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豪,你也別怪媽,是蓓蓓不聽話,媽才給她一點小小教訓。」
我媽有些不安地瞧著我的臉色,唯唯諾諾地給我解釋。
「媽!你是劉豪他媽,是蓓蓓親奶奶,蓓蓓不聽話還打不得了?」
劉怡懷孕七八個月了,肚子已經有些顯懷了。
此時她悠闲地倚靠在門框上,煽風點火的樣子和上輩子如出一轍。
「劉怡你閉嘴!這他媽我家,哪有你說話的地方!」我摟著蓓蓓指著劉怡的鼻子怒吼。
「你兇你姐幹什麼!又不是她打的蓓蓓,我打的蓓蓓,怎麼了,我一把老骨頭讓你打回來好了!」
我媽見我吼了劉怡,立刻緊張兮兮地把她護到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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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怒極反笑:「好,那您告訴我,您為什麼要打蓓蓓,您知不知道小孩子這麼扇巴掌耳膜可能會穿孔。」
劉怡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問你家這個S丫頭啊,她故意推我,不打她打誰?要是我肚子裡的孩子沒了,你賠得起嗎?」
我根本不相信劉怡說的話,蓓蓓確實是鬧騰的年紀,但是這段日子我和妻子一直告誡她,一定要離劉怡遠遠的,她又怎麼可能主動去推劉怡?
蓓蓓此時聽到劉怡的話,哭得喘不上氣:「爸爸……是姑姑,姑姑……她說要搶我的……我的房間!還說……還說我是個賠錢貨。我就……我就反駁了一下,姑姑就打我!所以……所以我才推了她,奶奶也就把我關了起來……嗚嗚嗚。」
聽到這話,我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我扭過頭去看垂著腦袋的我媽,厲聲詢問:「蓓蓓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媽瞧見我真的發火了,急忙扯著笑過來安撫我:「小豪,媽也沒別的意思,你姐姐這不是快生了。
「她現在住的地方才多大哦,又住了她公公婆婆一家,她在那種地方怎麼坐得好月子?
「你和兒媳婦不一樣,你們一家三口住兩百平的房子,也有些浪費了不是?
「所以媽就自作主張,想讓你和你姐暫時換幾年房子。這不,小怡瞧上了蓓蓓的房間,尋思著給孩子當嬰兒房,哪知道蓓蓓這S丫頭這麼小心眼。媽也是不得已才打了她。」
一旁的劉怡跟著附和:「就是啊,連個房間都舍不得,真是小家子氣。」
我把蓓蓓放下來摸著頭安撫了她幾句,沉著臉將我媽和劉怡帶了出去。
「你不小家子氣,那你別惦記我的房子啊!」我狠狠地推搡了她一下,嚇得我媽連忙扶住她。
我從來沒有不打女人的原則,更何況她今天不僅惦記我的東西,還打了我的女兒。
被我推了一下的劉怡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尖著嗓子喊了出來:「劉豪你是不是有病啊,我還懷著孩子!」
她這一聲嚎叫迎來了一直在客廳裝S的姐夫和公婆。
五大三粗的姐夫沉著臉就要撸袖子:「果然小怡說的沒錯,你就是惦記我們家,想吃我們家絕戶!不然為什麼你三番兩次地針對小怡!」
惦記他們家?他們家有什麼好惦記的?
姐夫高中畢業就出去混社會上班,卻因為不肯吃苦,偷奸耍滑,一直遊手好闲。
王桂芬兩口子靠著田裡的作物吃飯,一年到頭賺不了多少錢,甚至還要補貼姐夫。
他們一家可謂是窮得叮當響。
直到姐姐扶貧般帶著二十萬的嫁妝嫁到他們家,他們才能修好鄉下的土磚房。
甚至還需要我幫忙出錢,他們才能在城裡租上房。
「姐夫,你們家家徒四壁,有什麼好值得我惦記的?
