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狐狸姐姐被一個劍修渣了。
我立誓要去給她報仇,便找上那人,打算破了他童子身,壞他道行。
但我天天穿著露腰的小粉衣在白守道面前,他都不為所動。
直到有天看到他在摸一隻小貓,才知道他一直很喜歡毛茸茸的東西。
於是在某天夜裡,我鑽到他的被子裡,抱著自己的狐狸尾巴。
「要不你摸摸我的尾巴吧,肯定比那路邊的野貓好。
「摸摸耳朵也行。」
後來我才發現自己竟找錯了人,正好我也受夠了他的冷淡,傷透我自尊,於是毫不留情拋棄他攻略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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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看我的眼神逐漸從冷淡到變態!
「小葵,這個術法,隻有我能解開,也隻有我能,摸你的尾巴。」
他果然是個毛茸控!
1
我和師姐林子從後山採了草藥回來,路上碰到了正在撸貓的白守道。
風吹著桂花,黃色的花瓣晃悠悠地飄到男子的頭上,陽光透過樹影,勾勒出他筆挺的鼻梁,眉眼更顯柔和。
這是我從來不曾見到過的白守道。
想到昨日,我去他經常練功的地方,找到他,向他遞了一朵粉色的花花:「好看嗎,我發現隔壁山頭上好多好多這個可愛的粉花花,你要不要晚上來和我一起看呀……啊!」
一道冰冷的劍氣從我耳邊刮過,吹起我粉色的紗裙,背後的樹枝「吱呀」一聲倒下,砸在地上。
他的眼神沉靜:「抱歉,沒收住。」
那時候的眼神,和現在的眼神,天差地別。
男子幹淨修長的手指正撓著小貓的下巴,而小貓也是十分享受的模樣,閉著眼睛咕嚕嚕。
「聽聞白師弟很喜歡有毛的動物,以前還養了好幾隻兔子,可不知道為何,兔子們後來全S了,他就沒再養了。」林子伏在我耳邊講道。
於是我走過仔細地看了那隻貓。
花色混亂,東一塊黑,西一塊黑,毛色也不好,不亮就算了,還稀稀拉拉的。
「醜S了。」
我突然很生氣地嘟囔了一句,一點兒都沒我好看!
小貓被聽到陌生人的聲音,睜開眼就撒丫子跑掉了。
白守道皺了皺眉,但很快,他就恢復了平靜的神色,站起身看向我們,行了個禮就準備離開。
我趕忙叫住他:「你昨晚為什麼不來啊!
「昨晚的月亮又大又圓,把小花照得可好看了,」我低下頭,「我等了你好久你都沒來。」
「首先,我從未答應過你。其次,我不喜歡和沒禮貌的人相處,告辭,兩位師妹。」
我一下愣在原地,轉頭對林子講:「他,是在說我沒禮貌嗎?」
「可能,是因為你剛剛說了那隻小貓?」
我更生氣了,那隻貓,本來就很醜嘛!他見過可愛的嗎?
比如……我。
「哎,要不你就放棄吧。白師兄乃天門山最看重的弟子,而且他本身就是出身於最大的仙門世家,他們那群人,找仙侶極其看重修為和家世,你不過是天門山的外門弟子,根基還是最差的雜靈根,當人家爐頂都是不合格的。」
我狠狠瞪了一眼林子。
「我是不會放棄的。」
我來到這最大的修仙門派天門山修行,已經快將近一年了,追求白守道,也快一年了。
這一年裡,我幾乎每日都會去找白守道,陪他一起練功,雷打不動。
平時喜歡帶著小板凳去,出太陽和下雨我還會再多撐一片大樹葉,下雪我最歡喜,會開心地帶著好吃的燒雞去找他。
久而久之,門派裡的人,都知道我喜歡他,追求他。
他們倒是見怪不怪,畢竟白守道乃門派中的天之驕子,曠世奇才,年紀輕輕便憑借一把斷劍,在仙門大比當了榜首,名聲大振。
所以我經常會聽到,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理論。
這時我都會生氣地反駁:「我不是癩蛤蟆,我是狐狸!」
蛤蟆那麼醜,我那麼好看!
根本就不一樣!
