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段時間陪在彭蕾蕾身邊的,還是梁雪萌!
那麼,把髒水潑向我的,傳出彭蕾蕾患病消息的,最後推我墜樓的,很有可能都是梁雪萌!
我被驚出一身冷汗。
我沒有任何證據,但是我總覺得我應該做點什麼。
我要為我自己報仇啊。
但是我暫時不想報警,如果梁雪萌真的有問題,她肯定會偷偷對著彭蕾蕾下黑手吧。
隻是我陰差陽錯的打亂了她的計劃,不知道會不會引來她的報復。
我決定再搬一次家,這裡實在太不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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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找到了新房子,匆匆忙忙搬了過去。
平時沒事也絕對不出現在學校。
即使出現在學校,也會離著彭蕾蕾和梁雪萌遠遠的。
自從彭蕾蕾重新擁有健康之後,她好像把這段經歷扔到了一邊。
她認認真真找了一個男朋友,收起了以前的花心。
一副要改邪歸正的樣子。
我就不信梁雪萌能坐得住。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梁雪萌要策劃這一切,但是從她看彭蕾蕾的目光中,我也知道她一定恨S彭蕾蕾了。
沒過幾天,梁雪萌找到了我。
我防備地看著她,跟她保持著距離。
梁雪萌先向我道歉:“明悅,對不起,我以前不應該幫著彭蕾蕾針對你。但是你知道的,我家庭條件不好,彭蕾蕾出手大方,我很需要錢,所以才會那樣對你。”
我皮笑肉不笑,呵呵幾聲說道沒關系。
梁雪萌卻突然低下聲音:“明悅,你知道嗎?彭蕾蕾好像得了傳染病。”
我瞳孔一震,上輩子肯定也是她放出了這個消息,然後栽到了我的頭上!
我震驚的表情是實打實的,隻是梁雪萌不知道我為什麼震驚。
她看著我的反應滿意地一笑。
我結結巴巴地說:
“雪萌,這種話沒有根據可不能亂說啊。”
梁雪萌卻拿出了彭蕾蕾在那個小診所的檢測結果的復印件。
我原地震驚。
梁雪萌搞的鬼!
一定是梁雪萌跟那個診所勾結,才能拿到這東西!
但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可能是彭蕾蕾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她了?
我搖搖頭,做出反應不過來的樣子。
我腦子飛速運轉,思考著梁雪萌給我看這個東西的目的是什麼。
是不是又要利用我。
不過她好像沒有那個意思。
她隨便敷衍了幾句話就跑了,我有點摸不著頭腦。
第二天,學校裡流言四起,大家都在傳,彭蕾蕾得了艾滋病。
彭蕾蕾氣到冒煙跑來找我算賬,我看著眼前可憐的兩輩子都找錯仇人的彭蕾蕾,決定幫她一把。
我拿出手機,播放了梁雪萌的錄音。
彭蕾蕾尖叫著衝了出去。
流言的威力實在太大,彭蕾蕾很快臭名昭著了。
她把自己的體檢報告發出來,沒有一個人相信她,他們說彭蕾蕾的體檢報告是P的。
很快,網上出現了彭蕾蕾宿舍櫃子裡藏著治療艾滋病的藥物的帖子,有圖有真相。
彭蕾蕾百口莫辯。
她隻能哭著說自己是被誤診了。
然而,她不知道自己是誤診的那段時間,她依舊不斷地約男生出去開房,意欲何為,人盡皆知。
不過兩三天時間,彭蕾蕾從被萬人追捧的校花,淪落成人人喊打的婊子。
她看著我,眼神迷茫。
她喃喃地問:
“重來一次,為什麼我還是這個樣子?”
彭蕾蕾嚴重抑鬱,她走向樓頂,如我上輩子一樣。
不同的是,我是被推下去的,她是真的自己跳下去的。
彭蕾蕾的屍體被蓋著白布抬走的時候,我看到人群裡的梁雪萌笑得正開心。
不知道她有沒有注意到,我也笑得正開心。
接下來,到了我的表演時間了。
第七章
我走進警局,以彭蕾蕾好朋友的名義,請警察出具文件,說明彭蕾蕾真的沒有感染艾滋病。
我說:“雖然我也曾經誤會她,跟她有過節,但是我們曾經是朋友,我想給她一份清白。”
然後,我把這份證明發了出去。
畢竟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誰都不想背負這麼沉重的思想壓力。
讓自己解脫最好的方式,就是找個人來為自己的行為背鍋。
我曬出錄音,證實是梁雪萌跟我說的這件事,很快有很多人附和。
我說我自己被梁雪萌騙了。
我回憶曾經彭蕾蕾對待梁雪萌有多好,一字一句,控訴梁雪萌的忘恩負義。
很快,大批的人站了出來,紛紛指責梁雪萌是S人兇手。
我假惺惺地說:“早知道彭蕾蕾會被舍友欺負S,我一定不會搬離宿舍。”
很多人開始贊頌我跟彭蕾蕾的姐妹情。
我成了上輩子梁雪萌的角色。
我發誓,一定要為彭蕾蕾討回公道。
第二天,我直奔警局,告訴了警察一些事情。
我肯定沒辦法說我上輩子的事。
我隻能從那個誤診的醫院說起。
我說,當初彭蕾蕾說自己身上有紅斑,我認為是過敏,可是我的室友卻一口咬定是艾滋病紅斑,還把彭蕾蕾推薦到這家醫院,現在想來有點奇怪
