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顧律師，林北笙的籤名我已經弄到了，請你立刻弄一份他籤好字的協議。」
「明天我就去希臘了，我一定要跟他離婚！」
交代好一切，我便推著行李前往機場。
登機之前，我收到了林北笙的消息。
「沫沫，生日快樂。我今晚就不回家了，瑩瑩需要人陪。」
「沒事，記得回家就行，我給你準備了一份驚喜。」
我拉黑了林北笙的所有聯系方式。正式前往我人生的新旅途。
一覺醒來我便到了希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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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早在希臘的一個小鎮買了一棟房子。
這裡風景優美，海風吹散了我所有的煩惱。
林北笙忙了一晚上，他的腦海中隻剩下我所說的驚喜，正迫不及待地往家裡趕。
可推開家門他隻看見一個陌生男人坐在沙發上。
陌生男人禮貌地衝林北笙伸出雙手。
「林先生您好，我是蘇沫女士委託的律師顧懷之。」
「律師？沫沫她請律師幹什麼？她人呢？不是說在家裡給我準備了驚喜嗎？」
顧懷之見林北笙滿臉疑惑，十分貼心地將離婚協議書遞給他。
「蘇沫女士準備好了離婚協議書，另外您也已經籤字了，您忘了嗎？」
林北笙一臉不可置信，他揪著顧懷之的領子質問：
「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籤字，我從未籤過字！」
突然林北笙想到了什麼，松開了抓住顧懷之的手。
「這都是沫沫計劃好的……」
「蘇沫人呢？籤了字又怎樣，現在有離婚冷靜期，我不承認她一定離不了！」
顧懷之似乎早就知道林北笙會不承認，他早就做好了準備。
「林先生先別生氣，您看看新聞吧。」
說完顧懷之打開了電視。
電視上正在報道一則豪門花邊軼事。
「林氏集團總裁出軌多年，情人被爆已懷孕三個月，二人親密摟抱回家。」
寬大的屏幕上都是林北笙和徐瑩瑩的親密照。
不出意外，林北笙出軌的事早就鬧得滿城風雨。
林北笙無神地跌坐在地上。
顧懷之接著說：
「林先生，這就是蘇沫女士想要離婚的決心。您要是不同意和平離婚，蘇沫女士也有充足的證據起訴你。」
林北笙不S心地繼續問：
「蘇沫人呢？要離婚叫她親自來和我說，見不到她的人我是不會輕易妥協的。」
顧懷之搖了搖頭。
「對不起，林先生。我真的不知道，蘇沫女士隻是委託了我處理離婚事務，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希望您能和平離婚，要不然我也隻能按照程序走了。」
顧懷之走後，林北笙這才注意到家裡很多的東西都不見了。
甚至牆上的婚紗照也被摘下放到了不知名角落裡。
林北笙衝進臥室，發現我的衣櫃早已空無一物，這棟房子裡再也沒有關於我的任何東西。
林北笙望著空蕩蕩的衣櫃，心中一片隻剩下一片茫然和空虛。
他無法相信我竟會如此決絕地離開，他回想起過去我們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心中充滿了懊悔。
林北笙拿出手機，瘋狂地撥打著我的電話，但每一次都是冰冷的提示音：「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林北笙這才意識到我是徹底的離開了。
6
我躺在沙灘上曬起了日光浴。
滑動手機，刷著國內新聞。
林氏的股價因為林北笙被爆出軌而股價大跌。
股東們鬧著要罷免林北笙總裁的身份。
當然最活躍的還是吃瓜的網民。
「這就是男人，愛的時候可以為你結扎，不愛了也可以出軌。」
「原來結扎也可以整出私生子，男人到底有幾句話是真的。」
「內部消息，小三是林北笙請來照顧蘇沫的保姆，另外蘇姐已經上訴離婚了。」
「男人不自愛就像爛葉菜。」
……
看著這些評論，我笑出了聲，心中一片暢快。
林北笙的日子一定不好過。
如我所料，林北笙已經頹廢到林宅裡兩天了。
他將自己鎖在房間裡整日喝酒。
徐瑩瑩和林父林母三人都急得不知所措。
這天林父再也忍不住了，叫人撬開了林北笙的門。
一打開便是酒氣燻天。
林父見林北笙這副要S不活的樣子，恨鐵不成鋼。
「北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喝酒！公司要召開股東大會趕你下臺！」
林北笙聽不進任何話，嘴裡隻是嘟囔著：
「沫沫要跟我離婚，沫沫要跟我離婚！」
林母氣得給了林北笙一掌。
「別跟我替那個臭丫頭，要不是曝光你和瑩瑩的照片，我們家會變成這樣嗎？」
「離婚就離婚，說得好像我們家有多離不開她一樣，這樣你就可以和瑩瑩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林北笙嘲林母怒吼。
