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閨蜜一起穿越,她是皇後我是伺候她的宮女。
皇帝獨寵她三年,她就寵了我三年。
她說我不能當兩輩子的單身狗,於是把我許配給了朝中八塊腹肌的鎮國大將軍,讓我享受享受欲生欲S的快樂。
結果成親一年,他都沒碰過我。
我進宮跟閨蜜哭訴,“狗男人他不舉,我要他有什麼用?”
閨蜜也哇一聲哭了出來,“太醫說狗皇帝生不出孩子,我要他有什麼用?”
我倆哭著哭著對視一眼。
“我要離婚,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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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離,我就離!”
於是一場大火,燒S了當朝皇後和鎮國大將軍的夫人。
數月後,邊境小城中,多了兩位美貌富婆。
……
丫鬟將我叫醒的時候,外面天還沒亮。
向來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我,強忍著困意起床寬衣,終於趕在秦墨尋登上馬車時,匆匆從將軍府中跑出來。
“你來做什麼?”
看著氣喘籲籲的我,秦墨尋的聲音有些不悅。
那張冷峻的臉上,面無表情,一雙深邃的黑眸中卻透露出幾分不耐煩。
“我要入宮!”我連忙解釋道:“許久未見皇後,我想去看看她。”
秦墨尋眉頭一皺,“非得趕在這個時候進宮嗎?”
這話說得,好像是我故意用進宮當借口,和他同乘一輛馬車要吃了他似的。
我撇了撇嘴,小聲道:“隻有你的馬車裡有銀絲炭和狐毯,坐著暖和一些。”
他愣了愣,這才側身讓我上了馬車,跟他一同入宮。
秦墨尋一直對我冷淡又疏離。
我知道他嫌棄我是一個身份卑微的宮女,配他這個鎮國大將軍委屈了他。
不過今日過後,他就可以放心了。
因為我進宮見皇後,就是為了與他和離的。
我和閨蜜一起穿越到這個架空時代。
她穿成家族權勢滔天的尊貴皇後,被皇帝獨寵三年。
而我穿成她的宮女,在她的庇護下,在宮裡過了三年的舒坦日子。
她說我上輩子母胎單身二十年,這輩子必須得給我整個男人嘗嘗鮮。
她說秦墨尋將軍的身材很猛,以後一定可以讓我嘗到欲生欲S的快樂。
我悄悄去武場看他和別人比武,看他被汗水浸湿的衣衫,將他八塊腹肌勾勒得明明白白。
我饞了。
於是閨蜜用我給她做的紅色蕾絲小吊帶,求得皇上下旨賜婚。
可成親一年,秦墨尋都沒碰過我。
他要上朝,他要帶兵操練,他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
而我一天要睡十四個小時。
我睡時他未歸,我醒時他已離府。
哪怕我強忍睡意等到他回府,跟他一起入睡,他也隻是像塊板磚似的直挺挺躺在我旁邊,一動不動。
好幾次,我鼓起勇氣,把手搭他胸口或者把腿纏他腰上,他就會立馬坐起身來。
低吼道:“你想做什麼?!”
我覺得我好像那個搶佔民女的惡霸,又好像飢渴難耐的老寡婦。
我羞愧不已,開始控制自己不再饞他的身子。
漸漸的,府中的人都知道我是個不得寵的夫人。
對我衣食住行上,也不那麼上心。
冬日嚴寒,本就體弱多病的我發起高熱,古代醫療技術有限,我病了一個月。這一個月裡,秦墨尋從未對我噓寒問暖,更別提照顧什麼的。
跟這種沒把我當妻子的狗男人,有什麼好過的?
於是我想通了。
在今日,我進宮求我閨蜜,要和秦墨尋和離。
2
一月未見。
閨蜜心疼的摟著我,罵他秦墨尋不是人。
“我養了三年,才把你養圓潤了點,他秦墨尋的將軍府是和尚廟嗎?怎麼讓你瘦成了這樣?”
我點了點頭。
可不是和尚廟嗎?秦墨尋就是那個清心寡欲不沾女色的和尚。
我剛穿過來的時候,並不是閨蜜宮中的宮女,而是一個花房裡的一個粗使丫鬟,又瘦又弱。一次偶然的機會,我正頂著烈日在御花園裡拔草,一抬頭就看見了我那閨蜜瞪大雙眼站在我面前。
“依依?”
“雪陽!”
