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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和親 3860 2025-08-01 16:4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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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出所料,他在趙家的日子並不好過,可以說是水深火熱。


    借著幫陳安培養心腹的名頭,他向我投誠。


     


    侍女取來紙條,字跡勁秀:「某願從之。」


     


    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往,他不會不明白。


     


    他日陳安上位,第一個收拾的就是趙家。


     


    且不說他那獨女,無端遭了大房橫禍,被生生淹S在濯蓮池。


     


    早日和趙家解綁,才是上上之舉。


     


    08


     


    趙家劃開一條口子後,許多事變得容易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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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朝堂動向,如果說之前還蒙著一層薄霧,如今我卻是能看明白十分。


     


    這段時間陳安對我格外殷勤,不出意外,他這是要有動作了。


     


    現在上京連條院子裡的狗都知道:太子殿下想求娶長寧公主。


     


    商國兵強馬壯,士兵各個剽悍勇武。


     


    前些年佔下的燕雲十六州更是徹底絕了糧草的後患。


     


    商齊世仇,得商助,則得天助。


     


    跟我聯姻隻會讓陳的勢力突飛猛進。


     


    我早就料到了他會這麼做。


     


    但是不知道他腦子抽了什麼風。


     


    找來許多俗不可耐的法子,美其名曰討我開心。


     


    我不勝其煩。


     


    正當我坐在湖心亭想事情,遠處陳安又走到了我的ṭṻ₅門口。


     


    「公主,那陳國太子莫不是心悅於你?」


     


    我展開手裡的信,未置一詞。


     


    陳安喜歡我?傻子才信。


     


    相信男人的愛,不如相信我明日就能登基為帝。


     


    且看他又想讓我做什麼吧。


     


    信裡是哥哥對我的一些問候。


     


    信箋末尾畫了一輪上弦月,附上北境的泥土。


     


    青柳取來虎皮油浸湿了信封,撒上土,父親的字跡逐漸顯露。


     


    我和商國從一開始就有信息傳遞。


     


    陳安以為自己設局讓我入了他的套,殊不知自己早已進入了我的棋局。


     


    而今陳安自投羅網,反倒讓我少廢了許多事。


     


    「西南有賊,齊將易主,陳存代發,女早為計。」


     


    西南匪患,齊國政局不穩,陳國很可能借此發動。


     


    這是提醒我要做準備了。


     


    本想借著機會對付國公府。


     


    隻是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陳安還在門口踱步,轉過頭,和我對上了眼神。


     


    09


     


    這兩天都不見陳安人,西南匪患之事他攬了過來。


     


    據線人來報,匪首名為盧今烈,前朝舊部,用兵如神。


     


    陳安親自接手,定是存了招安的念頭。


     


    如今又是立儲後擴充勢力的絕好時機。


     


    盧今烈,陳安志在必得。


     


    我帶著親自做的糖蒸酥酪去找陳安時,他正趴在桌上小憩,案上是一副墨跡未幹的陣圖。


     


    我尋了一本兵書翻看,剛抽出書冊,就感到身邊一陣涼風,脖頸瞬間被扼住。


     


    陳安額間發垂下,掩蓋不住濃重的S意。


     


    「陳安,放開我!」


     


    他突然驚醒,我跌坐在一旁猛地咳嗽,青柳聞聲衝進來,連連驚呼。


     


    這時陳安才想起將我扶起來,我的脖子已紅了大片。


     


    兵書掉在地上,陳安對我再次起了疑心。


     


    我本想辯駁,但是想起他桌上那幅未幹的陣圖,將解釋的話轉變為眼淚,紅著眼跑出了書房。


     


    這日,城門下鑰前,我趁著月色打馬飛奔趕往西南驛。


     


    陳安桌上的陣圖出了大紕漏。


     


    他沒經歷過實戰,不了解西南復雜地形。


     


    這樣的陣圖送去前線,絕對是要吃大虧的。


     


    而他的驛使已經在三個時辰前將信送出,根本無法追回。


     


    盧今烈心高氣傲,決計不會跟著這樣的將領。


     


    白日裡我沒有當即指出,就是在等這個時機。


     


    錦上添花遠沒有雪中送炭來得重要,更何況是我這個被懷疑的外族公主。


     


    隻是我們的太子殿下,要吃點敗仗了。


     


    趕到前線時,他們剛跟盧今烈打完第二場。


     


    全線潰敗,士氣低迷。


     


    我將新的陣圖並著書頁交給統領,統領見後大喜過望,連連稱贊太子殿下神機妙算。


     


    我在他身後冷笑,可不是太子殿下「神機妙算」嗎?


