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七年,未婚夫用我的名字舉辦了畫展。
他卻將一個完美精致的女人壓在畫架上。
“蘇若是個無趣至極的整形醫生,我畫膩了,寶貝兒,以後你願意當我的模特嗎?”
我冷笑。
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那女人整容前的真實面目。
1.
畫展上人來人往,幾個與我相識的富太太都豔羨地看著我。
“紀彥對你可真好,不僅用你的名字命名畫展,展出的每一幅畫都是你。”
Advertisement
我心裡亦是甜蜜。
戀愛七年,他一直待我如珍如寶。
紀彥是個很浪漫的人,總會在不經意間給我制造驚喜。
今天,我們的關系該變一變了。
我突然有點緊張。
紀彥會不會在今天給我求婚?
我沉浸在即將被求婚的忐忑中,良久才發現紀彥並不在畫展上。
我悄悄去二樓畫室找紀彥。
這麼重要的日子,他遲遲不出現,應該是想給我更大的驚喜。
還沒等我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有些耳熟的聲音。
“都說你最喜歡蘇若,那你怎麼還讓我來?她陪你還不夠嗎?”
隻聽,蘇彥回:“她就是個無趣至極的整形醫生,我早就畫膩了。寶貝兒,以後你願意當我的模特嗎?”
他甚至沒有關嚴畫室的門。
透過門縫,我看到他將江南希抱在懷裡。
看著這一切,我SS地捂住嘴巴,不發出任何聲音。
但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他竟然在為我舉辦的畫展上和其他女人廝混!
我懷疑他都沒想過,樓下那麼多人,若是他們被發現了,我會有多難堪。
“你更喜歡我還是蘇若?”
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紀彥輕笑道:“當然喜歡你了,難道你感受不到嗎?”
沒過多久,紀彥打電話給我,溫柔關心:
“寶貝兒,你在哪?”
這一刻,我隻覺得惡心。
我敷衍:“醫院有事,今晚不回來了。”
說完,我掛斷電話,渾渾噩噩離開畫廊,趕回醫院。
辦公桌上,放在首位的病例,赫然是江南希的。
紀彥喜歡她膚白貌美嗎?
可那是我這個整形醫生完美的作品。
我怎麼也想不到,我的病人竟然勾引了我的未婚夫。
術後的江南希五官精致,尤其是眼角的淚痣,純欲感拉滿。
確實是能激發紀彥靈感的繆斯。
我摩挲那顆淚痣,忍不住笑出聲。
紀彥曾經那些海誓山盟、甜言蜜語,在這一刻都顯得無比諷刺。
既然他不愛了,我該離開了。
但我有我的驕傲,抽身前,我要讓紀彥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
2.
一夜無眠,我在辦公室坐到天亮。
第二天清早,紀彥帶著早飯過來看我。
“昨晚你沒回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紀彥將我抱在懷裡,小聲地撒嬌。
想到他和江南希的好事,我一陣惡心,推開他,接過他手裡的早飯。
紀彥身體頓了一下,自然地說:
“這是你最喜歡那家早餐店的灌湯包,我一大早就去排隊了,你趕緊趁熱吃。”
他可真會裝。
時機未到,我並沒有戳破他的謊言,沒滋沒味地吃著灌湯包。
察覺我情緒不對,紀彥臉上的笑收斂幾分,擔憂地問:“你怎麼悶悶不樂的?”
我隨口敷衍:“沒什麼,隻是最近工作太累了。”
他故作深情一笑:“你別改自己這麼大壓力。就算你沒工作,我也養得起你。”
我心中冷笑。
他不僅養得起我,還養得起江南希。
就在這時,護士提醒我,有病人過來復查。
看清了門外走廊的那抹倩影,我直接讓護士把人叫進來。
來人正是和紀彥春宵一度的江南希。
紀彥看到她,面色一僵。
江南希衝他露出明媚的笑容。
隨即看向我:
“蘇醫生,這是你男朋友嗎?長得可真帥!”
說完,還衝紀彥拋了個媚眼。
紀彥卻裝模作樣,板著臉嚴肅地說:“我是蘇醫生的未婚夫,還請這位小姐自重。”
這熟悉的一幕,更讓我心中悲涼。
以前,紀彥也這樣拒絕湊到他面前的女人。
按照他對江南希的兩副面孔,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其他女人。
這麼多年,還真是難為他了。
我不喜歡糾纏,拿得起、放得下。
如果他主動說他喜歡上別人,想分手,那我一定和他好聚好散。
偏偏,他一邊演繹著對我的深情,一邊褻瀆這份感情。
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眼見紀彥要離開,我叫住他。
我拉著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等我看完這個病人,我就跟你一起回去,補過昨天的紀念日。”
紀彥身體有些僵硬,卻被迫配合我。
看到江南希眼中的嫉妒,我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我故意問紀彥:“阿彥,你是不是最愛我?”
