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話音剛落,大廳的門忽然被打開。
秦淮之在保鏢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秦總,你和白總的夫妻關系真的像她說的一樣嗎?你和餘小姐有不正當的關系嗎?”
秦淮之在白錦書身邊坐下,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她一眼。
他對著鏡頭,緩緩開口:“原本我不想把夫妻之間的事情跟大家說,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但我和白錦書的感情已經出現了裂痕,在她和另一個男人躺在我們的婚房裡時,我們就回不去了。”
第5章 5
此話一出,頓時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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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鏡頭都對準了白錦書。
“白總,請問秦總說的是真的嗎?你是先出軌的那個嗎?”
“在婚房裡和別的男人上床偷情會讓你感覺更刺激嗎?”
“你背叛婚姻在先,所以才替秦總隱瞞的是嗎?”
白錦書被閃光燈刺的眼睛睜不開,她看不敢置信地看向秦淮之,卻從他眼中看到一絲挑釁。
讓她召開記者會,就是要當著所有人的面給她扣上出軌的帽子。
這一刻,她成了背叛丈夫和男人在婚房偷情的蕩婦。
而秦淮之成了被妻子傷透心後選擇另一個女人的悲情男主。
這場澄清的記者會,被迫中止。
白錦書聲音顫抖:“秦淮之,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哪怕被他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還是替他善後,想盡辦法穩住他在公司的位置。
秦淮之目光森冷:“拍我和心言的記者不是你安排的嗎?既然你想鬧的人盡皆知,我就讓你徹底身敗名裂!”
他的恨,讓白錦書心頭一顫:“是餘心言告訴你,記者是我安排的?”
“難道不是你威脅心言讓她離我遠一點,否則就要把我和她的事情曝光。”
“白錦書,別敢作不敢當,這樣隻會讓我更加瞧不起你。”
是了,秦淮之從來都隻信餘心言的話。
即便她沒做過的事情,隻要從餘心言嘴裡說出來,他全都信。
她在他的心裡,是個惡毒的壞女人。
白錦書的視線被淚水模糊:“秦淮之,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秦淮之捏著她的下巴,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我要折磨你一輩子,你這一輩子都要為那個無辜的孩子贖罪。”
這場記者會,讓白錦書徹底闲了下來。
董事會為了止損,讓她停職了。
待在家裡的日子,她就逗逗貓澆澆花,這樣也挺好。
一向不回家的秦淮之,破天荒地回來了。
一見到她,秦淮之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耳環哪來的?”
白錦書沒有在意,“前些天買的。”
秦淮之三兩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扯掉耳垂上那對嶄新的耳環。
“我給心言買這款耳環,你就要戴一模一樣的?白錦書,你是不是存心想要惡心我?”
“你這樣的女人,也配和心言戴一樣的首飾?”
秦淮之硬生生扯掉那副耳環的,火辣辣的痛感讓白錦書眼淚都要出來了。
她抬手一摸,手上全是紅色的血跡。
那對新買的耳環,像垃圾一樣被丟到了地上。
白錦書感覺自己像極了那對被厭惡至極的耳環。
她每說一個字,都像有鋸子在心髒反復拉扯:“秦淮之,餘心言就對你那麼重要嗎?”
秦淮之的回答,堅定又幹脆:“對!心言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最愛的女人。
五個字,讓白錦書的心像被利刃狠狠劃開,流出的鮮血染紅了她的五髒六腑。
“五年了,你娶了我卻從不回家,我容忍你們偷情,替你們遮掩,我受夠了!”
“秦淮之,既然你那麼愛她,那我們離婚,你就娶她跟她過一輩子!”
第6章 6
她不想再這樣無休無止地被折磨下去。
秦淮之眼眸微眯,透出危險的信號:“你說什麼?”
白錦書忍著眼淚重復:“我們離婚,我們離婚,秦淮之我要跟你離婚!”
她歇斯底裡地喊著,像是要把這五年來受的委屈全部發泄出來。
秦淮之笑了,笑臉底下藏著怒意:“怎麼,五年沒碰你寂寞了,受不了想找別的男人了?”
