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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皇上他對太監下手了 3762 2025-07-23 14:2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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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好吧,大概是我餓慣了,從不挑食,皇上的嘴可不一樣。


    「皇上,其實這些菜都是我做的。」


     


    張御廚不背這個鍋。


     


    「我讓御膳房重新做幾道,這些撤了吧。」


     


    他抵住我的手:「不必了,能吃。」


     


    我深受感動,以後還做。


     


    我試探性地問了嘴:「皇上一言九鼎,張御廚的賞還有吧?」


     


    「嗯。」


     


    後來,我還是被剝奪了首席御廚的職位,還給了張御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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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領到了賞賜,對我也和顏悅色起來。


     


    8


     


    我以為日子要安穩了,可沒幾日,宮中便傳出所有太監都要重新驗身的消息。


     


    我如臨大敵。


     


    完了,身份瞞不下去了。


     


    若被發現我是個女子,按照宮中律例,S無赦。


     


    我盤算著逃跑,為我的出逃計劃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直到給沈從琰送餐的途中,我聽到兩個太監的談話。


     


    「聽說過幾日宮裡的太監要重新驗身,你知道這件事嗎?」


     


    「放心吧,咱們是皇上宮裡的,沒人敢動我們。」


     


    我計從心中起,也許不用逃了。


     


    我還沒攢夠錢呢,富貴險中求。


     


    等沈從琰用完膳,我狗腿般替他遞上漱口水。


     


    「皇上,我突然覺得在您宮中做事能多替您分憂,不知上次的話可還作數……」


     


    他吐出漱口水,從容地擦了擦嘴:「自然是作數的,隻是朕這宮中已經不缺做雜事的了。」


     


    「隻要留在這,我什麼都可以做的。」我眼神堅定。


     


    沈從琰又露出那個看起來令人不安的和煦笑容:「缺個近侍。」


     


    近侍?什麼進士?


     


    我連應下來,開開心心領著他賞我的一塊龍紋玉佩離開,卻忽視了他忽而揚起的一抹得逞的笑。


     


    等我收拾了包袱搬過來後,發現住宿條件簡直有了質的提升。


     


    獨門獨戶,窗明幾淨,舒適安逸。


     


    隻是當我看著面前沈從琰的裸體後,我笑不出來了。


     


    9


     


    我看蒙了。


     


    他就穿了條褲衩子站在我面前。


     


    肩寬窄腰硬線條,挺拔如松氣自定。


     


    周身是氤氲的熱氣,倒先把我的臉燻紅了。


     


    「還不過來服侍朕。」


     


    我磨磨蹭蹭過去,心裡給自己打氣,以前在靈泉縣不也經常扮成小廝混進男澡堂。


     


    沒想到這皇上有點東西。


     


    我回憶起澡堂裡的小廝是如何服侍客人的。


     


    順手取下置衣架上的一塊搓布,在他背上狠狠搓了起來。


     


    「嘶~


     


    「你把朕當搓衣板用了?」


     


    我悻悻停手,用手去觸摸他背上發紅的痕跡。


     


    試探性問了一嘴:「我去給您取藥膏來?」


     


    起身離開之際,他突然拽住我的手輕輕一拉。


     


    我重新趴回到浴桶邊。


     


    沈從琰抓著我的手在燭光下細細打量,又捏了捏。


     


    隨後眼眸微眯:「你這小太監的手,倒是柔若無骨,嬌嫩得很。」


     


    我看著近在咫尺的精致臉龐,皮膚白皙如玉,唇似點珠,就連眼尾上翹的角度都是恰到好處,我不禁吞咽了口水。


     


    我尷尬笑了兩聲,想抽回手,卻被他緊緊拽住。


     


    「怎麼?朕碰不得?」


     


    你覺得呢?


     


    和不男不女之人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此時此刻,我突然想起麗妃娘娘之前同我抱怨。


     


    皇上每每翻她牌子,都隻是在她宮裡用晚膳,時間一到,立馬走人,從不留宿,她偷摸問了關系好的姐妹,也是如此。


     


    我立刻謹慎起來,心髒止不住地狂跳。


     


    不碰女人不愛男人,他……他玩得這麼花?


     


    10


     


    那一夜,我難以入眠。


     


    可之後的日子沈從琰又恢復正常,從不逾矩。


     


    我作為近侍太監,唯一的工作就是服侍好皇上一人。


     


    侍奉起居、打理文書、侍候宴席。


     


    闲暇時間唯有沈從琰上朝那段時日。


     


    我通常會被麗妃娘娘喚去說說話。


     


    自她知道我替皇上沐浴更衣,總想從我口中套出點什麼來。


     


    例如腹肌幾塊?手感如何?尺寸多大?


