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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瞎眼女配不做選擇 3975 2025-07-17 16: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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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穿成惡毒女配,我還沒來得及介入男女主之間作妖,眼睛就瞎了。


     


    哥嫂覺得我累贅,轉手將我嫁給了一戶人家。


     


    那戶人家很窮,窮得隻剩下了個男人。


     


    男人十分能幹,就是精神有點問題。


     


    有時候話多,有時候沉默,有時候猛烈,又有時候溫柔。


     


    後來家裡發了,我身邊也多了個伺候的丫鬟。


     


    某日剛送走男人出門,丫鬟好奇地問我:「夫人,大公子和二公子生得如此相像,府裡下人都時常分不清楚,您是怎麼區分開他們的?」


     


    我眨了眨明亮的眼,分外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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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非要區分他們?」


     


    「有些快樂,我光是想想,都要笑出聲來!」


     


    01


     


    穿越第一天,我才剛醒,就被鋪天蓋地的彈幕閃瞎了眼。


     


    物理意義上的瞎眼後,彈幕也隨即消失。


     


    所以我除了知道自己有著惡毒女配的名頭,以及宋翠花這個名字外。


     


    腦袋完全空白。


     


    待發覺我真的看不到東西後,嫂嫂破口大罵:「大窟窿眼上白長兩珠子,煮個飯都能糊。」


     


    「沒有小姐命,卻非得個精貴的病!你倒是精貴了,可有沒有想過我們這個家能不能養得起你來白吃幹飯?」


     


    罵完了我,她又把目光轉向自家縮在牆角的丈夫:「陳婆婆昨兒還拉著我要給她說樁媒,如今瞎了,官老爺的小妾做不成,就隻能找個沒婆娘的窮漢子。」


     


    「你出去打聽打聽,若有人要,就早點把她給我送走,再叫我看見她瞎折騰,我把你們老宋家的祖宗都挖起來罵!」


     


    02


     


    村裡人都說嫂嫂潑辣,說她心腸惡毒。


     


    就連我的哥哥宋明,似乎也是這麼想。


     


    領我出門的時候,他低頭往我手裡塞了張餅子,隨即開始訴苦:「妹子,哥也是沒辦法啊!你嫂子不讓你在家,她如今懷著孩子,家裡又沒什麼進項,實在養不起你了!」


     


    「哥給你找的那戶人家雖說窮了點,可那漢子能幹活,他說了,你嫁過去保管不會叫你餓著。」


     


    我沒應聲,直到宋明領我停在了隔壁村尾一戶人家門前。


     


    宋明輕咳,耳邊隨即有衣服摩擦及銅板相接的聲音響起。


     


    「沈照,那我妹妹就交給你了!」


     


    宋明聲音歡喜,似乎是因為男人給的錢不算少。


     


    讓他高興得連演戲都沒了興趣。


     


    宋明轉身要走,我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冷聲道:「這是我的賣身錢,嫂嫂懷孕,需要用錢。若是被我知道你又賭的話,我會去衙門告你!」


     


    世道多艱難,得遇良人幸甚。


     


    遇上我哥這樣的廢物,也難怪嫂嫂狠心。


     


    我其實不怪她,至少她是用心替我選了戶人家,沒想著送進花樓多換些錢。


     


    宋明走後,我立在門口,忽然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


     


    手裡被塞進了一段紅綢布,料子不算軟,卻也不扎手。


     


    低沉的男聲從耳邊傳來:「從今日起,我沈照便是你的夫婿了。即便條件簡陋,但我想著,還是應該給你一個婚禮儀式。」


     


    我雖然看不見,但聽到沈照的聲音,下意識覺得他應當不醜。


     


    03


     


    既然不醜,那萬事就都好說了。


     


    我順從地跟著沈照完成了拜天地的儀式,合卺酒方端在手裡,門外便有馬嘶聲響起。


     


    喧鬧瞬間湧入,來的人不算少。


     


    為首的女子嗓音嬌俏,卻飽含怒意:「沈照!你既然知道本小姐有意招你為夫婿,又怎敢私下成婚?」


     


    沈照側身,將我掩住。


     


    「沈某一介粗人,不敢高攀縣令千金。如今我已成婚,有了夫人,還請小姐另擇佳偶。」


     


    「沈!照!」


     


    小姐氣急,手裡鞭子橫空劈來。


     


    「管你成沒成婚,本小姐要的人,還從沒有得不到的。」


     


    破空聲響起,沈照徒手抓住鞭子,沒看怎麼用力,卻將鞭子陡然震斷。


     


    小姐遭遇驚嚇,被力道反推後仰,一眾僕人慌忙接應。


     


    沈照冷淡開口:「聽說巡視江北的監察不日就要到定州了,林小姐若是繼續逼迫,那沈某便要想法去監察大人面前走一遭了。」


     


