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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凋零的格桑花 3816 2025-07-17 16:0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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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去草原和親的路上,可汗暴斃。


     


    父S子及,我被他最年輕的兒子厲驍繼承。


     


    他嫌棄我是個病秧子。


     


    更恨我佔了他白月光的正妻之位。


     


    我試圖緩和關系:


     


    「想開點,反正大夫說我也活不了多久。」


     


    厲驍隻冷笑,一個眼神懶得給我。


     


    我心想厲驍可真沒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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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他的白月光這樣情深義重,幾年都等不了。


     


    後來丫環熬藥時,記錯了劑量。


     


    一碗下去,我當場沒了呼吸。


     


    聽說那天厲驍發了瘋找能復活的蠱蟲。


     


    跑壞了整整七匹馬,一夜白頭。


     


    1.


     


    馬場上人聲鼎沸,喝彩聲陣陣。


     


    一席紅衣的女子,熱情奔放。


     


    訓馬的動作幹脆利落,比草原上最絢爛的格桑花還耀眼。


     


    我隨著人群,也跟著鼓掌喝彩。


     


    但今日風大,我身子弱,站了一會就開始發暈。


     


    咳嗽聲一出,我就一咯噔,心想壞了。


     


    果然,一抬眼,厲驍正怒氣衝衝地過來。


     


    他長得高大,接近兩米,幾步就站在我面前:


     


    「不好好待在帳篷裡,誰讓你出來的?」


     


    又是這樣劈頭蓋臉一頓罵。


     


    厲驍不喜歡我出帳篷,也不喜歡我和草原的人接觸。


     


    更不喜歡我跟他的白月光見面。


     


    而此刻,我三種忌諱全犯完了。


     


    厲驍SS盯著一直咳嗽的我。


     


    一雙狼眼眯起,這代表著他極為煩躁。


     


    被趕回帳篷後,厲驍又增加了幾個人看守我。


     


    走之前,我看到紅衣女子正對著厲驍明媚地笑。


     


    一紅一黑兩道身影在馬場馳騁,說不出的般配。


     


    跟著我一起嫁來草原的丫環安慰我:


     


    「夫人,王上也隻是擔心你,春日風大,你受不了草原的天氣。」


     


    擔心就可以把我像犯人一樣關在營帳?


     


    擔心就可以對我疾言厲色,當眾責罵?


     


    全草原的節日盛會,卻隻有我這個王後不被允許參加。


     


    我搖了搖頭,沒有將丫環的安慰放在心上。


     


    厲驍他呀,不是擔心。


     


    而是害怕他的白月光看到我,又跟他鬧脾氣呢。


     


    2.


     


    我猜得不錯。


     


    因為我的出現,烏蘭娜又和厲驍鬧脾氣了。


     


    這次是鬧絕食,帳篷外吵鬧聲響了一夜。


     


    我被吵得睡不著,坐起來看著房頂發呆。


     


    丫環氣不過:


     


    「那烏蘭娜又開始要S要活,還絕食,真想S一根繩子就解決了。」


     


    「我就不相信了,王上能看不出她那些小把戲?」


     


    我搖了搖頭。


     


    丫環都能看出,厲驍怎麼會看不出呢?


     


    我已經數不清這是烏蘭娜第幾次鬧脾氣了。


     


    第一次是大婚之夜。


     


    我是大齊送來草原跟可汗和親的公主。


     


    但在來的路上,可汗暴斃。


     


    按照草原的習俗,父S子及,


     


    厲驍,可汗最年輕強壯的兒子。


     


    他要繼承王位,就必須娶我。


     


    大婚那天烏蘭娜鬧著跳湖自盡。


     


    厲驍毫不猶豫跟著跳下去,將人救起安撫了一天一夜。


     


    第二次,是在祈福儀式上,我作為王後第一次亮相。


     


    厲驍又將我拋下,抱起場下暈倒的烏蘭娜揚長而去。


     


    我那時年紀小,不服氣,開始笨拙地學烏蘭娜。


     


    以為鬧一鬧便能得到偏愛。


     


    以為哭一哭就會得到厲驍的在意。


     


    於是故意摔進湖裡,把自己變得可憐兮兮。


     


    可我高估了自己的身體。


     


    這一鬧,半夜高燒,差點把小命丟了。


     


    而當我醒來,厲驍冷若冰霜,仍舊是責罵的語氣:


     


    「怎麼?開始想別的花樣了?」


     


    「王後之位都給你了,你還在胡鬧什麼?林若魚,不要貪得無厭。」


     


    半條命換來了四個字,貪得無厭。


     


    那時我才知道,鬧一鬧這個法子,隻有烏蘭娜能用。


     


    烏蘭娜幾聲討要,厲驍就能逼著我交出從皇宮帶出的珠寶衣物。


     