「我反正是不會放棄的。」
因為,我的目的根本不純。
我的狐狸姐姐高高興興出門修仙,結果回到狐狸洞,一身修為盡毀,連心髒都隻剩半顆了。
不僅傷了身,還傷了魂,天天以淚洗面。
一打聽才知道,是天門山的一個渣男,為了救他的凡人青梅,一次又一次地傷害她,最後她活生生挖了自己半顆心,痛到徹底,才回到了狐狸洞躲起來。
那時候我還小,隻記得渣她的人,叫什麼道來著,是天門山弟子中修為最高,最厲害的那個人。
我便立誓,一定要為姐姐把這個公道討回來。
據說他們劍修都很注重童子身,破了童子身相當於損了一半的修為。
所以我報復的打算,就是破他身。
但是計劃進行這麼久了,我連他的手都沒牽過。
人家都說男人對女人的腰,腿沒有抵抗力。
我在他面前把腰扭斷了,也沒能得來一眼青睞!
剛剛那隻醜花貓憑什麼!
2
所以,我有了個計劃。
既然喜歡毛茸茸,那我也是毛茸茸!
以前在狐狸洞時,狐狸大仙都誇我是洞裡毛毛長得最好的。
油光瓦亮,還有蒜瓣毛!
既然做人得不到關注,那就做狐吧!
今日,白守道沒去練功,接到任務除魔去了,我估摸著他回來得會很晚。
然後我就,摸進了他的房間。
真的很感謝他,他喜歡安靜的地方,所以掌門劃給他的地方,是一個偏僻的樹林,離著別的弟子房,十萬八千裡遠。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模樣,粉色紗裙,無裡衣哦!
無裡衣哦!!
然後手裡抱著自己和半個人大的尾巴,白色的茸毛,尾巴尖尖還有一抹粉色,是我拿小花染的。
就這個模樣,周圍有人的話,那不得引起轟動!
畢竟哪個男人不會心動!。
我就不相信,白守道還會堅守道心!
「噠……噠……」
秋日樹上的葉子掉落很多,幾乎都鋪滿了他小茅屋的外面。
所以一有靠近房子,腳步聲在寂靜的深夜就很明顯。
他回來啦?
突然有些緊張,我埋在被子裡,心跳撲通撲通地跳好快。
就在我以為他要推門的時候,腳步聲突然停了。
之後。
一陣強勁的靈氣襲來,直接將小茅屋整個吹飛。
我也跟著吹飛到了天上。
「啊啊啊,白師兄!是我!」
在下面拿著劍的白守道反應過來,將我從空中接住。
「嗚嗚嗚,嚇S我了,你幹嘛!」
我摟著他的脖子,剛剛真的快嚇哭了。
我能感受下被我抱住的這個人,肌肉開始緊繃。
突然反應過來,這好像是我倆第一次親密接觸。
他還,挺熱乎的,身上還帶著桂花的香氣。
「那個,師弟,要不我先走了?那個劍法我改日再看?」
我往白守道後面一看,還跟著一個人。
白守道好像也反應過來,在場的還有一個人,然後把我往旁邊轉了轉,那個人能看到的,就隻有他的背影。
「嗯。」
他說了之後,那人還沒有立刻走,倒是又偷偷看了看我,我看到他的目光後,又把頭縮回白守道的懷裡。
「還有什麼事嗎?」
男人的聲音不算多有溫度,但是就是覺得,秋日的天又涼了幾分。
「哦哦,這就走,不打擾師弟了。」
那人走了後,白守道就立刻將我放下來。
風一吹,我那沒有裡衣的紗裙,就被吹了起來……還怪不好意思的,畢竟這荒郊野嶺的,也沒啥遮擋物。
我扯了扯,雖然聊勝於無,但我之前設想的,可是在他屋子裡,有被子啥的,不至於這麼暴露。
所以我就又把我的大尾巴抱到胸前,這樣還能擋擋。
夜晚的黃色月光,柔柔又昏暗。
他比我高太多了,我仰著頭看他,但由於是背光,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能看到他被吹起的發絲,在空中飄浮著。
他一直不說話,太安靜,安靜得我有些無措。
他不會在生氣吧。
畢竟也是因為我,他才拆房子的。
「對不起啊,我也不知道你這麼警覺,這麼狠,連自己家房子都拆,要不你摸摸我的尾巴吧,肯定比那路邊的野貓手感好,摸了就別生氣了?」
他還是不說話,倒是呼吸聲重了些。
難道是……更生氣了?
於是我踮了踮腳。
「摸摸耳朵也行,但是摸的時候要輕些。」
他沒動。
我又踮腳離他更近了些。
他突然後退了幾步,側過頭。
「以後不要再來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他的語氣冰冷,感覺還帶著一絲克制。
然後他就舉起手,捏了個法訣施在我身上,我的耳朵和尾巴都收了回去。
「這是?」
「這個術法隻能我解開,你現在無法再自由恢復原形。」
無法恢復原形?
