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螺蛳粉,一口菠蘿啤,吃到酒酣飯飽,才重新打開聲音。
全家餓的眼冒綠光的湊到鏡頭前,一個賽一個的殷勤,全然沒有從前奴役我的模樣。
妹妹:「姐姐......姐姐......我從來沒打過你,N待你的都是媽媽,我一直把你當做我最親的人,我年齡太小了,被媽媽洗腦了,姐姐,我是你一母同胞的姐妹啊!!!血濃於水啊!!!」
......不如表的。
爸爸:「對對對!都是你媽挑撥,爸爸看你受苦也心疼啊,都是你媽這個畜生......幹出這些事!」
媽媽見這兩個人挑撥離間,她不敢對爸爸動手,便一巴掌狠狠打在妹妹的臉上,之後擠到攝像頭前。
「乖女兒啊,媽媽都是為了你好啊,打是親罵是愛,沒有我你怎麼能這麼成器啊,咱們母女打斷骨頭連著筋,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啊!!」
「你妹平時也沒少欺負你,媽媽剛才可給你出氣了,寶貝女兒,你就想想辦法,救救我吧,媽媽往後一定天天求神保佑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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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兩極反轉,畢恭畢敬的三人,仁慈的笑了笑。
8
我:「咱們畢竟是一家人啊,我怎麼忍心真的讓大家餓S啊......」
「唔,我有一個習慣,就是把一些吃的藏在儲物間最裡邊的B險櫃裡,密碼就是我的生日……」
我掛斷電話笑了笑,希望他們喜歡我特意精心挑選的禮物!
一家人聞言激動起來,每個人都悶頭在儲物間快速的翻找著那個廢棄的B險櫃。
畢竟他們壓根出不了儲物間的門,誰先找到物資,誰存活的幾率就更大。
「哈哈哈,媽的,小賤種,還真在房間裡藏吃的!」
「滾滾滾!都離我遠點!」
媽媽率先翻出B險櫃,緊緊護在身後,生怕什麼人搶了她的,連她平日最愛的女兒撲上來都被媽媽一腳踹到了地上。
「滾開,一個挑撥離間的不孝女也想跟我搶吃的!我呸!」
媽媽警惕的看著虎視眈眈的兩人,手腳麻利的輸入了密碼,打開櫃門,然後——
密集得像烏雲一樣的飛蟲烏泱泱的從半人高的B險櫃湧了出來,拇指大小的蟲子爭前恐後的叮咬著面前的人類。
我看著監控,逐漸瞪大了眼睛。
想不到當初留下的荔枝暙卵那麼給力。
不僅戰鬥力超絕,叮咬一下,皮膚就瞬間會腫脹流膿。
而且它會釋放臭氣,簡直堪比化學炸彈。
可能是這種不正常的高溫讓蟲卵變異,孵化出進化版的荔枝暙蟲,讓它們比網上科普的荔枝暙蟲破壞力增加了十倍!
ŧű⁸看著三人邊上蹿下跳,還要捂著嘴幹嘔的模樣,我在屏幕這邊都仿佛聞到了那泔水一樣的臭味。
在最前面的媽媽直接被蟲子裹成了褐色人蛹,她邊驚恐又崩潰的叫著,邊在地上滾來滾去。
媽媽朝著逃離她的兩人伸出手,扭動的掙扎著:「救命啊!」
「老公——露露 ——快救我!!!!!」
妹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卻始終不肯上前一步。
「我不敢......媽,你自己出去吧,求你了媽,蟲子大多數都在你身上,隻要你出去了,我和爸爸把門關上就能活......」
媽媽僅露在外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瞪著,她聲音喑啞的嘶吼著:「我是你媽!!!你個畜生啊!!!!!」
爸爸毫不猶疑的將蟲子往媽媽那裡引,「廢話這麼多!為了老公跟ṭũ₈女兒,你就犧牲一下,有什麼不樂意的!」
他拍打著自己身上飛蟲的間隙,嫌棄的一腳接著一腳的將她踹出了儲物間。
荔枝暙暴露在強烈的紫外線照射下瞬間S去,而媽媽拼盡全力往前爬了兩下,也永遠的失去了呼吸。
媽媽逐漸僵硬,被曬出黑斑的屍體離她平日裡上香的神龛僅有一步之遙。
可見作孽多了,神佛不渡。
9
雖然大半的飛蟲被太陽曬S,但儲物間裡少說也還有幾百隻,它們從各種犄角旮旯鑽出來,冷不丁就給人一口。
我吃著冰激凌看餘下的兩人跳大神一樣驅趕著荔枝暙蟲時,手邊的電話應聲響起。
妹妹尖叫道:「你留的什麼鬼東西啊!你快想辦法解決啊!」
我喝了一口菠蘿啤,慢悠悠道:「你最愛的荔枝啊。」
「還是是帶著荔枝暙蟲卵,剛剛從樹上摘下裡的新鮮荔枝呢。」
我頓了頓,刻意大聲道:「家裡好像有瓶強效S蟲劑來的,不過我放到哪裡去了呢?」
妹妹臉上浮現出驚恐和恨意交織的表情,「你是故意報復!你個賤人——」
還沒等她罵完,爸爸便一巴掌將她扇到了地上。
「給你姐道歉,好聲好氣的問你姐S蟲劑在哪!要不是你每天作威作福在家裡欺負你姐,我們能淪落到這種地步嗎?!」
說著,他不解恨的猛踹了幾腳妹妹。
「給老子跪下認錯!要是老子今天因為你S了,我扒了你的皮!」
「我道歉!我道歉!」
妹妹的臉頰被扇的紫紅腫起,嘴角掛著血,頭發蓬亂的像流浪漢一樣。
她跪在地上邊磕頭邊求饒。
「我錯了姐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這麼跟你說話了,你大人有大量,告訴我們S蟲劑在哪吧!」
「被蟲子咬的太難受了......姐姐,你也不想看著我被咬S吧......嗚嗚嗚嗚嗚 ......」
爸爸枯黃發皺的臉出現在鏡頭前,「女兒啊,你看,爸爸給你出氣了,從前爸爸可從來沒有N待過你,那都是你媽和你妹這兩個賤貨幹的。」
他搓著手,頗為得意道:「現在你媽S了,你妹也道歉了......乖女兒你也該解氣了。」
「你就告訴爸爸,S蟲劑在哪吧。」
我盯著手機裡他討好的表情覺得好笑又惡心。
他是從沒有直接插手過N待我,但旁觀者難道就無罪嗎?
