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婷婷再也忍不住了：“這怎麼可能！”
我換上委屈巴巴的神情：“我就坐在這裡正常賭，你可不要汙蔑我呀。”
“我不信！我要和你換座位！你把外套脫掉，還有牌，牌也換掉！”
我裝作不情不願地滿足了她的要求，心裡也知道不能讓她一直輸下去。
圍城必闕，我要讓她看到贏的希望，才能讓她心甘情願S在我手裡。
第七局，我輸了，賭注變成一億兩千八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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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星河，你看到了嗎，我贏了！！誰說她一定會贏的換了座位，你贏不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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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姜星河面色並沒有緩和，他知道隻要我贏下最後一局，這前面的一切都是徒勞。
我故作焦慮地說：“你少在這亂說！再來！”
第八局，我又輸了。
“怎麼樣？怎麼樣！”江婷婷興奮地跳起來，完全不顧及腹中還有個胎兒：“你這個窮山惡水出來的小賤貨，你賠的起嗎？還是說這麼短的時間你就傍上大款了，孫宇給你賠？”
我裝作惶恐地扣著手：“我一定能贏回來的！”
江婷婷長發一甩：“你敢不敢加碼？”
太好了！
我心中狂喜，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按照現在的玩法，就算我最後贏了也不過是十億多。雖然多，但是對於江家來說也不是什麼致命的傷害。
要致命，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加就加！你要賭什麼？”我昂起頭，眼中隱隱有淚花，倔強地問。
“從下一把開始，翻十倍，你敢不敢？”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上居然有這麼蠢的人？
十倍？她知道十倍是什麼概念嗎？真的不怕自己輸了？
“等一下江小姐，”孫宇皺著眉頭站起來，“十倍？這樣的話最後一把賭注是二百億，你確定你賠的起？”
“我賠不起？你知不知道江家是什麼！”江婷婷的雙眼由於過度興奮充血而變得通紅，“兩百億我都出的起！倒是你，二百億你拿的出來嗎？”
孫宇沉默著看了我一眼，緩緩道：“我整個賭場估值三百億，如果輸了，我直接把賭場抵押給你們江家。”
江婷婷更興奮了：“好啊，剛好我們江家還沒有賭場的生意，我給媽媽贏回去一個賭場，她一定會對我另眼相看的！”
我心中暗驚。這個孫宇也是個有魄力的，敢在這種時候相信我，我敬他是條漢子。
我抬頭看向孫宇，在看到他眼睛的時候一愣。
原來是這樣……我點點頭。
“來吧！孫哥都發話了，咱們速戰速決！”
江婷婷頗有氣勢地坐下，第九局開始了。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牌，發動邪術，然後做出一副垂頭喪氣的神態。
江婷婷像看寶貝一樣看著自己手裡的牌，面色一沉，看起來牌也不怎麼樣。她警惕地抬頭看向我，再見到我面如S灰的一刻大笑起來：
這次肯定又是我贏！”
開牌，果不其然。
“二十億！”江婷婷得意地叫囂起來，“你還敢不敢？這樣吧，隻要你現在和你那個賤貨母親一起跪下來給我磕兩個頭，叫一聲祖宗再給我把鞋舔幹淨，最後一局我就大發慈悲不玩了，到此為止，怎麼樣？”
我之所以故意輸給她，就是怕她一下子輸太多不敢玩了。從現在這個情形來看我完全是多慮，她眼裡根本沒有收手這一說。
既然這樣，我還是裝作漲紅了臉：
“你不要太得意，隻要我贏了最後一把，你還是輸！”
“怕什麼，”江婷婷滿面紅光，“來啊！”
發完牌，我並沒有去看自己的牌面，而是盯著她的動作。
“哈哈哈！老天都在幫我！”
江婷婷嗓子都喊啞了你有我大嗎？”
好吧，我又想多了，她手裡有什麼牌根本就不用我去猜。
“不好意思。”我緩緩翻開手裡的牌面”
7
