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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頂流夫婦有點甜 3286 2024-10-30 16: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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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其實那也不是什麼大事,隻不過某次溫荔和朋友吵了架,從學校逃了課去隔壁學校找柏森,她提前給柏森發了短信,柏森說自己在室外上體育課,讓她等下課再來,她非不聽,偏讓他也逃課,在教室等自己過來。


      等到了他的教室,果然教室裡隻有一個人。


      還是柏森哥對她好。


      溫荔突然就很感動,覺得雖然自己老是和他吵架,但他還是對她很好,她讓他逃課他就真的逃了。


      當即她就哭了出來,眼眶湿潤,看什麼東西都模模糊糊的,看到那個清瘦高挑的背影坐在課桌前,從教室外透進來的夕陽灑在他身上,她就靠著教室後面的牆壁,像面壁似的站在那兒,開始向柏森大聲抱怨起她的朋友。


      她們吵得很兇,可是是為什麼原因吵架的,溫荔早已不記得了,隻記得自己那時候真的很生氣,生氣到和朋友大吵一架,還揚言要絕交,說著說著就恨恨發誓。


      “絕交就絕交!我絕對不會跟她道歉!以後我再也不讓她用我的沐浴露了!下次我偶像來燕城開演唱會,門票我就是賣給黃牛也不送她!”


      等她哭夠了,也沒那麼生氣了,胡亂用袖子擦了擦眼淚,開始怪罪柏森。


      “喂,我哭了那麼久,你都不知道給我遞張紙巾啊!”


      一直坐在座位上的男生終於站了起來,走過來,遞了張紙巾給她。


      她用紙巾狠狠擤鼻子,等鼻子通暢了,終於抬頭說:“柏森哥,還是你對我好……”


      然後“好”字的音節還沒說完,她突然被眼前的人嚇到,除了身高和體型相似之外,除了穿著一樣的校服之外,是和柏森完全不同的長相。


      一張英俊幹淨的臉,她很少正眼看他,但宋砚眼裡的淡漠她卻很熟悉。


      她張著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靠,好丟臉,好想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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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兩個人都沒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來打破目前這個令人窒息的狀況,長久的沉默讓教室裡氣氛陡然又冷了幾分。


      在一個不熟的人面前說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瑣事,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還兇巴巴地讓他給自己遞紙巾。


      溫荔尷尬得講不出話來,宋砚抿了抿唇,輕聲說:“……別哭了。”


      他一開口,溫荔頓時更尷尬了。


      她想跑,但這時下課鈴響,走廊上突然多了很多聲音,她慌忙地擦去眼淚,生怕被人看到現在自己這幅樣子。


      “怎麼辦啊,我會被笑死的……”


      她急得團團轉,走廊上都是從教室裡解放的“囚徒”,這時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宋砚蹙眉,將她拉到門後。


      “你先躲在這裡。”


      “這也能躲?我小學跟人玩捉迷藏都不躲門後了!這也太弱智了,我肯定還是會被發現的,還有你,柏森哥呢?為什麼是你在教室啊?我警告你啊不許跟別人說!”


      都這時候了,溫荔還不忘吐槽,她越緊張越是話痨,嘴巴叭叭地說個不停。


      她真的太能說了,宋砚那時候又是個悶葫蘆,和她氣場不合。


      可能是不爽她的聒噪,宋砚彎了彎腰,和溫荔平視,眼神裡有幾分威脅:“學妹,閉嘴。”


      “……哦。”


      叛逆如溫荔,不知怎麼的,突然就閉嘴了。


      這時候教室後門突然被人從外面踢開,宋砚的後腦勺狠狠被撞到,他吃痛地悶哼一聲,整個人向前傾去,溫荔反應不及,想接住他又想推開他,就在這短短的幾秒之內,兩個人的腦袋嘭地撞上了。


      “耶?人呢?還沒回來?”


      門外那個踢門的罪魁禍首往裡看了兩眼,又跑開去找人了。


      痛感瞬間侵襲,溫荔什麼都來不及思考,隻覺得自己的牙齒都快被撞掉了,痛苦地蹲在地上,捂著嘴不說話。


      宋砚也很痛,不過他比溫荔能忍,不至於痛到蹲在地上,鼻尖聞到了一點鐵鏽味,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果然摸到了血跡。


      溫荔本來想罵人,但一看宋砚被她的牙齒撞得嘴巴出血,又罵不出口了。


      等痛感過去,強烈的羞赧就佔領了大腦。


      溫荔腳底抹油,什麼話都沒說,直接跑了。


      宋砚頂著張破了皮的嘴唇,就這樣被扔在原地風中凌亂,最後等反應過來,在同學回到教室之前,獨自落寞地回宿舍處理傷口。


      再之後就是她緩過了勁兒,把這事兒拋在了腦後。


      至於宋砚忘不忘,那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裡了。


      因為被莫名勾起了回憶,心思不在現實上,之後洗漱洗澡上床睡覺都渾渾噩噩的,溫荔一直在想高中發生的事兒。


      宋砚明顯心裡也有事,等徹底關了燈,躺在一張床上,兩個人同床異夢,各自都心不在焉。


      溫荔今天睡前必備的活動——玩手機,都沒有實施,她心裡仿佛一直有密密麻麻的藤蔓糾纏著,都怪那些網友,都過去那麼久的事兒了有什麼可關心的,害她也跟著在意起來。給柏森打了電話,如果不是這樣,她也不會反反復復想起從前。


      “今天怎麼沒玩手機了?”