    烏蘭娜幾聲哭泣,我就被關在帳篷內,不允許出門。


     


    那天,烏蘭娜站在帳篷外,故意掀開門簾。


     


    將我帶來的衣服一件件燒毀,珠寶一件件砸碎。


     


    我拼著身子虛弱,硬生生甩了烏蘭娜一巴掌。


     


    等她哭啼啼告狀時,厲驍皺著眉小心為她擦藥。


     


    對我,隻語氣冷淡:


     


    「嫁入草原就該穿草原的衣物,你那些東西燒了就燒了吧。」


     


    厲驍不說,可我知道他恨我。


     


    他恨我佔據了屬於烏蘭娜的正妻之位。


     


    更恨我的身份,我代表兩國關系,讓他不敢隨意動我。


     


    後來我想明白了,一個病秧子沒什麼好折騰的。


     


    我爭不過厲驍的白月光,也活不了幾年。


     


    不如過好眼前的生活,知足常樂。


     


    3.


     


    或許是真的吹了風,我腦子暈沉,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時,聽到一陣嘈雜聲:


     


    侍衛急匆匆的聲音透過門簾傳來:


     


    「王上,夫人咳得吐了血,現在暈過去了,」


     


    原來是吐血了,怪不得我感覺胸口悶悶地發痛。


     


    外面安靜了一瞬,不久厲驍冷漠的聲音響起:


     


    「暈了就找大夫,跟我說有什麼用?」


     


    我贊同地點了點頭,厲驍是個合格的君主。


     


    我作為和親來的公主,他不至於眼看著我沒命。


     


    侍衛找他,真的不如多找幾個大夫。


     


    但厲驍這次不知道為什麼。


     


    往日裡他都嫌這裡藥味難聞,可這次卻久久都沒離去。


     


    門簾被一隻粗糙有力的手掀起,我認出了那是厲驍的手。


     


    我暈著腦子,心想厲驍這是什麼意思,專門來看我S沒S?


     


    丫環眼露欣喜,正要上前迎接。


     


    外面突然又傳來了嘈雜聲,是烏蘭娜又在鬧。


     


    這次動了真格,上吊的繩子都纏上了,幾個人拉都拉不住。


     


    那隻手頓了頓,扔下一句等會再過來,就急匆匆離去。


     


    但他所說的等會我沒有等到,整整一夜厲驍都沒再出現。


     


    我醒來之後,倒是不意外,厲驍一向說話不算數。


     


    丫環氣得腦袋冒煙:


     


    「那烏蘭娜就是故意勾走王上的,王上一去,那是也不上吊了,也不絕食了,比靈丹妙藥都靈。」


     


    丫環學烏蘭娜的繪聲繪色,捏著鼻子嬌滴滴:


     


    「厲驍哥哥,我隻是太害怕了,你什麼時候才能娶我呢?」


     


    我聽得直樂,追著問:「那王上怎麼回答的?」


     


    丫環翻了個白眼,語氣粗聲粗氣:「王上沉默了一會,說再等等,一聽就是敷衍她的,怎麼可能,王上今天敢廢後,明天大齊就敢開戰,公主你放心,你的位子誰來也搶不走。」


     


    4.


     


    第三天,我終於見到了厲驍。


     


    他面露疲憊,看來烏蘭娜這次真的把他鬧得不輕。


     


    我想了想,安慰他:


     


    「我知道你為難,你也看開點,反正大夫說我也活不了多久,佔不了這個位子多少時間的。」


     


    厲驍卻隻冷笑一聲,一個眼神都懶得給我。


     


    我有些訕訕地咽下後面的話。


     


    好吧,聽起來像是在畫大餅。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和親時大夫斷言我活不過三年。


     


    到現在已經快三年了,我竟然還生龍活虎。


     


    晚上,厲驍難得跟我同塌。


     


    但我病還沒好,一晚上咳嗽不斷,一個不注意又暈了。


     


    等我醒來時,就看到厲驍鐵青的一張臉。


     


    丫環在一旁哭得哽咽:「夫人,就差一點,你就醒不過來了……」


     


    厲驍沉著眉,厲聲呵斥:「不該說的話別說。」


     


    我有些不好意思,跟厲驍道歉:


     


    「這次沒S成,下次,下次一定,保證給你的心上人騰位子。」


     


    我以為這樣的話厲驍聽了會高興。


     


    但沒想到,他臉色更難看了。


     


    他拿過丫環遞過來的藥,小心的喂我,語氣很冷:


     


    「閉嘴,說什麼胡話,什麼S不S的。」


     


    哎,厲驍這個人真是有夠陰晴不定的,說什麼他都能生氣。


     


    我喝完藥,被苦得直皺眉。


     


    第二碗喂過來時,我S活不願意張口了:


     


    「不喝了,不喝了,反正沒什麼用,該S還是得S。」


     


