我在這呢!」
他卻猛地奔向我, 將我緊緊抱在懷裡,呢喃道:「嚇S我了。」
我緩緩抬起手抱住了他,過了許久我開口:「我的債快還清了。」
江鶴沉沉地開口:「好。」
大手卻抱得我更加用力,我早知道瞞不了他太久, 可他也知道我的性格。
我要愛他,便會輕輕松松純粹地愛,不想夾雜任何一點亂七八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