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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同等背叛 4181 2025-07-22 14:2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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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緒本來就低落,這會兒見他這副要S不活的樣子,更是糟心。


    我擰眉看他,不耐煩道:「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他眼神稍黯,苦澀的笑意不達眼底。


     


    「我現在把你經歷過的那些痛苦全部體驗一遍,你會不會覺得痛快些?


     


    「我知道你這次很難原諒我,但倘若我付出很大的代價洗心革面呢?」


     


    我靜靜地和他對視。


     


    在他眼底浮現出期許的神情後,字字清晰地開口:


     


    「楚鬱,這世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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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之前這樣等你,你覺得我在控制你。


     


    「而現在,你這樣等我,我隻覺得你在綁架我。


     


    「我痛苦了兩遍,你告訴我,哪來的痛快?」


     


    楚鬱悽然地閉上了眼睛,流出兩行清淚。


     


    他顫聲:「難道真的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我們以前真的很相愛啊……


     


    「你就那麼喜歡那個許江樹嗎?你和他更不可能啊!」


     


    我正煩這事呢。


     


    他還偏往槍口上撞!


     


    「還輪不到你這顆爛白菜來說他!


     


    「別哭了,怪醜陋的。


     


    「許江樹一哭我就心疼,你一哭那眼角全是細紋,看著就倒胃口。」


     


    11


     


    我煩躁地離開,去了公司。


     


    在大廳,迎面撞上正在被保安驅趕的丁心溪。


     


    她今天化了個楚楚可憐的妝,纖瘦的身體包裹在雪白的大衣裡像一朵小白花。


     


    格外能激發男人的保護欲。


     


    她雙手合十,苦苦哀求保安讓她把便當送進去,她保證馬上就出來。


     


    保安隱隱猶豫動容。


     


    在看見我後一時心虛,直接把人推倒在地。


     


    然後恭恭敬敬地叫了我一聲「顧董」。


     


    丁心溪轉過臉看到我後,臉上哀求的表情立刻散去,浮現出濃濃的恨意。


     


    她瞪著我從地上爬起來,怨恨的表情在那張臉上顯得格外割裂。


     


    「顧秋池,你現在滿意了?開心了?


     


    「犧牲自己的親骨肉來爭寵,你真的是個狠人啊!」


     


    我嘲諷地笑了。


     


    「難怪你年紀輕輕卻能那麼無下限地勾引有婦之夫,還以此為榮呢?原來你電視劇和現實分不清啊?你把楚鬱當皇帝,把自己當寵妃了是嗎?


     


    「醒醒吧,封建社會早就亡了,你所謂的皇帝給你的『賞銀』都是我們夫妻的共有財產。


     


    「那天你給我發床照的時候我跟你說過的吧?我留存了證據,還會告你,讓你一分一毫全部吐出來!」


     


    丁心溪面色一白,身子搖搖欲墜。


     


    她倉皇解釋:「那不是床照,那是我趁他睡著後瞎拍著玩的!」


     


    我淡笑:「你覺得法官會相信嗎?」


     


    丁心溪被嚇哭了。


     


    拎著袋子的兩隻手不安地攪在一起。


     


    我掃了眼她手裡的便當盒,笑容更深。


     


    「有時間在這兒給楚鬱送便當,還不如回去賣盒飯。一百來萬的債,按一盒四塊錢的利潤算,隻需要做二十五萬盒,你加油。」


     


    「顧秋池!」


     


    「怎麼?」


     


    「得饒人處且饒人。」


     


    「你是在跟我求饒嗎?但你這語氣可不像求饒的語氣啊。」


     


    丁心溪不語。


     


    「行啊,我也不是那麼不懂憐香惜玉的人。


     


    「這樣,你就包著咱們這棟商業樓,走一步跪一步,邊跪邊扇自己耳光,罵自己是不要臉的小三,就這樣跪完一圈我就不起訴你,怎麼樣?」


     


