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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夫君大婚時說隻愛我一人,卻瞞著我養了年輕嬌嫩的外室
  3. 第1章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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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嫁給季羨為妻的第七年,他瞞著我養了年輕嬌嫩的外室。


     


    整個上京城的人都稱贊他愛妻如命,忠貞不二。


     


    可他卻在醉後笑言:「姜昭啊,娶到手才發現,不過是個花瓶擺設。」


     


    當初不惜違抗聖上賜婚也要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男人,


     


    此刻抱著懷裡年輕的女子輕哄:「她古板又無趣,我最愛的當然是你。」


     


    我離開那天,一如往常。


     


    鄰居大娘笑著打趣我,是要去接季大人下朝嗎?


     


    我輕笑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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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匪石,不可轉也。


     


    季羨大概忘了,大婚時我說過的話。


     


    姜昭不是花瓶,而是塊頑石。


     


    如今她決定離開,


     


    誰也攔不住她。


     


    1


     


    我穿著雪白的裘氅,懷中抱著暖爐。


     


    此刻雖已是深秋冷夜,可百花樓依舊熱鬧非凡,樂曲聲和女子的笑鬧聲不絕於耳。


     


    燈火閃爍,透過幕籬照映在我的臉上,忽明忽暗。


     


    我無聲地走過一間又一間的廂房。


     


    穿過長長的甬道,盡頭的房間裡傳出陣陣哄笑聲。


     


    突然被廊柱邊的金桂枝杈勾住了衣袖,我下意識甩手,不料腕間的紅珊瑚手鏈竟斷裂開來。


     


    珊瑚珠散落了一地,紅得像血。


     


    見此情景,我心頭莫名刺痛了一下。


     


    正想蹲下身撿起那些珊瑚珠子。


     


    就聽到了季羨的聲音。


     


    「別,各位饒了我罷,我可不像你們這般朝三暮四。」


     


    「我此生摯愛,唯有我的發妻姜昭一人。」


     


    他大約是喝醉了,染著醉意的聲音漲滿了驕傲和得意。


     


    我不由抿唇,掌心裡是帶著深秋涼意的珊瑚珠,心卻像是被熨帖過一樣舒展。


     


    「隻是可惜。」


     


    季羨忽然嘆了一聲:「娶到手才發現,也不過花瓶擺設,太過無趣。」


     


    我驀地握緊了手掌。


     


    紅色的珊瑚珠被我緊緊攥在掌心,仿佛要嵌進皮肉。


     


    「那奴家呢?季大人~」


     


    一道嬌軟的女聲忽然響起,仿佛酥到了骨子裡。


     


    帶著點不甘的委屈和怨氣:「大人您說此生摯愛唯有季夫人,那鶯鶯算什麼呢?」


     


    「明明昨兒晚上,大人還說最愛鶯鶯了~」


     


    在場的公子哥們都哄笑:「傻鶯鶯,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你也信?」


     


    「再說了,人家季侍郎愛自己的夫人天經地義。」


     


    「你不過是個沒名沒分的,真要說起來,不過是個外室,還爭什麼寵?」


     


    「季郎!你看看他們!」女子的聲音裡帶了哭腔。


     


    聽起來真是讓人心疼。


     


    2


     


    「行了,你們鬧她幹什麼。」


     


    「什麼外室不外室的,你們這些人別太口無遮攔。」


     


    季羨的聲音微沉,好像有些不高興。


     


    「不是吧季侍郎,你要來真的啊。」


     


    季羨輕「嗯」了一聲:「她剛進百花樓就跟了我,總歸是要護著她的。」


     


    「不愧是季侍郎啊,剛入樓就被你拐到床上了。」


     


    「不怕嫂夫人和你鬧?」


     


    季羨不屑一笑:「整個姜氏如今就剩她一人,她連個娘家都沒有,還拿什麼跟我鬧?」


     


    「不過,你們都把嘴閉緊點,我夫人身子弱,我不想讓她知曉此事心中難過。」


     


    「大人疼惜夫人,那奴家呢?」那個叫鶯鶯的女郎又不依起來,嗓子裡還帶著哭腔。


     


    季羨伸手將人拉到跟前,摟在懷裡哄。


     


    「鶯鶯眼窩也太淺了些,為這點小事也值得掉淚珠兒?」


     


    女郎哽咽著撒嬌:


     


    「季郎,奴家要你說你最愛之人是鶯鶯……哪怕是騙奴家,奴家也心甘情願。」


     


