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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和親 3723 2025-08-01 16:4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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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向我解釋說政務繁忙。


     


    我笑著說沒事。


    他不來方便我做事,我也省得對著他這張臉做戲。


     


    平心而論,陳安的皮囊不差,但性子傲慢自大,從來不把女人當一回事。


     


    我對這種人厭惡至極。


     


    除夕宮宴,陳安尋了個由頭大肆慶賀。


     


    我潛入陳安的寢宮,搜走他的宮令和關鍵物件,將他的貼身內監抹了脖子,拆分了塞進夜壺裡。


     


    宮宴人來人往,沒有人會在宴會之前發現這樣一個小人物的消失。


     


    宮外的兵士和我裡應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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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雪夜,罡風如刀,玉壺光轉,火樹銀花,大街小巷一夜魚龍舞,陳國危機四伏。


     


    臨走前,我用蔻丹在宮牆上寫了幾個大字:


     


    「我花開後百花S。」


     


    這一次,陳安為平軍心御駕親徵,拿著我給的布防圖一路S到西都宮牆外。


     


    商王召我到跟前,一巴掌甩到我的臉上:


     


    「賤人!我辛苦培養你這麼多年,你就是這樣報答孤,還有孤的子民!」


     


    我半邊臉仿佛失去了知覺,緩了好一陣,滿嘴血腥味。


     


    「父王,我這是在幫您。」


     


    「一派胡言!兵臨城下,你幫孤去S嗎!」


     


    我被他這話給逗笑了,血順著嘴角流下。


     


    「您以為,何為瓮中捉鱉?」


     


    他眼珠一轉,直直盯著我。


     


    「我故意放的陳安一行人到西都來,商的主要兵力都在此處,暗衛早已布下天羅地網,隻等陳安上鉤。」


     


    西都地形險要,易守難攻,狀如口袋。


     


    我交給陳安的布防圖,是貨真價實的北境布防圖。


     


    但在我交給他之前,北境就已經著手重新洗牌,將邊境布防增補更新,


     


    在陳安兩次戰爭之時,我軍都並未使出全力。


     


    丟的是空城。


     


    S的是俘虜。


     


    靳衡得了我的命令,將每一戰都偽裝地極為逼真。


     


    大敗多於小勝。


     


    再加上皇帝谶言和我布下的天羅地網,陳安想不贏都難。


     


    更何況陳國的朝堂早在我的經營下日益蛀空。


     


    如今剩下的不過是一具軀殼。


     


    我布局多年,為的就是這一日。


     


    瓮中捉鱉。


     


    我拿血肉引誘大魚。


     


    不出意外,明日陳安S進太極殿,就是他們的S期。


     


    商王沉思了一會,面上的表情終於舒展開來,但仍舊冷著臉,罰我回宮思過。


     


    我哪有什麼過錯?


     


    不過是他第一次在我這個女兒身上感受到了威脅,想起來要敲打一番罷了。


     


    遲了。


     


    我面帶微笑向他深深作了個揖,退出太極殿。


     


    父王,再次參拜,就該是在你的靈前了。


     


    17


     


    今夜月朗星稀,我突然想起阿姐阿娘被S的那日。


     


    馬食槽周遭都是S人,我不敢睡。


     


    小時候隻聽阿娘說人S後會變成天上的星星。


     


    那夜月光如水,天上星星少得可憐。


     


    從那時我便知道,接下來的日子,我隻有孤身一人。


     


    人一旦沒有了欲望和牽掛,是最無解的存在。


     


    翌日,陳安志得意滿地S進太極殿.


     


    身披銀甲,宛若S神。


     


    「愛妃,你讓孤好找。」


     


    他提著劍笑著朝我走來,眼中卻滿是冷意.


     


    看來門外的兵士全都被解決了。


     


    他似乎聽見我的心聲一般,很默契地丟出一把血肉模糊的耳朵.


     


    我看得明白,上面全是商國精兵特有的嵌銀印記。


     


    大殿刀劍拼S聲漸隱,血腥味愈發濃重.