    丁心溪抹掉臉上的淚水,恨意十足地瞪著我。


     


    「拉不下臉面嗎?那就回家做盒飯吧,幾個月後,我們法庭見。」


     


    「顧秋池!」


     


    「保安,把她給我轟遠點。」


     


    「顧秋池!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12


     


    一晃十幾天過去了。


     


    我沒等來許江樹的消息,倒是等來了那個慈善項目提前終止合作的消息。


     


    許氏集團賠了好幾百萬的違約金給我。


     


    許向松是鐵了心地要守住他的兒子,不讓我們接觸。


     


    說實話,我挺難受的。


     


    也覺得對不起許江樹。


     


    楚鬱說得對,我們更沒可能。


     


    我那晚幹嘛要給他打電話啊……


     


    情緒實在低落,我打電話約閨密出來喝酒。


     


    她有事約不了,我更低落了。


     


    出了公司,就那麼放空腦袋順著導航往別墅走。


     


    一個穿著破棉服的男人突然從側邊撲到我面前。


     


    他想來拉我的手,被我閃開。


     


    我沉著臉,在昏黃的燈下看到一張深惡痛絕的臉。


     


    十多年的歲月在他臉上劃出縱深的溝壑,他的頭發也變得花白,隻有那雙眼睛依舊閃爍著精光與狠厲。


     


    我瞳孔收縮,嘴唇控制不住地顫抖。


     


    拔腿就往後面跑。


     


    沒兩步就被郭成業拽住大衣,他驚慌道:「阿秋,是爸爸啊!你不認識爸爸了嗎?」


     


    怎麼會不認識?!


     


    這個厲鬼一樣的男人,就算化成灰我都認識!


     


    可他一個本應該在那十萬大山裡的村落老S病S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喧囂的城市,還知道在這僻靜人少的地方堵我?!


     


    我稍稍一轉腦子,便猜到了幕後真兇。


     


    他的存在我隻告訴過楚鬱。


     


    楚鬱不會為了報復我找來郭成業。


     


    所以隻能是他告訴了丁心溪!


     


    我遍體生寒,卻又怒火高漲。


     


    我瘋狂地掙扎,扯著嗓子大喊:「你誰啊!誰是你女兒?你是精神病還是人販子?」


     


    他愣了下,一把撩開我的劉海,渾濁的眼睛SS地盯著我的額頭。


     


    「你的胎記呢?」


     


    我額頭上醜陋的胎記早在我獨立後就去掉了,隱隱有些痕跡,但現在四周昏暗,郭成業老眼昏花發覺不了。


     


    我一把將他推開,整了整身上的衣服。


     


    「我身上沒有胎記!你誰啊?!再不走我要報警了!」


     


    他一聽到報警兩個字便怵了,臉上賠笑道:「美女,對不起,是我認錯了。我有個女兒,是你們公司老董,我把你認成她了。」


     


    我攥緊了拳頭,臉上扯出一抹笑。


     


    「您說的是顧秋池吧?」


     


    他忙點頭:「對對對!就是她!」


     


    「她啊,早變樣了,你說的胎記,她去掉了。不僅如此,她還花了上百萬把自己整得跟大學生一樣水靈,現在又美又有錢,就連名字也改了。現在,她叫丁心溪,我們都管她叫丁董。」


     


    郭成業臉上逐漸浮現出貪婪:「那你知道她住哪兒嗎?」


     


    「您不知道嗎?」


     


    郭成業擠出一個悽苦的表情。


     


    「我含辛茹苦把那丫頭養大,誰知她飛黃騰達後,就不管我們了。如今我也是沒辦法,我家老伴得了重病,我棺材本搭進去都交不起一個零頭,我……我逼不得已才來找上她。」


     


    我氣得攥緊的拳頭都在發抖。


     


    他怎麼好意思如此顛倒黑白?!


     


    我媽早S了!


     


    為了遠離這個惡魔,背著我逃亡,獨自把我帶大後過勞而S!


