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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夢醒時繁花落盡 4827 2025-07-28 15: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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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世子滿月之日,便是大胡鐵騎踏破京城之時。”


    9.


     


    半月之後,攝政王府在蘇傾的建議下,大開府門,邀請天下人同慶小世子的滿月酒。


     


    高臺之上,沈君故滿眼愛憐地抱起孩子,高聲宣布:“傾兒生子有功,從今往後便是攝政王府唯一的王妃。”


     


    眾目睽睽之下,他取出腰間的王令交給了蘇傾。


     


    “傾兒,如此你可願信我的真心了?”


     


    蘇傾幸福地撲入他懷裡。


     


    我卻沒有錯過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惡意。


     


    新皇踐祚之處,尚且年幼,滿朝上下惟沈君故這個攝政王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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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王令,可號召御林軍和京郊的三千精兵。


     


    一旦落入了蘇傾手中,等同於將江山拱手讓給大胡!


     


    我心亂如麻,卻怎麼也邁不開腳步。


     


    易伏苓,明知蘇傾是胡族細作,可你如今又能做什麼呢?


     


    斷了一隻手,本就形同廢人,還被困在軍營中插翅難飛。


     


    我低下頭一聲苦笑:“沈君故,如果這便是你想要的,戰火燒起的那一日,也許你才會知道我四年前的真心。”


     


    回了軍營,我挖出馬厩中藏起來的些許財物和一張偽造的戶籍。


     


    這些,是露兒臨S前塞進我的懷裡的。


     


    她到S,都期望著我有朝一日能尋得自由。


     


    我含淚摸過為露兒刻的墓碑,咬牙在夜色中逃離了軍營。


     


    這半月裡,京畿歌舞升平,可遙遠的邊關之處,胡軍的鐵騎悄無聲息踏破了五座城池,攝政王府中的邊防機密全都經蘇傾的手送到了胡族的手裡。


     


    而緊急的軍情戰報,又被蘇傾攔截下來,沈君故對此一無所知。


     


    我拼了命的跑,身後不知何時聚集起了不少的人馬。


     


    “妖娘跑了,給我追!”


     


    “賤娘們,王爺說了,她S也隻能S在軍營,給我把她抓回來!”


     


    我跌落在泥地裡,雙腳被磨得鮮血淋漓,腿也崴了,再也站不起來。


     


    絕望之際,有人騎著馬將我逼到了懸崖邊上。


     


    “跑啊,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跑到哪裡去?”


     


    我悽然一笑,一點點向懸崖邊挪步。


     


    而後縱深躍下。


     


    月色裡,我恍然間竟然又看見了沈君故的臉,他驚慌失措地伸出手。


     


    與我的衣角擦過。


     


    “伏苓!”


     


    10.


     


    再醒來時,是在山腳下的一處草屋裡。


     


    採草藥的大娘救下了遍體鱗傷的我,用米糊吊著我的命,整整半月我才蘇醒過來。


     


    見我醒了,大娘喜極而泣。


     


    “孩子,你可算是醒了。此地留不下了,你快些離開,往西邊去,走得越遠越好,再也不要回來了!”


     


    我一驚,忙問道:“大娘,如今是幾月了?”


     


    “二月初九。”


     


    二月初九,小世子的滿月酒已過去三天。


     


    滿月酒當日,大胡鐵騎聯合京畿周圍的守軍,一舉攻到了城門邊。


     


    京中所有的將領全都被困在攝政王府,沈君故生S不知,蘇傾舉王令號召大軍。


     


    歸順胡族。


     


    一夕之間,生靈塗炭。


     


    數十座城池淪陷在戰火之中,年幼的新皇一氣之下病S在床榻,朝堂之上每日為戰還是降爭論不休。


     


    戰,滿朝無將。


     


    降,則是亡國。


     


    我四年之前在情報上看過的字字句句,全都成了真!


     


    大娘將僅剩的白面饅頭塞進了我的手裡,“孩子,大娘年紀大了跑不動了。可你還年輕,胡人馬上就要打進來了,村子裡的人都跑了,你也快跑吧!”


     


    我遲疑著,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許久不見的沈君故正站在門口。


     


    “伏苓,對不起。”


     


    他風塵僕僕,身上裹滿了泥沙,鮮血將披風浸透了,不斷往下滴著。


     


    一眾影衛SS護著他,才從攝政王府裡逃了出來。


     


    走到這裡,他身邊的人早就全都S盡了。


     


    可是蘇傾以王妃的身份昭示天下,攝政王已S,世子繼位,他如今也不過是一顆棄子。


     


    11.


