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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奈何她如花似玉 3664 2025-08-01 15:4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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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在路邊撿到一個男人。


     


    他又髒又臭,像個乞丐。


     


    於是我扔下金子就要跟他橋歸橋,路歸路。


     


    不想他竟是我朝思暮想的如意郎君。


     


    他說此生不娶,更不會娶我。


     


    那我就要他,跪下求著娶我。


     


    1


     


    春花繁茂,鶯飛草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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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倒霉。


     


    我的馬車被攔住,讓人好不鬧心,忍不住第三次掀簾去催:「清歌,好了沒有?」


     


    「沉得很,他又不肯動。」


     


    我在馬車裡急出一頭的汗,叫人看見還得了,以為我跟躺地上的男人有啥扯不清,他破衣爛衫好似乞丐,隻會毀我的名聲,不免又躁起來:


     


    「實在不行就扇他,痛了就知道躲了。」


     


    「他說要我們帶他進城。」


     


    「這不能,絕對不能。」我躲都來不及,哪有讓他上馬車的道理,又不知他什麼底細,身上又臭,絕無商量的餘地。


     


    清歌過來窗前:「他說他身上有重傷,但我沒瞧見。」


     


    「內傷?」我細細斟酌,原想一走了之,但有傷不治,等同害命,叫我狠不下心。


     


    「他臉上黑漆漆,髒得很,瞧不真切。弱是真弱,我方才掐他一記都沒力氣反抗。」


     


    我隻得妥協:「不能讓他進馬車。」


     


    「那是,姑娘什麼人,身嬌體弱的大家閨秀,怎麼可以跟陌生男子同乘一輛馬車,旁人都不管不顧,唯有我們姑娘心善。」清歌故意喊得大聲,要那男人聽見。


     


    我贊賞這番話,說得極對。


     


    清歌與車夫一道安排那個男子,而後進來馬車。


     


    我有點怕她,問:「你身上拍幹淨沒有。」


     


    「仔仔細細認認真真拍了三遍,也沒有臭味。」她邊說邊坐我身旁,又指了指馬車後頭,「他在後頭藏著,我用布裹住他,沒有人會發現。」


     


    「那就好,免得說不清。」


     


    「怎麼不是,說不清了就要嫁,就他那樣子太寒碜,嫁他就是乞丐婆。」


     


    我輕笑一聲。


     


    「我們姑娘這樣的花容月貌,又是那樣的蕙質蘭心,隻有世家大族的公子才能配,還要才貌雙全,能文能武,另要金山銀山可供開銷,否則都不能。」


     


    「有這樣的男人嗎?」我不禁要懷疑。


     


    「自然有,既有姑娘這樣的人物,就該有那樣的男人來配。」


     


    我不由得笑了:「說得極對。」


     


    「哼。」


     


    「什麼聲音?」我往馬車後頭看了一眼,心有厭棄,「進城後趕緊扔,別叫人發現。」


     


    清歌應諾。


     


    京城與縣府終究不同,車如流水馬如龍,我們這一行緩緩停停,又不免焦躁起來,如何悄無聲息地將一個大男人扔下馬車。


     


    2


     


    原要把人扔去草藥鋪附近,但人來人往並不便利,盤算著到府衙門口看一眼,果真這時辰已無人守門,即刻把人丟下去,另擺一錠金子在地上。


     


    清歌敲響兩記衙鼓後就飛快地上了馬車。


     


    「也算仁至義盡,還搭進去一錠金子。」我嘆了一聲,總歸有些心疼。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換得菩薩送來一個如意郎君,值當。」


     


    我撲哧一笑:「這樣想……也是可以。」


     


    「姑娘,要先去趙府送畫嗎?」


     


    「怕是來不及了。」我心系侯爺,都說他模樣俊俏,比家裡三個哥哥都要好,自然想早些見他,又快到晚膳時候,沒準還能與他一道用膳,待明日再送也可,左不過晚一夜,能有什麼要緊。


     


    「他是急,卻也說今日明日都可,就照姑娘的意思。」


     


    馬車停穩在國公府門口,已是傍晚。


     


    暮雲,與我身上錦衣同色。


     


    一婆子迎上來,客氣道:「姑娘一路辛苦。」


     


    我略有失望,卻不好顯色,由她領著進去府裡,心上也跟著空落落的。


     