不等他回答,江南希就坐不住了。
“我趕時間,能快點給我看嗎?”
她越是耐不住性子,我越是快意。
我衝紀彥撒嬌:“老公,你先回去,我忙完就回去。”
等紀彥離開,江南希看了會他的背影,回頭對我說:“你老公可真無趣,不像我男朋友,熱情似火。”
說到男朋友時,她眼中的笑更深幾分。
我知道,她說的是紀彥。
我笑著回:
“你不懂,這是我們夫妻間的樂趣。別看他現在冷冰冰的,在家,他對我可熱情了。”
“他是個畫家,有著世界上最珍貴的一雙手。但晚上,我們在家,他卻用這雙手給我捏腳。”
聽到這話,江南希表情幾乎猙獰。
這就受不了了?
且等著吧!
江南希不再說話,我抿著唇開始給她檢查身體,自然看到遍布的痕跡。
酸澀過後,便是恨意。
我平靜地給江南希開藥。
“剛做完手術沒多久,你還是要克制。”
江南希做的項目比較多,如果繼續這麼激烈,想不出事兒都難。
顯然,她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上。
她敷衍地說:“我會小心的。都怪我男朋友太愛我了,沒有把持住,一會兒我就回去批評他。”
嘴上說著批評,但眼底的得意怎麼都掩飾不住。
好言難勸該S的鬼。
既然她想作S,我肯定要送她一程。
3.
晚上,我照常下班回家。
紀彥準備了一大桌子飯菜,全是我愛吃的。
“昨天是我們七周年紀念日,我們沒來得及慶祝。今天,你可得好好補償我。”
我聽明白了他的暗示。
但我現在覺得他髒。
我沒有直接拒絕。
因為我知道,白天我在醫院那麼刺激江南希,她不會讓紀彥安安分分留在家裡的。
果然,飯沒吃完,紀彥的手機就想了。
紀彥接完電話,變得心不在焉。
我主動問:“怎麼了?”
他一臉歉意:“畫廊有人鬧事,我得趕緊去一趟。”
我明知道他在撒謊,還是善解人意地說:“那你快去。你別覺得虧欠我。隻要我們在一起,每一天都可以是紀念日。”
紀彥聞言,感激地親吻我的額頭,然後轉身離開。
我稍作偽裝,跟著他去畫廊。
畫廊已經關門。
但二樓紀彥的私人房間,還亮著燈。
窗戶上,吻得難舍難分的兩個身影格外明顯。
還記得之前,紀彥總跟我強調,那個房間是他的專屬畫室,我不能亂碰,更不能在裡面吃東西。
他現在卻和江南希褻瀆著畫室。
我冷笑一聲,悄悄進了畫廊。
畫廊展示的畫作,大部分還是我的畫像。
原本紀彥更擅長畫風景畫。
我們初遇時,紀彥靈感爆棚,畫了靜坐湖畔的我。
這幅畫讓他聲名鵲起。
在一起後,每到紀念日和我的生日,他都會讓我做他的模特,為我繪畫。
他曾熱烈地許諾:“以後我的筆下和我的心裡隻有你一個!”
聽著樓上細碎的曖昧聲息,我覺得可笑至極。
我拿出打火機,將屬於我的畫一張張點燃。
紀彥不配擁有這些畫了。
樓上兩人察覺異動,衣衫不整地匆匆跑下來。
紀彥看到我燒畫,愣了一下,隨即慌張地背過身把衣服穿好。
“若若,你這是在做什麼?”
他急忙跑過來要滅火,情急之下,甚至用手去撲火。
隻是那雙手剛接觸到火苗,就縮了回去。
最後,他隻能看著那些畫變成灰燼。
他哽咽著質問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說到最後,他聲音中帶著哽咽。
我不為所動,譏諷道:“你不是說畫廊有人鬧事?她,就是鬧事的人嗎?”
說著,我將視線放在穿著清涼的江南希身上。
這一刻,紀彥臉上除了心虛,還有恐慌。
“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我可以解釋的,你先跟我回家好不好?”
紀彥眼中帶著祈求。
我並沒有理會他,而是不屑地看著江南希鎖骨的吻痕,意味深長地問:“玩這麼激烈,身體受得了嗎?”
第2章 2
江南希聞言臉色難看了幾分。
她自然明白我話中的意思。
“蘇醫生,這件事都是我的錯,是我勾引的紀彥哥哥,你千萬別怪他,我就是太愛他了,愛了好多年……”
江南希巴掌大的小臉上布滿了淚痕。
紀彥則是一臉心疼地看著她。
看來這兩人之間還有故事呢。
好多年?
紀彥既然知道江南希的原本樣子,怎麼還能下得去嘴?