「我是惦記你們家餓S的老鼠,還是床上爬滿的跳蚤啊?」
我嘲諷地笑了笑,一番話狠狠地戳到了姐夫一家的心窩。
劉怡抡圓了手就想抽我一巴掌,我輕松握住她的手腕,引得她失聲尖叫。
「劉豪!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你的房子不都是爸媽給你買的?咱媽說要把房子給我跟你有什麼關系?!你有什麼資格阻攔!」
我笑著甩開她的手,扭頭看向我媽裝作疑惑地問:「媽,難道你也忘了這套房子是我全款買給我老婆的嗎?」
我媽臉色一白,低下頭不吭聲了。
劉怡自小被我媽嬌寵著,事事都想要比我強一頭。
當初我和劉怡前後腳把對象帶回了家,爸爸雖然看不上姐夫,對我和姐姐卻一視同仁,一人給了十萬當做彩禮嫁妝。
劉怡不肯和我一樣的待遇,哭著鬧著想要二十萬的嫁妝。
我爸理都不理她,是我媽知道我創業賺了點錢求到了我面前,這才給她湊齊了二十萬的陪嫁。
而我嶽父母陪嫁一輛豪車,隻希望我能全款買下一套房。
我媽不知道從哪知道了這件事,讓我別和我姐說。
否則我姐要是知道我妻子結婚時,我全款給她買了套房,不得一哭二鬧三上吊,求著家裡也給買套房,他們年紀大了哪能掏出來那麼多錢。
後來我姐也隻當這套房是爸媽買的,隻不過讓我和我妻子住了進來。
再加上我媽也答應她,以後他們住的那套房子給她,她也比我多得了十萬,所以她倒是沒多說什麼。
現在事情揭穿了,劉怡被氣得胸口起伏,白著一張臉說不出來話。
她能說什麼,錢是我自己賺的,是她嫁了個沒本事的老公。
倒是王桂芬聽到我的話大吃一驚,難以置信地瞪大眼。
「小舅子,這就是你不對了,有錢不給你姐買一套,反而給外人買,你姐得多寒心吶。」
說著她滴溜溜的眼睛打量著這個大平層,眼睛裡盡是貪婪。
姐夫扶著不爭氣的姐姐,一臉贊同地說:「就是啊小豪,哪有給老婆買房子的道理?」
「那就有給姐姐買房的道理了?!」我爸怒氣衝衝地踹開門,聲若洪鍾地說。
妻子跟在我爸身後衝我抿嘴一笑,她知道家裡出了事,怕我吃虧連忙就請來了我爸。
「老婆子,我發現你年紀大了也越來越沒腦子了!
「當初小豪買這個房子,你別說給他出錢,甚至還問他要了錢!現在居然還腆著臉讓他和你的寶貝女兒換,說出去我們劉家的臉都被丟盡了!」
我爸一來就劈頭蓋臉地訓斥我媽,隨後冷笑著掃視了一眼姐夫一家,視線落在劉怡身上。
「還有你!活脫脫一個攪事精!懷著孩子也不知道安分,天天撺掇你媽要這個要那個,你要是有本事就自己去賺啊,整天就知道吸你弟弟的血。
「別人是伏弟魔,你倒好,你是吸弟鬼!」
劉怡在家裡被我媽嬌寵,但是偏偏最怕我爸這個臭脾氣,因此聽見我爸罵她,她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隻是眼裡的淚珠要掉不掉的,讓我媽心疼S了。
我爸年輕的時候做生意在外面混慣了,整個人發起火來兇神惡煞的,連我都不敢在我爸發火的時候搗亂,姐夫一家欺軟怕硬就更不敢在我爸面前擺譜了。
我爸強硬地把那一家人全部送走了,臨走前緩和了臉色跟我道歉。
「小豪,這些年委屈你了,你媽偏心小怡,我總想著那也是她私底下補貼,我也會同樣的補貼給你,隻是我沒想到她竟然會做到這個地步。
「替我向你老婆和蓓蓓道個歉。至於劉怡,她腦子有病,你也別搭理她。」
蓓蓓早就被妻子哄好了,看見我爸要走了還親親熱熱地跑過來告別。
6
之後的一段日子,劉怡被我爸警告過後安分了下來,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裡養胎。
我媽時不時買些東西上門,給他們一大家打掃衛生做飯,見她樂在其中我和我爸也就沒多說什麼。
我被公司外派出差了一段時間,回來後正好碰上劉怡給孩子辦滿月酒,我媽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叫我去。
