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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他非替身 3657 2025-07-08 15:0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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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許清歡此刻的楚楚可憐,讓人看不出任何表演痕跡。


     


    「可是,我憑什麼要幫你?」


     


    我沒有理由去幫一個和我沒關系的人。


     


    我也懶得再去和池砚鬥。


     


    我的共情能力本就沒有那麼強,怎麼能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可許清歡篤定了我會幫他。


     


    「姜小姐,你可以聽聽這個。」


     


    許清歡放出了一段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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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在池砚身邊的時候偷偷錄的。


     


    池砚在打電話,他在電話裡說:


     


    「姜黎要是不想嫁,那就去找她的軟肋。」


     


    「姜董,我聽說,姜黎很寵她的妹妹。」


     


    ……


     


    這一刻,鋪天蓋地的恨意向我湧來。


     


    原來,所有的痛苦,竟離不了池砚的推波助瀾。


     


    差一點,我還真就要放過他了。


     


    我答應了許清歡,一定會幫她拿到賬本。


     


    但這不是為了許清歡,就隻是想為自己和瑩瑩出口惡氣。


     


    所以,我親自去警局接了池砚。


     


    他看見我的一瞬,心情肉眼可見地好起來。


     


    像是對某種東西勝券在握。


     


    「姜黎,你怎麼會來?」


     


    我強忍惡心挽上池砚的臂彎:


     


    「既然要一起下地獄,活著的時間,也別浪費。」


     


    和池砚假意在一起以後,他的主動已經到了近乎廉價的地步。


     


    隻是每次他想和我親熱的時候,我都需要找理由。


     


    「池砚,不許親我。」


     


    「你和別的女人走那麼近的事情,我還沒原諒。」


     


    ……


     


    「除非,你把姜氏徹底搞垮,我就原諒你。」


     


    「我可以原諒你,但沒辦法原諒我父親。」


     


    ……


     


    頻繁的哄騙和拒絕依舊讓池砚樂此不疲,他甚至變得纏人。


     


    同樣也對我的話唯命是從。


     


    我得快些拿到賬本,要不然遲早露餡,我的耐心有限。


     


    某個晚上,他被我灌了酒,和我徹夜談心。


     


    池砚第一次展現出下位者的姿態:


     


    「一開始我耍脾氣,是真以為自己被你當替身了。」


     


    「姜黎,其實比起被你當作替身,連替身都不是才是最讓我難受的。」


     


    「你要是真忘不了他,你可以把我當替身的。」


     


    「隻要你願意像喜歡他一樣喜歡我,別說把我當替身,當狗都成。」


     


    20


     


    當狗?那還真是辱沒了狗。


     


    我像哄小孩一樣哄騙他:


     


    「池砚,那麼想讓我喜歡你?」


     


    「你用你最寶貴的東西來換,我就喜歡你。」


     


    可池砚卻指了指我。


     


    「我最寶貴的人,不就在眼前嗎?」


     


    我指了指他書房的方向:


     


    「既然我是你最寶貴的人,那是不是什麼都可以知道?」


     


    「包括你藏著掖著的B險箱?」


     


    平常池砚根本不會透露一點關於B險箱的事情。


     


    我費了好大的功夫陪他演深情戲碼,才讓他一點點放下防備。


     


    池砚笑了,他面色紅潤,倚靠在沙發上。


     


    「密碼是你生日。」


     


    可許清歡說過,她偷偷試過我的生日,密碼不對。


     


    很快,池砚起身坐直,看著我又認真道:


     


    「你真正的生日。」


     


    我真正的生日,他怎麼會知道?


     


    姜家人對外公開的生日都是假的,就是為了防止有心人拿去測算些什麼。


     


    從商的家族,信命。


     


    「很驚訝嗎?」


     


    「我幾乎知道你從小到大的所有事,所以早就託人做了生時矯正,知道了你真正的生日。」


     


    「知道了真正的你應該是什麼樣子。」


     


    池砚說著說著,又流露出那種極為自傲的優越感。


     


    知道我從小到大的事情,這不是什麼讓我感動的事情。


     


    隻會讓我後背直冒涼氣。


     


    隻會讓我覺得,池砚這種人陰暗得可怕。


     


    「所以我才說,我們是同類,我們都是瘋子。」


     


    「同樣都有上不得臺面的陰暗面,同樣心狠。」


     


    「姜黎,我總惹你生氣,隻是因為我想讓你盡情釋放你的陰暗面。」


     


    「包括嫉妒,嫉妒我和別的女人走得近。」


     


    「我壞透了是不是?」


     


    「可我想用這種方式,讓你和我一起下地獄。」


     


    「我們一起苦中作樂。」


     


    ……


     


    我反手繼續給他灌酒。


     


    太啰嗦了。


     


    池砚和沈淮不一樣。


     


    池砚隻會想方設法刺激我更糟糕的陰暗面,順手再把我拉入更深的深淵和他共沉淪。


     


    但沈淮,會接受我的陰暗面,會把我拉出深淵。


     


    所以,池砚根本沒可能會成為沈淮的替身。


     


    灌醉池砚以後,我找到了B險箱,試著輸入了我真正的生日。


     


    B險箱打開了。


     


    我拿出賬本,剛想給許清歡打電話,卻接到了父親打來的電話。


     


    我想,他應該是來求我的。


     


    求我讓池砚手下留情。


     


    我接通了電話,原本想嘲諷幾句他有多可憐。


     


    可他卻給了我個驚喜。


     


    21


     


    父親說,沈淮還活著。


     


    他從那場災禍中幸存了下來。


     


    可父親又說,除非我讓池砚對姜氏收手,否則這輩子都別想知道沈淮的下落。


     


    可惜的是,他太不了解自己的女兒了。


     