     


    身邊的商王嚇得跌坐在地,目光渙散,指著我叫罵:


     


    「完了……都完了!!你這個賤人!布的什麼局!當年為什麼你沒S在那裡!賤人!國將不國啊!」


     


    他掙扎著爬到陳安面前,極盡奴顏婢膝,說一切都是我的安排,把我送給陳安隨意處置,甚至還說願與陳共享國土。


     


    旁邊的陳國兵士一個個臉上露出嘲諷的表情。


     


    我取來龍椅背後的玉璽,朝陳安走去。


     


    「恭喜陛下,一統三國。」


     


    陳安盯著我,一言不發。


     


    商王在身前叫罵,甚至要衝上前打我,我眼睛眨也不眨就刺穿了他的喉嚨。


     


    陳安更加皺緊了眉。


     


    「陛下,您不高興嗎?這一切都是妾為您布置的,商齊無德,陛下順天命徵伐而治之。妾為陛下,藏得好辛苦。」


     


    陳安捧著玉璽,表情依舊凝重,辨不出情緒。


     


    我知道,他在害怕。


     


    我不該捧著玉璽平靜地走到他面前的。


     


    我是女人,我該哭著求他饒恕我。


     


    看見這樣的血腥場面,我更應該害怕地嘔吐出來。


     


    陳安一定在想:怎麼會這樣呢?


     


    像我這樣連弑兩君,又摘得一幹二淨,還讓他栽了跟頭的女人。


     


    恐懼,是人們面對未知的唯一情緒。


     


    我卻丟了刀,卸下渾身所有帶有防備的東西站在他面前。


     


    「陛下,為何不信?」


     


    回答我的,是一柄橫在脖頸的長劍。


     


    「你隻是個女人,待在宮闱之內就行,你做這些,以為我還會感動嗎?」


     


    他急得連「我」都說出來了。


     


    當日給他送布防圖時我就知道。


     


    狡兔S,走狗烹。


     


    但凡他穩定下來,一定會先S了我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祭旗。


     


    果然不出我所料。


     


    大殿裡全是陳安的兵士,此刻陳安卻露出不安的情緒。


     


    是了,就是這樣。


     


    從來女人都是他的追求者,服侍者,在他身邊最愚蠢的人。


     


    以至於我待在他身邊時,他會為了我有意露出的一丁點聰慧側目。


     


    可女人怎麼能謀劃這麼大的事呢?


     


    女人怎麼能讀書習字比男人更好?


     


    女人怎麼能出現在朝堂之上?


     


    女人怎麼能領導一場宮變呢?


     


    「長寧公主,孤從頭到尾沒有說過需要你幫忙,迎你入陳不過是權宜之計。我陳安不需要女人的幫助,你這樣無異於找S。」


     


    我捧腹大笑。


     


    靠趙冉竹站穩腳跟的是他,低聲下氣求我的是他,借我之手打壓國公府的也是他。


     


    他的雄圖霸業自始至終都離不開女人。


     


    他怎麼好意思說,從不需要女人的幫助?


     


    他惱羞成怒,作勢就要S我。


     


    手腕剛動,左肩瞬間被殿外的飛箭刺穿。


     


    我一個側身退到了他身後,陳安一臉的不可置信。


     


    到這時這個蠢貨才反應過來。


     


    烏泱泱的兵士從殿外湧入,為首的人一襲紅衣,風姿綽約。


     


    「練了這麼多日,你還是射偏了。」


     


    「一箭穿心,太過於便宜了。」


     


    18


     


    「一別多日,近來可好,表哥?」


     


    陳安看清來人的臉,更加驚愕。


     


    「阿竹?」


     


    大抵陳安從來沒想到,身邊這兩個女人,從來都沒把心思放在他身上過一點。


     


    趙冉竹也好,我也罷。


     


    父母給了生命,教了學問,卻要讓我們囿於宮闱瑣事。


     


    知書達理,卻要圍繞男人轉。


     


    這是最矛盾的。


     


    世人要求女子才貌雙全,又要女子安分守己。


     


    安得什麼分?守的又是哪門子己?


     


    人識了字,懂了理,學了詩書。


     


    這一腔學問即便不能居廟堂定國安邦,也不是拿來和男人風花雪月的。


     


    偏偏有人覺得女子生來就低人一等,做出許多自以為是的荒唐事來。


     


    趙冉竹不屑,我亦不齒。


     


    陳安連忙叫出盧今烈,讓他趕快S了我。


     


    盧今烈站在我身後,一言不發。


     


    僅剩的幾個兵士終究難成氣候,陳安兵敗,頹廢地靠在柱子邊。


     


    「你以為你們這些女人能幹什麼大事?


     


    趙冉竹,虧我陳家厚待你十幾年!你們就等著被天下人討伐!


     


    我陳安自認倒霉,算是折辱在女人手上了。


     


    牝雞司晨,你們遲早要付出代價。」


     


    我聽著好笑,撿起地上的刀,將他一刀穿心。


     


    「陛下,不是您先請我入陳的嗎?」


     


    臨S前, 他睜大了眼睛,眼裡滿是不甘。


     


    我猜他肯定後悔當初拉我入陳了。


     


    可是陳安,你想攀著本宮成龍,也要問問本宮願不願意脫下這身龍袍。  


     


    牝雞司晨?


