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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溫情允暖 3458 2025-07-31 15: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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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到了酒店,工作人員給我遞來毛巾。


    我捂著臉,終於大哭了起來。


     


    打開手機,就彈出來九十九加的消息,都來自陸酌。


     


    【何霜,快回來跟欣欣道歉!】


     


    【別鬧了何霜!】


     


    【你在哪?快回我消息!】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鬧到什麼時候!】


     


    【……】


     


    說來也好笑,我從未見過陸酌給我發這麼多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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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字:「陸酌,我們已經分手了。至於程欣,你可以告我。」


     


    我把他拉黑了。


     


    5


     


    第二天,我坐上了飛往英國的飛機。


     


    陳怡在機場門口接我,我跟她是大學室友,算是不錯的朋友。


     


    隻是後來,和陸酌回國發展,才漸漸斷了聯系。


     


    聽說我分手,剛見面,她就給了我一個擁抱。


     


    我們在大學校園散步。


     


    「對啦,」陳怡看著手機,「今晚剛好有同學聚會,要不要去聚聚,我們經常舉行,不過每次你都不在。」


     


    我點頭說好。


     


    到了餐廳,幾個同學看到我就吹口哨:「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我笑了笑,說剛好有空。


     


    剛坐下沒聊多就,包廂門突然開了。


     


    許琛穿著一件深灰色大衣,風塵僕僕的走進來。


     


    剛才吹口哨的人又開始起哄了:「不是?什麼情況,前任大型見面會啊?」


     


    許琛沒說話,看了我一眼,找了個位置坐下了。


     


    許琛,是我在和陸酌冷戰的那段時間談的,算是我的初戀。


     


    當時我脾氣不好,不僅倔,還嬌氣,跟許琛在一起經常吵架。


     


    最後一次吵架後,他沒來得及哄我,我就直接提了分手。


     


    再加上又跟陸酌在一起了。


     


    不知道怎麼的,就傳成我跟許琛在一起,隻是為了試探陸酌喜不喜歡我。


     


    許琛一來,就有人問我:「對了何霜,你跟你那個畫家怎麼樣了?」


     


    「我聽說都快要結婚了!」


     


    我還沒說話,陳怡先搶答:「分手了唄,那種男的有什麼好聊的,來來來喝酒喝酒……」


     


    在一片唏噓中,我瞥見許琛拿酒的手微微頓了一下。


     


    散場之後,陳怡聽說我要長住,就幫我在社交軟件上找公寓。


     


    一周後,陳怡說,有房主聯系她了。


     


    不過她沒時間,隻是把房主的地址和號碼發給我。


     


    跟房主越好時間地點,我收拾好東西,打了輛車。


     


    到了約定地點,我又收到房主的信息:「回頭。」


     


    我一轉身,看到一輛邁巴赫搖下車窗,許琛正單手撐著方向盤看我。


     


    他幫我把行李搬上後座,我坐上副駕駛時,聽到他說:「公寓有點遠。」


     


    我說沒事。


     


    車內又陷入沉默。


     


    一個陌生號碼突然突然打過來。


     


    我接通,是一個女孩:「您是何霜嗎?」


     


    我應了一聲說是。


     


    女孩深吸一口氣,輕聲道:「我是陸老師的新助理,陸老師今天發了好大的火,還把客戶給打了……」


     


    說著,她的聲音染上了哭腔:「聽說您跟在陸老師身邊六年,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才來問您……」


     


    我嘆了口氣:「不好意思,我已經辭職了。」


     


    說完,就掛了電話。


     


    許琛突然開口了:「是真的分手了?」


     


    我看了他一眼:「對,是真的分了。」


     


    片刻後,我聽到一聲不明所以的嗤笑。


     


    6


     


    包廂內,一片S寂。


     


    陸酌陰沉著臉,手機不斷彈出消息,他看了一眼。


     


    回復道:【欣欣,你先在家休息,我晚點過去。】


     


    說完,他疲憊的揉了揉眉心:「何霜怎麼說。」


     


    第2章 圓滿


     


