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病毒暴發的時候。
我正在給全監獄最危險的重刑犯治療失眠。
眼看逃生無望。
我孤注一擲催眠他愛我入骨。
睜眼後,他化身S神。
帶我S出重圍。
夜晚,他將我壓在身下,面露疑惑。
「又嬌又慫,我怎麼會看上你?」
Advertisement
我腆著臉哄:「坐牢三年半,母豬賽貂蟬。」
01
我知道越無恙危險。
但沒想到這麼危險。
他帶著我去搜尋物資。
本來應該悄無聲息,他偏要招搖過市。
浩浩蕩蕩的屍群如同海浪般嚎叫著追了我們三條街。
越無恙無比亢奮,騎著鬼火載著我極限狂飆。
腐爛的臉近距離從眼前閃過。
扭曲的手臂爭先恐後地擦過我們的手臂。
森森指骨劃過發絲。
他高聲吆喝,邪氣勾笑,油門一拉到底。
那樣子不像是在逃命。
倒像是在遛屍。
偶爾刀光一閃,劈開某個伸得太近的腦袋。
紅白腦漿瞬間噴灑,熱乎乎地濺上我的臉。
我叫都叫不出來。
隻能無助閉眼,八爪章魚般SS扒在他身上。
黑色鬼火不要命地衝向斷橋,重重墜落。
火星落下,加油站引爆。
瞬間變成一片火海。
越無恙懸空攥著繩索,單手摟緊我。
在火光中親我慘白的臉。
「乖,這次沒叫,有進步。」
進步尼瑪。
根本叫不出來好不好。
看著火海中扭曲變形,悽厲哀嚎的喪屍。
好想吐,最好吐他一身。
這個瘋子。
他比喪屍還危險。
02
浴室門拉開。
越無恙帶著一身水汽走出來。
「我想談談……」
一抬頭,我瞬間啞住。
他裸著上身,正拿著毛巾漫不經心地擦著湿發。
斜睨的眼狹長深黑,眼Ŧṻₜ尾微微上挑,帶著股說不出的風情。眉型張揚,野性十足,冷白的皮膚襯得薄唇愈加緋紅。
他平時清冷銳利,像一把行走的利刃。
沒想到脫下囚服,卻像個勾人的妖精。
尤其一身漂亮的薄肌,勻稱有力,線條流暢。
水滴順著胸肌、腹肌、人魚線,一路向下……
「口水擦擦。」
越無恙嘖了聲,將毛巾扔來罩我頭上。
我老臉一紅,默默轉頭。
越無恙開了罐啤酒,仰頭灌下,走過來朝我身邊一坐。
修長的手指掰過我的臉:「還在怕?」
音色磁啞,如同大提琴。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餘悸,我隻覺得渾身發軟。
「抱歉,嚇到你了。」
他撩開我鬢角亂發,帶著絲誘哄的意味。
太近了,荷爾蒙氣息迎面撲來。
我受不住地後傾:「沒……沒有。」
「要跟我談什麼?」他又靠近一分。
大腦亂成糨糊。
我胡亂搖頭。
他輕輕一推,我倒在床鋪。
灼熱的身體貼上,含笑的唇緩緩壓下。
我慌亂地攥緊床單,心跳如擂鼓。
最後沒出息地假裝咳嗽側頭避開。
越無恙把頭埋進我脖頸,低低笑了。
「又嬌又慫,我怎麼會喜歡上你這樣的女人?」
這是懷疑了?
