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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珍珠衫上繡 3366 2025-07-29 15:5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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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追我三年的未婚夫趙明遠在新婚之夜喊出了李玉婉的名字,第二天我直接離婚。


     


    心灰意冷之下,我一心發展紡織廠和刺繡工藝,磕一場大火卻毀了沈家三代人的心血。


     


    走投無路時,霍元澤出現了,隻要我答應和他結婚,霍氏就不計較我沒有按時交貨導致的損失,並且幫我穩住搖搖欲墜的沈家家業。


     


    我以為隻要聯姻就能挽救沈家,霍元澤好歹也算於我有恩時,卻聽見他對趙明遠說:“你和沈青棠好歹夫妻一場,還真舍得燒了她的紡織廠。”


     


    趙明遠痞笑一聲:“少裝好人,我不心狠,你能一分錢不花娶到沈青棠?”


     


    霍元澤:“我也是為了報恩,畢竟當年玉婉的爸爸救過我,明天就把紡織廠過戶到玉婉名下。”


     


    原來,我不過是他們兩個男人討好李玉婉的工具而已。


     


    可笑的是,就在我被困在霍家,兩年內失去五個孩子,差點丟了性命後,他們卻都說愛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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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姐姐又在繡嫁衣啦?”


     


    沈青蘿推開花園的門,身邊跟著她的閨蜜李玉婉。


     


    “珍珠衫上繡並蒂蓮,真好看,不愧是咱家最厲害的繡師!”


     


    我抬頭對上沈青蘿的笑臉,卻注意到了李玉婉頭上的珍珠發卡。


     


    前幾天我和未婚夫趙明遠說想要一對珍珠發卡配嫁衣,畫了圖給他拿去定制,正是這個花樣。


     


    我問李玉婉:“你這發卡哪兒買的?挺好看的。”


     


    李玉婉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摸了摸鬢發道:“街上買的,我最喜歡珍珠,姐姐喜歡的話我再去買一隻送你。”


     


    這麼巧?


     


    買的款式和我畫的一模一樣。


     


    我垂下眼,拿起針繼續繡嫁衣,半個月後就是我和趙明遠的婚禮,我不想因為這件小事懷疑他。


     


    趙明遠是紡織廠裡最年輕有為的技術員,五年前我去廠裡檢查刺繡樣品時與他互相認識。


     


    從那以後,他對我展開了長達三年的追求。


     


    我們相愛兩年,馬上就要終成眷屬,五年時間足以讓我愛上這個英俊又體貼的男人。


     


    沈家是蘇繡世家,已經有百年歷史,如今開辦的紡織廠已經是遠近聞名的大企業。


     


    我是沈家的繼承人,李玉婉隻是一個孤女,因父母雙亡又沒有親人幫襯,沈青蘿心軟,想幫她度過最艱難的這段日子才將人帶回家暫住。


     


    我和李玉婉之完全沒有可比性,自嘲一笑,還真是越是臨近婚禮越是患得患失。


     


    晚上趙明遠來找我,送來了定制的珍珠發卡,我拿在手中,心裡又升起一股煩躁。


     


    發卡不僅和李玉婉頭上的款式一樣,上面的珍珠比李玉婉的還小上不少。


     


    我問趙明遠:“你做了幾個這種發卡?”


     


    趙明遠笑得溫柔,眼中全是對我的愛慕。


     


    “我當然隻做了一對,青棠配嫁衣的發卡必須是獨一無二的。”


     


    我看著他,想要從他臉上分辨出一絲心虛,可除了深情,別的什麼都沒看出來。


     


    婚禮當天,我穿著自己親手繡的百子千孫褂裙,頭上除了金釵還戴著一對定制的珍珠發卡,和我的珍珠衫極為相稱,手腕上戴著趙明遠祖母傳給他的翡翠镯子。


     


    禮成時,趙明遠激動地拉起我的手,親吻我的手背,低頭時露出領口的海棠花,那是我親手繡上去的。


     


    我們給來賓一一敬酒時,我注意到妹妹身邊的李玉婉露低著頭,脖頸間露出來的衣領繡著一樣的海棠花。


     


    趙明遠見我出神,低聲詢問:“怎麼了?”


