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小時候的鄰居妹妹筱雅考公,得知我們住在市區,為了省住宿費,要到我家借住。
誰料筱雅自己吃壞上吐下瀉,錯過了考試。
她覺得是我不想讓她來家裡住,蓄意報復。
沒有完全康復就從醫院跑出來,衝到家,將正在為她熬粥的我推到在地。
瘋狂抽出置物架上的菜刀,對我揮刀亂砍。
頸動脈大出血,我想按住出血點,手指卻陷入肉裡,想要呼救又發不出一絲聲響,力氣也慢慢被抽離,最後孤零零地S在了房子裡。
再睜眼,我回到了去機場接筱雅的那一天。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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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文開著車,手機依舊外放,電話那頭的人像上一世一樣熱情,說著沒有分寸的話:「吳文哥哥,我好久沒見到你了,好想你呀,你想不想我呀?」
我知道,我重生了,重生在接筱雅下飛機這一天!!
沒等吳文開口,她迫不及待:「我現在身材可苗條了,前凸後翹的,可不再是小時候你摸過的細長竹竿了,等我到你家你仔細摸摸,可比小時候豐滿彈性了呢!」
「誰要摸你,你嫂子在旁邊呢,可別亂說話。」
吳文照舊否認,尷尬地瞄我一眼。
上一世見到她本人就是個鬧喳喳,說話不過腦子,自認聰明過人,實則胸大無腦的蠢丫頭。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知道她接下來的話更過分,攤手到手機前,請吳文著重聽。
「我怎麼亂說呢,小時候你說喜歡豐滿的,我到現在還一直喝牛奶,吃木瓜呢!要不是她,坐在副駕駛的肯定是我,哼!」
「你別胡言亂語了,馬上到機場了,先掛了。」
吳文略微慌張,隻得嘿嘿兩聲緩解尷尬。
毫無自愛,自尊的小姑娘,聽她說話就來氣。
「吳文。」
我注視前方,對向來車疾馳而過,速度快得讓人心驚:「給她訂酒店,房費你出,她不能住咱家!」
想到上一世的慘狀,頸動脈血像小噴泉一般突突往外冒,我就後背發涼,伸手一摸,脖子處都是冷汗。
這一世,我不可能還讓她住我家!
等她考完試,立刻送走,重生一次,我不能再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
「老婆,你別生氣,她就是小姑娘,嘴上沒把門的,亂說話。」
吳文面露難色:「她是我妹妹呀,昨天媽還打電話讓照顧她呢,今天就讓她住酒店,不合適吧。」
「是你答應的,我沒答應呀。」我歪頭看向他。
「況且你也知道,我神經衰弱,受不了打擾的。我姐家孩子來,我都是讓他們住酒店。咱得一視同仁吧。」
事實確實如此,他臉色雖難堪,但也不再爭論。
筱雅上了車就一直嘚嘚個不停。從吳文小時候如何疼愛她,說到長大後她遇見的每個男生都不如吳文。
身體坐在後座,脖子都伸到了前排,一臉春風看著他,仿佛沒有我的存在。
直到車停在酒店門口,往下搬行李,才後知後覺:「哥哥,這是什麼情況,不是說好住你家嘛!」
「筱雅,我和你嫂子工作忙,沒辦法照顧你,我給你訂了四星的酒店,他們服務可好了,能把你照顧好。」吳文不自然地咳嗽一下。
她不信吳文的說辭,直接扭頭質問我:「嫂子,是你不想讓我住哥哥家嗎?」
哦,原來你還知道我的存在。
「是我和吳文的家。」
我著重強調:「隻不過你這不是要考試嘛!這麼重要的事可不能大意,我和你哥都不在家吃飯,你隻能點外賣,吃壞肚子怎麼辦」
「我可以自己做飯!」
「你準備了這麼長時間,肯定能考上的,酒店安靜,是備考的最優選擇。」
「我復習好了,不用再復習。」
「這個酒店離考點最近,走路不過十分鍾就到了。」
「吳文哥哥可以開車送我。」
我說一句,她就反駁一句。
當然,我主意已定,無論她如何說辭,我都看戲般保持微笑。
我越雲淡風輕,她越急得跳腳。
「我就是要去你家!」
02
給了吳文一個眼神:你自己搞定。我便回到車裡等他。
她拉著吳文的手撒嬌,抹眼淚,委屈巴巴。
周身散發著柔弱、不能自理氣息,要不是感受過她揮刀的力道,如此模樣我見猶憐。
「你對筱雅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安頓好她,吳文上車後一陣沉默,最終忍不住開口:「筱雅感覺你有點針對她。」
「那你呢?你怎麼想我?」我反問。
又是短暫沉默。
「她是來考試的,食物,住宿都不能馬虎,要是因為我們的原因耽誤了人家的大事,我們承擔不了這個責任!」
「嗯……是這個道理。」
吳文思考片刻腦袋轉過彎來了,呵呵傻笑:「還是老婆考慮得周到。」
這個傻子!
考慮得再周到,沒想到她還是惹出事了。
凌晨一點,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竟然是派出所打來電話,讓我們去撈筱雅。
來不及細問,趕到派出所之後看到筱雅裹著薄毯,衣不蔽體,披頭散發,頭深埋在膝下。
聽到老公的聲音,她掙脫女警員的阻攔,一頭扎進他懷裡哭泣,問什麼都不回答。
為溝通方便,主辦警員請我到一旁,我才了解來龍去脈,震碎三觀。
她竟然與人約 P,還是一次約來不同的三個人!!