     


    我支支吾吾:「娘娘,私下議論皇上大不敬啊。」


     


    她喝了口茶,放下茶盞後,淡定地擦了擦嘴:「來人,忤逆本宮,拖下去杖責二十大板。」


     


    嘴比腦子快,我脫口而出:「腹肌八塊,手感梆硬,尺寸唬人。」


     


    麗妃娘娘又來了興致,滿臉興奮:「那東西,什麼樣子的?」


     


    我怎麼知道啊,他穿著底褲呢,這不為難我嗎。


     


    我擠出幾滴眼淚,委屈巴巴:「娘娘,你有些冒犯了。」


     


    她看了眼我的下半身:「不說了不說了,怪我,來人,去我屋裡把那新進貢的流光溢彩玻璃盞取來。」


     


    她又從頭頂扯出一支金鑲玉步搖。


     


    嘿嘿,我一高興,給她畫了幅「御體真容」。


     


    不知道這事從哪傳出去了,各宮娘娘都在私底下派人請我去她們宮中作畫。


     


    這幾日賞賜拿到手軟。


     


    以至於在替沈從琰磨墨時,手止不住地發抖。


     


    「做虧心事了?」


     


    我手一頓:「沒有啊,奴才能做什麼虧心事,奴才時時刻刻陪在皇上身邊,忠心耿耿,哪有時間做虧心事,奴才是萬不敢做虧心事的。」


     


    他的眼神在我臉上掃視一圈,松口:「如此,甚好,這手可還能穩住?」


     


    S手,別抖。


     


    11


     


    我在沈從琰面前攤開另一份奏折。


     


    他忽而表情嚴肅起來。


     


    我問:「皇上,可有何煩心事?」


     


    我就是有眼力見地問問以表關心。


     


    沒想到他真考起我來了。


     


    「如何看待百姓暴動?」


     


    我曾親歷其中,又怎會沒有想法,思考片刻,有感而發。


     


    「百姓暴動,多因賦稅重、吏治腐、天災頻、貧富懸殊。民不聊生,流民遍野,遂揭竿而起。」


     


    他露出贊賞的表情,順著我的話繼續說道:「治理之道,當以安民為本。


     


    「首減賦稅,輕徭役,使民得以休養生息。次整吏治,懲貪腐,選賢任能,以清官風。再賑災荒,備倉儲,濟困扶危,免民飢寒。又均田地……」


     


    我站在一旁,看著他的粉嫩嬌唇開開合合,看呆了眼。


     


    「……如此,則民安國泰,暴動自息矣。


     


    「當然,為政者最忌紙上談兵。」


     


    說罷,他在奏折上落筆,寫下批閱。


     


    當真滿腹經綸,好帥,要長戀愛腦了。


     


    突然殿外響起曹公公的聲音:「狗奴才!在皇上身邊做事也敢發呆,想要狗頭铡伺候了是吧。」


     


    沈從琰原本柔和的面容瞬間凝固,眼神裡透著鋒利,冷冷掃過他。


     


    「殿外喧哗,自去慎刑司領三十大板,罰兩個月俸祿。」


     


    曹公公哭哭啼啼去領罰了。


     


    12


     


    御體真容圖的事還是傳到沈從琰耳中,他在殿內要氣炸了。


     


    想來是妃子裡出了叛徒,當初替她們畫圖時說好保守秘密的。


     


    此時,他單手提著一幅他的裸體畫,大聲質問:「是誰!誰畫的!」


     


    殿內所有奴才婢女都跪倒在地,顫抖不止。


     


    我躲在殿外硬是沒敢進去。


     


    有人壯著膽子提醒:「皇、皇上,小瑛子日日服侍您更衣,極有可能是他。」


     


    他爺爺的愛人的,不招會S啊。


     


    我抓緊溜回房內,假裝不知道這件事。


     


    沒多久,曹公公帶著幾個人來了。


     


    他在門外敲了敲門:「瑛子,開門,曹公公。」


     


    「欸欸!等等。」


     


    我正在想對策,他沒了耐心,在門外使命地催:「狗奴才,快開門,這次你S定了!再不開門我可要踹了。」


     


    就在他抬起巨腿要踹門時,我打開了,往旁邊一躲,他差點劈叉。


     


    我堆起笑臉:「公公,何事這麼急?」


     


    「哼哼,你S定咯,來人,架過去。」


     


    我被兩個太監騰空架起。


     


    我晃蕩著兩條腿:「公公,你這是做什麼,我有腿自己會走!」


     