    「好了我的小心肝,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她那麼無趣,我最愛之人當然是你了啊。」


     


    我站在門外暗影處,忽然就笑了。


     


    當年他挺直背脊,跪在金鑾殿上,哪怕惹惱陛下也要拒了賜婚公主的旨意。


     


    隻因他要娶學堂教書先生姜辭的獨女姜昭。


     


    少年如松,情意如柏,驚豔了多少人。


     


    可此時他卻在哄更年輕的女郎。


     


    而我竟然連走進去質問都不想。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啊。


     


    我轉過身,走過來時那條冗長的長廊。


     


    依舊燈火通明,熱鬧非常。


     


    當年他偷偷在學堂裡的榆樹上刻下我的名字。


     


    他說待他金榜題名,定要娶我為妻。


     


    他說季羨愛慕姜昭,至S不渝。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分離。


     


    可他許諾的白首,不過這眨眼間的七年。


     


    3


     


    那天季羨回來,已經是第二日的卯時。


     


    無人知曉身體虛弱的我曾冒著秋霜,帶著暖爐,前去官舍尋他。


     


    又是怎麼從街邊乞兒那裡得知他去了百花樓。


     


    他帶著滿身寒意,匆匆走進臥房,卻又在我的床前停下。


     


    我知道,他是怕寒意沾了我身。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油紙包,


     


    滿臉都是歉意和愧疚:「對不住夫人,臨近冬日,官舍事務繁忙,昨夜下職實在太晚,就沒能趕回來。」


     


    我們成婚時他承諾過,不管多忙,也絕不會夜不歸宿。


     


    但最近半年來,他歸家的時間卻越來越晚。


     


    這次,更是整夜未歸。


     


    我抬眸靜靜打量著他,


     


    婚後的七年裡,他褪去了少年青澀,多了一分成熟的韻味,青色的官服襯得他更加俊逸倜儻。


     


    他的身上沒有絲毫百花樓的味道,腰間還綴著我親手繡的香囊。


     


    他打開手裡的油紙包,是幾個熱氣騰騰的包子。


     


    「這是以前在學堂時,你最愛吃的那家李記包子鋪的包子。」


     


    他臉上帶著倦色,卻仍目光灼灼地看著我,眼裡盛滿了情意。


     


    毫無破綻,也是難為他費心了。


     


    我沒有接過油紙,隻是看著他的雙眸,一字一句問道:


     


    「你昨夜是住在官舍了嗎?」


     


    季羨半點都沒遲疑,「是,你看我換的衣服都是往日裡你幫我準備的那些。」


     


    說完,他握住我的肩,有些小心翼翼看著我。


     


    「夫人,你是不是生氣了?」


     


    「不然我今天休沐,一整日都陪著你,好不好?」


     


    我也看著他,看著他澄澈瞳仁裡映出來的那個自己。


     


    他的視線不躲不閃,沒有絲毫的心虛。


     


    而我,竟也能把傷心藏得嚴嚴實實。


     


    「沒有。」


     


    我推開他的手:「先吃飯吧。」


     


    可他剛坐下,便有小廝從外面趕來,在門口探頭探腦,像是有急事。


     


    我看到他皺皺眉,揮手讓小廝離開。


     


    可小廝依舊在門口徘徊,面露焦急之色。


     


    「你去看看吧,許是府衙那邊有急事找你。」


     


    得到我的話,他立刻起身走向門口,隻見來人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季羨聽完後,眉頭瞬間擰得很緊。


     


    「昭昭,府衙那邊有點急事……」


     


    他回到屋裡,看著我有些猶豫。


     


    「你去吧。」


     


    「算了,我讓其他同僚代為處理,我答應了要陪你一整天的。」他這樣說著,可臉上卻寫著心猿意馬。


     


    「不用,府衙的事更重要,快去吧。」


     


    我平靜望著他,連心底的疼都變得麻木。


     


    季羨隻是掙扎了片刻,就站起身:「那我盡量早點回來陪你。」


     


    我「嗯」了一聲,看著他匆匆披上外衣離開。


     


    才後知後覺,擦掉了臉上涼透的淚。


     


    4


     


    我自幼體弱,醫師曾言很難有孕。


     


    成婚前曾經我問過季羨,是否介意孩子的事,若是介意,還是另娶他人為好。


     


    那時他抱著我,萬分珍重:


     


    「我季羨這一生,有妻姜昭一人足矣。」


     


