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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我嫁給了我的竹馬,但他的心上人不是我
  3. 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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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的母親為我找來了繡娘,我的兄長為我找了淮陽城內最好的教書先生,我的姐姐們開始教我禮儀,書香門第官家子弟,這些都是要學會的。


    我自知自己醜陋蠢笨,倒不曾想這短短一兩年,竟是學了個十成十,家人無不驚訝我的學習速度,認真程度,都道我是開了竅。


     


    隻有我自己知道,我怕自己胡思亂想,隻得讓自己忙碌起來,拼命練習的樣子。


     


    在我十三歲近年關的時候,周忱回來了,許久不見,他回來時已是一個翩翩少年郎了,曬得黑了些,比以往瘦了些,可仍抵不住他溫潤儒雅的氣質。


     


    席間,他瞧見我,朝我招手道:「一年不見,小丫頭倒是長高了不少,越發水靈了。」說罷,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盒子遞給我:「這是我在西域瞧見的,當時我覺得你會喜歡,便買了,你打開瞧瞧,可否喜歡。」


     


    他給我的兄長姐妹父母些,都帶了禮物,我也瞧見了我姐妹些頭上的簪子,所以,自然而然的以為這也是一隻簪子,當時興致便不是很高。


     


    倒不是我不喜歡簪子,隻是我以為,我與他的關系是與眾不同的,跟我的姐妹與他關系不一樣,那他送我禮物也應是與眾不同的,所以拿到這盒子時,我是有些小失落的。


     


    可這些年的禮儀教會了我,無論做什麼都得含笑從容面對,所以,我還是含笑謝了他。


     


    我在席間一舉一動都極為標準,與他也是生疏,這是賭氣嗎,應當是賭氣的,我賭氣,氣他這些年都沒有回信,我賭氣,在他眼裡,我與我那些姐妹一樣,並無不同,所以席後,我並未給他與我說話的機會,行禮後邊率先離去了,便是連他送我的盒子,我也擱在了一旁,並未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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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是如此,我仍記得那晚,我整晚難眠,也正是如此,夜半我才能聽聞外間的鷓鴣聲。


     


    大冬天的,哪有什麼鷓鴣,這明明是我與他之間的暗號。


     


    按理來說,我在氣頭上,是不應理他的,可我還是忍不住,穿鞋出了門,出門之前,我將那盒子也拿上了,我要還給他。


     


    周忱帶著我上了荒園裡的廢亭子裡。


     


    他將自身的披風解開披到了我身上,披風是白狐毛做的,瞧著很是好看,在席間我曾見過,與席間不同的是,此時的它沾了淡淡酒氣。


     


    周忱如往常那般立在一旁,他問我:「小丫頭這是怎麼了,瞧著我不開心了?」


     


    我不說話將盒子遞還給他。


     


    我瞧得他一怔,後道:「小丫頭,你這是何意,可是不喜歡這石頭?」


     


    「這是石頭?不是簪子?」


     


    「原來你是在怒我為什麼不送你簪子?你喜歡簪子?」


     


    我有些開心,又收回了手:「不是,你怎麼想起了送我石頭?」


     


    他輕笑了幾聲,後道:「我也不知道,就是瞧見它的時候,第一眼覺得像你,就想著你會喜歡,然後就給你撿回來了。」


     


    「你胡說,你才像石頭。」話雖如此,我卻是打開了盒子,這的確是一塊石頭,稜角分明,晶瑩剔透,借著微弱的光線,竟能隱約瞧得裡邊有著流光溢彩的美。


     


    我瞧著心生歡喜,放在手心把玩。


     


    他問:「喜歡嗎,我瞧著西域的女人都喜歡,她們說這石頭堅硬無比,是永恆的代表,我想,你也會喜歡,便帶回來?。」


     


    我忘記了先前的不快點頭道:「喜歡。」


     


    他揉揉我的頭,頗為寵溺道:「喜歡就好,若是喜歡簪子,改天拿到我鋪子裡,我叫人為你打磨一根便是。」


     


    我搖搖頭:「就這樣就挺好,我要把它放在我床頭架子上。」


     


    他輕笑了一聲:「可真是個傻丫頭,那現在能跟我說說為什麼在席間不快了嗎?」


     


    我頗為委屈:「你為什麼不給我寫信,一去兩年,了無音訊,我寫信你也不回……」


     


    控訴這東西,一旦開始,便有些停不下來,我越說越委屈,最後竟是忍不住小聲哭了起來。


     


