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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霧散了夢醒了 3411 2025-08-04 16: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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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過這些人相不相信她都不重要。


    隻要宋景臣相信她,就能夠證明她的清白。


     


    很快,宋景臣接到消息趕來,她剛開口,“宋……”


     


    宋景臣就急匆匆抱起宋玉然往醫務室跑去。


     


    從溫暖身邊經過時,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再回神,隻看到宋景臣冷漠的背影。


     


    是直到胃部傳來刺痛,她才看到自己的手背也被咬出深深的血印。


     


    然而宋景臣卻沒注意到。


     


    以前溫暖不小心劃破了手指,宋景臣都要心疼好久,恨不得送她去醫院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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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如今這麼明晃晃的傷口,他卻熟視無睹。


     


    宋景臣變了。


     


    這個清白隻有她自己去證明了。


     


    第4章 溫暖獻血


     


    溫暖先是去了監控室,調出在早餐區發生的那段視頻。


     


    用手機全部錄下後,才趕去醫務室。


     


    輪船上是配有精良的手術室,可奈何宋玉然是A型血,醫務室裡並沒有配備這個血型。


     


    醫生和宋景臣都急得焦頭爛額。


     


    看到溫暖出現,宋景臣面露喜色,攥著她的手腕強行拖到醫生面前。


     


    “我姐姐是熊貓血型,抽她的血。”


     


    溫暖抬頭看向宋景臣,他根本沒有過問她的意見,就擅自替她做了決定。


     


    眼裡隻有對宋玉然的關心。


     


    溫暖心裡格外不舒服,用盡全力抽回手,“我拒絕獻血。”


     


    話音剛落,桑思語不知從哪竄出來跪在她面前,腦袋重重磕在地上,“溫小姐,我求求你救救玉然吧,他還是個四歲的孩子,如果你是因為景臣恨我,我把他還給你,隻要你能救玉然。”


     


    這無疑把周圍遊客的怒氣推向頂峰。


     


    周圍有人見過宋景臣包場為桑思語和宋玉然慶生,自然而然就認為溫暖是不要臉的小三,罵她是下賤的婊子,下了輪船就要被車撞S。


     


    然而宋景臣卻沒有替她解釋,隻是心疼將桑思語抱起來,痛心疾首質問她,“溫暖,宋玉然是因為你而受傷,難道你沒有半點愧疚嗎?”


     


    明明沒有證據證明是她推了宋玉然,隻要看監控就能證明她的清白,可宋景臣偏偏信了。


     


    明明她才是宋景臣名正言順的妻子,卻被扣上小三的帽子,宋景臣就眼睜睜看著她被誤會。


     


    這世界上還有更諷刺的事嗎?


     


    溫暖臉色蒼白幾分,SS繃住身體,把眼淚強逼了回去,“我是推了他,那是因為他咬了我,可我推他的力道根本不足以讓他撞上去,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看我手機裡的監控。”


     


    遞過去的手機被宋景臣煩躁拍掉,清脆掉在地上,屏幕四分五裂。


     


    宋景臣不耐煩扯了扯領帶,怒氣衝衝指著溫暖,“宋玉然才四歲啊,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就算他咬了你一口,你就可以報復他,讓他撞得頭破血流?”


     


    看到宋景臣怒不可遏的表情,有一瞬,她以為她做了什麼罪不可饒恕的事。


     


    溫暖心酸至極,眼眶裡淤積的淚花模糊了她的視線,聲音哽塞質問宋景臣,“所以你是在為了外人教訓我?”


     


    宋景臣也被氣昏了頭,船上隻有溫暖能救宋玉然,他面露痛苦似乎在糾結什麼。


     


    最終他才痛苦開口,“溫暖,玉然是我親生兒子,你也是我最重要的親人,我不想因為這件事讓我們關系決裂,隻要你救玉然,我就當這件事從未發生過好嗎?”