      宋砚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她還沒反應過來,他的手從被子裡伸過來,輕輕攬住了她的腰。


      “啊。”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沒玩手機就準備睡了,眨了眨眼睛,故意說,“這不是因為和柏森哥打電話惹你生氣了嗎?不敢玩了唄。”


      宋砚笑了兩聲。


      溫荔知道自己的借口很爛,他果然沒那麼好騙。


      可是下一秒,男人低下頭,將頭埋進了她的頸窩裡,溫熱平靜的鼻息輕輕打在她的肌膚上。


      “玩吧,我不生氣了。”


      溫荔歪打正著,心裡有些詫異,不過她將錯就錯,伸手摸摸他的後腦勺,語氣有些得意。


      “宋老師你不是吧,真生氣了?你這麼小心眼的啊。”


      宋砚緩緩嘆氣,半晌,淡淡嗯了聲。


      高傲如溫荔,從來都隻有別人遷就她、體貼她,心裡那微乎其微的母愛本能竟然一下子就被這男人給激出來了。


      她總算知道為什麼有的男人,女朋友跟自己撒一撒嬌,就連命都肯給人家了。


      溫荔醞釀半天,笨拙地解釋:“雖然我跟柏森哥是有過婚約,但我跟他沒感情的,我倆就是兄妹,”又想了想,感覺兄妹這詞兒也不對勁,現在男女之間叫哥哥妹妹也很曖昧,又改口,“不是,我跟他就是朋友,24K純友誼。”


      她還是第一次跟人解釋和其他異性之間的關系,本來是不想解釋的,但是不想讓宋砚誤會的想法戰勝了她的高傲,磕磕絆絆地解釋了大半天,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消消氣。


      宋砚攬著她的胳膊力道又緊了緊,淡聲回應:“知道。”


      “真的,你要是還介意,那以後我跟他打電話,就當著你面兒說。”她咽了咽口水,問,“好歹認識這麼多年了,你總要允許我跟他偶爾聯系吧?”


      宋砚拒絕:“不行。”


      “啊……”溫荔小聲吐槽,“管這麼緊吶。”


      連柏森都不允許她聯系,那以後會不會也不許她跟其他男演員演戲,最後發展成不許她拍戲,把她天天關在家裡吧?


      這肯定不行,她是一個有事業追求的人。


      正當溫荔胡思亂想之際,宋砚笑了,從被子裡伸出手,揉了把她的腦袋。


      “開玩笑的。”


      溫荔迷糊了,皺眉問:“那我以後到底還能不能和柏森哥聯系啊?”


      宋砚:“能。”


      “切。”宋砚說能,溫荔又突然沒那麼滿意了,“這麼大度,那看來你也沒有多喜歡我。”


      這回換宋砚迷糊了,哭笑不得地說:“你這丫頭真是……”


      “別跟著柏森哥叫,油膩死了。”溫荔嫌棄地撇撇嘴,又說,“咱倆之間不是有特殊稱呼的嗎?”


      “溫老師?”


      “不是。”


      “學妹?”


      “接近了,還差倆字。”


      宋砚懂了,輕聲說:“阿荔學妹。”


      “嗯嗯。”溫荔滿意地點點頭,猶豫了半天,還是問了,“你看網上的討論了嗎?”


      “什麼討論?”


      “就是有關於你額,初戀的討論。”溫荔覺得突然這倆字說出來好難為情,語氣結巴,“當然我不是那種八卦的人,可是我覺得你那時候是真沒有喜歡的人,如果非要說有喜歡的……柏森哥?”


      雖然宋砚和柏森都向她明確澄清了自己的性向,但她還是覺得如果宋砚那時候如果真有喜歡的人,那麼隻能是和他朝夕相對的柏森。


      果然,宋砚對她的猜測很不理解:“怎麼可能會是他。”


      她緊接著就問了下一句:“那是誰?”


      宋砚沒說話。


      溫荔心裡一緊:“真的有啊?”她心裡有點失望,但更多的是埋怨,“柏森怎麼搞的啊?他天天跟你在一起都沒發現?這個廢物。”


      宋砚卻說:“你也沒發現,你這個傻瓜。”


      “我?關我什麼事兒啊?你那時候對我愛答不理的,我才懶得管你喜歡誰。”溫荔哼了聲,但還是忍不住向他打聽,“那你跟她談戀愛了嗎?”


      “沒有。”


      “為什麼沒談啊?”


      “她不知道我喜歡她。”


      “啊?你沒告訴她嗎?”


      “嗯。”


      “為什麼不告訴她啊?”溫荔說,“你不像是那種別扭的人啊。”


      他笑了笑,自嘲道:“學妹,我怕。”


      “你怕什麼啊?”


      “別問了。”宋砚語氣很輕,“好嗎?”


      他曾鼓起過勇氣,想要對喜歡的女孩坦白他的心意,十七八歲的年紀不懂愛也不懂浪漫,初次的悸動令人慌張又難耐。


      每次視線對上後的慌亂和逃避,被解讀成對她的厭惡和不屑,可他喜歡的人是個粗線條,不對她明明白白說出來,她就不會懂,於是學著書裡那些老土的招數,在空蕩的廣場擺滿了蠟燭,那一點點微弱燭光聚成的愛心仿佛能帶給他信心。


      來赴約的卻不是她,而是另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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