    這些年,大概是我唯一見他一次他手足無措的樣子,我瞧著他小心翼翼不知所措,又著急解釋模樣,突然又覺得不那麼委屈了,破涕為笑……


     


    那晚無月,那晚風雪不大,那晚我聽他說了一晚上在西域的故事……


     


    有時候我會插科打诨道:「此時我兩像極了話本中那些書生小姐花前月下的樣子。」


     


    他失笑道:「小丫頭,這種有辱你名聲的話,以後莫要再說,不生氣了就早些回去休息吧,天色不早了……」


     


    我真傻,那時候,我就應該知道,他是不喜歡我的……


     


    ?7、


     


    周忱是隔日回來的,他回來時我正躺在床上。


     


    許是昨夜胡思亂想間受了寒,今兒一早便覺頭疼不已,不想動。


     


    周忱便是這時回來的,他載著一身風雪入了我屋子,輕語道:「我聽母親說,你昨晚受了寒,可有請大夫,可有好些了。」


     


    說著他帶著寒意的手就探上了我的額頭,驚得我一個哆嗦,偏開了。


     


    這雙手,骨節分明,皮膚白皙,手掌心卻是布滿了厚厚的繭,他這些時間,想必也過得辛苦吧,這般想著,我又偏過了頭正對著他道了聲涼。


     


    他似毫無察覺般溫和的笑道:「我忘了,可有請過大夫,我聽母親說你昨兒個大雪天你還在鋪子忙到晚上,家裡有我跟父親,以後你大可不必如此辛勞。」


     


    他是怎麼才能做到這般呢,不喜歡我,又對我輕言細語說出如此體貼的話,有心上人,還能面不改色的與我成親,我瞧著他越發覺得陌生。


     


    我應該開口與他說些什麼的,說些什麼呢,我腦子一片空白,平日與那些人寒暄怎麼說來著,哦,我想起來了,我開口道:「吃過飯了嗎?」


     


    他亦同時開口:「傻丫頭,我可是又惹你生氣了。」


     


    然後,我再與他一起同時搖頭。


     


    許是這模樣太過默契,於是我們同時相視而笑,不得不說,果真是默契,連笑都是這般,沒有溫度的。


     


    他自語道:「看來是真的生氣了,是為了什麼生氣呢?我想,定不是因為寫信的原因,我給你寫信了,你寫來的信,我也回了,反倒是你,回信敷衍至極,按理來說,生氣也應當是我生氣才是。既然不是寫信,難道是因為禮物,也應該不是禮物,你都沒有瞧見我給你帶了什麼,自然是不會生氣的。既然不是寫信也不是禮物,那應該是什麼呢,我想想,這些都不是,那應該是昨日上街,撞見了我與趙玥兒……」


     


    「果然是撞見了我與趙玥兒……」


     


    瞧,他總是這般,能將我的心思猜的明明白白,他也有能力將我的心思猜的明明白白,可很多時候,他卻是偏要裝這個傻。


     


    我出聲打斷他:「沒有的事,不過是感冒有些難受的。」


     


    他點點頭:「那,小丫頭你先好好休息,我去鋪子裡看看,年關可還有什麼需要補的收的東西。」


     


    ?8、


     


    我喜歡周忱,大致從十三歲的時候開始,又或者,十三歲之前,再早些,或許,從他開始教我打彈弓的時候開始。


     


    周忱不喜歡我,或許一見面的時候就不喜歡,十三歲的那個年關我便明白,或許我們交換生辰八字的時候,我就應該拒絕,又或者成親當天,我應該逃婚。


     


    說什麼為了家族,為了顏面,這都是屁話,屁話,我嫁他,什麼都不為,隻因我喜歡他。


     


    可周忱不一樣,他與我結婚,是為了家族,為了趙玥兒,是為了兩全,什麼都為,偏不是因為喜歡我。


     


    這些話是他親口說的,我不是故意想要偷聽他們談話,若是可以,我願意我這輩子也不要聽見這段談話,可偏偏,偏偏上天讓我聽見了這段談話。


     


    他娶我,不過是因為他爹在淮陽的生意做到底了,想要往其它地方延伸,需要我爹這個做官的當靠山而已。


     


    而我爹呢,想要往上升,需要打點關系,家中沒銀子了,此時需要一個家底殷實的人戶幫忙支撐而已,為了名正言順,所以,我們聯姻了。


     


    聽他與我爹他們的談話,其實我不虧,因為我爹娘之前給我找了幾門親事,可那些家庭,要麼一窮二白,要麼品行不端,要不就是勢力,嫁給他,能保我衣食無憂,至少,如他所言,我日子過得還算愜意。


     