玩得正刺激的時候,被其中一人的女朋友踹門捉奸,報警賣淫。
嚯,人前天真無辜的小白花,背著人玩得這麼大。
讓她住酒店是明智的決定,我可不想家裡變成淫窩。
我不經意瞄了她一眼,哭得正梨花帶雨。
她餘光不時飄向這邊,目光相遇,竟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往我老公懷裡抱得更緊。
「吳文,你過來一下。」我招手,示意他來辦手續。
她像貓被踩著尾巴一般炸毛,喊叫:「哥哥,你不許過去,你陪著我,讓她去辦。還有你……」
她大力手指點我,威脅:「你也不許告訴哥哥發生了什麼事,你自己去辦。」
「安靜點。」警員冷喝。
嚇得她一抖,縮了縮脖子不再咋呼。
我跟吳文簡潔說了事情經過,他瞪著大眼,不可置信。遠處的筱雅看他這反應,直接轉身,留給我們一個後背。
「根據男方交代,他給女方發過紅包,這是有償交易,定性為賣淫、嫖娼。鑑於情節較輕,處五日以下拘留,親友上這邊辦理手續。」警員嚴肅陳述。
吳文嘆氣,向警察求情:「她後天有個考試,能不能通融一下。」
「法律明文規定的,誰能通融。知道有考試還不消停,沒有後悔藥。」
聽到錯過考試,筱雅瘋了一般哭鬧:「我就要走,我得考試,考不了沒有正式工作,誰都瞧不起我,Ṭṻ₉讓我走啊!」
她又抓又打,警察警告她一次,眼看事情要失控,避免矛盾擴大化。
我上去就給她一巴掌:「清醒點,看看這是哪裡!是你胡鬧的地方嘛!再鬧,直接給你定為刑事犯罪,你連考試的資格都沒有了。你是一個成年人,有點擔當!」
她瞪著我,眼淚在眼窩打轉,拗著頭不服,又不敢再出聲,乖乖配合拘留。
03
最終,筱雅還是錯過考試。
她倒是躲清靜了,難為吳文替她打掩護,電話接不停。
「嗯嗯,媽,筱雅狀態不錯,考試應該沒問題,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阿姨,筱雅出去逛街了,考試挺好的,讓她回來給您回話。沒事,不麻煩。」
看著他說話不打磕巴,我也是很佩服,給他個大拇指。
他手擦汗:「別調侃我了,我這小心髒受不了這刺激。」
「不打算實話實說?」
「我說啥,怪尷尬的,讓她自己回去解釋吧!」
吳文一把摟過我,一臉壞笑:「老婆,這兩天我一直好奇,你說四個人是咋做的?」
「怎麼,你想試試?」我嫌棄般掙脫他。
「沒有,純屬好奇。」他傻子一般撓撓頭。
惡俗趣味。
釋放那天,我連帶著她的行李一起裝上車,一會直接送她到機場。
她雙眼通紅,明顯剛哭過,雙手扒著吳文胳膊,一寸不離開。ṱų₃
對我翻個白眼,不打招呼,直接坐到了副駕駛上。
吳文想說啥,被我攔下。
一會你就飛走了,我們再也沒有交集。我忍你這一時。
我坐在後座,靜靜地聽吳文給她交代這兩天打得馬虎眼,回到家之後可別露餡。
「我不回去。」
她直接拒絕:「我回去會被打S的。」
這次是我翻白眼了,心裡罵了幾百遍。
「筱雅,你這個樣子,弄得我們……」我實在忍不住了。
「誰要聽你說話,你ťùₐ個煩人精。」
她直接對我破口大罵:「你打得我那一巴掌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筱雅,那是你嫂子,放尊重點。」吳文也生氣了。
「誰認她是嫂子,小時候你還說娶我呢,你說話不算數。」又自怨自艾地哭起來。
吳文也是一個頭兩個大。隻得透過後視鏡安撫我不要再說話刺激她。
後半段路程,車裡安靜的氣氛微妙,筱雅仿佛妥協了,也不再鬧騰。
眼見轉過彎就到了機場入口,她突然又嚷道:「我就是S也不要回去,我就要住你家!」
手腳利落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動作一氣呵成,我們來不及阻攔,她就直挺挺滾了下去,消失在車流之中。
我和吳文被她這一操作嚇傻了,大腦宕機。
急剎車,車輪與地面發出巨大的摩Ṫŭ⁸擦聲。
我倆慌張地往後跑向她,那一瞬間我仿佛在她臉上看到了勝利的微笑。
04
她真是個人物啊!給我憋了個這麼大的!
小腿骨折,全身多處擦傷,望著病歷單,我腦袋要炸了,這個小鬼送不走了。
她掛滿傷痕的臉上扯出得意洋洋笑,瞅著我,充滿挑釁意味。
下一秒,換了面孔又楚楚可憐衝我身後喊話:「吳文哥哥,嫂子兇我。」
他扭身進門,嘆氣:「你別作天作地了,我都想罵你,作到醫院了,讓我怎麼跟你媽和我媽交代。」
「還不是嫂子不讓我住你家,要是早住進去,哪有這麼多事呀!」她噘嘴不滿。
「我家是藏著金山、銀山了,讓你這麼惦記著,我話放這了,我家不可能讓你住。」甩下話我撂挑子走人,什麼所謂的人情體面,那是他吳家的事,老娘不伺候了。
吳文追出來勸說我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我氣得腦充血:「吳文,你想事情不要太簡單好不好,她什麼心思,你不知道?咱家有啥?她還不是惦記你!」
我知道他揣著明白裝糊塗,無非就是享受被人追捧的感覺罷了!
小心思被戳穿,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尷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