    走至大院,與一位年輕的姑娘打了照面,同我一般的年紀,身前身後簇擁著若幹婆子和丫頭。


     


    廳裡高位上坐著老太太,正與一旁的貴婦人說笑,見有人進來便收斂住,目光隻稍許停留在我身上,便直直地盯住那位年輕姑娘瞧,是欣喜,是憐愛。


     


    「這是多巧的事,你倆竟是同一天進府。」老太太中氣十足,溫和又親切。


     


    「老太太,太太。」年輕姑娘的嘴角輕輕一勾,燦如嬌花。


     


    「你叫什麼?」太太打量我上下。


     


    「霜檸月給老太太和太太問好。」我行禮。


     


    那年輕姑娘衝我笑:「我姓唐,名曉婉,太太是我姨媽。」


     


    我也與她行一禮。


     


    「你府上嫡母可好,怎麼不讓三個兄弟來,卻叫你一個姑娘家拋頭露面。」太太問我,雖聽不出什麼意思,卻叫我不適應。


     


    「嫡母說女兒家做事說話比男子細些,多年未見,叫我先過來瞧瞧可有什麼要吩咐的。」


     


    「自家親戚,多走動是應該的。況且,又有一件大喜事,本就該叫你們府上來人。」老太太邊說邊朝唐曉婉招手。


     


    她提裙坐到了老太太的身旁,歪在她身上作小女孩態。


     


    太太也看向她:「你母親前日寫了書信來,既是應諾下指腹為婚一事,就該一家子骨肉過來這裡團聚,侯爺早就叫人收拾好了院子。」


     


    「原是該聽姨媽之言,但母親在家要照看弟弟,另有一些家產還未妥當,過段日子就來。」


     


    我一聽這話就泄了氣,侯爺已是指腹為婚,那我豈不是白跑一遭。


     


    3


     


    雖說與老太太她們一同用膳也不算虧待我,但我全無心思,回到客房便撐不住揪心,時不時往門口打量,未見清歌回來。


     


    我從未聽嫡母提及過侯爺有指腹為婚一事,倘若真有,她也不會放我過來,但又聽她們說得那樣真切,不知有什麼緣故。


     


    心上好似螞蟻在咬,漸漸痒在身上,叫我坐立難安。且見清歌回來才覺好些,即刻問她:「打聽明白沒有?」


     


    「確有指腹為婚一事。」


     


    我不禁嘆聲。


     


    「但那原是玩笑話,前些年不見這位唐姑娘過來,說是打著進宮侍讀的心思,結果她家父親去年過世,留下一家的事給孤兒寡母,便尋思著當年有指腹為婚這話。」


     


    「侯爺怎麼說?」


     


    「府中上下都說侯爺沒有一點要娶妻的心思。」


     


    「他能強過老太太和太太去?」我不敢信這話。


     


    「這幾年陸續有上門說親的,一個沒娶,說是這一生都不娶。」


     


    我略微寬些心,既是他不認,便無須在意,但轉瞬又忐忑起來,他說一生不娶,豈不是也連同自己。


     


    「姑娘是後悔過來了?」


     


    我不應話。


     


    「姑娘不是不可以回府,隻是回去就要嫁給那個傻子,還是雙腿殘疾的傻子,長得又是那樣。」清歌一臉的嫌棄,又伴著些無奈,自顧自說,「不嫁也行,隻能被老爺打S,誰叫咱們是逃出來的呢。」


     


    「你小聲一些。」我連忙制止她,耳邊聽不慣一個逃字,哪有門名閨秀會做這樣的事,何況被這府上的人聽見可了不得,非把自己送回去不可,也連累了大家的名聲。


     


    「無論如何,姑娘也要爭一爭。」


     


    我起身到銅鏡那頭去坐,看了半天才問:「唐姑娘貌美可人,又有老太太和太太護著,不好爭。」


     


    「姑娘說的傻話,又不是老太太和太太娶她,況且姑娘也是生得如花似玉。」她靠過來,對著銅鏡說,「沒準,侯爺就喜歡姑娘這樣的。」


     


    我因她這話遐想起來,不由得心情好些,說:「那……咱們就博一博。」


     


    「正是這話。」清歌點頭。


     