警察絕對不會放過一絲嫌疑,僅用了半天時間,就去學校裡逮捕了梁雪萌。
我沒想到竟然真的有問題。
我原以為,可能是梁雪萌看彭蕾蕾不順眼,聯合了無良醫院想嚇唬嚇唬她。
可是事情的發展遠遠超過了我的想象。
警察再次趕來學校,帶走了跟梁雪萌有過關系的男生,再加上跟這幾個男生有過關系的女生,以及跟這些女生有過關系的男生,以此類推。
最後直接帶走了幾百號人。
這其中,光彭蕾蕾一個人,就貢獻了半壁江山。
看來,她睡夠一百個男人的目標早就超額完成了。
學校裡緊急召開安全性知識的講座,校長和領導們愁的頭發都白了很多。
這是很嚴重的傳染病傳播案例。
是的,得了艾滋病的人,是梁雪萌。
梁雪萌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很崩潰。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彭蕾蕾玩的那麼花,睡了幾百個男人對剖沒事,而她隻是睡了兩個男人,就中招了。
她痛恨命運對她的不公平,當初那個男人早就沒了蹤影。
於是,她把報復的對象,放到了彭蕾蕾身上。
她故意說彭蕾蕾身上的紅斑像是艾滋病,又引導著彭蕾蕾去早已買通的小醫院檢查,再阻止彭蕾蕾去大醫院復查,讓彭蕾蕾徹底扎在了自己是艾滋病患者的認同之中。
這樣,上輩子她對我的迫害做法也能說得通了。
我多次提議彭蕾蕾去大醫院檢查,差點破壞了她的計劃,她當然不想讓我好過。
她知道,隻要彭蕾蕾去她推薦的診所做檢查,結果一定是艾滋病。
在我飛速搬離宿舍之後,她利用我當擋箭牌,把小道消息擴散出去的同時,又把我踩進了泥沼。
後來,她發現拉踩我可以賺錢,便毫不猶豫地吃起了我的人血饅頭。
我用生命給她換來的打賞,足夠讓她買一輩子的藥物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
不用想,上輩子把我推下樓的,一定也是她。
這輩子,我親手把梁雪萌送進了監獄,也算是給上輩子的我自己報了仇。
可是我竟然陰差陽錯地幫到了彭蕾蕾,這讓我十分不能接受。
不過既然彭蕾蕾已經S了,我也就不那麼計較送她一份身後的美名了。
學校裡,大家聚在一起痛罵梁雪萌人品惡劣,其中有不少,都是彭蕾蕾當初的男友或者舔狗。
當然,罵彭蕾蕾的人也不少。
尤其是被她介紹給梁雪萌的男生。
他們中有很多人都中招了。
梁雪萌的案子性質惡劣。
涉及到的罪名也比較嚴重,但是安慶非常復雜。
畢竟彭蕾蕾是自S的。
這次,自S的彭蕾蕾也留下了一封遺書,裡面沒有寫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
隻是用大量的篇幅寫了她對梁雪萌的好,以及對於梁雪萌算計她的不解。
遺書中甚至還寫了一句話:
“我最好的朋友梁雪萌說,隻要我去S,她就會生生世世跟我做朋友。”
彭蕾蕾再次利用遺書SS了一個人。
這封遺書成為一份有力的證據。
一年多以後,梁雪萌因為誹謗,侮辱他人名譽,詐騙,教唆他人自S以及嚴重危害公共安全,故意傳播重大疫病等罪名,被判處S刑立即執行,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公布判決的那天,有很多人給官方微博點贊。
我想沒有一個人跟我一樣,是發自內心的輕松了下來。
這時候,我早已拿到了畢業證。
我想換個地方生活,考慮再三,我申請了國外的研究生,爸爸媽媽也都支持我這個決定。
他們說:
“寶貝,你盡管去飛。爸爸媽媽永遠支持你。”
想到上輩子墜樓的我,不知道上一世的爸媽會受到多大的打擊。
說來也巧,判決公布的那天,正好是我收到國外心儀的大學錄取的那天。
爸爸媽媽不知道這個案子跟我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他們隻是流著淚為我開心。
他們說,我這一年多的辛苦沒有白費。
我想,這一天,才是我真正重生的日子。
不自覺的,我又想起了上輩子我的結局。
或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當天晚上,我夢到了上輩子我S後爸媽的日子。
我被網暴,被人扒出了住址。
憤怒的粉絲會不分黑天白夜地給我爸媽打電話。
我S後,他們在梁雪萌的引導下,認為這是一場正義的勝利。
他們甚至會不遠萬裡來到我家樓下,認真的跟我爸媽說:
“就算能逃脫法律,也逃脫不了命運的制裁。你們的女兒,你們教不好,社會會替你們教育。”
我爸媽不堪其擾,在傷心和憤怒的雙重壓迫下,我爸突發腦溢血去世。
而我媽媽,受不了老公跟女兒的相繼離世,在家裡吞服安眠藥自S了。
睡夢中的我被驚醒,我擦掉滿臉的眼淚跟我爸媽說
“爸爸媽媽,我哪裡也不去了,就在家門口找個工作,我要陪著你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