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了清嗓子：「首先，我們分手了，你沒立場這麼質問我。其次，我和姜致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最後，如果說戴綠帽子，兩年裡你給我戴了無數次，你沒資格這麼質問我。」
林溪聽了我的一番話，臉色變了又變，許久才道：「我可以不深究你們的關系。但你們別想著在一起。」
「憑什麼不能在一起？」姜致挑著眉看林溪，一副你能拿我怎麼辦的樣子。
「你別放屁，誰想在一……起」，我震驚地看著姜致。
當然，林溪比我更震驚，她那個臉色比調色盤還精彩。
6
【林下風致 CP】詞條高掛在熱搜上。
粉絲拍的視頻裡林溪和姜致一同從車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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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尖的 CP 粉發現姜致脖子上的可疑紅印。
林溪戴著墨鏡，臉色沉得能滴出水。
評論裡已經炸開了鍋：
【林下風致 CP 是真的！】
【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小情侶又開始避嫌了。】
我徹底麻了，把手機鎖屏眼不見心不煩。
我坐在演唱會後臺的休息室，欲哭無淚。
不是我不想走，是林溪和姜致槓上了。
「姐姐，這是點心，還有咖啡和溫水。」
姜致把一堆東西放在桌子上後，親親熱熱坐在我旁邊。
「你發什麼神經？」我咬牙低聲詢問。
「我幫你氣氣林溪不好嗎？我看不得你傷心。」
姜致無辜地看著我，狗狗眼透著無辜。
「綠茶！真是太綠茶了！」我的心跳陡然上升。
姜致衝我眨眨眼，此時就像一隻狡黠的小狐狸。
旁邊傳來碎裂的聲音，林溪失手把手裡的馬克杯摔碎在地。
她似忍無可忍道：「姜致，白安禾是我的女朋友，你有沒有底線？」
姜致輕笑了一聲，迎著隊友們投來的八卦目光道：「林溪，你是不是記憶力不太好，姐姐昨天可是把你甩了。你別用S纏爛打這一套，太俗了。」
林溪驀然起身拉住我的手腕：「你跟我出來。」
「姐姐不許去。」姜致拉住我的手。
眼前的這一切有些魔幻，讓我不禁思考起來。
林溪和姜致都喜歡我？
答案是否定的。
「說夠了嗎？我不是你們相互置氣的手段。」
說著就甩開她們的手離開休息室。
「你別生氣，我隻不過是想幫你……」姜致快步跟在我身後小聲解釋。
「別用這種借口，你不過是想氣林溪。姜致，你們之間有矛盾實在不必利用我來氣對方。」
我突然轉過身看著姜致。
她一個沒剎住撞到我懷裡，我伸手把她推出去。
她似是有些難過，眼圈紅紅的。
「對不起……」
我沒有理會姜致，戴上口罩離開了後臺。
7
自我那日離開雲城後，姜致和林溪的消息就輪番轟炸我。
林溪倒是沒什麼耐心，見我沒有回復，慢慢地也就不發消息了。
姜致每天雷打不動給我發著消息，翻來覆去就是道歉的話。到後面可能她自己也覺得沒什麼可說的，開始給我發她的生活日常。
【今天吃炸豬排，我多偷吃了一塊。】
【今天的沙拉裡有胡蘿卜，不愛吃。】
【今天去錄新歌啦，demo 發給姐姐聽。】
【去歐洲巡演了，會給姐姐帶禮物的。】
……
我就像養了一隻旅行青蛙，去哪裡都拍張照片發給我。
「白編劇，那這邊您結合我們的意見再改動一下。」
新劇開拍在即，或許忙碌起來就不會再去想這些事情。
「你為什麼不回我的消息？」
姜致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她戴著口罩，我隻能看到她眸子裡透著委屈。
「不要裝可憐，下車。」
「你還欠我一個要求呢。」姜致拉著我風衣的袖口，小心翼翼地說。
我示意姜致往下說。
「你不能生氣，不能不理我。」
「這是兩個要求。」
姜致垂下睫毛低聲道：「那不能不理我。」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
「你可以下車了。」
「你怎麼還趕我走？你說話不算話。」她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我可沒答應不生氣，那你給我個不下車的理由。」
姜致抿唇似是在思考，忽然傾身過來擁住我。
「因為我很想你，白安禾。」
8
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把姜致帶回家了，可能是她裝可憐的狗狗眼太過於犯規。
「自便。」
我沒管姜致，準備回書房加班。
等我從書房出來時，她正端著盤子從廚房出來。
姜致自來熟地招呼我坐下。
我看著面前的三菜一湯：
「現在當頂流是需要十項全能嗎？」
「隻是我這麼優秀，別人才不這樣。」姜致說著仰起頭，一副得意的樣子。
我失笑搖搖頭，嘗了一下她做的糖醋排骨，味道還不錯。
我沒理會姜致時不時投來的視線，她終於是忍不住：
「我和林溪都講清楚了，我們以後也不會拿你置氣了，你能不能原諒我？」
「原諒了，你可以走了。」
「你怎麼還趕我走？」姜致繞到我前面撇撇嘴。
我伸手擋住她的眼睛：「別這樣看我，太綠茶了。」