他說著,把白錦書狠狠甩向了沙發:“既然你想要,我今天就成全你!”
“你不是嫉妒心言跟我上床嗎?白錦書,我要看你在我身下是怎麼下賤求歡的!”
他欺身而上,白錦書根本來不及逃開。
“秦淮之,你放開我!”
秦淮之冷笑,嘲諷道:“這不是你所想的嗎?你不就想讓我幹你嗎?白錦書裝什麼清純玉女?”
“別告訴我你這些年,真的沒跟別的男人上過床!”
白錦書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落下。
秦淮之的話讓她感到屈辱和惡心,她用力地踢打想要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你放開我!秦淮之,別用你的髒手碰我,惡心!”
想到他跟餘心言歡好的畫面,她就覺得惡心,他的觸碰讓她感到作嘔。
秦淮之的臉像是染上了冰霜,冷得可怕。
“我惡心?你跟別的男人上床就不惡心?”
“你耐不住寂寞去勾引男人的時候不惡心?”
此時的秦淮之,像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他用力撕開了白錦書身上的衣服。
雪白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白錦書顫抖地抱住自己的身體,絕望哭喊:“秦淮之,我恨你!”
秦淮之的動作停住了,看著白錦書不停落下的眼淚,他的表情晦暗。
半晌,他勾起唇冷笑一聲:“恨我?白錦書,你把心言推下臺階害得她這輩子都生不了孩子,你有什麼資格說恨?”
白錦書咬著唇,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屈辱過。
她不甘,卻無能為力。
秦淮之抓住她的雙手,像一個從地獄來的惡魔一般附在她耳邊低語:“想離婚可以,替心言生個孩子我就同意離婚。”
白錦書震驚地看向秦淮之。
他想讓她生下孩子,給餘心言作為嫁入秦家的籌碼?
為了餘心言,秦淮之真是煞費苦心。
她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狠狠用膝蓋撞向了秦淮之的襠下。
“秦淮之,你做夢!”
原本處於上風的秦淮之臉色慘白,痛苦地捂住自己的下身.
“白錦書!”
他咬著牙喊出她的名字,如果不是痛的動不了,他現在肯定會上去將她撕碎。
白錦書起身整理好已經破碎不堪的衣服,擦掉臉上的淚水。
“秦淮之,你如果還想安安心心地和你的小情人在一起,就別用你骯髒的身體來碰我!”
她說完轉身上樓,身後傳來秦淮之的怒吼。
“白錦書你敢威脅我!”
白錦書反鎖房門,一個人在浴室洗了一個小時才出來。
現在隻要想起秦淮之的氣息,胃裡就一陣翻江倒海。
這個房子從她和秦淮之結婚後就住在這兒了,她第一次動了搬走的念頭。
秦淮之離開後,日子好像又恢復了平靜。
秘書許瑩一通急匆匆的電話打來:“白總,你快來公司一趟吧。”
第7章 7
緊急的語氣,讓白錦書頓時緊張了起來。
電話那邊突然吵鬧了起來,隻聽到許瑩在那頭大喊:“你們幹什麼,不許動那個!”
白錦書喊了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
她穿上外套就匆匆出門趕去公司。
公司裡,許瑩正在她的辦公室門口焦急地喊著:“你們放下,那是白總的東西不能動!”
白錦書走過去,就看到好幾個工人把她辦公室裡的東西往外搬。
餘心言在裡面叉著腰指揮:“那個、那個,全都給我搬出去。”
“餘心言,你幹什麼!”
白錦書憤怒地走了進去。
辦公室幾乎被搬空了。
餘心言看到她,沒有絲毫慌亂:“辦公室換人了,當然得把東西搬走。”
“誰說換人了?我隻是停職!”
那些大大小小的事務,沒有她秦淮之根本不懂。
餘心言輕蔑一笑:“你不會覺得自己還能回來吧?公司的股價因為你都跌成什麼樣了,白錦書,我要是你就主動賠償公司的損失然後離職!”
她的東西被搬走,又有人搬了不少新的東西進來。
餘心言板著臉喊著:“小心點,那個很貴的,別碰壞了!”