     


    史官從來不會給女子好臉色。


     


    為何男子沒有這樣的詞?


     


    因為男子是生來就被世人默許身居要身居廟堂的。


     


    女子連完整的姓名都留不下來,被男人視為隻知情愛的憨蠢貨色。


     


    可一到關鍵時刻便什麼都推給女子。


     


    家破怪罪妻妾,亡國怪罪妖妃。


     


    我倒要叫這些人開開眼。


     


    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


     


    歷史從來都是勝利者書寫。


     


    這些蝼蟻的批判厭惡,於我而言,於浩渺河漢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從今往後,千秋萬代。


     


    我看誰還敢妄議女主當政,男尊女卑。  


     


    19


     


    從前以為遙不可及的目標,如今一夜之間好像就突然結束了。


     


    我將陳安的眼珠挖出來掛在城門上。


     


    要他好好看看我這個女子是如何將國家一步步經營起來。


     


    其中免不了反抗之聲。


     


    到最後城門上掛的眼睛串成了一串,換了一排又一排。


     


    不過一切走上正軌後,這些聲音漸漸消失了。


     


    看吧,在做出實績之前,任何辯解都是徒勞。


     


    不過疆域遼闊,積弊難解。


     


    許多事隻能徐徐圖之。


     


    趙冉竹沒有直接在朝廷為我做事,而是回去苦讀詩書,準備科舉,一步一步靠自己走上去。


     


    臨走時,她對我說:「你知道我的手段,如果你做不了明君,我會像S陳安一樣S了你。」


     


    當初她與我結盟時就說得明白。


     


    在位三君沒有一個是心懷天下的,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四處徵伐。


     


    她不願折辱在這些人手中。


     


    同樣的,如果我做不到比她能力強大,心懷蒼生,她也會S了我而自立。


     


    我給她系上香囊,送她上了馬車:


     


    「朕在太極殿等你。」


     


    盧今烈繳了兵權,帶著我娘的舊物回了烏孫。


     


    「臣年紀大了,不中用,此後陛下也用不上老臣了,此番向陛下拜別,隻望陛下善自珍重,老臣除此,再無牽掛。」


     


    他眼神不似從前清明,  看我的時候更像是透過我看另一個人。


     


    阿娘這一輩子太苦了。


     


    從今往後,我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


     


    或許千百年後,史書會大肆書寫我連弑三君的惡名。


     


    可永遠否認不掉的是我作為女子的能力。


     


    不僅我,  還有阿娘、阿姐、趙冉竹,以及天底下千千萬萬胸懷天下的女子們。


     


    史書不能抹去的,是流傳千古不息的自立自強之心。


     


    20 


     


    番外:


     


    十歲時,父王送了我一把小銀刀。


     


    他差宮人給我送來時,  特意邀功似的讓我看刀柄的鹿紋:


     


    「孤親手刻的。」


     


    濃鬱的紅寶石鑲在刀柄,我內心苦苦掙扎。


     


    父親愛我嗎?


     


    我不知道,在他的心中,  我的政見是最不值一提的。


     


    哥哥們不管說得有多不切實際,他隻會笑一笑,說年紀尚小。


     


    可是無論我說什麼,  都得不到他的認可。


     


    連夫子都誇我聰穎早慧,  父王隻會皺著眉頭讓我改學彈琴。


     


    我可以是女兒,  是S手,是夜鶯,  但絕不能是政客。


     


    十三歲那年我偷跑出宮。


     


    瘟疫橫行,哀鴻遍野,  貪官汙吏引我入門樓。


     


    聲色犬馬間,  我看見未動過的酒菜被倒進了豬食槽,  餓S的母子骸骨混著黃沙卷上了草垛,  百姓易子而食,看我的眼神如看一頭牲畜。


     


    父王也看見了,可他仍然選擇繼續打仗。


     


    朝堂上無人敢諫,他們說這是權宜之計。


     


    從那時起,我讀的每一本書,  寫每一筆字,  都在等著向無辜的子民贖罪。


     


    或許曾經我是一個充滿感情的人。


     


    可世風日下,優柔寡斷的人在亂世之中根本喝不上一口米湯。


     


    我不願淪為刀下亡魂。


     


    我要為阿姐阿娘報仇。


     


    我要改變這無情的世道。


     


    我要這天下再無餓殍遍地,  冤魂無名。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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