我瞪大眼睛,然後做出努力的姿勢,努力了好久,真的不行了!
真變不回狐狸了。
「你!你憑什麼!」
憑什麼剝奪我變回小狐狸的自由!
「天門山一直以除魔衛道為己任,現在收你們妖成為外門弟子,已經是格外開恩,你的一言一行,都會影響妖的風評,你最近的行為,已經讓很多弟子頗有微詞,想要將你們趕走!你是大妖,可以回青丘狐狸洞,但是你有想過,那些散落在外的小妖嗎?離開天門山,多的是人想要他們的內丹!」
他說的句句都是道理,可我,還是沒出息地鼻酸了。
他好討厭。
還好,我不是真的喜歡他。
對,我不喜歡他!我是來報復他的!
想到這兒,我抹了抹眼角。
「哦!知道了!我不會再來煩你了!」
然後從我的編織花包裡,掏出我的裡衣。
準備脫紗衣,都露出鎖骨了,白守道也沒有要轉過去的意思。
「你幹嘛!看我換衣服啊!」
他看了看我,過後背著身。
「哼,以後我再也不來找你,你求我我也不來了!」
3
「也不知道最近白師兄犯了什麼錯,聽說被打了三十六道天雷鞭。」
「是啊,行刑那日,我還看到了,白師兄被打得背後的肉都綻開了。」
「對對,我也看到了,不過不愧是仙門第一人,被打這麼狠,還能站著走下來。」
「是啊是啊…….」
正在吃飯,隔壁桌的聲音止不住地往我耳朵裡鑽。
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刻,就是想站起身去找白守道。
但是,想到他那天那麼無情。
我又坐下了。
旁邊的林子看出了我心思:「最近這是怎麼了,天天窩在外門弟子房,聽到白師兄受傷了,也無動於衷。」
我不說話,悶頭幹飯。
「哎,看把孩子亂得,光吃米飯不吃菜,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低頭看了看一點沒動的菜,哽了一下。
然後對著林子龇牙。
「要你管,我就愛吃白米飯」
吃完就撂筷子,快步走出食堂。
走著走著,不自覺地就往白守道住所那走去。
我打了打自己!
「幹什麼啊你!」
當然是為了看他S沒S,他要是那麼容易S了,我姐姐的仇找誰報!
「對!就是這樣!」
不過,我就停下腳步:「既然是怕他S了,那肯定要搞點草藥。」
後山的草藥隻有懸崖那處長得最好。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採到。
差點就摔下去了,還好路過一個仙友,救下了我。
「謝謝你,不然我現在已經粉身碎骨了。」
他眯著眼,笑了笑,風度翩翩的。
「不用謝,我看你身上的衣服,你也是天門山的弟子?」
「嗯嗯。」我點了點頭。
「我也是,在下顧問道。敢問這位小師妹芳名?」
「我叫小葵。」
……
原來他就是那個長期在山下歷練的大師兄。
之前就聽說過,他人帥,心地好,整個天門山的人都很喜歡他。
我們一起回到了天門山,回來的路上就有好幾個弟子向他問好。
他要去向掌門請安,我要去白守道那,就在一個路口分別了。
不過在分別的那一刻,一陣風吹過來,我似乎聞到他身上有姐姐的氣息。
但我再次去嗅的時候,就已經聞不到了。
「奇怪。」
不過我心裡一直惦記著某個男人的傷勢,就沒多想。
到白守道住所的時候都快天黑了,前幾日被他自己打飛的茅屋,也已經蓋回來了。
我準備敲門的時候,卻聽到裡面有女人的聲音!
「表哥?這樣會痛嗎?」我一個震驚,門也不敲了,直接推開了門。
一個打扮十分貴氣的女人正在給半裸的白守道塗藥。
他背後的傷痕十分深,肉都打翻開了。
他們聽到我推門的聲音,都轉過來看我。
「光天化日,穿成這樣,成何體統?」
白守道皺著眉。
我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已經在懸崖處刮得破破爛爛的,鞋子也掉下去,我現在就是光腳還露著小腿。
再看看他身邊站著的女人,端莊又大方。
突然想起姐姐說的,他有個凡人青梅。
看來這就是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髒的位置好不舒服,比我剛剛差點S掉還不舒服。
我把手上採的藥朝他一扔,本來是想砸他的,卻不小心砸到了那個女生手上的藥碗上,灑了她一身。
「小葵,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