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思語語重心長對宋玉然道,“玉然,你以後留在宋家,要聽爸爸的話好嗎?”
宋玉然仿佛也意識到什麼,小嘴一張,哭成了小淚人。
宋景臣也不想再看母子情深的一幕,轉身離開了房間。
就在此時,他的手機響起來,是秘書打來的電話。
“宋總,請您趕緊看新聞,有人曝光了您出軌的視頻。”
第15章 她流產了
宋景臣立馬點開手機,屏幕上彈出一條最新消息,就是他出軌的新聞。
#思暖公司總裁宋景臣腳踏兩隻船,在國內外分別結婚#
#原配和小三長得一模一樣,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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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車禍現場,溫暖已確定S亡,是否是她S#
底下的網友紛紛留言。
“我看原配也太慘了吧。”
“說不定原配的S就是宋景臣和小三幹的。”
“天吶,當時我還磕過宋景臣和原配,還覺得他是個深情的好男人。”
“樓上眼瞎的不要太明顯,當時我就覺得他在作秀。”、
看到這些評論,宋景臣愣住,聽筒裡還不斷傳來秘書急促的聲音,“宋總,現在是我讓公關部門緊急處理?需要我去調查背後黑手嗎?”
宋景臣應該說是的,可他卻猶豫了。
他覺得這就是溫暖故意在懲罰他,懲罰他薄情寡義。
所以宋景臣隻說句,“不用查了,也不用公關,就這樣吧。”
秘書想勸宋景臣,奈何這是宋景臣做的決定,最後也就作罷了。
就因這件事的影響,思暖公司股票大跌,股東紛紛找宋景臣要個說法。
桑思語和宋景臣還被扣上渣男賤女的帽子,被罵上熱搜。
最慘的莫過於桑思語,有網友人肉出她的地址,給她寄蛇、老鼠,甚至還寫恐嚇信。
有時她去買東西被路人認出來,他們都直面辱罵桑思語。
這樣的日子讓桑思語崩潰。
隻能找宋景臣求助。
“景臣,你快澄情啊,我才是你法律上的太太。”
此時的宋景臣趴在溫暖的床邊喝得爛醉如泥。
他迷迷糊糊醒過來,笑著道,“澄情什麼?我和溫暖相愛了十年,他們說的沒錯,你就是小三啊!”
“可跟你領結婚證的人是我!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桑思語尖銳道。
宋景臣不想搭理桑思語,他又喝了口酒,慢悠悠道,“那又如何?”
見宋景臣態度敷衍,桑思語氣不過,猛地將溫暖從床上扯下來。
“她都S了,你愧疚有什麼用?如果你真的愧疚,怎麼不自S去陪她?”
溫暖的臉重重砸在地板上,宋景臣吃驚得看著桑思語,隨即狠狠踹向她肚子。
“誰允許你碰她的?桑思語,你在找S嗎?”
桑思語沒有任何的防備被撞到衣櫃上,她痛苦捂著肚子跪在地上。
隱約有血跡從她腿中間滲透出來。
迅速染紅了她的牛仔褲。
“景臣,我肚子好疼,你幫我叫個醫生好不好?”
宋景臣雙眸猩紅,他被氣昏了頭,這一刻,他甚至覺得孩子掉了正好。
這樣他對溫暖的愧疚就能少點。
見宋景臣愣著沒動,桑思語爬到他身前,用盡全力抓住他的西裝褲。
酷似溫暖的眉眼裡寫滿了求救二字,讓宋景臣想起車禍時,溫暖也是用這樣一雙眼睛看著他。
宋景臣心軟了,打電話叫來了家庭醫生。
兩個小時後,家庭醫生遺憾通知他,“抱歉,宋先生,孩子沒有保住。”
“我隻能盡量讓您的太太身體不受損。”
宋景臣沉默點了點頭,看到桑思語蒼白的臉,他也冷靜下來。
沒想到那一腳竟會讓桑思語流產。
也好,這個孩子本就不該懷上,更不該生下來。
第16章 斷絕關系
房間裡充斥著濃鬱的血腥味,宋景臣厭惡皺了皺眉,轉身離開了房間。
看到花園裡的木蘭開到正好,他莫名想到了以前。
以前溫暖為了供他上最好的貴族學校,一天打三份工。
白天上班,晚上送外賣,凌晨還要去夜場賣酒。
就為了給他攢夠昂貴的學費。
看到溫暖那麼辛苦,宋景臣總是忍不住問,“溫暖,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啊!”
明明非親非故,可溫暖待他比親人還好。
他的親人為了他爸媽的遺產,鬧得不可開交,甚至還買兇S人。
所以他從小感情觀念特別單薄,總以為這世界上的人都是這樣的。
溫暖笑了笑,“因為你是我在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以前宋家還沒有被分割的時候,他或許會以為溫暖衝著宋家的錢來的。
可那時的他一窮二白,還成了不受人待見的倒霉蛋。
溫暖又能圖他什麼。
後來他才明白,真的會有人願意無條件對你好。
每次生病了,都是溫暖拖著疲憊的身軀在醫院照顧他。
看到溫暖累得睡過去,宋景臣心裡也不是滋味,他發誓一定要努力,讓溫暖過上好日子。
可為什麼後來就變了呢?
