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呢,我的靈力在不停地消失,而且我的情潮,在這種情況提前了。
也就是說,我現在,根本看不了白守道一眼。
看一眼,就再也克制不住了。
「求求你走吧。」
聽聞他目前正是修為進入一下層的時候,一旦破身,那就是毀滅式的打擊。
「所以你現在隻允許顧問道碰你是嗎?」
他的語氣開始變冷,變得陌生。
他這是在說什麼?還沒等我開口解釋,他便不再溫聲哄我過去,直接一拽,讓我滾落到他懷裡。
Advertisement
「我告訴你,你現在不立刻和我雙修,會立刻S去,你知道嗎?」
我看著他:「那我……寧願S去。」
白守道,仙門中的天之驕子,平時為人不算熱絡,但也與人和善,幾乎不曾與人交惡。
可以說是,對一切淡然。
但他此刻竟然,滿眼都是欲望。
迷霧林,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刷新走。
我的手腕被抓得很疼。
像他說的,雙修可以救我的命,我能感覺到,我的身體在被修復,靈力終於不再一直溢出。
但我怎麼覺得,這也是在害我的命。
他在,一步一步,吞噬著我。
我摸著他流著薄汗的額頭。
「值得嗎?」
他沒說話,隻是在用細細碎碎的吻,吻得我再開不了口。
這場他單方面的「怒火」在天微微亮時結束。
我也沉沉地在他懷裡睡著了。
再醒來後,我們已經出了幻境。
這次的第一名,還是由白守道陸紹琴二人得到。
我看著白守道榜首的數據,他一人,竟然在迷霧林S了百隻幻妖。
難怪那日他出現時,身上帶著濃重的血氣。
可是,迷霧林哪來那麼多幻妖?
「小葵!不好了,白師兄要被處刑了!」
「你說……什麼?」9
聽同為外門弟子的林子說,我是被白守道抱著回的天門山。
剛一到,就被其他內門弟子包圍了。
他將我給我林子後,便被押著進了山。
「聽說,他身上帶著魔族的氣息,被大師兄發現後,還殘忍地割掉了大師兄的手。」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我從床上爬起來:「不是這樣的,我要去見掌門!」
今日,正好是長老們,群體審判白守道的日子。
就在山門大殿處。
去的路上,遇到了婉寧。
她告訴我,他那日受到的天雷鞭,是他父親下令讓天門山掌門行刑的。
因為他一生下來,注定是承擔了全家族人的期待。
他隻能接受家族給他規劃的一切,他曾經喜歡的兔子,都被他的父親SS,並且告訴他,他喜歡什麼,結局都會和這些兔子一樣。
所以他不敢喜歡你,也不敢透露自己喜歡你。
但他要退了和我的婚約,於是天雷鞭免不了。
而她來,也是因為她說想學仙法,她也想,活得自由自在,不想再被鎖在高門裡,白守道對她有愧,沒有拒絕。
「那晚,我看著他根本上不到自己背後傷,才強硬地搶了上藥的任務,結果你來了走了,他也不管不顧地追了出去,後來淋了一身雨回來,傷口碰了水,發了幾天幾夜的燒,你那時在幹嘛,在和顧問道打情罵俏,他傷一好,聽到的就是你的,你是你,他是他。」
天邊突然劃過一道驚雷。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要去救他了。」
「你能救得了?」
「救不了,就S一塊兒吧。」
10
我去的時候,白守道已經被鎖魔鉤,鉤住了肋骨,高高懸掛在半空。
傷口根本無法愈合,血一直往下滴。
我從人群中跑出來,跪在各位掌門,和各位長老面前。
「白守道是因為我才傷害顧問道的,他才是真正的壞人!他想挖掉我的心!」
顧問道笑了笑:「我要你這妖狐的心有何用,你分明是因為我拒絕了你,惱羞成怒來汙蔑我。」
他向在場的弟子說:「大家都知道前段時間,這妖狐勾引我,後來我拒絕了她,她就這樣了。哦~不對,你最開始勾引可是白師弟,看來你們是一伙的,然後再來引我上鉤啊。」