    外頭有一婆子過來,行禮:「侯爺回府了,聽說姑娘今日來了府上。」


     


    我即刻起身:「我這就過去拜見侯爺。」


     


    「侯爺說,既是見過老太太和太太就成了,明日用過午膳就請回吧。」


     


    我呆住。


     


    她把手中的匣子擺桌上,裡頭滿滿當當十錠金子,又說:「這是侯爺送的回謝禮,另給姑娘換了兩匹快馬,回去府上問聲好吧。」


     


    「這……」我原想多問一句,且見那婆子趕集似的跑了,不禁又羞又惱。


     


    4


     


    「我又沒得罪過他,即便再不願意,看在親戚的面上也該見一回,都說他從不失禮,是什麼緣故?」我百思不得其解。


     


    「除非……堂堂侯府,小看咱們家老爺隻是個縣令,又或者……」清歌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要說什麼,不過是瞧不起庶出的身份,但我是嫡母養大,她隻生了三個哥哥,待我是最好不過的,如今也是家譜上的嫡女。


     


    也就這件事落了下風,除此外,無他。


     


    春裡的夜風,微涼。


     


    我打發清歌到外間歇息,獨自在榻上歪著,透過窗紗看翠竹時不時叩首,每點一下,心裡就疼一分。


     


    認輸是不能的,雖說前途渺茫,但後路亦是深淵,由不得人半點。


     


    漸漸有了困意,入了夢。


     


    才覺一盞茶的工夫就被人搖醒,眯眼瞧過去,是清歌,便不理她。


     


    「姑娘怎麼在這裡睡著了,也不怕著涼。」


     


    我揉了揉眼睛,又往窗外打量,問:「是什麼時辰了。」


     


    「天大亮啦。」她過去把窗戶推開,曙光即刻湧進來,落得滿屋皆是,也照花了我的眼,又聽她「哎喲」一聲,「姑娘快去瞧瞧這眼睛紅得,跟隻兔子一樣。」


     


    我即刻下榻照鏡,果然眼皮微腫,珠眸裡纏著紅血絲,說:「你去拿熱毛巾來給我敷一敷。」


     


    「姑娘想好了該怎麼打算,是回去,還是想辦法留下?」


     


    「自然是留下,還要見侯爺一面。」


     


    「既是如此,就用這雙眼睛去見侯爺吧,楚楚可憐得能叫人心疼。」


     


    「臭丫頭,怪有心機的。」


     


    清歌輕笑,往我這邊靠,小聲道:「我知道侯爺住在哪間院落,姑娘用過早膳就出去逛,逛過去便是不經意遇著的。」


     


    「說得是,不算是我硬碰。」


     


    「我還聽說,侯爺喜歡白衣素服,頭戴白紗花。」


     


    「你花了多少錢問的?」


     


    「十兩銀子呢。」


     


    我覺得好沒道理,心想這不像話,他竟喜歡看人奔喪,卻不作反駁,照舊是鮮亮的一身過去園子裡溜達。


     


    侯府的園子比我家的大不少,各類奇花異草應有盡有,許多隻在書上見識到的也有,可見這地方是我該留下的。


     


    晨曦隨我的腳步在侯爺的院門口落地,想他還沒起。


     


    「霜姑娘來這裡作甚?」


     


    我回頭,是個打扮伶俐的丫頭,笑說:「我瞎逛來著。」


     


    「姑娘別逛了,午膳後不是要回去,收拾東西要緊。」


     


    我不理這話,又問:「這是誰住的院子,與別處不同。」


     


    「原先是侯爺住的,眼下不是了。」


     


    我不敢不笑,朝那丫頭輕輕點頭,心中卻氣惱,想來徐擇一是有意躲開我,倒叫我更有了好勝心,必要當面問一問才罷。


     


    他到底躲我什麼。


     


    5


     


    我一轉身就見著了匆匆過來的清歌,她問我:「姑娘還沒進去呢,是怕羞,還是怎麼的?」


     


    「侯爺不住這裡。」


     


    「這……我那兩錠銀子又白花了。」


     


    「他既是不見,我偏要見。」


     


    「姑娘別生氣,先逮住,再餓他,總有反客為主的機會。」


     


    我倒不敢小看了這丫頭,卻又不得不贊同她,笑言:「你怎麼這樣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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