     


    大娘將門輕掩上,屋內隻剩下我們兩個人。


     


    “伏苓,”他落下眼淚:“那日看著你跳下懸崖,我心如刀絞。我隻是,隻是想對你略施懲戒,我不知你受了那樣多的苦…”


     


    他撲通一聲跪下,昔日尊貴的攝政王,在一個賤奴的面前卑躬屈膝。


     


    “易蓮被蘇傾收買,掩蓋了她胡族公主的身份。伏苓,從始至終,都是我錯怪了你,我不該不相信你的!”


     


    他雙眼猩紅,眼裡濃濃的全是恨意。


     


    又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燃起了希冀。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王爺,請回吧,伏苓恕難從命。”


     


    他一咬牙,舉起匕首狠狠刺進自己的胸口。


     


    “你是在怪本王嗎?當年的事是我不對,可你是我唯一可信之人了,難道要看著天下在你眼前斷送嗎?”


     


    鮮血噴濺而出,像極了那一日我跪在他的腳邊,求他放過我。


     


    見我不語,沈君故膝行向前,將插在胸口的刀柄送到了我的手邊。


     


    “若是你還不能解氣,我把這條命還給你。”


     


    “伏苓,你曾是攝政王府之中最好的影衛。本王還有一支軍隊,養在西南。如今能破此局的人唯有你了。本王求你,就當是為了天下人,持虎符至西南,來救京城!”


     


    我看著他手裡沾滿了血的虎符,忍不住低頭淺笑。


     


    心中荒蕪至極,可我也隻會笑了。


     


    沈君故不解道:“你笑什麼?”


     


    我當著他的面解開衣袍,露出空蕩蕩的袖管。


     


    右肩之下,我的手早已壞S,被完整切除,再也握不住韁繩,當不成手持虎符的將軍了。


     


    “失去了一條手臂的人,怎麼號令大軍呢?”


     


    沈君故失了力氣,不可置信地跌坐。


     


    “怎麼會,我分明說了,任何人不傷賞你的性命,怎麼會如此!”


     


    “王爺,”我輕聲嘆息,“留著一條命很簡單,折磨人的方法卻有很多種。我如今不就還有一條命在嗎?可我再也不能完成你的任務了。”


     


    “王爺,請回吧。”


     


    他睜大了眼睛,淚水奪眶而出。


     


    我將糧食都給大娘留下,一瘸一拐地離開了草屋。


     


    12.


     


    我是趁著沈君故睡夢中走的。


     


    四年來的折磨,我不能不恨他,可他就算是S了他,也於事無補。


     


    事到如今,我隻想要好好活著。


     


    我走後沒多久,蘇傾的人果然就找上了門,將沈君故抓回了攝政王府。


     


    我所過之處,無不是戰火紛飛,民不聊生。


     


    不過幾月,胡人就屠了周邊的城池,將京城緊緊圍困住,想要將一城的人耗S。


     


    王公貴族,家中尚有存糧。


     


    可鄉下的百姓們,早已餓孚滿地,易子而食。


     


    我藏在衣袖裡的糧食很快就吃完了,也不得不與人爭奪樹根草皮。


     


    我順著護城河一路拼了命地向外遊,不知過了幾天,終於遊出了京城,往西南趕去。


     


    沈君故不知道,西南王沈月白,也曾經與我有過一面之緣。


     


    數年前我為沈君故做事,查到了沈月白的頭上,那時他已是重病,膝下隻有一個稚子。


     


    他在床榻之上求我放過他時,忽然讓我想起了纏綿病榻的娘親,我心一軟,放過了他。


     


    為了報答我,沈月白許我一諾。


     


    而我沒有完成任務,幾乎被沈君故打S。


     


    我揣緊了懷裡的虎符,目光掠過道路旁餓得兩眼無神,啃食起自己的手的小童,長出了一口氣。


     


    仗著這份恩情,和虎符,若是西南王出兵,也許一切還有救。


     


    我逃走的這些日子,沈君故在攝政王府裡過得並不好。


     


    聽說蘇傾給他下了軟骨藥,囚禁在暗牢中,逼迫他登基。


     


    沈君故一繼位,便可成為胡族的傀儡皇帝,將整個中原的江山置於胡族掌心中。


     


    他S不得,可也一定會活得痛不欲生。


     


    13.