不行,催眠會失效的。
我一慌,捧起他的臉,狠狠親了上去。
「坐牢三年半,母豬賽貂蟬,你沒得選。
「你在裡面的時候我沒嫌棄你,現在你也不能嫌棄我。」
媽啊!我出息了。
我強吻男人了。
還是個不能碰,一碰就削人手指挑人手筋的瘋批。
03
越無恙是監獄重刑犯。
我是一名實習獄醫。
我來的那天,正是他轉獄過來的日子。
整個監獄如臨大敵,負責人隻跟我們點了下頭,匆匆下了樓。
我們站在樓上,看著一個年輕男人被押解著從車上下來。
他神色淡漠,闲庭信步。
散漫地環視一周,像在巡視自己的地盤。
跟周圍神經繃到極點的眾人形成鮮明對比。
「這就是 A 監轉來的那位?這些天大家為他忙成狗。」
「聽說他是S手組織養大的,一個人幹翻一個黑幫。」
「看樣子就很棘手,以後有得忙了。」
同事們低聲議論。
師姐胳膊肘碰了下我,興奮地盯著樓下:「長得可真帶勁,你說我們以後有沒有機會給他治療?」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當時也沒什麼感覺,就是覺得可惜。
這麼年輕,看起來也不像個暴虐狂。
事實證明,我還是太年輕。
很快他用一把勺子捅瞎一個故意找茬的罪犯。
他一個人在洗衣房打殘一伙偷襲者。
監獄老大半夜摸進他房間想要報仇,監控被破壞,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第二天老大已經口吐白沫,神志不清。
獄醫們忙得團團轉。
就連我們實習生也沒能幸免。
老大提起越無恙的名字就瑟瑟發抖,留下嚴重的心理陰ťů⁹影,不得不接受心理治療。
但他始終不肯說那天發生什麼,甚至連指認都不敢。
當越無恙從禁閉室出來,走哪都如同摩西分紅海。
所有犯人對他又敬又畏。
從監獄新人到新王,他隻用了三天。
04
誰能想到暴虐狂會失眠。
而且藥物免疫,隻能催眠治療。
更沒想到這個重任會落在我這個菜鳥身上。
雖說我這門課學得相當不錯。
但也不能讓我這個新人去給獅子唱搖籃曲。
我很慫地找領導求情,表示我很怕,我不敢。
領導嘆氣:「我也不想你去,是他選的你。
「你也知道,催眠的基礎就是患者對醫生的信任。」
我如遭雷擊。
拿鏡子照了又照,我到底哪裡長得合瘋子眼緣?
治療那天,我磨蹭好久。
要不是怕他生氣暴走,我還會在門外嘆會氣。
等我鼓足勇氣走進去,越無恙正坐在窗邊,拿著本書靜靜看著。
淺淡的日光打在他的側臉,像鍍了層金邊,整個人恬靜美好得像幅畫。
我趕緊搖頭,甩掉幻覺。
醒醒,這是惡魔。
「你好,我叫林曉,是你的治療醫生。」
我清咳一聲,露出職業性微笑。
「我知道。」
越無恙懶懶抬頭,揚了下手裡的書。
那是我的專業書,上面寫著我的名字。
昨天忘了帶,隨手放在桌上。
我後知後覺地想起,裡面有我無聊時的二次創作,天馬行空的惡搞塗鴉,還有背不下知識點時情難自抑,激情澎湃的瘋狂吐槽。
「還給我。」我激動地搶書。
搶完一僵,直咽口水。
越無恙嗤笑:「別擔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他插兜往椅背一靠,長腿伸到桌上,優哉遊哉地晃動。
「你可是我親自選的醫生,搞壞沒得換。」
我謝謝哦。
不是,你到底看上我哪,我改不行嗎?
