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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桃夭其華卻灼灼 3686 2025-07-31 15:0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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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叫花花,是才被遺棄的,是個天生盲人。


     


    金如歌打算為她辦一場生日宴,趙令艇主動請纓加入。


     


    一大早,他就跑過來給花花做生日面。


    小姑娘手足無措地站在角落裡,扯著自己的衣角,憋了好久才憋出來一句:“謝謝媽媽……”


     


    然後是一句“謝謝爸爸……”。


     


    趙令艇不動聲色地笑了笑,金如歌卻猛地僵住,等反應過來後,紅色已爬上了臉梢,她尷尬得想要轉身逃避,花花卻抱住了她的腿。


     


    金如歌心軟成一灘水,也蹲下,抱住她。


     


    花花拉著趙令艇一同加入擁抱。


     


    對方身上清冽的香水味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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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勾得心底微微一痒……


     


    可此時,尖叫聲突然響起,房門被人摔得“砰”地一響,一個拳頭驟然砸上了趙令艇的臉!


     


    趙令艇一時不察,一屁股坐倒在地:“什麼人?”


     


    卻看到金如歌已經臉色蒼白地僵立原地,用一種極其復雜的眼神,盯著那個男人的背影。


     


    趙令艇瞬間明白了。


     


    這是她的前夫。


     


    第16章


     


    金如歌知道,周行止遲早有一天會找來,卻沒想到他來得這麼快。


     


    而且一來,就闖了一個大禍。


     


    周行止像是瘋了一般,拳頭不停地往趙令艇臉上揍去。


     


    福利院的孩子們先是都嚇傻了,緊接著號啕大哭,音浪一波高過一波。


     


    趙令艇這時候終於反應過來,開始反擊,先是躲開周行止的拳頭,誰知花花竟然衝了過來:“小令哥哥?小歌媽媽?怎麼了?你們在哪裡?”


     


    周行止一推,花花的胳膊撞上地面,後腦勺更是直接磕到了牆壁上,摔出一片青腫。


     


    小姑娘登時疼得嚎啕大哭!


     


    “花花!”金如歌衝過去,將小姑娘抱在懷裡,慌了神,“還好嗎?告訴小歌媽媽你哪裡疼?”


     


    可小姑娘哭得直抽抽,根本說不出一個字。


     


    而一旁的周行止仍在發瘋:“什麼爸爸媽媽的!金如歌,你背著我和其他男人……”


     


    金如歌徹底失去了所有理智。


     


    她抬手,甩了周行止狠狠一個巴掌!


     


    鬧劇在此刻似乎終結了,周行止捂住自己的臉,難以置信地看向金如歌,眼中全是難以置信:“如歌,你居然打我?”


     


    金如歌用冷漠至極的眼神看著他:“周行止,你能不能別再瘋了?”


     


    “你一定要讓我恨你嗎?”


     


    趙令艇已經將花花打橫抱起來,往門外跑。


     


    金如歌離開前隻留下一句話:“周行止,你沒發現嗎,這裡的所有人,都很討厭你。”


     


    周行止立在原地,雙眼瞬間猩紅。


     


    他不敢再去看金如歌的背影,隻是覺得宛如當頭棒喝,站在那裡,身形已然搖搖欲墜。


     


    所幸,花花隻是輕微腦震蕩,問題不算太大,不過還是需要在醫院住院三天觀察。


     


    金如歌心疼地將孩子摟在懷裡,好不容易才哄睡著。


     


    她準備出門,再替花花買一個生日蛋糕。


     


    之前的蛋糕已經被毀了,孩子一口都還沒吃到呢。


     


    走廊裡,周行止卻默默站在盡頭,用小心翼翼的眼神看著她。


     


    此刻,金如歌才有了心思,仔細地打量他一番。


     


    這才發現,周行止瘦到了一種可怕的境地。


     


    狀似骷髏,衣服穿在身上,竟然顯得松松垮垮。


     


    臉上滿是疲憊,布滿紅血絲的眼球下是青黑點眼眶。他應該已經很久沒有好好打理自己了,所以嘴唇一圈都是青茬。


     


    和金如歌記憶中的模樣,已經是大相徑庭。


     


    金如歌走過去,試圖與他擦身而過。


     


    可周行止卻一把拉住她,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


     


    “如歌,花花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會負責她的所有醫療費,後續還會竭盡全力替她找領養家庭。”


     


    “但你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我們好好的聊一聊。”


     


    “好嗎?”