    小助理掛了電話,顫顫巍巍說:「老師,霜霜姐說她辭職了……」


     


    話音未落,包廂就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玻璃渣四處飛濺,酒水撒了一地。


     


    有人勸他:「阿酌,你要不要哄哄何霜,畢竟都一個星期了……」


     


    陸酌冷哼一聲:「她有本事就永遠別再回來!」


     


    那人嘆了口氣,沒再說話。


     


    我看了一眼公寓的布局:「不錯,我租半年可以嗎?」


     


    許琛沒說話,把我的行李搬了進來。


     


    差不多收拾好,我打開手機問:「租金多少?」


     


    許琛卻盯著我,突然說:


     


    「你想免租嗎?」


     


    我一愣,心中的疑問還沒說出口。


     


    就被他按在牆上吻了下去。


     


    許琛的吻很強勢,我渾身發軟,幾乎要站不住腳,雙手無力的攀附在他肩上。


     


    雙唇分開後,我差點跪下。


     


    他笑了,指腹劃過我紅腫的唇:「要試試嗎?」


     


    我嘴唇無力的張著,像一條瀕S的魚,盯著他,又俯身吻了上去。


     


    我們一路跌跌撞撞到臥室,砸在床上,他俯身壓過來,一隻手攬起我的腰。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又響了。


     


    許琛蹙著眉:「又是誰?不許接。」


     


    我艱難的從腰下抽出手機,看了眼屏幕:「陸酌。」


     


    「那接。」


     


    許琛接通了電話,還開了免提,陸酌的聲音帶著慍怒:


     


    【何霜,你到底鬧夠了沒有?】


     


    【你在哪?怎麼不說話?】


     


    【……】


     


    我趴在許琛身上,喘著粗氣,根本沒空理他。


     


    許琛看了一眼屏幕,皺著眉嘖了一聲:


     


    「真吵。」


     


    電話瞬間安靜了,片刻後,陸酌咬牙切齒的聲音傳出來:


     


    【你是誰?何霜呢!】


     


    許琛輕笑一聲,掛了電話。


     


    許琛當天夜裡就走了。


     


    他說他從香港飛過來,隻為了出租一間公寓。


     


    我在他嘴唇輕點了一下,目送他離開。


     


    然後按照當地的租房價格,給他轉了半年的錢。


     


    我當然知道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但我真的沒辦法在短時間內開啟一段新的感情。


     


    這對我來說太累了。


     


    也太艱難了。


     


    剛才電話已經被陸酌打爆了,現在又沒了動靜。


     


    程欣發了條朋友圈,是一張live圖片,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正剝著葡萄。


     


    配文是:【大畫家給我剝葡萄,好幸福~】


     


    我點了個贊。


     


    不到一分鍾,程欣就給我發來消息:【何霜,我勸你識相點,回來跟我道個歉。】


     


    【還有,阿酌工作室出了問題,你回來解決一下,我不願看他傷心。】


     


    我剛想回她,陸酌就又打來電話。


     


    我點了接通,陸酌就問:


     


    「何霜呢?」


     


    「你們剛才在幹什麼,為什麼不接電話?」


     


    「是我。」


     


    那邊沉默了兩秒,好像點了根煙,似乎在平復情緒:「何霜,你剛才……」


     


    「我們已經分手了。」


     


    他話沒說完,就被我打斷:「我接了你這通電話,是想告訴你,管好你的人,別來煩我。」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順便把對方拉進黑名單。


     


    就在這時,許琛也發來一個問號。


     


    我捏緊手機,發了一句:


     


    【對不起。】


     


    8


     


    陸酌感覺自己的狀態越來越差。


     


    工作室接了筆大單子,是某個香港富豪女兒的生日禮物。


     


    他已經在畫室呆了一天一夜了。


     


    這是他創作的地方,靈感從不會枯竭的地方。


     


    就連空氣,溫度都剛剛好。


     


    可一連抽了四根煙,卻怎麼也無法下筆。


     


    失眠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每次在睡夢中驚醒,他總是會無意識的叫出一個名字。


     


    但他忘了是誰。


     