    我不知道哪個字又刺激到厲驍了。


     


    他突然重重放下藥碗,藥汁燙得他手指發紅。


     


    但厲驍隻SS盯著我,像是地獄裡爬上來的惡鬼:


     


    「S?又是S?林若魚,怎麼,嫁給我就這麼為難?」


     


    「下個月,大齊使團就到了,沒見到你的情郎,你舍得現在就S?」


     


    幾句怒吼過後,整個帳內安靜下來。


     


    丫環嚇得不敢抬頭,守衛也戰戰兢兢。


     


    我抿著唇:「隻是因為藥苦,跟顧衍有什麼關系。」


     


    厲驍扯了扯嘴角:「我有說你的情郎是顧衍嗎?」


     


    我閉了嘴,後知後覺失了言。


     


    顧衍是皇兄伴讀,我跟他青梅竹馬長大。


     


    父皇甚至在宮宴上醉言,有意將他召為我的驸馬。


     


    隻是我如今已經和親草原,曾經的婚約也如煙雲散去。


     


    很多時候,我都不知道厲驍在想什麼,也很難猜出他的心思。


     


    就像現在,他走之前,又突然回頭:


     


    「若當年你真的如願嫁給了顧衍,還會像此刻這樣將S掛在嘴邊嗎?」


     


    「當初既然已經有了婚約,又為什麼要來招惹我,玩弄我的真心很好玩嗎?」


     


    「林若魚,你現在後悔也晚了,討厭又如何,我偏偏要跟你互相折磨一輩子。」


     


    厲驍目光裡包含的東西太多太復雜,我看不懂。


     


    可我知道,應當是暗暗藏著恨的。


     


    或許,在當年,他被迫作為質子送往大齊。


     


    在我還是大齊公主,他還是草原質子的那兩年。


     


    他就已經恨我了。


     


    5.


     


    烏蘭娜這次鬧過之後,消停了一段時間。


     


    丫環看著我咳嗽,心疼得不行:


     


    「公主,你帶來的衣服都被烏蘭娜燒光了,等會見到使臣隻能穿草原的服飾了。」


     


    「當初王上在大齊為質時,被人欺負,故意不給他冬衣,可是公主你偷偷翻牆送的,怎麼幾年不見如此心狠,一點過去的情面都不講。」


     


    當初和親的人選本不是我。


     


    是我主動提出代替皇姐的。


     


    我還記得臨行前皇姐紅著眼泣不成聲的樣子。


     


    她面容憔悴,甚至以S相逼,讓我留下。


     


    反倒是我安慰她:


     


    「我早就想看看草原風光,書中的描繪讓我心馳神往,是我心甘情願,為兩國安定出一份力,姐姐不要內疚。」


     


    母親去世時,我才六歲。


     


    若是沒有皇姐的保護,我恐怕早就S在這吃人的皇宮裡了。


     


    我這個病秧子,沒幾天活路。


     


    但皇姐不同,她與心上人情投意合,應該幸福一生的。


     


    皇姐抹了把眼淚:


     


    「我聽說那厲驍回到草原後很得可汗重視,當初他在這裡當質子時,備受欺辱,隻有妹妹你給過他吃食幫助。」


     


    「想必到了草原,他念著恩情,會護著妹妹的。」


     


    我抿著唇,露出了一個小酒窩。


     


    我自小便身子弱,常年靠湯藥吊著命。


     


    草原雖景美廣闊,但比不得江南水鄉養人。


     


    我說的理由騙得了皇姐,卻騙不過我自己。


     


    我想我當時應該是很期待的。


     


    大夫斷言我活不過三年,這句話常常縈繞在我耳邊。


     


    而最後的這幾年,我是想再見厲驍一面的。


     


    可惜,這世間不如意事常八九。


     


    我以為顛簸幾月橫跨邊關,我和他是再見面的歡喜。


     


    但來的更早的,是厲驍撲面而來的恨意。


     


    我不知道他在草原有自小長大的青梅,有早早定下正妻之位的白月光。


     


    他也不知道我曾經為了他拒絕與顧衍的婚約,主動來到草原和親。


     


    陰差陽錯之下,可汗暴斃,我和厲驍成了夫妻,卻兩看兩生厭。


     


    和親之前,我隻想在S之前再見到厲驍,陪在他身邊。


     


    但見到了,我又忍不住想要他的在意和目光。


     


    曾經十八歲少年的愛慕太大膽和熱烈。


     


    我給了厲驍一件冬衣,厲驍雪地跪了三天為我求來當世名醫。


     


    直到發生了圍獵那件事,我們之間出現裂痕。


     


    厲驍有多愛我,之後就有多恨我。


     


    隻有我痴心妄想,還想要回到曾經。


     


    我問丫環,我是不是太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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