“真有意思，”一直沉默旁觀的孫宇此時終於笑出了聲：“江小姐，按照規矩你是莊家，雙倍賠付四百億，怎麼付款？”
“這，這怎麼可能？”江婷婷在看到我牌面的瞬間跌坐回椅子裡，臉色變得蒼白“這怎麼可能？我明明，我明明……”
“你明明出千了，是不是？”我笑眯眯看著眼前失魂落魄的她，“想做壞事又沒壞膽，這麼大的賭局你居然不給自己做最大的牌？為什麼要給我留有一線生機呢，難道你把希望寄託在我不敢這種荒謬的事情上？”
“什麼……什麼……”
“江婷婷，我知道你蠢，但不知道你居然蠢成這樣。”我慢條斯理地道：“我連贏六把不合理，難道你剛才連贏三局就合理？你應該知道，隻要我想，你一局也贏不了吧？”
“怎麼可能！你，你出千？孫宇！這次不能算！”
“江小姐，我可沒看出來她哪裡出千了。這裡還有監控，要不你和我一起去看看？”
江婷婷嘴唇顫抖，半天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確實出千了，可是什麼攝像頭能捕捉到邪術？
她就不一樣了，她那拙劣的手法讓她根本就不敢查監控！
見她不說話，孫宇上前一步道：
“江小姐，怎麼支付？”
“我……我……”
“難道你要接著賴賬？那這次我就不能輕易放人了……”孫宇一步步走近，語氣逐漸變得危險。
“你等會！”江婷婷顫抖起來，時至今日她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害怕，“四百億，我還的起！你讓我給我媽打個電話！”
說罷，她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機，撥通了江母的號碼。
我微笑著閉上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已經不用我猜了。
“什麼！！”江婷婷悽厲的慘叫在我耳邊炸開，“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要不怎麼說這一家人爛到根上了呢。
江母之所以會承諾把江家這麼龐大的產業託付到江婷婷手上，不是因為江婷婷有多優秀，而是江家已經爛完了。
江婷婷的妹妹和她一樣好賭，這些年來斷斷續續已經輸空了半個江家。
江母也是個蠢貨，不換錢走人，卻和江婷婷一樣指望著靠賭博翻盤。
十賭九詐，怎麼能讓她贏？
到了現在，江家已經隻剩一局空殼了，別說四百億，就是四億現金也難拿得出來。
睜開眼，我看著她腿已經軟了，在地上癱成一團，兩腿間有可疑的黃色液體混著血跡流下來。
她不斷求饒著，可孫宇隻是搖頭：
“江湖規矩，我寬限你一個月，一個月後還不上就三刀六洞，這麼多錢不是你一個人挨刀子能解決的，你所有的血親都拉來讓我的兄弟們捅一次就行。”
“就行？什麼叫就行？你捅S我有什麼好處？多給些時間，江家總能給你湊齊的！”
“好處？”
孫宇揮揮手，牆上一道暗門裂開，從裡面走出一個渾身皮膚像融化掉的人。他一雙眼睛恨毒了般惡狠狠盯著江婷婷：
“江婷婷，你還認得我嗎？”
這人正是八年前火災的無辜受害者，孫宇的親兒子。
原本隻是說想離開父親的庇佑，出去自己闖一闖。
可再回到家，就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連基本的生活自理都做不到。
孫宇怎麼能不恨？
後來的事情便水到渠成了。
孫宇的人監控著江家核心成員，一個月後沒錢沒勢的江家不出意外被孫宇抓了回去。
他已經燒成殘廢的兒子沒有手，把刀用繩子捆在手上一人扎了三刀。
期間因為掌握不好力度，好幾個人尤其是江婷婷，還被補了好幾刀。
我在門外一直等到屋內的慘叫聲從悽厲變成斷斷續續再到消失，才起身走進去。
穿梭世間百年的邪神也許久沒有享用到這麼豐盛的大餐了。
至於趙曉和姜星河，被我告發鋃鐺入獄。
所有事情塵埃落定的那天，我閉目運功，喚出了蘇酥最後一縷殘存的魂魄。
我問她：
“這個結局，你滿意嗎？”
蘇酥平淡地看著天邊湧動的雲彩：
“滿意，但無論滿意與否，都不能改變我失去一切的事實。”
我勾起嘴角：
“誰說你什麼也沒得到？我可是邪神啊，要不要加入我？”
她一愣：“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雖然是邪神，可幹的事情隻不過是懲惡揚善之餘滿足一下自己的食欲。加入我吧，為這世上更多的人復仇。”
蘇酥靜靜地盯著我，良久，她道：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