     


    第17章


     


    兩人在醫院附近隨便找了家咖啡館坐下。


     


    因為已是晚上,所以這裡人並不多,金如歌選了一個最角落的位置坐下。


     


    周行止替她點了一杯美式。


     


    味道入口的第一時間,她苦得皺起眉頭,有幾分恍惚。


     


    說周行止不了解她吧,也不是。畢竟在坐牢之前,她最愛喝的確實是美式。


     


    可或許是人上年齡了,慢慢地,她就覺得美式有些太苦了,所以改成喝澳瑞白。


     


    她從未主動開口說過,周行止當然不會知道。


     


    可趙令艇卻不一樣。


     


    他對她的了解,全都基於自己生活中細節處的觀察。


     


    比如說他知道她喜歡茉莉花,卻花粉過敏。知道她喜歡藍色,更知道她愛喝澳瑞白。


     


    他甚至每次過來,都會給她帶上一杯澳瑞白。


     


    金如歌想,周行止也不能說是不喜歡她。


     


    隻是比起喜歡她,他更喜歡他自己。


     


    金如歌隻喝了一口,便將那杯咖啡放置一旁,換做喝白開水。她如今已經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將就別人,她深知人隻有愛自己,才會越來越幸福。


     


    周行止看著那被擱置一旁逐漸冷卻的美式,不由詢問:“不喜歡喝嗎?”


     


    “我早就不喜歡喝這麼苦的味道了。”


     


    周行止有片刻地怔忪。


     


    他捏緊手中那杯咖啡,竟然陷入沉默。


     


    最後是金如歌率先開口:“你想跟我說什麼?盡快吧,我還要回去陪花花。”


     


    周行止略顯局促地往嘴裡送了一口咖啡,才略顯僵硬的解釋道:


     


    “如歌,我記得,你進去之前,是很愛喝美式的。”


     


    “三年的時間足夠改變很多,也足夠讓你的口味換成喝拿鐵,可你為什麼不肯給我一個機會呢?讓我逐漸認識了解現在的你,我也願意花時間跟你走得更遠。”


     


    “你就這樣給我判了S刑,不覺得殘忍嗎?”


     


    金如歌心裡的失落頓時升騰而起。


     


    這一刻,她突然前所未有地認識到,離開周行止,是一個多麼對的選擇。


     


    哪怕到了現在,他的道歉與解釋,仍然不痛不痒,避重就輕。


     


    金如歌露出一抹哂笑:“孩子應該已經五六個月了吧?”


     


    她語氣平淡,卻讓周行止的臉上,血色全失。


     


    “名字想好了嗎?蘇桃華跟我說,早在你們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為未來的女兒想好了名字,怎麼,現在也是這麼想的嗎?”


     


    周行止的手微微顫抖,竟將眼前那杯咖啡直接打翻。


     


    液體鋪滿半張桌子,他慌張抽出紙張擦拭,卻越擦越是黏膩。


     


    最後,弄得滿手滿身皆是。


     


    “我……”


     


    他慌張看向金如歌,臉上湧起一股羞愧的潮紅。


     


    金如歌嗤笑道:“我們的婚姻已經自動作廢,正好,你可以娶你年少時最愛的那個女人回家了。”


     


    “不是!”周行止終於急促解釋,“我早就已經不愛她了,對她隻是不甘心,我的心裡隻裝得下你一個人……”


     


    “哗啦”一聲,周行止被潑了一臉的美式,狼狽地僵在那裡。


     


    金如歌冷靜的收回已經空掉的咖啡杯,面無表情道:


     


    “周行止,你知道嗎,你說的這番話——”


     


    “隻讓我覺得惡心。”


     


    第18章


     


    不甘,屈辱,難堪……無數情緒瞬間湧上周行止的心頭。


     


    他的面容逐漸猙獰扭曲,最終化為濃濃的不甘。


     


    他近乎歇斯底裡,徹底暴露出自己最不堪的那一面:


     


    “金如歌,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


     


    “不過是因為你現在已經找到了下家,所以才敢跟我說這些話!”


     


    “可我就問你一句——”


     


    “他趙令艇,知道你是個結過婚,還坐過牢的人嗎?”


     


    周行止的眼神中難掩嘲諷與惡毒。


     


    被他冷冷盯著的這一刻開始,金如歌那些不甘與遺憾,終於統統釋然散去了。


     


    她知道,她是真的,再也不愛他了。


     


    此刻,她隻覺得可笑,可笑自己的八年青春給了眼前這個如此醜陋作嘔的男人,可笑她居然還為他坐了三年牢!