雖然我們上次吵架算是徹底撕破了臉,但是在親戚面前我還是樂意裝一裝的。
所以我一個人大搖大擺地去了市內最好的五星級酒店。
等我到的時候親戚差不多都來了,劉怡本來正抱著孩子和親戚們笑著在說話,瞧見我空著手過來的瞬間冷下臉。
我媽把我單獨拉到一旁,不贊同地看著我。
「小豪,今兒是你外甥的滿月酒,你來了怎麼也不帶個禮物來?空著手來多難看啊?」
我故作驚訝地看向我媽:「您不是把蓓蓓的幾個金鎖手镯全都給他了嗎?難道這些還不夠嗎?」
我媽沒想到一向不跟她計較的我會這麼直接把事情說出來,她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最後隻能訥訥說兩句:「那也不能空著手來啊。」
我爸瞧著我媽這個樣子就知道她在放什麼屁,神色不耐地過來把她拉到一邊。
我回到席面上的時候,劉怡正抱著孩子跟大家炫耀。
「瞧瞧我們耀耀長得多好看多乖啊,幸好我當初沒有聽醫生的話把孩子流了,不然現在哪能生出這麼一個小天使。」
劉怡一臉幸福地抱著孩子,看向我的眼神帶著炫耀。
「現在的醫生啊就是想要錢,就算是沒病都要給你按個病出來,非得要你花個幾十萬他才心裡舒服。」姐夫那邊的親戚跟著附和。
「就是啊,當時醫生說的多嚴重啊,我孫孫現在不還是好好的。
「要是當初聽他的把孩子打了,以後沒孫子我們哪裡抬得起頭喲。」
王桂芬提起醫生一臉不屑地吐了口口水,轉而又得意地去逗弄孩子。
唐氏兒最典型的特徵就是智力發育緩慢,長得和別的孩子不一樣。
也不是沒有親戚覺得那個小孩長得有點奇怪,隻是說起這個事情劉怡就會笑著說:「我們家寶寶天生就是富貴升官命,和別的孩子不一樣很正常。鼻子短?鼻子短聚財!眼睛斜說明以後看人準!」
一番操作下來,感覺孩子不對勁的親戚也沒再說什麼了,隻是默默地離劉怡遠了點。
滿月酒舉行到了一半的時候,劉怡突然 cue 到了我。
她笑意盈盈,說出來的話卻是尖酸刻薄。
「小豪,你老婆怎麼沒有來?讓她來抱抱我兒子呀,說不定抱過我兒子後就能馬上懷個兒子。免得你沒兒子老是惦記別人家的兒子。」
「姐,就算要抱也得是抱正常生下來的正常男孩啊,你說是吧。」
我笑了笑,話裡內涵的意思不言而喻。
劉怡被我氣得臉色發白。
有眼力見的親戚心裡有數了,劉怡這一胎大概是出了問題。
隻不過他們也沒說出來,心照不宣地轉移了話題。
7
劉怡生下孩子後就一心一意地照顧孩子,朋友圈也成為了她孩子的秀場。
什麼【寶寶眨眼睛了,好聰明】【寶寶居然會揮手了真棒】……
諸如此類的朋友圈數不勝數。
我妻子也提醒過她不要一直發孩子照片,免得信息泄露被別人惦記。
誰知道劉怡直接斥責妻子,說她就是沒有兒子嫉妒,所以看見自己天天秀兒子的照片才會眼紅。
妻子被氣得夠嗆,之後就再也沒理過劉怡。
最近外貿正好趕上風口,公司裡一下子來了好幾筆大單子,我忙得焦頭爛額,每天都要陪客戶到深夜。
直到有一次,我剛陪完客戶吃飯正好碰見了姐夫。
此時已經半夜了,按理來說他應該在家陪孩子睡覺了,結果他卻摟著一個衣著清涼的女生獻殷勤。
「老唐,你天天出來找我,你們家那個黃臉婆不吃醋啊?」
「不過咱們兒子可高興壞了,他已經好久沒看見你了。」女生短短一句話,信息量卻極大。
我急忙躲在角落舉起手機對著他們。
「切,要不是看她家庭條件好,誰願意哄著她?生完孩子肚子上那一層層肥肉,讓人看著就覺得惡心,天天就知道圍著那個醜小孩。」
姐夫提起劉怡就是一臉不屑,咧嘴時露出發黃的牙齒。
「說的也是,也不知道她腦子進了什麼水,孩子有問題居然也要生下來。還好你有咱們光宗,不然你不得絕後啊。」
女生一臉贊同地點了點頭,隨後嬌笑著把姐夫拉進了包廂。
看見他們走了我才停止了錄像,我馬上就聯系了私家偵探繼續去查姐夫和那個女人的關系。
同樣也找到律師咨詢這些證據夠不夠判重婚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