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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方微博,喬語微看著那條點贊,若不是祁砚之的示意,官方賬號又怎麼敢。
愣了許久,才想起回復閨蜜的消息。
手卻止不住的顫抖,單手打字時手機掉落在地,喬語微怕牽動受傷的吊瓶,隻能側身小心翼翼彎腰撿起。
再抬頭時卻聽見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
“你先將就在這間小病房,我已經吩咐人去辦了,馬上就能騰出一間套房。”
“不用這麼麻煩的。”
隨後瞥見兩抹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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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砚之小心翼翼的攙扶著辛蕊,生怕她有什麼閃失。
辛蕊搭在祁砚之的肩膀,而祁砚之寵溺的低頭捏了捏她的臉。
三個人相對,尷尬的確是祁砚之:“你……也在這?”
喬語微心頭溢出苦澀,明明她才是祁砚之的未婚妻,此時卻像個插足的第三者。
“辛蕊她傷的比較嚴重,我帶她來看看。”
聽見這句解釋,喬語微突然釋然的微笑了,心頭的苦澀隨之便消散。
怎麼這麼巧。
喬語微沒有搭話,看著已經所剩無幾的吊瓶,閉目養神。
辛蕊走上前來,拉著喬語微的手:“妹妹,你不會生氣了吧,是我讓砚之陪我的……”
喬語微將辛蕊的手甩開,沒想到卻被她故意拉著,爭執之間辛蕊被推倒在地。
一旁的祁砚之馬上就急了:“喬語微,別太過分!她都傷成這幅樣子了,你怎麼一點也沒有同情心!”
聲音大到旁邊經過的人也忍不住看過來。
祁砚之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嘴角張了張,最後什麼也沒有說。
將辛蕊安置好,貼心將枕頭放在她舒適的位置,邊做邊吐槽著普通病房的條件差。
喬語微伸手,自己將針頭拔掉,不想再繼續這場鬧劇。
隨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祁砚之追上來。
“你怎麼樣了?”
喬語微不想搭理,冷冷道:“已經處理好了。”
見祁砚之欲言又止,便知道他還有話要說。
“你,去做個補氣血的湯送過來吧,辛蕊她傷的比較厲害,盡量快一些,我在醫院等你。”
現在深夜,涼風吹到喬語微身上已經感覺不到冷,整個人處在麻木中。
補氣血,辛蕊那點小傷,需要補什麼氣血。
她傷成什麼樣,喬語微再清楚不過。
“祁砚之,你有沒有良心。”
對於喬語微的忤逆,祁砚之怒上心頭:“辛蕊她剛離婚你應該知道,心裡比較脆弱,作為朋友我對她上心了點,你就不要在鬧了!今天摔倒的事情也是你故意,我都沒計較了,你到底在鬧什麼脾氣!”
“我鬧?”
今天的事情孰是孰非監控一查便知,他卻隻聽信辛蕊的一面之詞。
無端的指責讓喬語微隻覺得心口被壓的喘不過氣。
膝蓋上原本處理好的傷也漸漸滲透出鮮血,染紅了衣裙,可祁砚之並沒有注意到。
隻忙著抓住一旁路過的護士,讓醫院盡快給辛蕊騰出一間病房,生怕委屈了人。
喬語微腦中一直緊繃的那根弦終於斷裂,所有的委屈不甘在此刻都煙消雲散。
她隻想盡快結束這場鬧劇。
第6章
聽從蘇皖的建議,為自己找了一位老師。
蘇皖建議雖荒謬,可卻是見效最快的。
真的找了一個語言專業需要兼職的男大學生,專業知識過硬,還有留學背景,隻是家道中落現在急需用錢。
加上喬語微自己刻苦,口語突飛猛進,在國外生活不成問題。
這一個月喬語微專心學習,除了閨蜜蘇皖,她誰都沒有理。
那枚粉鑽胸針,也被喬語微如願賣了出去。
對於謝領這個買主,喬語微是很滿意的,一口價,給錢也痛快。
不過喬語微看出謝領有幾分醉翁之意不在酒,便再也沒有回過他的消息。
倒是祁砚之破天荒的給她發了許多微信,以前喬語微總是不厭其煩的給他發小作文,大段大段的綠色沒有被回復過。
包括祁砚之跟她服軟:“微微那天是我不對,等辛蕊的傷好我就過去找你。”
找她?想來的話早就來了,以他的實力,在宜市找個人又有什麼難度。
以前若是看到,喬語微一定屁顛屁顛的去和好。
現在看到,已經掀不起任何的波瀾。
祁砚之知道喬語微在鬧脾氣,可他並不想拉下面子去哄,畢竟在他眼中,她喬語微離不開祁家,更不會離開他,加上最近公司事情繁忙,早哄晚哄又有什麼區別。
人又跑不了。
隻是她這次動靜鬧的是不是大了點,是自己將她寵壞了嗎?以前的她哪裡敢這麼忤逆自己,說不出哪裡不對,在接到辛蕊的電話,祁砚之便又拋之腦後。
拿到籤證的那一天,喬語微買好了機票,沒有回祁砚之的別墅,那裡沒有什麼是屬於她的,她並不貪心,那顆粉鑽買的錢就已足夠。
穿著最簡單的白襯衫牛仔褲回了一趟祁家老宅,想跟曾經資助過自己的祁爺爺告別。
可不趕巧,剛好碰見祁見歡。
“喂,小聾子,你倒是還挺識趣的,我哥跟辛蕊姐的感情突飛猛進,我勸你早點解除婚約!”