我心中充滿了疑惑。
一開始這麼做隻是想拆穿這對狗男女,如今看來,事情倒是變得有趣起來了。
“若若,這件事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把持住,是我對不起你。”
紀彥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
我沒說話,他就繼續打。
一巴掌接著一巴掌,臉都打腫了。
江南希哭著求我原諒他,可卻被紀彥一把推開。
“南希,這件事是我的錯,我會給你補償,你走吧,以後咱們別再見了。”
“我不想再傷害若若了。”
紀彥話說的幹脆又決絕。
江南希被推到地上愣了一下,最後還是一步三回頭的哭著離開了。
唱戲的人都不在了,我這個看戲的也覺得無趣極了。
我轉身就準備離開,可紀彥卻緊緊將我圈在懷裡,不讓我走。
掙扎無果,我長嘆了口氣,冷冷地說道:“你食言了。”
食言的人就該付出代價。
七年前,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紀彥帶我去了附近一個據說很靈的寺廟。
那時,他在佛祖面前起誓,若是負了我,那就讓他這輩子再也畫不出來畫,一輩子活在愧疚悔恨中。
感受到禁錮我的手松了幾分,我直接掙脫了他的束縛。
四目相對,紀彥眼眶通紅。
聲音嘶啞地哀求我,“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我隻是沒忍住,我根本就不喜歡她,我隻愛你。”
“分手吧!”
說出這三個字,我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而紀彥整個人都在顫抖,他驚慌失措地看著我,“我不分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機會?
有一就會有二。
我若是給了他這個機會,怕是以後腦子上會變成青青草原。
他如今不同意分手,無非是舍不得我幫他帶來的利益。
既然如此,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
“我可以給你機會,但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還不等我說完,紀彥就脫口而出。
“把你名下的資產全都轉給我。”
此話一出,我明顯感覺到了紀彥的身子僵硬了。
隻一眼,我便知道他在猶豫。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事到如今,他還在哄騙我。
“怎麼?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跟我結婚,就是想吊著我幫你找資源。”
“紀彥,你的吃相是不是太難看了。”
我毫不掩飾對他的不屑。
紀彥這個人愛面子,我這樣做無疑是把他的臉踩在地上蹂躪。
紀彥屈辱的看著我,“我不過就犯了一次錯,你為什麼就不能原諒我?”
看著他眼中的怨恨,我有一瞬間的恍惚。
在一起的這麼多年,我們經常出去旅遊,日子過的充實且幸福。
後來,他教我畫畫,陪我逛街,我們一起挑個晴朗的天氣去戶外感受大自然……
可這些美好,在這一刻全都煙消雲散。
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愛著我。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愛不愛的,都不重要了。
“其實,我給過你機會。”
我打開手機,裡面傳來曖昧的聲音。
那是昨天他們在畫室鬼混的錄音。
還沒放完,手機便被紀彥一把搶了過去。
一瞬間,他身上的力氣仿佛一下子被抽幹了。
“對不起……”
如果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承諾幹什麼,要警察幹什麼。
“分手還是把資產轉給我,你自己選吧。”
這一次,紀彥不再求饒,而是真的在權衡利弊。
良久,他看著我,鄭重地說道:“隻要不分手,我做什麼都願意。”
我有些失望地看著紀彥。
他這麼做無非就是不想離開我,不想離開我為他帶來的資源。
我們剛認識時,紀彥就是一個鬱鬱不得志的窮畫家。
那時的我對他一見鍾情,竭盡所有的資源幫他賣畫,把他帶進大眾的視野。
將我的人脈介紹給他。
長此以往,紀彥越來越有名氣,他的畫也越來越值錢。
沒了我的幫助,他未來怕是走不長了。
從儉入奢易,從奢入儉難。
若是沒了這些光環加持,他又怎麼能讓真正心愛的人為他側目呢。
既然他選了,那日後哪怕是窮困潦倒,也是他自己選的。
紀彥把這些年他賣畫的錢都轉給了我,不過也就僅此而已。
我知道他有所保留,但我也沒有多說什麼。
因為他選的這條路,注定我們還會爆發更大的爭執。
畢竟,我本就沒打算放過他。
這之後,紀彥老實了不少。
我們兩個看似回到了從前。
但紀彥在畫室呆的時間越來越長,他一股腦地扎進畫室,不停地畫畫。
但他從來不會夜不歸宿,就怕我多想。
偶爾外出還會跟我提前報備,體貼的讓人挑不出一點錯。
可我依舊沒給他一點好臉色,隻要他在家,家裡的氣氛就降到了冰點。
但凡他碰我一下,我就會嫌棄的推開他。
我們已經很久都沒有說過話了。
就這樣過了兩個月,我在醫院再次見到了江南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