我倆喊出對方在藍星時的名字,確定身份,瞬間兩眼淚汪汪抱在一起。
在宮女太監錯愕的目光下,雪陽把髒兮兮的我帶回她殿中,好吃好喝的養了整整三年,才讓我稍微像個人樣。
她說她當時還以為哪個宮女蹲那裡拉屎,好奇過去看看誰那麼大膽子,沒想到居然是我。
我說你膽子更大,別人拉屎都要看看。
她說可能是因為穿越後用的是恭桶,她很懷念以前蹲坑暢快拉屎的日子。
我說你都說是皇後了,建個蹲坑式廁所很難嗎?
閨蜜如夢初醒,立馬讓我畫了草圖讓宮人修建。
我覺得我閨蜜是除了拉屎什麼都不懂的傻子。
於是這三年裡,我狗仗人勢,默默為她清掃了無數的障礙和危險。
也正是因為閨蜜是個傻子。
所以在將軍府中受的委屈,我很少向她抱怨,免得她替我出頭後,被別人詬病她作為後宮女人幹涉前朝。
反正我在將軍府除了守活寡,其他都挺好的。
可大病一場後,我突然想通了很多事。
“雪陽。”
我抓住她往我嘴裡塞糕點的手,說起了正事,“我那男人不舉,我以前不好意思告訴你。現在我悟了,我想跟他和離,可以嗎?”
雪陽愣了愣。
隨即眼眶紅紅,哇一聲哭了出來。
我忙著給她擦淚,“是我離婚又不是你離,你哭什麼?”
她哽咽道:“其實我也有事瞞著你……太醫說皇上以前中過奇毒,不能有孩子,我老早就想離了!”
“你知道的,我最大的心願就是生個娃養。以前我還能養你過過癮,現在你嫁出去了,狗皇帝又生不了,我恨啊!”
我和閨蜜在藍星一起長大。
她是個笨蛋美女,常被男人騙,甚至被渣男家暴流產導致不能生育,所以她最大的心願就是生一個寶寶。
而我見多了她為了男人哭哭啼啼的模樣,覺得世上所有男人都像她前男友們那麼渣,一直不敢嘗試戀愛。
誰曾想穿越之後。
她還是生不了寶寶。
我也還沒嘗過男人。
我安慰閨蜜,“你們家未來可是有皇位要繼承的,放心吧,皇上生不出來也會給搞一個娃讓你養著。”
“你先幫幫我,幫我和那個狗男人和離。”
閨蜜還是哇哇哭著,“他搞來的又不是我的孩子!你說說他一夜三次挺厲害的,怎麼就生不出來呢?”
我心裡更氣了。
皇上文文弱弱的都能一夜三次,秦墨尋一身腱子肉怎麼一次都不行呢?
閨蜜哭夠了,抹幹了淚,這才問我:“你是真的想和離嗎?”
我點了點頭。
她攥緊我的手,“你離我也離!”
我:“……你是皇後,沒那麼好離吧?”
她:“但我可以去S啊!”
3
閨蜜說的假S脫身,是小說裡常見的梗,我和她都挺熟的。
再三確定她也要離後。
我把我的假S計劃全盤託出。
我說我先S,她過兩日S,這樣才不容易引人懷疑。
我讓她在我失蹤後第三日,去青雲寺我祈福,又提醒她要提前把珠寶首飾換成銀票或者金子方便攜帶,到時候出宮時藏在哪裡比較合適,又讓她帶一些能夠證明她身份的東西……
她說她早就想出宮看看了,她聽說邊境小城四季如春,離皇宮又遠……
我們倆聊的熱火朝天。
直到天黑之後,太監過來請閨蜜去和皇上一起用晚膳,我倆才發現一天的時間都過去了。
我匆匆和她告別,火急火燎的趕在宮門關閉之前出了宮。
看見將軍府的馬車還停在那裡。
我還以為是車夫送完秦墨尋後又來接我。
掀開車簾的時候,才發現秦墨尋正坐在裡面。
他本來閉眼在休息。
聽見動靜後,才睜開雙眸。
看見我的第一眼,他就皺起眉頭。
我一路小跑而來,寒冷的風刮得我的臉生疼,額頭冒出一層薄汗,整張臉又冷又熱變得紅撲撲的。
我覺得,一定是我現在的模樣太過於狼狽,給秦墨尋丟臉了,所以他又不高興了。
“許久未見,和皇後多聊了幾句,差點誤了出宮的時辰,所以有些著急。”我一邊解釋,一邊坐下整理著額角被吹亂的碎發。
“嗯。”
秦墨尋悶悶的應了一聲,往火爐裡添了幾塊炭火。
沉默一陣後,他突然開口,詢問道:“你和皇後聊了什麼?皇後有沒有主動問過你什麼?”