     


    金如歌無比冷靜地看著他,甚至“嗤”地一聲,發出輕嘲。


     


    “周行止,在你的心中,哪怕曾有過一刻,對我有過半分的尊重嗎?”


     


    “是啊,我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一個蹲過三年大牢的女人,怎麼配獲得你堂堂周總的從一而終?在你看來,我就應該像條狗一樣,S乞白咧地接受你的施舍!是嗎?”


     


    周行止的臉色逐漸蒼白起來。


     


    他盯著金如歌那雙冷漠的雙眼,一種前所未有的失落感突然如潮般席卷而來。


     


    他有些怕了。


     


    他明明是來找金如歌道歉的,為什麼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周行止難堪地伸出手,試圖抓住她:“不是的,如歌,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就當我剛才在發瘋……”


     


    “覆水難收。”金如歌輕輕搖頭,轉身離開。


     


    可就在這時,她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趙令艇。


     


    他看上去,好像已經站在那裡很長時間了。


     


    ……那他一定把所有的話都聽進去了。


     


    金如歌平靜的心像是被砸下一塊巨石,泛起漣漪。她緊張起來,走到趙令艇身邊喊他的名字時,聲音甚至有些沙啞。


     


    “你什麼時候來的?”


     


    趙令艇笑笑:“來了有段時間了。”


     


    金如歌心下一跳:“那你全都……聽到了?”


     


    趙令艇輕松地點頭:“聽了個差不多吧。”


     


    金如歌沒再說話,硬著頭皮直往前衝,趙令艇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隻能跟上。


     


    直走到了病房外面,金如歌到底還是沒忍住,回過頭看他:


     


    “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趙令艇迷茫:“說什麼?”


     


    金如歌艱澀開口:“我結過婚,還坐過牢……”


     


    趙令艇恍然大悟,旋即眼中閃過一抹喜色:“我不介意!如歌,我隻相信自己的雙眼,和你認識這麼久,你絕對不是什麼壞人,坐牢肯定是另有原因。”


     


    “但你問我這句話,是不是代表——”


     


    “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了?”


     


    那一刻,夏風穿堂而過,帶來茉莉花香。


     


    金如歌枯燥已久的心髒,在趙令艇那雙灼灼雙眼的注視之下,逐漸泛起一絲極其隱秘的微喜。


     


    第19章


     


    後來很長一段時間,周行止常用看望花花的借口,出現在金如歌的面前。


     


    他時常帶花過來。


     


    隻可惜那些美麗的玫瑰、百合、鬱金香……最終全都出現在了垃圾桶裡。


     


    最後一次,他帶了一束昂貴至極的朱麗葉玫瑰。


     


    趙令艇終於按捺不住,皺眉指出:“周先生,您不知道如歌花粉過敏嗎?”


     


    周行止猛地愣住,臉上閃過一抹難以置信。


     


    “怎麼會……我記得你很喜歡茉莉花。”


     


    “而且,我們院子裡,不是一直都種著桃花嗎?如歌,你怎麼從來沒有告訴我?”


     


    金如歌心中隻剩無奈:“但凡你對我有絲毫上心,你就不難發現,每年桃花盛開的時候,我都會犯鼻炎。”


     


    她的花粉過敏並不嚴重,所以這麼多年,忍一忍,也就過來了。


     


    金如歌嗤笑道:“曾經我問過你能不能把桃花砍掉,但被你拒絕了,那是蘇桃華最喜歡的花,對吧?”


     


    “你為她學會的皮蛋瘦肉粥,過了這麼多年還在做給我吃。”


     


    “周行止,你有沒有想過,你雖然對蘇桃華心有不甘,但也確確實實,從來就沒放下過她呢?”


     


    “沒有!”周行止急促否認道,“如歌,我真的早就對他沒有感情了,我的心裡如今隻裝得下你一個人……之前說那些話,是我一時生氣上了頭,你不要怪我,我跟你道歉。”


     


    “蘇桃華的孩子已經沒了,她被我趕了出去,我今後再也不會跟她有任何聯系,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他近乎懇求:“如歌,算我求你,我真的……”


     


    “不能沒有你。”


     


    他雙眼猩紅,嗓音沙啞,瘦骨嶙峋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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