「想知道為什麼選你?」
他一下看穿,薄唇微翹,勾出個意味深長的笑。
我直覺不是個令人愉快的答案。
果然他逼近我,狹長漆黑的眼睛盯著我。
「因為你看起來很蠢,不太可能借機搗鬼。」
05
我深深吸氣,決定不搭理他。
趕緊做正事,做完趕緊滾。
越無恙躺在治療床上。
我語聲輕柔,緩慢地引導他放松。
可我的陽光、沙灘、青草地,還沒有描述完,他已經閉著眼笑出聲。
「你沒必要為了迎合我對你的判斷,就顯得這麼不專業。」
「什麼?」
「你就這麼急嗎?都沒有問我失眠的原因。」
難道不是心理壓力大,畢竟你做了那麼多壞事。
我腹誹著,面上從善如流:「對不起,請問你是因為?」
「太安靜,太安逸。」
「啥?」我感覺腦幹不夠用。
「所以別給我扯那些可笑的沙灘草地,找本恐怖小說,挑最血腥的讀就行。」
我一連找了幾本,才找到符合他要求的。
讀完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卻睡得很香,香得我叫了幾聲都不醒。
我伸手推他,指尖剛碰到,瞬間就被鎖住喉嚨反壓在床。
「不想S,別碰我。」
他幽幽地說,眼裡的笑都帶著S氣。
現在這個說碰他就S的瘋子緊緊摟著我,把我嚴絲合縫地鑲在他的懷裡。
年輕蓬勃的身體像個火爐。
不知為什麼,他一直忍耐著,隻是身體的反應很直白。
我難受得掙扎了下,又被他撈回抱緊。
他閉著眼,親我的頭發:「乖,別鬧,會被怪物抓走。」
06
越無恙覺得我很弱。
弱得他擔心出去一趟回來後,我就成了喪屍的點心。
他不止一次盯著我,懷疑自己的眼光,看得我心驚肉跳。
最後又自我安慰,至少嘴唇很軟,他很喜歡。
他到哪都會把我帶著。
我感覺自己像是被某隻大型食肉猛獸圈養的寵物。
但外面也不安全。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決定對我進行末日生存訓練。
越無恙的培訓簡單又粗暴。
先是向我展示各種慘不忍睹的喪屍S法,等我吐啊吐啊終於吐習慣。
他直接抓了隻喪屍,砍去雙臂,讓我練習近身搏鬥。
我完成後,他就抓完整的喪屍陪練,先是一隻,然後兩隻、三隻……
數量不斷增加,場地不斷變換。
每次他都先示範技巧,再讓我照著練習。
他散漫地抱臂斜靠著一旁樹幹,嚼著口香糖監督。
我做得好的時候,他喊老婆真棒。
我艱難應對時,他指點助威。
我被喪屍反S四處亂竄時,他衝上前幫我幹掉,抱住我摸頭S安慰。
除了長刀短刃,他還教我各種射擊、手槍、手雷、微衝……
對於暴力武器,他似乎就沒有不會的。
高強度訓練三個月後,我這個弱雞脫胎換骨。
現在我S喪屍的時候,他就在一旁做點好吃的。
有時支個烤架烤肉,有時優哉遊哉地煮魚。
等我結束後,他就獎勵一個吻,說老婆辛苦了。
然後幫我洗幹淨手,遞上香噴噴的食物。
07
有次他把我關進小黑屋,在裡面關了二十隻喪屍。
等到大門打開,我直接累到暈倒。
越無恙嚇壞了。
在看到我被碎玻璃劃破的手心,直接破防。
「行了,不練了,反正有我。」
他紅著眼眶:「我會保護你,隻要你別離開我身邊就行。」
我本來還癟著嘴,借機發泄這些天的辛苦高壓。
一聽他的話,嚇得立刻精神抖擻。
「不行……我……我不能拖你後腿。」
開玩笑,怎麼可能不離開。
催眠隻是一時的,現在他不再失眠,我也沒機會強化。
指不定哪天他就想起來。
到時候他會不會嘎掉我?
在那之前,我必須擁有自保能力隨時開溜。
可這些日子的相處不是假的。
它甜蜜美好得像一個夢。
越無恙的寵溺讓人沉淪。
他強大俊美,不心動是很難的。
尤其在這秩序崩塌,弱肉強食的末世。
誰能想到那麼冷酷瘋魔的人,會對自己的愛人這麼疼愛。
可惜這一切都是假的。
我的愛是騙來的。
怔愣間,他已經洗幹淨我的傷口,還包扎成蝴蝶結。
我心中酸軟,忍不住輕輕抱住他。
「越無恙,有沒有人騙過你?」
「嗯。」
「後來呢?」
「唔,墳頭草比你還高了吧。」
我一個哆嗦。
所有綺夢破碎。
算了,放棄幻想準備戰鬥。
我從他懷裡掙脫,擲地有聲地說:「我覺得,我還可以打十個。」
08
越無恙開始帶我頻繁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