     


    盡管溫暖早就知道真相。


     


    可當她真正聽到宋景臣在大庭廣眾之下承認,無疑用最鋒利的刀捅進她的心髒。


     


    眼淚也如斷線的珍珠不斷落下。


     


    溫暖張著嘴喘氣,她艱難開口問,“如果我不願意,你是不是要用手段讓我坐牢?”


     


    看到溫暖哭的那麼傷心,宋景臣嘴唇張了張,卻什麼都沒說,卻變相告訴了溫暖答案。


     


    她最堅強的偽裝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溫暖不知道是心痛還是胃痛,難受得站不直身體,她緩緩閉了閉眼。


     


    “我給宋玉然輸血。”


     


    第5章 心灰意冷


     


    醫生抽了溫暖五百毫升的血。


     


    直接抽暈了過去。


     


    是醫生害怕鬧出人命,又強行給溫暖打了好幾針葡萄糖,她才醒過來。


     


    她躺在病床上,身邊空無一人,不見宋景臣的身影。


     


    旁邊的房間裡突然傳來喜極而泣的聲音,她像是意識到什麼,強行撩起被子下了床。


     


    身後的醫生驚呼聲,“喂,你身體還很弱不能下床的。”


     


    溫暖充耳不聞,她每走一步五髒六腑都難受的緊。


     


    可她還是走到隔壁病房。


     


    宋玉然剛做完手術還未醒,醫生正對宋景臣和桑思語宣布手術成功的好消息,桑思語激動得撲進宋景臣的懷裡,小聲抽噎著。


     


    “景臣,我差點就以為玉然救不活了,還好有你在。”


     


    宋景臣心疼親吻了她的額頭,輕聲安慰,“嗯,別怕,我永遠會陪在你身邊。”


     


    看到眼前恩愛的一幕,溫暖已經麻木了。


     


    玻璃鏡子裡倒映著她蒼白的臉,嘴唇也毫無血色,像是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女鬼。


     


    跟屋裡的溫馨氛圍形成鮮明反差。


     


    不知道她站在門外看了多久,宋景臣視線才戀戀不舍從桑思語身上離開,卻意外跟她的視線對上。


     


    溫暖率先移開視線,給宋景臣發了條短信,“我在房間裡等你。”


     


    等宋景臣回了房間,溫暖直接開門見山問,“你跟她什麼時候開始的?”


     


    宋景臣嘴唇動了動,他知道此刻已經瞞不住了,猶豫片刻還是回答,“你消失後的半年,我每天都喝的爛醉如泥,有天在酒吧買醉遇到了思語,我把她當成你了,所以我…..”


     


    溫暖想那時候她在幹嘛呢?


     


    她被爸媽送到精神病院,醫生和護士逼她承認宋景臣是個不存在的人,她不願意,他們就拿電棍打她,用針扎她。


     


    後來她怕她被折磨的忘記宋景臣,她藏偷偷了根針,在心髒位置刺下了宋景臣的名字。


     


    鮮紅的血染紅她身上的病號服,她好似感受不到疼,摸著血淋淋的傷口,笑得像個傻子。


     


    以為這樣就能將宋景臣永遠刻在心裡。


     


    而宋景臣呢?


     


    忙著跟桑思語談情說愛,忙著跟她上床,忙著照顧他們共同的孩子。


     


    溫暖深吸了一口氣,眼睛酸痛腫脹,已經沒有眼淚了。


     


    因為在昨天,眼淚就哭幹哭盡了。


     


    見她沒有大哭大鬧,宋景臣卻緊張起來,“姐姐,我錯了,我隻是在失去你太痛苦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所以我才把桑思語養在身邊的,其實我並不愛她,隻是出於責任我才照顧她。”


     


    溫暖平靜點了點頭,“嗯,我理解,畢竟我消失了五年。”


     


    聽到她冷漠又疏遠的態度,宋景臣慌不擇亂跪在她面前。


     


    反手扇了自己的好幾個耳光,“對不起,姐姐,我真的知道錯了,剛才我就是太生氣了,才對你說了重話,等下了輪船,我保證將桑思語母子送走好不好?”