     


    我抹掉眼角的淚:「是嗎?那她簡直太不孝了!我今天一定要讓你找到她跟他討要個說法!」


     


    我從包裡拿出了手機,給楚鬱打了電話。


     


    他語氣驚喜:「老婆,怎麼了?什麼事?」


     


    我冷冷地道:「丁心溪住在哪兒?」


     


    他頓了下,聲音透著不安。


     


    「你問這個幹嘛?」


     


    「不要讓我重復第二遍!」


     


    我把丁心溪的地址給了郭成業,還好心幫他攔車。


     


    送走他後,我再也繃不住痛哭出聲。


     


    我給許江樹打電話,一直打不通。


     


    最後隻能默默打車回去。


     


    開門的時候,楚鬱忙從沙發那兒迎過來。


     


    「秋池……你……」


     


    我狠狠地甩了他一個耳光。


     


    他錯愕地正過臉,我又扇了一巴掌。


     


    手心傳來刺痛感,我眼眶一熱,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心髒像是有一柄尖銳的刀在戳刺翻攪,疼得我呼吸不穩,喉頭一片血腥的味道。


     


    「楚鬱。


     


    「我收回我說過不後悔愛你的話。


     


    「我現在萬分後悔,悔得我腸子都要青了!」


     


    楚鬱眼眶發紅地看我。


     


    「怎麼了?秋池,發生什麼事了?」


     


    他想抱我,被我一把推開。


     


    頹然地跌到地上。


     


    「楚鬱,我問你,我最害怕的是什麼?」


     


    他嘴唇顫抖,皺著眉試探地開口:「蛇。


     


    「鬼……」


     


    良久,他像是想到了什麼。


     


    蒼白薄唇顫抖幾瞬,眼睛蓄滿淚水,順著臉頰無聲滑落。


     


    「郭成業。」


     


    我深吸了一口氣,提高音量。


     


    「你把我的噩夢告訴了丁心溪,你把能傷我毀我的刀遞給了她!


     


    「為什麼偏偏是她?!


     


    「為什麼偏偏是她?!!」


     


    說到最後我幾乎是尖叫起來。


     


    渾身都在發抖,抑制不住地發抖。


     


    「我……」


     


    楚鬱倉皇地垂下臉,眼淚像珠子一樣掉到地板上。


     


    「對不起,秋池……」


     


    他坐在地板上,哭聲有些無助。


     


    「我……秋池……


     


    「你打我吧?你打我好嗎?!我該S!我該S!!!


     


    「我一頭撞S贖罪好嗎?你別難過了……


     


    「你哭得我好心疼,秋池……」


     


    我抬腳上樓,楚鬱一路追到我房間門口。


     


    我轟然關上門,反鎖。


     


    撲到床上陷入悲傷的泥淖。


     


    楚鬱在門外一遍遍地叫著我的名字,我難過得連個「滾」字都吼不出來。


     


    13


     


    第二天,我收拾了東西,準備搬去閨密家裡住。


     


    提著行李箱下樓的時候,楚鬱就守在樓梯口。


     


    他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整個人寫滿了頹然。


     


    臉色蒼白如紙,眼下青黑,那雙眼睛像是透支了生命一樣空洞、幽深。


     


    他沉默地盯著我,直到我錯開他的時候,才低聲開口:


     


    「秋池,對不起。」


     


    我錯開他,徑直往外走。


     


    他好像又說了句什麼,聲音很低。


     


    除了「噩夢」「原諒」這兩個詞語, 其餘的我沒聽清。


     


    我沒想到,那會是我見到他的最後一面。


     


    再見面, 是在停屍房。


     


    房間一共兩具屍體。


     


    左邊是楚鬱,右邊是郭成業。


     


    我生命中羈絆最深的兩個男人, 現在都躺在這裡了……


     


    耳鳴。


     


    從左邊的太陽穴,一直貫穿到右邊的太陽穴。


     