「我才不要和沫沫離婚！我要去找沫沫，我要沫沫回來！」
林北笙眼淚直流。
徐瑩瑩雖然不悅，但還是溫柔地安慰道：
「笙哥哥，別難過了，蘇沫姐走了還有我，我和孩子會一直陪著你的。」
林北笙突然站起身，緊緊盯著徐瑩瑩。
徐瑩瑩心裡直發毛，「笙哥哥，你盯著我做什麼？」
「徐瑩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沫沫沒離開之前我還願意陪你玩玩，可現在沫沫卻被你們給逼走了！」
「笙哥哥，你在說什麼呀，蘇沫姐的離開可和我沒有關系。」
林北笙捏緊徐瑩瑩的手腕。
「還裝是吧，蘇沫知道我和你的事就是你透露的，你想上位。我早就說過了，你永遠也越不過沫沫在我心中的位置！」
徐瑩瑩委屈得說不出話。
林北笙突然癲狂一笑，他盯著徐瑩瑩的肚子。
「沫沫不喜歡你，也不喜歡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隻要你們消失，沫沫就會回來了。」
徐瑩瑩護住肚子躲在林父林母身後。
林父氣得甩了林北笙一巴掌。
「你這個混賬！就為了一個女人連親生骨肉都不要了？我看你得去清醒清醒！」
「要是我的孫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林北笙痛苦地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已經逐漸適應了希臘的生活。
我在這邊開了個小花店，生活倒也算滋潤。
可就在今天店裡卻來了個不速之客。
「沫沫，你果然在希臘。」
兩個月沒見，林北笙憔悴了許多，但那張臉依然好看。
「你怎麼找到這的？」
「隻要我真心想找你，沒有什麼是我查不到的。」
7
我也懶得去糾結。
「找到了，然後呢？我和你已經離婚了，林北笙，我們沒任何關系了。」
「請你回去吧，不要在這妨礙我做生意。」
林北笙被我的話打擊到了，語氣帶著委屈悲傷。
「你現在就那麼討厭我嗎？甚至不告而別，你知不知道在你消失的這兩個月，我是怎麼過的？」
我見他這幅樣子覺得十分不適。
「你不是要當爹了嗎？不應該很忙嗎？沒記錯的話，你還有幾個月就可以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了，這不就是你夢寐以求的嗎？」
林北笙一臉受傷的表情。
「沫沫，能別這麼說話嗎？你明明知道我最愛的人是你，如果你不在，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我不再看他，隻是忙著手邊的事情。
「林北笙，兩個月沒見你還是這麼無恥，還是這麼自我，當真是一點也沒變。」
「按照你的話，合著我就應該一直跟著你，看著你陪著別的女人，看著你陪著孩子對吧。」
他迅速擺手否認。
「沫沫，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沒了你，我的人生便黯然失色了。」
我放下手裡的花，仰起頭。
「是嗎？可是離開你的這兩個月是我人生中最舒適最放松的日子。」
「不用看你爸媽的臉色，更不用看你和徐瑩瑩作秀。」
「我現在才知道我以前有多能忍……」
林北笙打斷我。
「不要再說了，沫沫，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以後我會好好彌補你。」
「以後我會陪你去一個沒有徐瑩瑩，爸媽都不在的地方。」
他的手覆上了我的手。
我嫌惡心，立刻抽開。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是想說我不愛你了，壓根就不想再和你重新開始，我嫌你髒，我討厭不忠的男人！」
「麻煩你從哪來就回哪去，不要再來打擾我，謝謝。」
說著我不再搭理他，開始給預定的顧客去送花。
林北笙連著幾天來找我，但我都閉門不見。
直到我聽說他被林父林母的人接走後才松了一口氣。
可此時我卻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福利院打來的，說福利院的院長重病，沒多少日子了。
我從小在福利院長大，院長對我來說就是半個父母。
因此我立刻便買了機票回國。
一下機我趕往市中心醫院去探望院長。
我和福利院的其他伙伴約好要一起陪伴院長走完人生中的最後這段時間。
在某一天我在醫院陪護院長，被迎面而來的擔架撞到了。
護士向我抱歉，我低頭揉了揉手臂卻發現擔架上躺著的人是痛苦閉著眼的林北笙。
中午我去打飯的時候，又聽見兩個小護士在聊八卦。
「聽說了嗎？林北笙又來咱醫院了。」
「他最近來得也太勤了，整日不是鬥毆受傷就是酗酒。」