     


    但我還是沒糾正他,在前線待了幾天後,陳安親自把我抓回了上京。


     


    宮殿裡,幾十個太醫來來往往。


     


    「都給我查,查仔細了!長寧公主要是有一處病症沒查出來,定叫你們人頭落地!」


     


    陳安的侍從喊得起勁,陳安在紗帳外抱著臂寸步不挪。


     


    那日他在行軍帳內尋到沒洗臉的我,不由分說就將我扛了回去,以為我在巴郡受了什麼重傷。


     


    其實我不僅什麼傷都沒受,還成功招降了盧今烈。


     


    他卻紅著眼眶,兩日作一日將我帶回陳王宮。


     


    「陳安,你不必如此,我確實沒受傷。」


     


    我躺在床上作勢要起來,他疾步過來將我按了回去。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送命!你膽子未免太大了!」


     


    我有些無語,還是按之前那套說辭給他解釋了。


     


    在商時親身經歷過,當時在書房沒想明白,來不及告訴他之類的。


     


    那日在他眼裡我受了委屈跑出書房,還能拼了命為他做事,他現在對我多的是愧疚。


     


    我握住陳安的手說:「我也想成為能與你並肩的人。」


     


    陳安目光閃爍。


     


    蠢貨,這話也就哄哄你這種蠢男人。


     


    10


     


    盧今烈歸在陳安部下,軍事力量無形之間拔高了許多。


     


    他的三弟短時間內也爬不起來。


     


    不過他和三皇子所謂的「勢如水火」,恐怕隻是障眼法。


     


    麻痺商齊,也麻痺陳王。


     


    隻是捏造終歸是捏造,這一切都有跡可循。


     


    順著線索,我還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


     


    陳王正在暗中調查趙家與東南節度使的關聯,趙冉竹在背後提供了證據。


     


    我按兵不動,且讓這些人把水攪得再渾一些。


     


    線人給我遞了消息,如今陳安的軍中皆是我的耳目。


     


    我使了法子將蘭臺郎趙徽升任秘書丞。


     


    雖是個不上不下的從五品,但趙徽在陳王面前很能說上話,為我省了不少事。


     


    至於朝中其他官員,都能徐徐圖之。


     


    如今我徒有北境的一支軍隊,縱然兵士驍勇,但也無法大張旗鼓地南下。


     


    現在要做的隻有等。


     


    趙家被陳王架在火上烤,隱有爆裂之勢。


     


    陳王對齊蠢蠢欲動。


     


    無論是哪一方率先出擊,陳王都是最先遭難的。


     


    屆時我可趁局面混亂之際屯起南方私兵,好好敲一敲陳王的骨頭。


     


    這天陳安遣人來傳,說太子殿下出使齊都南安,請長寧公主同往。


     


    來得挺快。


     


    「去通傳,說本宮應下了。」


     


    「公主,你逃婚這事風頭還沒過,現下去齊國真的沒事嗎?」


     


    「S人不會開口。」


     


    11


     


    我想S候景,從一開始陳安就知道。


     


    陳安最初不願帶我去,一個是時機未到,另外就是對我還抱有疑心。


     


    而今西南剿匪一事後陳安對我已經消去大半疑心。


     


    況且我於陳而言是一件漂亮的戰利品。


     


    與其留在陳放任我與趙家爭鋒,不如一同給齊王一個不痛快。


     


    齊國政局不穩,趙家一方坐大多年,陳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父王更是催促我盡快挑起陳齊矛盾,以便坐收漁翁之利。


     


    馬車駛入齊國的地界。


     


    映入眼簾的是入畫的山水景色。


     


    天色氤氲,山青水碧,如遊龍在地。


     


    難怪候景願意偏安於這一隅。


     


    吳儂軟語,美景佳人,真是叫人渾身都酥了。


     


    我們被安頓在驛館,侍從在一旁收拾,我坐在窗邊看《孫子兵法》。


     


    陳安不知何時悄悄坐到了我身邊,俯下身來,獨有的青松香佔據了我的鼻腔。


     


    「你是個女兒家,看這個無聊東西做什麼?」


     


    「想學學你們中原人的字。」


     


    陳安輕笑,將書抽走。


     


    「在我身邊,你什麼都不用學。」


     


    我別過臉,陳安以為我是害羞,其實我隻是覺得好笑。


     


    不知什麼時候,女子默認是男人的附庸。


     


    我不懂。


     


    從小到大,我在眾多兄弟姐妹裡才智都是最拔尖的。


     


    父王每每看見我的功課,就會摸著我的頭,一遍一遍嘆氣。


     


    「我兒恨為女兒身啊!」


     


    小時候我不懂,總以為光憑聰明就能取得所有人的支持。


     