「是啊,大師兄說得很有道理。」
「就是,這妖狐,天天穿著粉色裸露裙子,頭上還戴花,好多道心不穩的弟子都受到了她的蠱惑。」
「估計和這魔頭一伙的!」
「要不然,一起處S吧!」
「就是就是……」
……
我轉頭看,帶頭說話的,正是平時和顧問道走得近的那幾個人。
也是經常騷擾我,和被白守道在練武場打敗的人。
估計早就懷恨在心。
「你們,真是惡心。」
我惡狠狠地盯著他們。
「夠了。」
掌門開了口。
「白守道,你額頭的魔族印記,鐵證如山,你還有何要說。」
我抬頭朝他望去,才見他醒了,睜開了眼。
他也看著我,眼神平靜:「你走吧,我的事,和你無關。」
被剛剛那幾個人造謠侮辱,我沒太生氣。
但是我聽到白守道這句話,我可太生氣了。
「你!你拔 X 無情!」
……
在場的人都突然沉默。
白守道耳朵也紅了。
「你……」
他看向掌門:「白守道問心無愧,我從來到天門山,從未做過壞事,砍掉顧守道的手,就是小葵所說那樣,該砍。」
他又看向他的父親。
「是我讓父親失望了,下輩子再來還。
「我額頭上的魔界印記,弟子,早就知曉。
「這個印記日日入夢,讓我成魔。但,」他看著我,「仙門有我珍視之人,我不願入魔,便沒入魔。
「現在不會入魔,以後也不會入魔。」
一個長老笑得很大聲:「哼,魔物,你骨子裡流著魔物的血就是魔物,管你入不入魔,是魔就該S!來人,將白守道和妖狐一起關到誅魔臺,關七七四十九日,化為血水!」
11
被關進來已經七天了。
這七天,白守道一直在昏迷。
我用靈力探過他的氣息。
很紊亂,而且,破身對於他的打擊真的太大了。
不然以他之前的靈力,怎麼可能昏迷這麼久。
其實還挺難得看到他這樣子。
脆弱。
此時他安安靜靜地躺著,我才發現他其實也就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年。
睫毛還長長的,我用手指去戳了戳。
接著又去抱著他的腰。
「白守道,你要是再不醒,我們真的要化成血水了。」
「我可以,用最後的靈力,為你把誅魔臺的結界打開一個缺口,你從缺口逃出去,就能活了。」
他突然說話,我還沒來得及開心,就又被他這句話弄生氣了。
「什麼叫最後的靈力,那我走了,你呢?」他將頭埋在我脖子上:「我?我S了就S了,反正這個世界上,沒人愛我不是嗎?
「我的父親,掌門師父,他們看著我從小長大,他都不相信我,那還有誰相信我。
「甚至,得到一個女人,都是用強,畢竟她說,她寧願S,也不願意與我……」
我快氣S了。
然後就開始從為什麼最開始勾搭他,又不勾搭他,然後又去勾搭顧問道,最後連顧問道都看出來,我在對他逢場作戲,這人還以為我喜歡他!我氣S了。
氣得我直接捶了白守道一拳。
他開始狂咳,甚至開始吐血。
鎖魔鉤對他的傷害太大了,再加上這個誅魔臺,本就是針對魔界之人的。
我能夠感受到他的靈力,變得越來越微弱。
而他吐出來的血根本止不住。
我用袖子擦了一遍又一遍,急得我又哭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打你的。求求你,不要S啊,白守道。」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停止吐血,剛一停下來,他就用靈力,試圖把結界打開。
「你瘋了!你這個時候還敢用靈力。」
我上去抱著住他,不讓他亂動。
「你被我連累,我不能讓你S在這裡。」
「我願意,我願意,」我看著他,「我願意陪著你,一起S去,也還行啦。」
在此刻,終於知道了,狐狸姐姐為什麼願意把心給顧問道。
愛一個人,即便是S也可以。
如果白守道現在是騙我的,我也就認了。
「你說真的?」