「自打和蘇沫離婚後就變成這樣了，他爸媽都快急S了，前段時間還和小三大鬧一場，逼著人家打掉孩子。」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前妻根本不帶搭理的。」
沒想到林北笙會讓徐瑩瑩去打掉孩子。
林家的事已經掀不起我心中的波瀾，我隻當自己聽到了最平常的一件八卦。
院長在一個安靜的傍晚走了，值得令人安慰的是，她並沒有收到多大的痛苦。
我也準備回希臘，可林母卻找上門來。
臉上再也沒有之前的高高在上和不耐，相反卻帶著濃濃的疲倦與祈求。
「沫沫……」
8
「有事直說。」
對於這個前婆婆，我隻維持了基本的禮儀，給她倒了一杯茶水。
她端著茶水艱難地開了口：
「沫沫，你還能和北笙重新開始嗎？他最近過得很不好，他沒了你是不行的。」
「他整天糟蹋自己，去醫院就像家常便飯。」
「之前我做了許多錯事，隻要你重新回到北笙的身邊，我一定好好對你，定不會像之前那樣！」
我懶得聽這種人的保證，開口打斷。
「阿姨，林北笙都要當爹了還這麼不成熟，無論他活成什麼樣子都與我無關了。」
「我知道我腆著個老臉說這些的確很過分，但你們真的沒有可能了嗎？」
「畢竟你們有那麼多年的感情基礎在，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同船渡，要不是我從中作梗，你們也不會……」
原來她也知道。
「夠了，林阿姨。如果你是來說這些廢話的就請回吧！」
她端著茶杯的手一個不穩，茶水灑落在了桌子上。
「哎喲，不好意思……」
我拿過紙巾輕輕擦拭，意味深長地說：
「沒事，隻是茶水而已，用紙輕輕一擦就幹了，但人可不是茶水，有些事情是再也回不去的。」
林母終究是沒再說什麼。
再去希臘的機場上，我又遇見了林北笙。
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他也拎著一堆行李，一開口就是：
「沫沫，我要跟你一起去希臘，我要重新追求你！」
忍著心中的厭惡，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看來我說的話還是不夠清楚。」
「林北笙，再說最後一遍，我不愛你了，請你不要打擾我，你要是再這樣，我就告你騷擾！」
他拼命搖頭，企圖否認我說的一切。
「你胡說，你不愛我的話你回國幹什麼？我已經知道了，你回國的日子一直都在醫院，你肯定是來醫院天天看我。」
這簡直就是被瘟神纏上了，甩都甩不掉。
「你想多了，我去醫院是為了照顧我小時候的福利院院長，你的S活與我沒有關系。」
他崩潰地朝我保證。
「沫沫，事情還有餘地，我已經想到讓我們重新開始的方法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突然他像是被鬼上身一樣，嘴裡一直重復一句話。
「隻要徐瑩瑩和她的孩子消失，沫沫便會重新回到我身邊。」
「你是不是瘋了？林北笙，你到底想幹什麼！」
林北笙突然推開我跑開。
我的眼皮突突直跳，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
我實在不安，最後隻好把去希臘的票改籤了。
我站起身前往警局報警，我請求警察追蹤林北笙的下落。
定位顯示林北笙在一個郊區的小別墅裡。
等我和警察趕到那裡，還未推門便聽見屋內傳來慘烈的尖叫。
警察一驚立刻破門而入。
地上全是碎裂的玻璃和鮮血。
徐瑩瑩已經失去了意識，面色蒼白地暈倒在地。
林北笙手裡捧著一團模糊地東西猙獰地笑著。
空氣中都是濃濃的血腥味。
我和警察看著這一切都驚得說不出話。
林北笙見我站在門口，顫巍巍地走到我面前，卑微地看著我。
「我和她已經沒有孩子了，我們之間再沒有阻礙了。」
「回到我身邊吧，沫沫。」
林北笙的眼裡都是瘋狂，他就像從地獄裡走出的惡鬼。
我嚇得躲在警察的身後。
林北笙見我恐懼的眼神，又崩潰地哭訴：
「你為什麼要害怕？我已經SS他們了，我和你之間已經沒有矛盾了！」
我抽了抽嘴角。
「林北笙，你真是瘋了！居然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能下得去手。」
「我都是為了你！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呀！為什麼你就是不肯原諒我！我都這樣了你還是不肯回到我身邊。」
說著他向我撲過來，被警察一把治服。
徐瑩瑩還有一絲氣息，已經被救護車拉去搶救。
最終林北笙因為故意S人未遂被判處十年有期徒刑，但他接受不了現實，在獄中割腕自S了。
臨S之前他委託律師將名下的資產全部轉到了我的名下。
我想了想，將林北笙所有的資產捐給慈善愛心基金會，來幫助那些有需要的人。
處理好這一切我便回到了希臘，享受著愛琴海獨有的寧靜。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