    待將我押到殿內,曹公公正要將我踹跪,我一個箭步衝到沈從琰身旁,抱起了他的大腿。


     


    哭訴道:「皇上,曹公公怎麼這樣啊,二話不說就讓人像犯人那樣架著奴才。」


     


    沈從琰將那幅《御體真容》展現在我眼前,咬著牙問:「眼熟嗎?」


     


    「呀!這成何體統,奴才哪會見過這種東西。」我用手擋住眼睛,搖了搖頭。


     


    「睜開眼睛。」他下命令。


     


    「哦。」


     


    「和朕的身材比,畫上的如何?」


     


    這合理嗎?大庭廣眾之下讓我一個太監觀賞裸男圖,還要做對比。


     


    這廝定是在诓我,明明是同一人的身材,有什麼可比的。


     


    「自然是皇上的身材更健碩,畫上這人像細狗。」


     


    跪著的一眾奴才倒吸一口涼氣。


     


    沈從琰笑著點點頭,摸了摸我的帽頂:「好,我相信你。」


     


    接著看著底下一眾人,眼神陰冷:「別被我逮到這個人。」


     


    我知道,我必須得離開了。


     


    13


     


    是夜,我帶著滿懷的銀票,扛著一大包叮當響的盤纏踏上了出宮路。


     


    銀票是我在幾天前的一個休息日出宮取回來的,那天,我還在茅廁那塊的宮牆邊發現一個狗洞。


     


    此時我正在鑽這個狗洞。


     


    還好我身材嬌小,換沈從琰來真不一定鑽得過去。


     


    駕著馬車出城那一刻,我回望燈火通明的紫禁城,感嘆一聲:


     


    「小瑛子撤退啦!」


     


    這是我第二次對沈從琰不告而別。


     


    我初見他在靈泉縣。


     


    我看上了他腰間那一大包銀錢。


     


    這個世道錢難掙,屎難吃,王八好當,氣難生。


     


    我打算靠著舊行當撈一筆錢。


     


    我的第一任師父是個江湖騙子,他雖品行不端卻心善,收留了三日沒吃飯的我。


     


    將我帶在身邊,教我於世上如何存活。


     


    我邁著豪邁的步子走到沈從琰所在的酒肉攤子,叫店小二給我上了一盤牛肉和一壺好酒。


     


    同周圍的食客搭起話來。


     


    「據說京城那地商賈雲集,比我們這邊陲小縣城繁華熱鬧多了。」


     


    沈從琰這人第一眼便知道是從京城來的,有氣質有底蘊還有錢,所以我打算對症下藥,慢慢攻略。


     


    「可不是嘛,據說那邊的姑娘也是豐滿勻稱,婀娜多姿。」


     


    我同他們東歪西扯,就連繁忙的店家也時不時要過來搭上兩句話。


     


    可沈從琰始終岿然不動,滿面悠闲靜靜喝酒。


     


    經濟文化都不感興趣是吧,我同你聊政治。


     


    14


     


    我端著一壺酒走到他桌邊:「在下靈泉縣學究,姓宋名瑛,敢問這位兄臺來自何地?」


     


    他身邊的隨從看我滿臉胡子拉碴,一臉警惕:「滾開。」


     


    怎麼那麼沒禮貌。


     


    我自顧自坐下,隨從起身被沈從琰攔下。


     


    「既然來了靈泉縣便是客,你所喝的酒不過是店家宣傳得好。」


     


    我忽略店家想刀了我的眼神,自顧自從我腰間取下酒葫蘆。


     


    「要真想喝上乘的好酒,還得是我這桃花釀。」


     


    蓋子一打開,酒香四溢,我問他:「來一杯?」


     


    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可他遲遲未動手。


     


    我了然,給自己倒上一杯,一飲而盡。


     


    我與他淺談《尚書》《周禮》與《春秋》。


     


    這是我第二任師傅,一位學識淵博的老學究時常在我耳邊念叨的。


     


    「君子所其無逸,君主在位,不可安逸享樂。」


     


    雖說研究不深,但足夠唬人。


     


    沈從琰來了興致:「繼續。」


     


    「必有忍,其乃有濟;有容,德乃大。」


     


    「……」


     


    沈從琰看起來放松了警惕,調侃起我來:「不承想這小小的靈泉縣也有遠見卓識之人。」


     


    「沈兄,這便是你鼠目寸光了,天下之大,佼佼者皆是,更何況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你行的路還是太少。」


     


    他連連稱是。


     


    酒過三巡,兩人皆醉倒了。


     


    我取走他們身上的所有財物,臨走前,還是留下兩錠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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