「那我可以待在這裡嗎？」
姜致的睫毛掃過我的手心痒痒的，心怦怦狂跳。
「姜致，我是你隊友的前任，況且我們連朋友都算不上，所以你待在這裡不合適。」
我平復下心情看著姜致，她原本發亮的眼睛好像一瞬間變得特別失落。
我沒有再去管她的心情如何，隻想盡快回書房。
姜致試探地拉住我的手，從後面輕輕抱住我。
「白安禾，我好像有點喜歡你。我在酒店確實是想氣林溪，但是看到你從後臺離開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做錯了。我每天給你發消息隻是不想讓你忘了我。」
我甚至能感覺背後傳來姜致的心跳，比我跳得還猛。
「你對別人也這樣嗎？花言巧語的。」我拉開姜致放在我腰間的手。
「我沒談過戀愛……」姜致急切道。
「我是很認真在對你說這些話的。我知道你介意我和林溪是隊友，但你這樣對我不公平，你就給一個相互了解的機會好不好？」
姜致見我沒有回應，拉著我的手晃來晃去：「答應我吧姐姐，姐姐姐姐。」
我看著姜致蹦蹦跳跳地離開，從樓道出去的時候她又是一本正經的樣子。
我笑著搖搖頭，這人的反差也太大了。
看來我的旅行青蛙又要上崗了。
9
【sparkle 成員遭遇車禍】被推上熱搜。
我給姜致打電話一直都是無人接聽。
一直等到外面的天黑透了，姜致都沒有回復我的消息。
就算我從朋友那打聽到沒有大礙，但沒親眼確認我都放不下心。
門鈴突然響起來，我都沒來得及穿拖鞋就跑去開門。
姜致一邊進屋一邊說：「我偷偷從醫院跑出來的，我怕你擔心。」
她在我面前轉了個圈，示意自己沒事。
「需要姐姐抱一下，一下就好了。」
她討價還價的樣子看起來不太像受傷的樣子。
「以後不要這樣讓我擔心了。」
我攬住姜致的脖子，額頭蹭了蹭她的脖子。
「我很怕你出什麼事情。」
「怕你沒有旅行青蛙了？」姜致笑著摸了摸我的耳朵。
「又亂說話！」我拍了姜致一下。
看到她皺了皺眉頭，我緊張地問：「是不是受傷了，你不許騙我。」
姜致無奈地點點頭：「隻是不小心磕到車門上了，一點瘀青而已。」
我看著姜致手臂上那一大片瘀青。
「別哭啊，真的不疼的。」姜致捧著我的臉，用手指揩掉眼淚。
「其實我有點開心。」她蹲在我腿邊，握住我的手。
「我見你哭過兩次，一次是因為那個不值得的人。一次是因為擔心我。所以姐姐好像開始在意我了，我好開心。」姜致抿唇笑了笑。
「開心個頭，你是什麼品種的戀愛腦啊。」我眼淚流得更兇了。
姜致起身把我抱在懷裡，低聲道：「我是腦袋裡全是白安禾的戀愛腦。」
「姐姐，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那你不能讓我難過，不能花心，不能不回我消息……」我一邊哭一邊捏著姜致的臉提要求。
姜致每一個都應下：「我隻看著你，姐姐。」
10
姜致的行動速度之快，幫我辦好了籤證，帶著我一起去巡演。
「委屈你了，我都沒有時間陪你。」姜致把我拉到她腿上坐著，有些悶悶不樂。
「我以為可以擠出時間和你出去逛逛。」
我捏著她的臉：「待在一起就很開心了，你笑一個。」
姜致很乖地咧嘴笑，我親了一下她的嘴角以示鼓勵。
「不夠，再親親。」她摟住我的腰，揚起下巴。
我低下頭又親了親她。
一聲突兀的咳嗽聲，嚇得我一下從姜致腿上站起來。
「你們能不能注意影響，好歹是公共場合。」林溪表情不太好，顯然是還沒完全接受我和姜致在一起的事實。
「這是我的休息室，你不敲門就進來，你多冒昧啊。」姜致被打斷，不開心地看著林溪。
我撓了撓姜致的手背，她才沒有繼續說下去。
「你們這旁若無人的樣子，小心被記者拍到，到時候怎麼洗？」林溪看到我的小動作更加不悅。
「那就公開啊，我可不像某人，一直藏著掖著。」姜致又恢復那冷冰冰的樣子。
林溪被噎了一下：「你最好說到做到。」
在林溪離開後，我才嘆了口氣：「你們怎麼一見面就吵。」
「誰叫她不好好珍惜你。」
「她珍惜我了，還有你的事嗎？」我無奈道。
姜致恍然大悟：「那我應該對她好點？」
「笨S你算了。」我捶了姜致一下就想離開。
姜致笑著把我抱進懷裡，親親我的唇角：「我逗你的，姐姐生氣起來都好可愛，喜歡。」
「我再次質疑你的高冷人設。」我偏過頭不讓姜致親我。
她捧住我的臉：「對姐姐我永遠都不高冷，我好喜歡你啊。」
我的一顆心被姜致幾句話弄得突突跳，真是不得了了。
我被她吻得喘不過氣：「你真的是第一次談戀愛嗎？你怎麼這麼會親……」
我小聲嘀咕道。
「姐姐是我的初戀啊，你後面說什麼？」
我有些不好意思，掩飾地摸了摸鼻子：「我先回酒店了。」
等我走到門口，聽到姜致說：「還不夠會，要跟姐姐多多練習。」
我紅著臉直接把休息室的門甩上，這個姜致太危險了。
11
盡管姜致演唱會時間排得很密集，她還是把休息時間擠出來和我約會。
我們一起走過大大小小的街道，踏過古樸的石板路。
欣賞過神秘的哥特式城堡，莊嚴神聖的教堂。
我從浴室走出來就看到姜致捧著手機在看我們的合照。
「你翻來覆去看了有沒有一百遍？」
「我還要看一千遍。」
「行李收拾好沒，明天就回國了。」我無奈地看著那個窩在床上的人。
「沒什麼收拾的，把你帶上就行了。」
她的視線一刻都沒離開手機。
我爬上床捏住她的鼻子：「別鬧，我們又不是一班飛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