     


    溫暖突然想到一句話。


     


    男人為了求你原諒,他會下跪,甚至扇自己耳光,都不要心軟。


     


    她的身體堅持到極致,也不想再跟宋景臣多費口舌,“出去。”


     


    宋景臣這時不敢忤逆溫暖。


     


    他起身後,不安落了句,“我就在隔壁,姐姐,你要是身體不舒服就叫我。”


     


    見宋景臣還喋喋不休,溫暖打開門強行將他推了出去。


     


    關上門的那一刻,她身體順著門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平靜的外表瞬間瓦解。


     


    過了許久,溫暖才拿起手機拿了個電話。


     


    “清清,幫我去警察局銷戶。”


     


    還有一天時間,她會清除她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痕跡。


     


    第6章 替她銷戶


     


    時清清是溫暖在這世界上唯一的好友。


     


    也是她唯一可以找到幫忙的人。


     


    她幾乎一瞬就聽出來溫暖情緒不對勁。


     


    “暖暖,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一般S人才銷戶啊!”


     


    溫暖不知道該如何跟時清清開口,聲音哽咽道,“清清,你就別問了清清,再幫我做這最後一件事吧。”


     


    時清清沒有拒絕,隻小心翼翼問,“宋景臣知道嗎?”


     


    溫暖愣了許久,才苦澀道,“他不會在意的。”


     


    時清清便知道是溫暖和宋景臣的感情出問題了,但她沒有再多問。


     


    “暖暖,你做的所有決定我都支持,也相信這是你深思熟慮考慮的結果,你不用在乎我的感受,隻要你覺得開心就好。”


     


    時清清的話讓溫暖感受這世界唯一的暖意,她吸了吸鼻子,“謝謝你,清清。”


     


    掛了電話後,溫暖又叫了保潔公司上門將她留在宋家的所有東西全部清走。


     


    不值錢的就扔了,值錢的就捐出去。


     


    還有宋景臣給她的股份,她也統統捐給了福利院。


     


    她不打算再回宋家,隻要一想到宋景臣和別的女人,在她住過的地方上床,她就覺得惡心。


     


    還剩最後十八個小時。


     


    等輪船靠岸後,溫暖就去找個無人的地方自S,跟宋景臣再也不見。


     


    突然溫暖的手機彈出一條陌生短信。


     


    “溫暖,你就不想知道宋景臣到底有沒有愛過你嗎?你來第三層甲板我告訴你答案。”


     


    溫暖並不想知道答案,但她想看看桑思語到底想幹什麼。


     


    反正她現在隻身一人,也沒有什麼東西可失去了。


     


    到了三層甲板,這裡遊客很少,溫暖一眼就看到角落裡的宋景臣和桑思語。


     


    隻是她剛走近便聽到,桑思語嬌媚問宋景臣,“景臣,反正溫暖已經知道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公布我們的關系?”


     


    宋景臣煩悶抽著煙,“以後再說,她現在在跟我鬧脾氣,我正煩怎麼哄她,下了輪船後,你和玉然先去小洋房住幾天,過段時間我再來接你們。”


     


    桑思語不悅嘟了嘟嘴,“明明我才是你法律意義上的太太,卻像個見不得人的小三,明明溫暖才是小三。”


     


    說完,桑思語還得意衝溫暖挑了挑眉。


     


    她的臉色瞬間慘白。


     


    她和宋景臣是在國外領證的,還有那麼多人同時見證他們的婚禮,甚至後來的結婚手續她都親手翻過,怎麼可能是假的。


     


    可如果桑思語說的是假的,那為什麼宋景臣不反駁她?


     


    她心裡早就有了猜想,可還是不信邪,顫抖著撥通時清清的電話,不斷催促道,“清清,快幫我查查,宋景臣的配偶那一欄是不是桑思語的名字。”


     


    她內心祈求,宋景臣,千萬別讓我失去對你的最後一絲期待。


     


    電話那邊沉默許久,讓溫暖的心漸漸沉入谷底。


     


    她捏了捏酸脹的眉心,苦澀道,“清清,你就告訴我是不是,結果我能承受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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