    直到我一年年長大。


     


    曾經以我為傲的夫子不再教我策論。


     


    父王將我鎖在銅雀臺撫琴學舞。


     


    驚才絕豔的大皇姐被裝在金做的轎子裡送去北境和親。


     


    我再也沒見過她那一手俊秀飄逸的草書。


     


    女人,是用來取悅男人的。


     


    皇室的女人,是用來取悅皇室的男人的。


     


    阿娘從不讓我看《女德》《女誡》之類。


     


    她是個溫柔堅韌的女子,當年被烏孫作為和親公主強硬地送到商來,然後就有了我。


     


    從我記事起她就教我許多在當世無異於驚世駭俗的東西。


     


    我知道,她是被當成雀鳥鎖在琉璃籠中的鷹。


     


    可是阿娘從來沒有對我抱怨過。


     


    她對我說:「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這世上還有許多像阿娘一般的女人,阿寧,你要時刻記住,永遠不要因為自己是女兒身就放棄爭奪,世道不公,原本許多東西都是我們應得的。」


     


    我記著阿娘的話,時刻不敢松懈。


     


    越長大,就越能理解這其中的不甘與憤恨。


     


    12


     


    這些天我一直蟄伏在暗處,掌握著陳安和候景的一舉一動。


     


    親衛問我為何遲遲不出手。


     


    「別急,還不到時候。」


     


    趙徽在陳國將一切都打點地足夠妥當,陳安軍中的線人也掌握了陳國兵馬辎重動向,東南節度使暗屯兵更是讓我方兵士來得更加神不知鬼不覺,


     


    離陳一趟,收獲不是一般大。


     


    這一等,就等到餞行宴那天。


     


    我和陳安第二日一早要啟程回陳,候景這晚在宮中為我們大擺宴席。


     


    陳安反復告訴我不要輕舉妄動。


     


    「公主好好在席間待著,萬事有我在先。


     


    放心,公主想做的事,我不會忘的。」


     


    他牽起我的手,讓我安心。


     


    我忍著白眼對他嬌羞一笑,靠近他懷裡。


     


    陳安此番來齊已經做了萬全的布置,商陳裡應外合。


     


    我們出城門之際就是齊國的S期。


     


    真的會S候景嗎?我想不見得。


     


    他要滅齊國是真的,商陳裡應外合也是真的,隻是什麼時候S候景。


     


    他避重就輕,給我留了個空子。


     


    按陳安的計劃,候景S不得。


     


    候景冒著巨大的風險請陳安來齊商量三國和議之事。


     


    他讓內官藏了一道關於立儲的遺詔。


     


    如果直接S了候景,遺詔流出,齊國能迅速周轉過來。


     


    民間也會滋生更多不滿的力量。


     


    各方勢力虎視眈眈。


     


    屆時就算把齊打了下來,陳也會元氣大傷。


     


    我攏了攏袖中的銀刀,笑著應下。


     


    候景這麼重要,豈能不S?


     


    宴上我再次見到候景。


     


    他的背後依然站著我邊塞十城亡故的萬千兵士。


     


    英魂未愈,怎敢再見蒼生。


     


    當我將銀刀沒入他喉間那一瞬,我似乎看見英魂散去的虛影。


     


    絲竹聲亂,刀光劍影。


     


    陳安盯著我,目眦欲裂。


     


    來不及質問我,就被候景的侍衛砍傷了肩。


     


    這一切都發生得猝不及防。


     


    沒有人會想到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會突然暴起S了齊王。


     


    陳安的兵士埋伏在城門外。


     


    宮內的侍從所剩無幾,他們吃力地與齊禁軍拼S,幾近崩潰。


     


    最後是陳安拼了命跑到宮門拉開信Ṭû⁼號。


     


    一夜之間,陳齊開戰。


     


    這場宮變一如當年陳安的爹叛齊時一樣。


     


    速戰速決。


     


    當年陳王從山東起義。


     


    一杆黃旗一揮,如滾雪球一般聲勢浩大S到揚州。


     


    老齊王活生生被嚇S,候景的叔叔輔政,南齊就此苟安於江南。


     


    而今陳與商裡應外合,將齊S得片甲不留。


     


    我站在遠方的山頭上欣賞烽煙滾滾的齊王宮,


     


    好久沒看過狗咬狗的戲碼了,著實好玩。


     


    其實齊軍根本抵擋不住來勢洶洶的陳軍。


     


    我不忍看齊軍如此潰敗,留了點侍衛在宮裡。


     


    無非是陳齊S傷過半,多打一會罷了。


     


    至於陳安那一刀,我確實不知道是誰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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