我SS抱著他:「嗯,要不我們成親吧,生生世世不分離。」
「當真?生生世世不分離?」他撩起我的頭發,「你可知,我會當真,若你騙我,我一定追到天涯海角,纏著你,休想逃離我。」
12
在誅魔臺,我們完成了婚禮。
即便是此刻立刻S掉,感覺也無憾了。
除了沒能幫姐姐拿回心髒。
讓渣男得到應有的懲罰。
「轟隆~」
巨大的聲音,誅魔臺的結界被人從外面破壞了。
破壞的那人竟然是。
「顧問道?」
「你!」
在一片混亂中,他將我們救了出來。
「你是不是有病?」
他沒說話,而是對著我們身後的陰影處跪下。
「鬼娘娘,屬下已經將魔尊大人帶了出來,還望鬼娘娘贖罪。」
一個身材婀娜的女人從陰影處走了出來。
「屬下參見尊上,本來隻是想讓尊上對仙界失望而已,沒承想,這個傻子竟然直接將尊上關去了誅魔臺,害得尊上受傷。是屬下失職。」
「你就是,我額頭魔印的那個人是嗎?」
「是的,尊上。」
我看了看這個鬼娘娘,又看了看跪著的顧問道。
「原來你才是背叛仙門的人。」
顧問道沒理我,反而是慌了神一般,不停對著鬼娘娘磕頭:「求求娘娘,再救她一次吧。求求了。」
而後,他捏了個法訣。
一個女人的幹屍就出現了。
我感受到了,那具幹屍裡,有我姐姐的半顆心髒。
「我早就說過了,你娘子必須得要一整顆玲瓏狐狸心,你自己隻挖一半,我能有什麼辦法!」
顧守道磕得頭破:「可你明明說過,我將他們帶出誅魔臺,你就救我娘子的。」
「騙你的唄。」
「你!」
「哎呀,吵S了!」她一揮手,那具幹屍直接成了粉末。
而我姐姐的心髒也回到了我手上。
「魔尊夫人,屬下幫你把你姐姐的心髒找回來了, 能否在魔尊面前多幫屬下美言幾句呢。」
我捧著這半顆心, 看著一臉失神的顧問道。
他的手還保持著去抓漂浮在半空的粉末。
突然在想,人窮極一生去追求的東西,卻被別人輕易被毀掉,這種感覺得多麼痛苦。
我看著顧問道爆了自己的修為丹,用所有的靈力去攻擊鬼娘娘, 卻被一招擊敗, 他躺在地上。
最後一刻, 他向我, 和我手裡的心髒。
「幫我說一聲,對不起, 」他流了一滴淚,「我這輩子已經有了劉娘, 我不能拋棄她, 白月,對不起。」
說完,他就S了。
我的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並沒有大仇得報的感覺。
此時,鬼娘娘又扭著她的腰,走到我們面前。
「魔尊, 仙門的人,就快追來了,在這裡奴的力量有限, 怕是擋不住那麼多人, 還望尊上, 與我一同進入魔界。」
我本來還想說點什麼。
站在我旁邊的白守道直接跪了下去。
「夫人,請吧?」她開了魔界傳送門, 「隻有在魔界,魔尊才能夠恢復。」
13
後來,白守道成了魔尊, 我成了魔尊夫人。
很奇怪,但事情就變成了這樣。
當然, 我們做妖怪的, 對於仙魔,都無所謂。
我回去了狐狸洞, 將心髒給了狐狸大仙,他用靈力將心髒重塑,過了好久, 姐姐才醒。
「謝謝小葵。」
她知道自己的心髒已經回來了, 而她也沒問那人。
我也沒對姐姐說他的道歉。
畢竟S都S了, 還想擾亂我姐姐的思緒, 想得美。
要道歉,下輩子親自來吧。
說回做仙做魔這回事,我在狐狸洞多待了幾天,魔界就派人來請我回去。
這做了魔的白守道,心思極其敏感。
他說:「你曾經寧願S,也不願毀我道行,怎麼能讓我相信,你更愛現在身為魔的我呢?」
哎, 我真是,嘆了口大氣。
翻身把他按在身下:「那要不, 我給你,生個孩子?」
他先是一愣, 而後思考了片刻。
捏了法術,我的耳朵和尾巴就跑出來了。
他將我的耳朵輕輕咬住, 再一把抓住我的尾巴。
我整個人跟觸了電一般, 一驚,腿一軟,趴在他身上。
「我喜歡這樣生孩子。」
他果然是個該S的毛茸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