    「夫人的身體,調理的是越來越好了,脈象比之前穩健了不少。」


     


    季羨原本請了醫師時時來家中為我診脈調理,可我不想過於麻煩,便還是自己去醫館看診抓藥。


     


    得到身體已經大好的答案後,我才覺得鬱結在心頭的濁氣消散了大半。


     


    然而走到醫館的拐角處,卻正巧看到了季羨和那位名叫鶯鶯的女子。


     


    「季大人,奴家能不能把孩子生下來?」


     


    我停了腳步,看著不遠處的二人。


     


    季羨冷著臉,眉頭緊鎖,有點不耐煩。


     


    而那嬌嫩女郎哭得滿臉眼淚。


     


    正拽著他的衣袖搖晃哀求。


     


    季羨冷笑:「我夫人還沒生,輪得到你?」


     


    「可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我舍不得。」


     


    她看著是真的急了,連稱謂都不顧了。


     


    「季郎,我保證我會乖乖的,絕對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也絕不會讓你夫人知道我和孩子的存在。」


     


    季羨突然笑了,拍了拍她的臉:


     


    「別做夢了,孩子不可能讓你生的。」


     


    「你若是乖乖聽話,落了這胎,我在府外為你安排一處住所。」


     


    「你要是不願,鶯鶯,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面。」


     


    「百花樓裡清白漂亮的女郎,每天換一個睡都輕而易舉,也不是非你不可。」


     


    鶯鶯被他幾句話就唬住了,臉上掛著淚,臉色煞白。


     


    「奴家聽話,大人,您別不要奴。」


     


    卻又接著說道:


     


    「大人,您之前說夫人身子弱不能生育。」


     


    「如果奴家真的有孕,就當是替夫人生的,孩子也可以抱給她,養在她名下,好不好?」


     


    「奴家隻想陪著大人。」


     


    季羨沉默了片刻,似有所動。


     


    我忽然有點聽不下去了。


     


    我想到這七年來季羨對我的關心與體貼,比成婚前也未曾消減過半分。


     


    他記得我所有的喜好,府中大事小事都是他操持,不舍得讓我勞神半分。


     


    因我畏寒,他每晚睡前都會將我的腳抱在懷中捂暖了才入睡。


     


    可此時我心裡的寒意比身體更甚,


     


    季羨,你怎能演得這般深情。


     


    竟能在我面前半點破綻都不露。


     


    以至於,我幾乎都要分不清。


     


    到底哪個季羨,才是真實的你。


     


    5


     


    這天,季羨忽然得了空闲,硬是拉著我去逛廟會。


     


    「我特地跟上官告了假,今日就是陛下宣我,我也要陪著夫人玩樂。」


     


    我沒說話,隻是看著坊市間叫賣的攤販們。


     


    回去的路,正好經過當年父親辦的學堂。


     


    曾經熟悉的一幕幕,在從前是甜蜜。


     


    如今卻是裹了蜜糖的刀刃,在戳刺著我的心。


     


    視線不知怎麼的就模糊了。


     


    而模糊的同時,我好像又看到了曾經的我和季羨。


     


    「姜昭,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求你了,聽我解釋,就聽一句……」


     


    「好,就一句。」


     


    「兩句吧,兩句好不好?」少年季羨嬉皮笑臉地拽著我的衣袖不撒手。


     


    「你離我遠點,季羨。」


     


    「你別哭啊,你打我,姜昭,你使勁抽我,就是別掉眼淚行嗎。」


     


    「雜耍開始了!大家快去看雜耍!」


     


    隨著廟會的開始,熙熙攘攘的人群衝散了我們,也打斷了我的回憶。


     


    忽然一個穿著鵝黃色衣裙的豔麗少女走到我跟前。


     


    「你就是季大人的夫人?」雖是疑問的語氣,可她看我的眼神透露著她早已知道我的身份。


     


    「大人他說你身體不好,每次同房都很掃興。」


     


    「你們成婚七年,你還未有身孕,換別人早就自請下堂了。」


     


    「大人說我有了身孕就讓我生下來,反正你是個下不了蛋的母雞。」


     


    「姜昭,你不過是個窮教書匠的女兒,聽說你爹S了之後連學堂都散了,若不是大人好心收留你,你以為你還有地方可去嗎?」


     


    「你這樣一無所有,一無是處,佔著位子幹什麼呢?」


     


    原來床笫間那些讓我動容的溫柔,也全都是假的。


     


    他早就厭棄了我們溫吞如水的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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