    當今聖上繼位不久,正是大刀闊斧改革祛除舊弊的年紀。


     


    這關頭被當面告狀的話,縣衙老爺即便不S也會脫層皮。


     


    此問題的嚴重性顧惜月不懂,但她身後的奶娘懂。


     


    奶娘好說歹說才把人勸走,臨走前,回頭看了看不算寬敞的小院。


     


    高大男子將身後護著的人拉了出來,溫聲詢問著什麼。


     


    日光恰巧落在女子臉上,將那雙狹長嫵媚的眼照亮。


     


    精巧的眉眼,飽滿的嘴唇,再加上淹沒流轉間不經意露出來的風情,又豈是自家小姐能與之相比的。


     


    奶娘搖頭,決定回去後一定好好勸勸自家小姐放棄。


     


    04


     


    屋內徹底恢復平靜後,沈照讓我等等,隨即鑽進了廚房。


     


    不多時,他端著兩大碗面回屋。


     


    我伸手摸了摸碗沿,有些震驚:「這太多了,我吃不完!」


     


    沈照失笑:「沒關系,你先吃,吃不完的留著就行。」


     


    他語調溫和,我也就沒再反駁。


     


    伸出筷子後,意外發現碗裡還臥了雞蛋,有個雞腿。


     


    天知道,我穿來這個世界後,就沒在飯桌上見過葷腥。


     


    當下也顧不得其他,埋頭吃了起來。


     


    自然也就錯過了沈照含有深意的目光和低吟。


     


    「能吃是福,多吃點好,免得弄不到幾下就暈了!」


     


    自從成了瞎子,我便分不清白日黑夜。


     


    但也能從溫度和外界聲音裡判斷大概的時辰。


     


    所以當沈照說已天黑。


     


    他準備好了熱水,催著我去沐浴的時候,我有些愣神。


     


    隨即想了想,反正都嫁人了,也沒什麼好害羞的。


     


    沈照嘴裡說自己是個粗人,但貼心地準備了不少東西。


     


    從沐浴的香膏、洗頭的胰子到睡覺的寢衣,應有盡有。


     


    我才在床上擦頭發,便感覺床榻另一側陷落。


     


    有隻大手接過毛巾替我擦幹頭發,卻並未出聲。


     


    我疑惑問道:「你這麼快就洗完了?」


     


    沈照低低應聲:「嗯。」


     


    沒等我再提問,便感覺唇被壓住。


     


    微涼的手順著耳畔遊走,徑直向下。


     


    05


     


    六月的風吹過,帶起微微燥熱的汗。


     


    我躺在柔軟的被窩裡,獨屬於黑暗的世界陡然擠進來一束星光。


     


    床榻搖搖晃晃許久,依舊堅挺。


     


    漫長而又幽深的夜晚過去,我扶著腰立在院子裡,聽沈照同隔壁嬸子談話。


     


    他說自己要去鎮上一趟,但不放心我獨自在家,所以拜託嬸子幫忙照看照看。


     


    沈照有所求,隨即從袖子裡掏出一支銀簪遞了過去。


     


    女人接過銀簪,分外歡喜:「都是鄰居,你放心去,我必不會叫你媳婦兒出問題。」


     


    拜託好了鄰居,沈照回房做完早飯,自己都沒顧得上吃一口便急急走了。


     


    他說是去鎮上辦事,我也沒問具體的。


     


    畢竟我們剛認識不過一天。


     


    我除了知道他很能幹以外,別的都不了解。


     


    周嬸得了禮物,十分盡心地帶著小女兒春桃進了家裡。


     


    春桃趴在地上數螞蟻,她便拉著我坐在院子裡闲聊。


     


    角落的老槐樹懂事地遮住了大半日頭,周嬸開口問:「聽小沈說你叫翠花,是吧?」


     


    這名字很土,但我暫時沒有改名的想法,便輕輕點頭。


     


    周嬸朗聲一笑:「我娘家姓劉,丈夫姓周,在鎮上做木匠。他一個月回來一次,平常隻有我和小女兒在家。春桃這丫頭今年五歲,她……」


     


    成了親的女人,生活裡除了丈夫,就隻剩下孩子。


     


    周嬸講話滔滔不絕,像極了課堂上絮叨的班主任。


     


    我聽了半晌,成功把自己哄睡了。


     


    06


     


    再睜眼的時候,我已經被挪到了床上。


     


    下意識感到有什麼不對。


     


    徹底清醒後我才發現,腿間空空蕩蕩。


     


    沒等我發問,沈照湊了過來。


     


    「我去鎮上醫館買了膏藥,剛給你抹了些,有助於消腫。」


     


    單這一句話,就讓我平靜的臉瞬間著火。


     


    我本想發作罵他兩句,結果摸了半天也沒找到褲子。


     


    人在屋檐下,又是個瞎子。


     


    難上加難。


     