行政總監在餘心言一旁諂媚討好:“餘副總,你看還有沒有什麼東西需要添補的,我都給安排好。”
餘心言掃了一眼,對自己的傑作很滿意:“暫時沒有了。”
餘副總?
白錦書氣得頭疼。
自打和秦淮之正大光明地在一起後,餘心言一心想的就是怎麼嫁入豪門,對職場毫無了解。
沒有經驗沒有能力,就這麼把副總的頭銜給了餘心言,白錦書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秦淮之那個冤大頭幹的。
她撥通了秦淮之的電話:“秦淮之,你是不是瘋了!你現在立刻到我辦公室來!”
半小時後,秦淮之才慢悠悠地走了進來。
餘心言開心地迎了上去:“淮之,你看我的辦公室布置的好看嗎?”
原本簡潔利落的辦公室,此時變成了全是粉色調的少女房間。
辦公桌、電腦、沙發,全都是粉色。
秦淮之寵溺地點了點餘心言的鼻子:“好看,你的眼光一直都好。”
平時秦淮之和餘心言胡鬧,白錦書都當作看不見。
可現在把公司用來哄餘心言開心,白錦書覺得過了。
“秦淮之,你是不是想讓公司斷送在你手上?你讓她當副總,她懂什麼?”
秦淮之扯唇,眼中滿是鄙夷:“你的意思,公司沒了你就轉不了了?”
“白錦書,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公司沒了她不會轉不了,但是她入職的這五年來,公司的業績翻了一倍。
她心甘情願任勞任怨,就是為了不辜負秦淮之父親臨終前的囑託。
想到自己沒日沒夜拼命地工作,秦淮之卻當兒戲一般讓餘心言當副總,就覺得心裡憋得喘不上氣。
餘心言靠在秦淮之懷裡,有了秦淮之的撐腰更加囂張:“你不過是掛著個副總的名頭領高額工資。”
“公司上上下下的事情不都是淮之在操心?白錦書,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秦淮之揚唇輕笑:“什麼人當副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讓我的寶貝開心。”
“白錦書,公司已經因為你損失慘重了。”
“我宣布,從今天起,你被開除了,以後公司的副總就是心言。”
“你,給我滾出公司!”
第8章 8
白錦書垂在腿邊的手緊緊握成拳,她克制著自己不停翻湧的情緒,盡可能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靜:
“秦淮之,你想好了,我要是走了就不可能再回來。”
餘心言翻了個白眼,嬌聲道:“趕緊滾吧,別在這兒惡心人了。”
如今秦氏蒸蒸日上,秦淮之也早就不是當年的那個秦淮之了。
從他能說出讓白家的公司從容城消失時,她就不該再對他有任何幻想。
“好,我滾,秦淮之,希望你不要後悔。”
白錦書走出門,就看到一臉擔憂的許瑩:“白總……”
她拍拍許瑩的肩膀:“沒事,等我安頓好了,你想跟著我我就帶你一起。”
許瑩重重點頭,眼神堅定:“公司這幾年的業務都是白總你負責的,那些大客戶也都在你手裡。”
“秦總為了一個女人把你趕出公司,以後他會後悔的!”
連許瑩都知道的事情,秦淮之卻看不明白。
秦氏已經沒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這五年白錦書自問問心無愧,也對得起秦父的囑託了。
想到那天秦淮之說讓她給餘心言生個孩子的話,白錦書覺得那套婚房不能繼續住了。
她直接收拾東西,離開了那個生活五年的地方。
平時不回家的秦淮之,這次卻很快就發現她離開。
電話打來的時候,她正在新家做飯。
“白錦書,你S哪兒去了?”
饒是這樣的語氣已經聽過了無數遍,白錦書的心還是刺痛了一下。
“有事嗎?”
秦淮之的聲音顯得有些不耐煩:“今晚有個慈善晚會,你跟我一起去,我會讓人去接你。”
這樣的場合,從前兩人也都是一起出席的,在外人面前扮演恩愛的夫妻也是她的職責之內的。
白錦書放下手裡的湯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