若是以前,喬語微定是不服氣她這樣說勢必要還幾句嘴,如今她都要走了,倒是沒有必要。
不想搭理她便走了,可有些人越是不理她越來勁,祁見歡拽住喬語微:“你知道當初我哥為什麼願意跟你訂婚嗎?你真以為救了我哥一命就能嫁給他了?因為辛蕊姐當初要結婚了!他不過是想氣氣辛蕊姐!”
“至於為什麼一直跟你維持婚約,是因為娶的不是辛蕊姐,他心S了,娶誰都無所謂了你明白嗎?”
喬語微露出微笑,對著祁見歡道:“我知道。”
我知道的。
她將解除婚約的協議書扔到祁見歡身上:“拿去給他們吧,我不會再跟祁家有任何關系了。”
這時候祁見歡才注意到,喬語微根本沒戴助聽器,可她居然聽得見聲音。
“你……不聾了?什麼時候好的?”
“跟你沒關系了。”
跟你們祁家都沒關系了。
“別裝了,你就這點手段,裝乖巧,哄得爺爺團團轉,裝深情,讓我哥擺脫不了你,在我這沒用!還離開,你舍得我們家那富貴嗎?”
喬語微懶得解釋,她走出祁家老宅,隻覺得自己的身上一身輕松。
聽,風吹樹葉,那是自由的聲音。
隻留下震驚的祁見歡呆愣在原地。
真的,就這麼走了?
對於喬語微,祁見歡是討厭的,一個聾子,怎麼妄想進自己家門,可她這幾年用盡手段,攻擊她的身體,打擊她的自尊,軟硬兼施,都沒見她動搖,畢竟她對祁砚之的心擺在那。
真的,就這麼走了!
喬語微在機場給爺爺打完電話,再也不接任何來電,這是她做的最後一件事。
從此山高水遠,再也不見。
候車室裡傳來登機播報,
面對未婚夫祁砚之不停打來的電話,喬語微沒有猶豫,將手機卡扔進垃圾桶,切斷和這座城市的一切聯系,拎著行李箱匆匆登機。
第7章
兩個小時後,祁砚之今日休息,剛巧騰出時間,將喬語微接回來。
說來也奇怪,以往他跟喬語微有摩擦,爺爺都會過來罵他一頓,這次鬧得這麼大,可爺爺那邊居然悄無聲息。
思考中收到了祁見歡帶給他的解除婚約協議書,他隻是愣神,隨後將那份協議書扔在地上,胸有成竹道:“怎麼可能?你看看這間別墅,多少她的東西,原封不動都在。”
還起身拉開梳妝臺上的抽屜:“你看,這些首飾她一件都沒帶走。”
可祁見歡搖著他的胳膊:“真的哥,而且那個小聾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好了。”
祁砚之著急的攥住妹妹的手腕:“你怎麼知道!什麼時候的事情?不是說手術的風險極大嗎?”
被握的發疼的手腕讓祁見歡不耐煩:“我怎麼知道她什麼時候好的,我又不在乎她!”
這時他將地上的協議書撿起,重新翻開,最後一頁,赫然列著喬語微的親筆籤名。
祁砚之一拳打到了梳妝臺上的玻璃鏡中,砰的一聲碎了滿地。
臉色陰沉,嚇得祁見歡不知所措。
驚著保姆也連忙過來查看,隻見破碎的梳妝鏡碎片扎進祁砚之的手背,上面的鮮血順著指間,流到了地板上,殷紅了一大片地板。
“哥,你怎麼了,這不是好事嗎?不費吹灰之力你就能解除婚約,這下你終於能和辛蕊姐在一起了。”
祁砚之聽不見祁見歡在說什麼,隻覺得大腦嗡嗡作響。
真的走了?怎麼可能!
他才想起來打去電話,迎接她的隻有機械女聲。
“哥,你不是答應辛蕊姐要去看畫展了嗎?已經遲到了,都把電話打到我這了。”
半響,他緩過神,疲憊的用手捏了捏太陽穴,對於喋喋不休的妹妹,罕見地發了火:“滾!”
自小受盡寵愛的祁見歡並沒有見過這種架勢,張了張嘴又閉上了,灰溜溜的走了。
想起答應辛蕊的邀約,還是去了。
隻是一路上祁砚之的思緒並不安寧,滿腦子都是喬語微。
她的耳聾治好了,是什麼時候好的。
不是說手術的風險極高,不讓她做了嗎?
回想這幾個月,一直隱隱發覺不對,床頭不再冒著熱氣的姜茶,晚宴上丟下受傷的她,面對他的要求不再百依百順的她。
可惜他都沒有深想,以為喬語微在鬧小脾氣,等她空闲了就好了。
種種疑雲圍繞在她身上,將電話打給助理:“盡快在宜市找到喬小姐的下落,不然你也不用來了。”
畫展上,隻有辛蕊在一幅又一幅畫面前停留,談論著她的見解,祁砚之眉頭緊鎖,另有心事。
察覺祁砚之的情緒,辛蕊關切:“砚之,你怎麼了?”
“沒什麼,工作有些忙。”
對於自己脫口而出的借口,祁砚之都沒有想到,什麼時候他開始對辛蕊也不坦誠了。
辛蕊並沒有拆穿祁砚之的借口,心裡雖不爽,但從祁見歡那就知道了自己的最大阻礙已經離開,剩下的就是拿下祁砚之,對於她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那我們回去吧。”
辛蕊家裡,她將祁砚之邀請進門喝茶,醉翁之意自然不在酒。
第8章
所以當辛蕊從背後環住祁砚之時,用柔軟的貼上他寬厚的背,她以為自己的柔情沒人會拒絕,更何況是那個當年自己離開後差點丟了半條命的戀人。
可祁砚之的反應卻出乎辛蕊的意料。
等待她的不是溫存,而是祁砚之的直接拒絕,不留情面不顧及她自尊的拒絕。
“辛蕊,你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