     


    湿冷的暗牢裡,毒蛇纏繞在沈君故的脖頸上,一寸寸收緊。


     


    他猛然一窒,懸空的雙腿飛踢,可被長釘釘入木架裡的雙手,卻再也沒辦法將它扔開。


     


    隻能任由著窒息感加重,暈眩地僵立著。


     


    毒蛇張開血盆大口,毒牙深深嵌入他的皮肉中。


     


    將S之際,易蓮一箭洞穿了毒蛇的七寸。


     


    “蓮兒,”他大喜過望,“你來救我了,我就知道,你和你姐姐一樣,絕不會…”


     


    話音未落,一巴掌落在了他臉上。


     


    易蓮冷冷地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個將S之人:“別跟我提起易伏苓那個蠢貨,她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我苦苦求她交出情報,不要以卵擊石,和胡族作對。”


     


    “我告訴她,蘇傾受寵,你必然會保下她。可是她不信啊,她說,王爺會信的。多可笑,隻差一點兒,她就要因為你把我也害S了!”


     


    “我投靠了胡族,大王答應封我為上將軍。王爺,你就乖乖地聽話吧,要不然,隻會和易伏苓一個下場!”


     


    沈君故呆愣地抬頭,眼淚怔然落下。


     


    “伏苓她,她知道…”


     


    她知道蘇傾背靠著胡族,在京中的勢力盤根錯節,一旦她將事情捅出來,說不定會S無葬身之地。


     


    可她還是傻傻地賭了。


     


    卻差點將命都輸了出去。


     


    暗牢的大門被打開,蘇傾身著皇後的華貴服飾,抱著小世子款款走進來。


     


    “蘇傾!”沈君故目眦欲裂:“你這個毒婦,我對你那麼好,我們的孩子才剛剛滿月,你怎麼忍心…”


     


    蘇傾聞言莞爾一笑,抱著小世子走到他身邊,哄騙道:“王爺,他是你的親生孩子啊。王爺若是答應了大王的條件,我們一家人便能富貴一生,有什麼不好?”


     


    “我呸!”


     


    他用盡了全力啐道,“我沈君故就是S,也決不做叛國之奴!”


     


    “那就別怪我了。”


     


    蘇傾眼中寒光一閃,毫不猶豫地松了手。


     


    她懷裡的嬰兒跌得頭破血流。


     


    嬌弱地哭喊了幾聲,便沒了呼吸。


     


    親生兒子S在了面前,沈君故再也支撐不住,嘔出一大口血,昏迷了過去。


     


    14.


     


    五月,花朝節。


     


    本是最熱鬧的節日,京城的街市上卻空無一人。


     


    蘇傾和胡族人裡應外合,打開京城密道,將胡族士兵們放了進去。


     


    他們燒S搶掠,無惡不作。


     


    屠S了整整三日,沈君故同意登基,接過了繼位文書,在高牆上宣布,歸順胡族,向胡族納貢稱臣。


     


    不久之前,他和蘇傾也是在此地宣布要為世子的滿月酒大賀三天。


     


    昔日城牆上看熱鬧的百姓們全都沒了蹤跡,隻剩下一副副骸骨。


     


    蘇傾戴上皇後冠冕,微笑著推著木椅上雙腿俱斷的沈君故,笑道:“君上說,胡族人單純良善,與我朝可修百年舊好。”


     


    “君上,快說啊。”


     


    “臣妾教過你的,快告訴天下的百姓。”


     


    木椅上的沈君故面容麻木,沒有一絲表情。


     


    卻在蘇傾湊近他低聲威脅時,忽然拔下她頭頂的金釵,狠狠插進了她的喉管中。


     


    變故發生得太快,就連近在咫尺的易蓮都沒有反應過來。


     


    蘇傾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捂緊自己血流不止的喉嚨,“沈君故,你…”


     


    她身影晃蕩,翩然從高牆上墜落。


     


    易蓮拔出長劍,橫在了沈君故脖子上,“你S了蘇傾,胡族人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


     


    沈君故仰天長笑,“就算把我千刀萬剐,你們也不會贏了。”


     


    霎那間,十萬大軍烏壓壓地湧來。


     


    西南王沈月白高舉起虎符:“眾將士們聽令,清君側,除佞邪。隨我S入京城,為你們的父母親人報仇血恨!”