     


    我忙垂下眼:“沒事。”


     


    等送走賓客,已經是月上枝頭。


     


    趙明遠喝得有點多,看著我傻笑,嘴裡嘟囔著:“終於娶到你了。”


     


    我心裡發軟,倒了一杯解酒茶給他。


     


    他喝了一口就放下杯子來解我的盤扣,當他要解開自己的襯衣扣子時,我發現他第二顆扣子換成了珍珠,而不是我要求的玉石。


     


    婚禮上的怪異感再次襲來,我心中開始抗拒他解我的扣子。


     


    就在我推拒他時,他突然壓向我,在我耳邊撩撥道:“玉婉,別扭捏了,又不是第一次了。”


     


    我渾身劇震,用力推開趙明遠,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他卻已經歪在喜被上睡著了。


     


    新婚之夜,我坐在床邊回憶最近覺得怪異的種種事件,想明白後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


     


    親手設計的珍珠發卡出現在李玉婉頭上,花了三個晚上才定稿的海棠花樣出現在李玉婉領口,我點名要用的玉石扣子換成了珍珠。


     


    原來喜歡珍珠和海棠花的不隻是我,還有李玉婉。


     


    那我算什麼?


     


    給她服務的專屬繡師嗎?


     


    趙明遠三年追求還歷歷在目,如今卻在新婚之夜喊著別人的名字。


     


    我收拾好東西,最後看了一眼尚未留下太多回憶的婚房,摘下手镯放在桌上,開門走了出去。


     


    2


     


    見我深夜回家,父母被嚇了一跳。


     


    媽媽關切地問:“怎麼這時候回來?出什麼事了?”


     


    我斬釘截鐵地說:“我要離婚。”


     


    第二天一大早,趙明遠敲響了我父母家的房門,一見到開門的人,立馬露出笑容。


     


    “爸,青棠是不是在這兒?”


     


    我爸沒正面回答他的話,隻冷冷道:“以後你不用來了,也不用叫我爸。”


     


    趙明遠臉色變得難看:“爸,我和青棠已經結婚,我們是一家人,自然該喊你爸,你這麼說就有些過分了。”


     


    “一點也不過分,因為我要和你離婚。”


     


    我從裡屋出來,單刀直入,不留餘地。


     


    見到我出來,趙明遠的臉上滿是擔憂:“青棠!我一覺醒來你就不在房間,怎麼也不叫醒我?是不是我昨晚喝多了讓你生氣了?”


     


    我看著這張讓我心動的臉,直到現在,他依舊是深情的模樣。


     


    我壓下心中苦澀,態度堅決:“昨晚你把我認成了李玉婉。”


     


    趙明遠身形一僵,最後隻吐出一句:“青棠……”


     


    我成了當地的名人,不是因為一手出色的蘇繡,而是因為婚禮第二天就去辦了離婚。


     


    拿到離婚證後,趙明遠臉色痛苦:“青棠,對不起。可是不管你信不信,我最愛的一直是你。但你太過高潔,我所有的齷齪心思都像在玷汙你。李玉婉主動送上門,說隻想謀一條生路,所以我就……”


     


    我打斷他的話:“現在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了,以後各自安好吧。”


     


    離婚後我和趙明遠偶爾會在紡織廠遇上,每次他都會上前寒暄幾句,而我沒辦法像他那樣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以為沒了我,趙明遠和李玉婉很快會遠離我的生活。


     


    直到李玉婉在紡織廠大門外攔住我,我才知道有些人粘上了就很難甩掉。


     


    李玉婉一見到我就期期艾艾地喊姐姐。


     


    我忙擺手:“我隻有沈青蘿一個妹妹,有什麼話就直說。”


     


    李玉婉手指捏著衣角,一副被欺負了的樣子,不知情的還以為我把她怎麼了。


     


    見狀,我邁步要走,她才立馬開口:“明遠在廠裡被人排擠,你能不能……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幫幫他?”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氣極反笑:“我憑什麼幫他?他是我什麼人?你又以什麼身份來求我?第三者,還是我妹妹的閨蜜?”