    我咬了咬唇,低聲喚沈照:「給我拿件衣服。」


     


    隨後又囑咐:「下次再上藥,請你告訴我一聲。」


     


    沈照不解。


     


    「我是你丈夫,你怕什麼?」


     


    好直的男人。


     


    我有些生氣,抬腳踹了踹床邊的人,語氣不善:「莫名其妙光了身子,誰醒了不會害怕?」


     


    成了瞎子之後,我格外沒有安全感。


     


    在家的時候怕被罵,時常縮在屋子裡當烏龜。


     


    如今嫁了人也怕,怕所託非人。


     


    沈照沒有第一時間接話,卻將目光落在了我身上良久。


     


    似乎看穿了我內心深藏的不安,他抬手幫我換了褲子,隨即安慰:「知道了,下次一定提前告訴你。」


     


    我本以為他嘴裡的下次要等很久。


     


    結果第三天晚上他就恬不知恥地發問:「娘子,我有點想,可以脫你的衣服嗎?」


     


    我:「……」


     


    日子晃呀晃,一轉眼就來到了半月後。


     


    這天,沈照前腳才提著鋤頭去田裡幹活,後腳就有人砸響了院門。


     


    沒錯。


     


    是砸。


     


    躲在屋後聽了許久,我才確定那東西是昏過去了。


     


    我摸索著打開門,聽到咚的一聲,又慢慢蹲下,摸了摸地上的東西。


     


    哦。


     


    原來不是東西,是個姑娘。


     


    還是個肩膀上插了支羽箭的姑娘。


     


    07


     


    我滿頭大汗將人扶進屋內,隨即敲響鄰居院門。


     


    「劉嬸,我家……」


     


    我一句話沒說完,劉嬸陡然破音:「天啦,你的衣服上怎麼都是血,不得了啦,沈家那小子,你夫人出事了!」


     


    劉嬸尖叫著竄出去老遠,自然沒聽到我的後半句。


     


    雖說產生了些誤會,可沈照回來得還算及時。


     


    他喘著粗氣將我翻來覆去檢查了三遍,提著的心頓了回去。


     


    「怎麼回事?哪裡來的血?」


     


    我無奈,指了指屋內。


     


    「有人倒在了家門口,你先去看還有沒有救再說。」


     


    沈照依言進屋,立在桌前朝內看了看。


     


    「肩膀中箭,流了很多血,但還有呼吸,我去請李大夫上門來。」


     


    沈照出門找大夫,我便拉著劉嬸,請她幫忙給床上那姑娘拾掇拾掇。


     


    自打適應了目盲,我也能做些燒水的活計了。


     


    枯枝在灶膛裡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我卻久違地覺得心跳加速。


     


    似乎有什麼預料外的事情發生了。


     


    李大夫年輕時候做過軍醫,拔箭的手藝堪稱一絕。


     


    替那姑娘處理完傷口後,他伸手遞給沈照一張方子,叮囑道:「今晚是個坎,過了的話此湯藥一日三次,半月後我再來診脈。沒過的話,挖個坑兒埋了吧!」


     


    08


     


    家裡就我和沈照兩個人,主屋旁邊是廚房,廚房旁邊是牲口棚,外加一個竹門圍著的茅廁。


     


    是夜,我翻箱倒櫃找出來一床棉被,讓沈照鋪了睡廚房地上。


     


    沈照不滿:「她什麼時候走?」


     


    我撓了撓頭,覺得他今晚似乎有些冷漠。


     


    那姑娘人都沒醒,我總不能把人丟出去吧。


     


    看出了我的為難,沈照一語不發地出了門。


     


    到了半夜,那姑娘發起高熱,嘴裡不斷喊叫,一邊叫一邊哭。


     


    我認命地爬起來,擰了條冷巾子敷在她額頭。


     


    可她還是哭,錚錚咬緊的牙關裡溢出幾個詞:「阿娘,別走,求您!」


     


    我順手探過去,發現了她扎進掌心的指甲。


     


    心中不由自主地泛濫出同情心,又往她手心裡塞了兩塊布。


     


    翌日,那姑娘從昏迷中醒來,第一句話就叫我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她說:「在下顧月歌,意外被山匪重傷逃命直刺,多謝夫人救命之恩!」


     


    我摸了摸腦後挽起的發髻,淡然點頭,隨後出門,繞著院裡的槐樹不斷轉圈。


     


    「糟了糟了糟了,她是彈幕裡寫過的女主顧月歌。」


     


    顧月歌是女主,而我宋翠花是女配。


     


    我雖然沒看過原故事,但按照狗血文配置,我注定是跟她搶一個男人,最後慘敗的配角。


     


    想到這,我猛然抬頭。


     


    賊老天。


     


    這是看我瞎了推不動劇情,直接把女主空降到我面前啊!


     


    恰巧這時,沈照熬好了藥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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