    像把鋸子一樣, 拉扯剐蹭著腦子裡的每一根神經。


     


    我描述不上此時的心情。


     


    隻覺得胸口堵得慌。


     


    沒有輕松暢快, 隻有痛苦和害怕。


     


    切入靈魂的痛苦和害怕。


     


    我感覺靈魂在尖叫。


     


    我張嘴, 想要尖叫。


     


    但喉嚨裡發不出任何聲音,連正常呼吸都很難做到。


     


    我癱軟在地上。


     


    頭頂的白燈晃來晃去,刺激得我眼淚奔湧。


     


    有人從後面摟著我站起來, 一雙寬大的手掌蓋住了我的眼睛。


     


    他貼著我的耳朵,呢喃地哄著。


     


    「別怕, 都是夢,都是夢……


     


    「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把眼睛閉上,睡一會兒,醒來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我轉過身,把臉埋進許江樹的胸口, 整個人抖得停不下來。


     


    他抱著我往外走,自責地開口:「對不起, 我來晚了。」


     


    14


     


    楚鬱是個孤兒, 所以他的葬禮隻有伶仃的幾個人。


     


    走完所有儀式後, 伶仃的幾個人一個接一個離開。


     


    隻有丁心溪留了下來。


     


    她哭得眼睛鼻子泛紅, 還在咒罵是我害S了楚鬱。


     


    我平靜地走到她面前, 再也忍不住地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她抬眼不可思議地看我。


     


    我又扇了一巴掌打了個對稱。


     


    她憤怒地舉手, 想要打回來,卻被一隻手攔住。


     


    是許江樹。


     


    她的目光在我們兩人身上流連,最後恨得咬牙切齒。


     


    我靜靜地看著她。


     


    「你是不是忘了郭成業是誰引過來的了?」


     


    丁心溪愣了下, 隨即大聲道:「你沒有證據!」


     


    「我確實沒有證據, 但我有你其他案子的證據。楚鬱S後,他的手機銀行卡全部落在我手裡,那裡面的消息,轉賬記錄, 銀行流水全是證據。」


     


    丁心溪咧開嘴角笑了。


     


    「顧秋池, 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要來這兒嗎?


     


    「因為,我懷了楚鬱的孩子。


     


    「你不僅不能讓我吐出這些錢, 還要讓出一部分遺產給我。哦不,是給我肚子裡的孩子。」


     


    我渾身一僵。


     


    耳邊傳來一陣嗤笑。


     


    「那請問丁小姐,你如何證明你肚子裡懷的是那個男人的孩子?」


     


    丁心溪輕蔑地看著許江樹。


     


    「做個 DNA 鑑定不就行了?」


     


    許江樹低低地笑出聲, 指著楚鬱的墓碑開口:


     


    「他是個孤兒你知道吧?現在還被燒成一堆灰了, 你要拿誰的 DNA 做鑑定?」


     


    丁心溪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嘴唇也在哆嗦。


     


    「蠢貨。」


     


    許江樹唾罵了一句,攬著我的肩膀離開。


     


    丁心溪歇斯底裡的尖叫聲被車窗攔在外面,我倒在副駕駛座上被空調吹得眼皮發沉。


     


    但是一閉眼, 就是兩條惡靈交織的噩夢。


     


    楚鬱根本就沒有帶走我的噩夢。


     


    他和郭成業成為了我新的噩夢。


     


    許江樹幫我系好安全帶後問了句:「想吃什麼?我帶你去吃。」


     


    「火鍋。」


     


    他怔了怔, 說好。


     


    關上門繞到駕駛座上,我瞥見他微紅的眼眶。


     


    「你幹嘛啊?」


     


    「沒什麼。」


     


    汽車引擎發動,碾過冰雪消融的路面。


     


    窗外冷白的天邊, 隱隱透出些橙黃的色彩。


     


    轉過一道大彎時,我迷迷糊糊聽見許江樹的自言自語。


     


    他說:「秋池,你一定會幸福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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