     


    聽完我的話,李玉婉站不穩一般晃了晃:“青蘿她……恨S我了吧?”


     


    提到妹妹,我的心裡的火一下子燒得更旺了:“青蘿好心幫你,留你在家裡暫住,還求我在廠裡給你找個工作,而你做了什麼?你這樣的人不配做青蘿的朋友。”


     


    青蘿因為我的事陷入了深深的自責,認為是自己引狼入室,但我知道,沒有李玉婉也會有別人,是我識人不清。


     


    我用工作充實自己,整天不是在設計繡圖就是在研究新材料。


     


    趙明遠辭職的事我聽說後並沒有很在意,那人已經跟我沒有關系。


     


    我正忙著處理一個大訂單,霍氏企業要訂一批雲錦,必須趕在一個月內交貨。


     


    我帶著紡織廠的人加班加點地趕工,刺繡部分全部由我帶著最熟練的一批繡師完成,最終在約定時間的前三天完工。


     


    正當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還沒來得及睡下,就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外面的人一邊拍門一邊喊:“廠裡著火了!”


     


    3


     


    我們全家趕到廠裡時,整個紡織廠已經被大火淹沒,廠裡的人都在滅火,我們也趕緊拿起所有能裝水的工具加入其中。


     


    等火被撲滅,紡織廠隻剩下一具空殼。


     


    我手腳發麻地走到庫房,看著一地混著水的黑灰,仿佛看到了沈家在我手裡徹底垮掉。


     


    這批雲錦光是成本就抵過以往一年的所有的訂單。


     


    和霍氏籤訂的合同裡寫得清清楚楚,若是不能如期交貨,沈家將要支付十倍賠償金,其金額足以把整個沈家賠進去。


     


    爸爸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沉聲道:“別擔心,還有爸爸,總能想到辦法。”


     


    爸爸的辦法就是挨個求人,把有交情的人求了個遍,湊到的錢也僅僅是杯水車薪。


     


    第二天就要交貨,我急得焦頭爛額,一個電話仿佛是沙漠中的人遇見了水,即使有毒也要喝下去。


     


    霍元澤,霍氏的掌權者,曾經我婚禮上的賓客之一,在電話裡拋出了一個讓我無法拒絕的建議:“和我結婚,我們就是一家人,訂單的事可以一筆勾銷。”


     


    突兀的求婚,明擺著有問題,但確實能立即解決眼前的問題,讓沈家度過這次危機。


     


    我想到爸爸的白發和低三下四求人的模樣,隻猶豫了兩秒便回答:“好。”


     


    約定的交貨的日子成了霍家和沈家定親的日子。


     


    事情轉變得太突然,爸媽臉上滿是擔憂,青棠生怕我再次遇人不淑,也是愁眉不展,我卻笑得輕松。


     


    利益結合而已,難道還要奢求真愛嗎?


     


    能讓沈家的手藝和家業傳下去就值了。


     


    我和霍元澤的婚禮現場意外見到了趙明遠,他代表了另一家紡織廠參加婚宴,而那家紡織廠一直是沈家的競爭對手,多次使陰招破壞沈家生意。


     


    看到趙明遠的瞬間,我想到了廠裡的大火。


     


    紡織廠最怕火,所以建廠以來一直非常注意防火,但恰好在這筆能決定沈家生S的訂單即將完成時起了火。


     


    我這才想起,趙明遠辭職的時間就是大火前的一星期。


     


    我看向趙明遠,為心中猜測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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