     


    “S了胡人!”


     


    “S!”


     


    這支大軍從西南一路S進京城,隨行的路上還有許多流民加入。他們俱是因胡人家破人亡的可憐人,隔著血海深仇,在戰場上不要命一般地衝向胡人。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來。


     


    陰沉了許多天的京城又一次蒙上了血霧,這一回,等待我們的卻不是S亡的宿命。


     


    15.


     


    西南大軍勢如破竹,不出兩日便攻下了京城,將胡人的兵馬逼退數十裡外的一座孤城。


     


    大勢已去,胡王派人送來了求和的書信。


     


    當著我的面,沈月白將書信撕成了齑粉。


     


    我忽然想起,S去的那位皇帝,年僅七歲,是沈月白最寵愛的弟弟。


     


    軍營裡,我身披狐裘,五月裡還捂著一個湯婆子,被人稱為“簾中將軍”。


     


    還在沈君故身邊時,我便是他的影衛中最好的一個。我學兵法,練劍術,對朝中局勢更是洞若觀火。


     


    哪怕斷了一臂,也依然能在沙盤之上操縱天地,指點江山。


     


    沈月白十分倚重我。


     


    “易姑娘,將軍有請。”


     


    我一走進沈月白的營帳,便看見了地上跪著的女人。


     


    易蓮,我的妹妹。


     


    我的骨肉至親,亦是背叛我害我最深之人。


     


    見我來了,沈月白道:“她說她是你妹妹,底下的人怕其中有詐,我便喚你來看看。”


     


    易蓮抬起血痕滿布的臉,向著我哭喊道:“姐姐,蓮兒錯了。蓮兒不該一時鬼迷心竅,將你害到那步田地…姐姐,你要救救蓮兒啊!”


     


    她哽咽道:“娘親S前,你答應過她,會好好照顧我。我是你唯一的親人,你不能看著我去S!”


     


    衣袖之下僅剩的那隻手攥緊了。


     


    沈月白遲疑:“易姑娘,此人是胡王手下的第一將軍,心狠手辣,隻怕…”


     


    我打斷了他,“將軍放心,我與她素昧平生。該S要是該審,全憑將軍做主,我沒有意見。”


     


    16.


     


    易蓮停下了抹眼淚的手。


     


    “易伏苓,你撒謊,我是你妹妹!”


     


    長劍懸到了脖子上,她終於也知道害怕了。


     


    我輕輕摸過她眉間與我如出一轍的胎記。


     


    “我是曾經有一個妹妹,可是在入攝政王府之前,她就S了。她S在亂葬崗之中,從沒走出來過。”


     


    那個單純良善的妹妹,早就S了。


     


    隻是我遲遲不肯面對,才對著一張酷似她的臉,以為能找到幾分故人的影子。


     


    我轉身離開,身後傳來一聲慘叫。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沈君故在哪嗎?”


     


    蘇傾S後,沈君故就失蹤了,原來是被她藏起來了。


     


    我沒有理會,將她交給沈月白就走了。


     


    這一路南徵北戰,我隨著軍隊見過了許多景色。


     


    可到處是S人、血肉,大好的河山在我的眼中,也一點都不美。


     


    我從懷裡摸出那個小小的木頭刻的墓碑,笑道:“露兒,塵埃落定了,我終於能親眼去看看江南了。”


     


    她的骨灰被我好生放在瓷罐裡。


     


    等到了江南,尋一塊能看得見小橋流水的屋子,把她埋在屋前,再種一樹的桃花。


     


    我絮絮叨叨地對她說著,全然沒有注意到被士兵們押著經過我身邊的人。


     


    他渾身是血,膝蓋處有兩個大洞,不得不被狼狽地拖行著。


     


    “伏苓…”


     


    沈君故痴痴地伸出手,想要觸碰眼前那個像極了他夢中人的女子。


     


    卻被一掌拍開。


     


    “我們的簾中將軍,也是你這罪奴能觸碰的?”


     


    士兵們嬉笑著和她說話,每個人的眼裡都帶著仰慕和歡喜:“易姑娘,大局已定,接下來你要去哪兒?”


     


    她抱著瓷罐在夕陽中輕輕地笑。


     


    宛若那年王府中坐在秋千下對著他說。


     


    “江南可採蓮,伏苓最喜歡江南,我想去看看,那兒的蓮花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然後,採下最好看的一支,送給王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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