這個男人從來都是隻顧自己舒心,隻要能在外人面前維持自己光鮮亮麗的體面,他樂得媽媽和妹妹壓榨出我的最後一份價值。
就算他不是害S我的主謀,也是最大的幫兇。
二十多年來他哪怕一句阻攔都沒有,放任媽媽和妹妹對我奴役欺負。
現在想求我的原諒。
晚了。
10
重生之後,我恨毒了這家人,又怎麼會把S蟲劑放到他們輕而易舉就能拿到的地方。
我冷笑著,眼神在渾身紅腫的爸爸跟妹妹間巡視。
「S蟲劑在花園的工具室裡,誰去拿,怎麼拿,你們自己決定吧。」
看到兩人驟變的臉色,我迅速掛斷電話,長舒一口氣。
荔枝暙本身毒性不致命,就被叮咬了也S不了人。
可那被叮咬的地方會奇痒難忍,紅腫疼痛,被變異之後的荔枝暙叮咬就更難以承受了。
S又S不了,活著又痛苦萬分。
這就是我前二十七年的生活縮影。
這種求生不能,求S不得的痛苦,我當然也要讓「最親愛」的家人,好好體會一番啦。
監控裡,爸爸和妹妹被成群結隊的荔枝暙叮咬的痛哭流涕。
他們四處逃竄。
可小小的儲物間就隻有十平米不到的空間,他們又能逃到哪裡去?
到了最後,兩人身上都嚴重過敏一樣,腫的紅一塊紫一塊,一個人有兩個寬,不斷抓撓的地方已經滲出了血珠,衣服外的皮膚甚至出現了潰爛。Ţŭ̀ₗ
爸爸被咬到受不了,勒令妹妹去拿S蟲劑。
可看過了媽媽的下場, 誰都不想白白送S。
妹妹一下子跪在地上, 狼狽不堪的連連後退。
她看著爸爸晦暗不明的眼神,磕頭求饒道:「爸, 你不會真打算讓我去吧, 我會被曬S的!」
「我求你了爸!我還年輕,還有未來, 你都已經半身入土了,你就為了我再犧牲一下……我以後一定天天去給你掃墓,求你了!爸!你不是最疼我了嗎?!」
爸爸拽著妹妹的頭發就往外拖,「放屁, 我用你給我上墳!」
「你媽那個S婆娘S了正好, 出去之後我再娶一個年輕的,生個兒子,我隻讓我兒子給我上墳!你算個屁!」
他一腳踢在妹妹的屁股上, 直接將人踹的滾出了儲物間的,又扔出來個鍋蓋, 讓妹妹擋在頭上遮陽。
「快點拿回來,我再給你開門, 否則你就S外邊,黃泉路上給你媽做個伴!」
可鍋蓋是鐵的,被曬之後瞬間將手燙出了燎泡。
一向嬌弱的妹妹吃痛的將鍋蓋扔了出去,跑回去拍著儲物間緊閉的大門。
「爸!你真讓我去S啊,求求你了!你開開門!」
可不論她怎麼敲門, 平日裡最寵愛她的父親此刻都無動於衷。
妹妹隻能冒著大太陽往工具房走。
一步, 腳下的拖鞋融化了。
兩步, 腳底潰爛生出燎泡。
……
等到第十步的時候, 她終於支撐不住倒地不起。
渾身潰爛的皮膚經沸灼的太陽一曬開始發臭流膿。
上一世最愛炫耀自己牛奶肌,嘲笑我瘦黃粗糙的妹妹, S的如此悽慘。
我的目光沒為她停留一秒鍾, 迅速將監控切了出去。
10
溫度依舊在逐步攀升, 末日始終沒迎來終結。
自從媽媽和妹妹S在儲物間門外後,我就沒看過監控。
每天就是看看劇,鍛煉鍛煉身體, 順便關注一下國內外新聞。
等我再想起儲物間這回事時, 已經是三個月後了。
這時候全球的氣溫降到了四十五度左右,紫外線也恢復到正常水平。
雖然還是燥熱無比,但好歹人們能夠在戶外生存下來。
物業挨家挨戶排查時, 在家裡別墅儲物間發現了爸爸,他S在在自己的排泄物裡,全身皮膚糜爛, 不成人樣,嘴裡還塞著無數的荔枝暙蟲。
我將兩套別墅都退了租,麻利的搬到可以俯瞰全市景色的大平層中去住。
搬家的第一天, 我迫不及待的從超市訂購ṭūŧŭ³₉了一箱精品荔枝。
一口咬下去, 到嘴淡淡的甜味和飽滿的汁水。
沒有了累贅和拘束,我想買什麼買什麼,想住哪裡住哪裡,再也不用提心吊膽的生怕被打, 不用害怕親人造謠破壞我的前程。
現在,新的生活,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