皇後問我,秦墨尋的不舉是根本立不起來還是三秒完事。
我不可能把實話說出來。
隻能含糊道:“沒說什麼,她隻是關心我的身體,讓御膳房給我做了很多好吃的。”
“她是覺得我虧待了你?”
秦墨尋的視線落在了我明顯清瘦了的臉上,不等我回答,他又道:“你病了一月,也難怪她會心疼你。”
我點了點頭。
又聽見他語氣冷漠道:“要怪隻能怪你自己!”
“誰家夫人像你這般,除了上月病倒,你每三日進一次宮,比燒香拜佛還勤快。”
我閨蜜除了拉屎什麼都不會。
我不去勤快點,萬一她被欺負了怎麼辦?
但此時面對秦墨尋的苛責,我隻是默默垂下腦袋,應道:“嗯,我知道錯了,以後我不會這樣了。”
秦墨尋對我這順從的態度十分意外。
哪怕低著頭,我也能夠感覺到他那道注視我的眼神。
畢竟新婚那夜,秦墨尋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既然已經出宮,那就該和宮裡那位劃清界限。”
在嫁給他之前,恰逢宮中選秀女,有一名美人剛被皇上寵幸就落入湖中身亡;另外一位美人被皇上誇唱歌好聽,次日就被毒啞了嗓子……
宮中美人頻繁出事,得益者是我閨蜜。
我知道他懷疑那些事,是我和閨蜜聯手做的。
我解釋,他根本不聽。
他說的話,我自然也不願意聽。
我依舊我行我素,三日一進宮,一直到上月重病。
或許是我今日表現的順從取悅了秦墨尋,又或許是他今日本就心情不錯,他竟然把我放在膝蓋上的手握在手心。
大掌溫熱,平日裡冷冰冰的聲音,此時也多了幾分溫度。
“嗯,你明白就好。”
“冬日嚴寒,為了你的身體著想,最近幾個月,你別再入宮了。”
我點了點頭,應下,“好。”
何止是最近幾個月,以後幾十年我恐怕都不會再入宮了。
4
也許是因為要帶著閨蜜離開這個地方。
我心情有些許激動和興奮。
向來粘床就睡的我,竟然失眠了。
秦墨尋在後院練完武,躺在我身側時,我還沒有睡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練武之人眼神好,在一片漆黑中,秦墨尋竟然低聲詢問道:“你還沒睡?”
我趕緊閉上眼睛裝睡,也不回答他這話。
秦墨尋沉默片刻。
再次開口,“是今日吹了冷風,身體不適?”
我繼續裝睡。
他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正當我以為裝睡成功時,秦墨尋卻翻了個身,動作熟練的將長臂穿過我的頸後,把我擁入懷中。
我早些年身體不好,所以一直體寒,蓋再暖和的被子都渾身冰涼。
秦墨尋的體溫很高,像一塊巨型暖寶,還帶著剛剛沐浴後的淡淡清香,和我身上的氣味一樣,所以我一點都不抗拒他的擁抱,仿佛是習慣了似的,還覺得被抱的挺舒服的。
這種溫暖讓我心中生出幾分不舍。
但很快,我就把這種想法狠狠抹S掉。
其他男人身上一定也很暖很香,何必要吊S在他這一棵歪脖子樹上?
都要離開了,就不應該再貪戀他的肉體。
可是,不知道其他男人有沒有八塊腹肌,不知道其他男人的手臂有沒有秦墨尋這麼結實……
胡思亂想中,我困意來襲,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夜好眠,我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醒來後,我揣著幾張銀票和沉甸甸的幾大塊金磚,還有一袋子金瓜子出門,用逛街的名義找到了制衣坊的老板娘秋霜。
趁著四下無人,我把金子全都塞給了她。
她立馬懂了我的決定,瞬間雙眼泛紅,“依依,你……還是要走嗎?”
秋霜是以前跟我一起在花房吃苦的姐妹,閨蜜把我撈出去享福時,我也沒忘記秋霜,讓閨蜜把她放出宮,還給了她很多錢辦了這制衣坊。
嫁給秦墨尋後沒多久,我就發現了他不舉的事,加上其他原因,我早早的就有了假S脫身的打算。
幾個月前,我就把假S的事情安排的妥妥當當,隻等自己哪天想通了哪天走。
“嗯。”
我點了點頭,又給了秋霜幾張大額銀票,“明日午後,我會路過恆遠河……”
“以後,我們恐怕再難想見……這些錢你拿著傍身……”
秋霜落下淚來。
“怎麼這麼突然?這都半年了,我還以為你……你不會走了。”
我給她細細擦著淚水。
本想安慰她,可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