就在此時,樓下突然傳來極其沒素質的聲音,打斷宋景臣的思緒。
“宋景臣在哪,趕緊讓他滾出來見我。”
聽到這話,宋景臣立即下樓,想看看到底是誰。
可剛走了一半樓梯,他就看到一對身穿地攤貨的男女,大大咧咧坐在沙發上,衝著管家趾高氣昂道,“我可是宋景臣的嶽父,你算什麼東西?還不趕緊讓他來見我。”
而且邊說邊抖著二郎腿,腳底的泥屑被一覽無遺。
被這樣的人叫女婿,宋景臣覺得拉低自己的身價,“誰是你女婿?”
看到宋景臣下來,這兩人急忙站起來,男的露出一口黃牙笑著道,“我是桑思語的爸爸,你跟她領證了,我當然就是你嶽父了。”
走進後,宋景臣還聞到桑思語爸媽身上傳來的汗臭味,惡心的他差點吐了。
急忙給物業打電話將桑思語爸媽轟出去。
桑思語爸媽本就沒什麼文化,又是偏遠地區出身,野蠻成性。
被趕出去後,竟然直接躺在了小區門口,無論誰來說都不肯走。
最後還是宋景臣給了兩百萬的封口費才罷休。
也就因為這件事,宋景臣對桑思語最後的一絲可憐都沒有了。
他給了桑思語一千萬。
“桑思語,以後我們兩清,再也不見。”
看到宋景臣遞過來的銀行卡,桑思語沒有接,她眼睛就這樣直勾勾看著宋景臣。
“你要趕我走?你就對我那麼絕情嗎?”
宋景臣滿嘴苦澀,他深吸一口氣,“這段時間隻要我一閉眼,我就會想到溫暖那雙絕望的眼睛,是我對不起她,所以我不能一錯再錯了。”
聽到這話,桑思語的眼淚頓時落下,她擦了擦眼睛,“那我又何嘗不無辜,是,我曾經讓玉然去陷害她,可那都是因為我愛你,我害怕失去你,你們之前是相愛,可那又怎樣,是她先拋棄你的。”
宋景臣沒有告訴桑思語,溫暖為了他,承受了什麼。
那份愛太沉重,以至於他每次想起,都讓他悔不當初。
如果能給他重來的一次機會,他一定不會那樣對溫暖。
可是人真的有機會重來嗎?
他移開視線,不想看那雙跟溫暖格外相似的眼睛,冷聲道,“玉然,你也帶走吧,公司股份我會轉一部分給你和玉然,保證你們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桑思語,我們好聚好散。”
五年的陪伴,桑思語也了解宋景臣。
知道他說出來這番話,就是真的對她沒有感情。
這個男人看似多情,實則最無情。
桑思語不甘心看了眼溫暖一眼,由於屍體長時間暴露在空氣中的原因,她裸露出來的部位已經開始腐爛了,可即便這樣,宋景臣都沒有讓她下葬的意思。
明明她都S了,卻成了最後的贏家。
“好。”桑思語苦澀回答。
待桑思語帶著宋玉然離開宋家後,房間裡徹底安靜下來。
宋景臣獨自一人在陽臺上愣了許久,他看到溫暖的日記本裡寫的,她是因為割腕自S才離開。
那如果他也割腕自S的話,會不會就能到溫暖的世界?
賭對了,他能再見到溫暖。
賭錯了,他陪著溫暖一起S。
在決定赴S前,宋景臣像溫暖一樣,把自己所有的錢全部都捐給了福利院。
還解僱了宋家的佣人,按照法律的要求給與他們賠償。
做完這些事後,宋景臣從抽屜裡抽出一把美工刀,他毫不猶豫割向自己的手腕。
第一次力氣太小了,傷口隻破了皮有血出來。
第二次倒是割開了,血噴湧而出卻不致S。
人哪怕在真的自S的時候,大腦也會緊急救你,導致自己下不去手。
宋景臣不知道溫暖是鼓起多大的勇氣才能毫不猶豫割腕兩次。
最後第三次的時候,他終於捅到了大動脈。
血瞬間飛濺出來,疼得宋景臣臉色蒼白,那是一種難以忍受的疼痛。
他弓著背走到溫暖的身邊,本來想拉著她的手的。
但又怕溫暖嫌棄他。
所以他就趴在溫暖的旁邊,任由血滴落在身旁凝聚成小河。
宋景臣感受到生命在一點點流逝,他虛弱笑了笑,“姐姐,原來割腕這麼疼啊!”
“對不起,以後我不會再讓你疼了,再給我一次見你的機會好不好?”
說完,宋景臣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十天之後,鄰居投訴宋家太臭報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