    再者,與我成親的話,他母親也不會再拿趙玥兒的事做文章了。


     


    我爹做官,又回了上京?,帶著我娘她們一起回了上京,周家的生意也做到了江南,借著我爹的人脈,在江南順風順水,我嫁給了我心心念念的人,趙玥兒可以安安心心在東街賣唱,再無人砸場……


     


    一場婚姻,成全了所有人,唯獨,犧牲了他……


     


    ?9、


     


    周忱回來時候已經很晚了,彼時,我已經用過餐準備入睡了。


     


    換做往日,我定會等他一起,可今日,他事先說了店鋪中有件緊急事,今晚不回來了,所以我們也就沒有等他,我沒想到,他又突然回來了。


     


    想了一天,我想明白了,不愛便不愛吧,我在周家,給他們掙夠了錢,夠還我爹的債之後,我們便合離吧,我喜歡他沒有錯,他不喜歡我,也沒有錯。


     


    有了這想法後,我喚丫鬟為他打水熱菜,伺候他更衣洗漱。


     


    他阻止了我的動作,自己解了披風袍子含笑道:「小丫頭這會兒不生氣了?袍子上沾了風雪,當心凍手,我自己來便好。」


     


    他這般說,我也就沒再推遲,隻是回到桌子旁靜靜坐著,搶在他開口之前道:「周忱,不若,你給我說說你的故事吧。」


     


    小時候叫他忱哥哥,後來,改口叫阿忱,這般連名帶姓的叫還是頭一回。


     


    他偏過頭看了我一眼,過了半會兒才笑道:「哦,小丫頭是想知道哪方面的?」


     


    他永遠都是這般,說話是溫和的,含笑的,隻是那笑容半點溫度也沒有,幾年了,絲毫沒有變,小時候看不懂他,於是期盼著快點長大,長大後我發現,我還是看不懂他……


     


    我說:「你笑得好醜,若是不開心,就別笑了吧。」


     


    他怔了會兒,果然收起了笑,其實他不笑也好看,雖然瞧著整個人清冷了些,倒是也比那沒有溫度的笑來得順眼。


     


    我瞧著他好看的嘴唇,搶先道:「突然又不想知道了,你還是別說了吧。」


     


    他又笑了,我突然看不懂他是真笑還是假笑,嘖,相處了八年,我連他一個笑容都看不懂……


     


    我瞧著他將衣服放在架子上,又瞧著他坐在我旁邊的凳子上,倒了兩杯茶,動作舉止儒雅,一切都那麼好看,無可挑剔。


     


    他道:「原來,還是在生氣,可是因為昨日之事?」


     


    「我們合離吧。」


     


    「胡說什麼傻話,我與趙玥兒什麼也未曾發生,此次前去江南,她託我打聽她江南的親友,那日,不過是為了答謝我,請我吃個餛飩而已。」


     


    「那日,你們的談話我聽到了,你與我爹他們的談話,等周家在江南穩了根基,我們便合離吧。」


     


    這時,他終於沒有再笑了,反倒是直勾勾的瞧著我,眸子裡瞧不出喜怒。


     


    我扭過頭去,看著一旁的燭火,繼續道:「我知曉你不喜歡我,你有心上人了,恰好,我也不喜歡你,這場親事,本就是一場交易,逼不得已,不是嗎?」


     


    時間仿佛靜止,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不過無所謂了,他會答應的吧,我想應該會答應的。


     


    果真,過了很久很久,他輕輕應了聲好,後便離去了。?


     


    ?10、


     


    我不知道是我躲著周忱還是他也恰好想要躲著我,這一連好幾日除去用餐時間,皆是不得見,我覺得這也好。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了年夕前兩日。


     


    那時候,我不僅瞧見了周忱,還瞧見了趙玥兒。


     


    隻是這一次,周忱坐在我身旁,趙玥兒立在臺上。


     


    吃了晚飯尚早,周母說,園子裡搭了一臺戲,請了戲班子,於是一大家子跟著去瞧,我沒想到,趙玥兒也在裡面。


     


    不知道中途發生了什麼事,我隻知曉,後來,戲班子沒來,趙玥兒唱了半宿小曲兒。


     


    我知道了,周母是有些折辱她,我瞧了瞧身旁的周忱,我瞧見他一杯接著一杯,喝了個半醉。?


     


    ?11、


     


    隔日,聽丫鬟說,趙玥兒病了,嗓子啞得說不出話來,丫鬟說這話的時候頗為興奮,竟談到了趙玥兒的姐姐。


     


    我問:「趙玥兒還有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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