    這種狀態很不好,他卻無法擺脫。


     


    煙霧燃盡燙到指尖的那一刻。


     


    畫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顧不得指尖的疼痛,他猛地轉身,下意識想喊出那個人的名字。


     


    新助理小心翼翼的扒著門邊:「老師,程欣小姐說您不接電話,打到前臺了,讓您回家。」


     


    他疲憊得揉著眉心說好。


     


    助理走後,他終於不得不承認,那個名字是誰。


     


    何霜。


     


    他從不認為自己會愛上她。


     


    這女人太嬌氣,脾氣大,還總纏著他不放。


     


    跟她結婚,也隻是為了她父親的遺願。


     


    可沒了她的生活卻越來越難過。


     


    沒人再為他整理稿子,也沒人幫他擋酒,更沒人纏著他撒潑打滾。


     


    而且,那天的電話,是另一個男人接的。


     


    他當然不信何霜會去找別的男人,畢竟她這麼愛他。


     


    可是他現在。


     


    突然有些慌了。


     


    一旁的手機還在不停震動,他看了一眼,最終撥了一個朋友的號碼。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內心的焦慮。


     


    說出的語氣卻是他意想不到的顫粟:


     


    「程裴,幫我找個人。」


     


    9


     


    一連半個月,許琛都沒再聯系我,也沒收錢。


     


    我的生活不再圍著陸酌和工作室轉。也有些存款,所以在英國的日子還算不錯,偶爾也會跟陳怡聯系。


     


    不過她到處出差,隻能視頻通話。


     


    那天她飛到香港,讓我看當地美食,我苦哈哈的展示著午飯發硬的面包。


     


    「對了,」陳怡頓了一下,像是想到什麼,對我說:


     


    「你知不知道許琛跟家裡人鬧掰了?」


     


    拿面包的手突然頓了一下,我愣愣的問她:「什麼時候的事?」


     


    「都有半個月了吧。」


     


    陳怡嘖了一聲:「圈子裡都傳瘋了,好像是要跟娃娃親退婚,可把他家老爺子氣得,打了一頓,現在還在屋子裡關著呢。」


     


    見我還在發呆,她衝鏡頭揮了揮手:「怎麼了?卡了?」


     


    「沒有。」


     


    我回過神,衝她笑了一下。


     


    掛了通話,我就火速給許琛發消息:


     


    【是因為我嗎?】


     


    【許琛,你不要衝動。】


     


    【跟你家老爺子扶個軟,別因為這事生氣。】


     


    對面依然沒有消息。


     


    許家老爺子我是知道的,對他這個孫子向來很嚴厲,更別說是娃娃親這樣的終生大事。


     


    我有些慌了,恨不得現在訂個機票飛到香港。


     


    但還是暗暗告訴自己,再等半個小時。


     


    可一連幾個半小時過去,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一直到天慢慢黑了,我終於忍不住,訂了去往香港的機票。


     


    連行李都顧不得收拾,圍了條圍巾,就匆匆出了門。


     


    出門的時候,才發現下雪了。


     


    可一下樓,我就呆住了。


     


    許琛單手靠在車前。


     


    路燈下,他隻穿了一件單薄的大衣,衣領處落了雪。


     


    見我下來,掏出手機,衝我晃了晃屏幕,笑道:「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


     


    我想給他一巴掌,可最後還是哭著被他攬進懷裡。


     


    「你真是個王八蛋!」


     


    我罵他。


     


    耳邊傳來一陣輕笑:「你再給我發一句對不起試試?」


     


    我突然沉默了,從他臂彎裡出來。


     


    捧著他的臉,認真道:「對不起。」


     


    「我沒有想到你會這樣。」


     


    「我隻是沒有勇氣再開啟一段新的感情,我不敢了,我太累了。」


     


    說著,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


     


    他輕柔的幫我揀去淚水,嘆了口氣:「沒關系,你怎樣都沒關系。」


     


    「隻要不是因為陸酌那個畜生就行。」


     


    我瞪著他:「那隻是個謠言。」


     


    他理了理我的頭發:「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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