    在他身邊裝了那麼久,他還真信了。


     


    「妹妹的確是我的軟肋,可男人不是。」


     


    「你和池砚,以後再也不會找到我的把柄了」


     


    沈淮的下落,我會自己找。


     


    這絕不可能成為我的把柄。


     


    我不顧電話裡崩潰到幾近歇斯底裡的人,直接掛斷了電話。


     


    池砚的賬本,我連夜拿給了許清歡。


     


    「請你盡快。」


     


    「我在池砚身邊,忍得太辛苦,你得陪我精神損失費。」


     


    這麼一說,許清歡做事的效率,又高了不少。


     


    她準備好了一切,等警察到池砚家裡的時候,池砚恰好醒酒。


     


    池砚看著我和許清歡站在一起,愣了一瞬。


     


    很快,他的嘴邊綻開一抹自嘲的笑意:


     


    「許清歡,我還真是低估了你。」


     


    「原來,你也沒那麼蠢。」


     


    這時候我和許清歡才後知後覺,池砚從一開始就知道許清歡接近自己的目的。


     


    可他卻以此為樂,甚至把人當成自己的玩物。


     


    以為自己會一直是最後的贏家。


     


    許清歡氣到渾身發抖,沒等親眼目睹池砚被銬上銀手銬就跑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


     


    就在警察給池砚戴上手銬的時候,他看著我失了神:


     


    「姜黎,你愛過…不,喜歡過我,對吧?」


     


    我回答得很認真:


     


    「懶得琢磨。」


     


    池砚懵了,不肯走:


     


    「什麼?」


     


    我拿起外套往外走,隻想徹底遠離池砚這個瘋子:


     


    「因為你人很爛,所以我從前懶得琢磨自己對你有過什麼心思。」


     


    「更何況,我現在根本不拿你當人看。」


     


    爛人好歹還是人,他現在連爛人都稱不上。


     


    ……


     


    過了幾天後聽說,池砚那天非要衝出來問我要個解釋。


     


    非要聽我親口說,自己有沒有對他有過哪怕片刻的心動。


     


    也許初見的時候短暫被皮囊吸引過。


     


    可他骨子裡的劣根性,實在沒辦法讓我動心。


     


    我還聽說,池砚甚至為了要出來問我要個解釋,還襲警了。


     


    但我不想再聽,我不能再因為池砚浪費時間。


     


    哪怕一秒鍾。


     


    許清歡番外


     


    我去見了池砚。


     


    我想看看,這時候的池砚,到底有沒有變成陰溝裡的老鼠。


     


    我不求他後悔自己曾經做過的事,因為他這種天生壞種不會醒悟。


     


    我隻想對他落井下石。


     


    池砚見來的人是我,顯然有些失落。


     


    可他還是要故作高傲姿態,就好像他從沒跌落谷底。


     


    這種自傲,他還真是與生俱來。


     


    可他在這時候越是故作姿態,就越不自然。


     


    我看得出,他在裡面沒少吃苦。


     


    我還想讓他心裡再苦一點:


     


    「池砚,其實你和她也不算同類。」


     


    池砚卻笑了,可我看得見他眼底的慌亂。


     


    他依舊嘴硬:


     


    「許清歡,我和姜黎的事情,用不著你操心。」


     


    「怎麼?還喜歡我?還在吃醋?」


     


    仇恨平息以後,我對池砚再也沒有了任何情緒波動。


     


    「池砚,你知道你和姜小姐為什麼不算同類嗎?」


     


    「因為姜小姐有人愛,你沒人愛。」


     


    「你爸媽不愛你,姜小姐不愛你,我也不愛你。」


     


    池砚之所以心理扭曲,和他隻生不養的父母也脫不了幹系。


     


    可這始終不是他能傷害別人的理由。


     


    聽到這裡,池砚再也克制不住情緒。


     


    他一拳打在玻璃窗上,被人拉走的時候雙眼通紅:


     


    「許清歡,等我翻身那天, 你別想好過!」


     


    翻身?


     


    連翻出監獄的機會都不一定會有了。


     


    我的人生也步入了正軌,我和池砚姜黎的關系, 也成了時不時被熱議的話題。


     


    我再次主動找人撤下有關姜黎的造謠式最新爆料。


     


    她是我的恩人。


     


    這時候, 姜黎主動聯系我, 她語氣帶笑, 心情好像很好:


     


    「許小姐,那些謠言是你幫我撤下來的吧?」


     


    「包括以前,池砚有意引導媒體造謠我的時候。」


     


    ……


     


    那天,是我和姜黎第一次, 像朋友一樣煲電話粥。


     


    那一刻, 我和她都真正忘了池砚,暢所欲言。


     


    我在娛樂圈裡沒有真心朋友,從前的大部分時間都用來想辦法復仇。


     


    這種和朋友聊天的感覺, 讓我覺得欣喜, 卻也陌生。


     


    姜黎大方祝福我:


     


    「許小姐,你也一定要幸福。」


     


    「既然已經從仇恨裡走了出來,就一定要去享受真正屬於自己的人生。」


     


    姜黎番外


     


    姜氏垮了以後, 父親成為了真正的精神病。


     


    我像他把瑩瑩送進精神病院一樣, 把他也送了進去。


     


    唯一不同的是, 我把他送進了收費最便宜的私立精神病院。


     


    他半瘋半醒之間,竟能覺醒所謂父愛。


     


    聽護工說, 他總是吵著鬧著說想我。


     


    我隻是對護工說:


     


    「沒關系, 你大膽管教就好。」


     


    「不用怕他受傷, 我會付醫藥費。」


     


    想用莫名其妙的父愛讓我心軟?


     


    我沒那麼好騙。


     


    所有事情塵埃落定後,我找到了喜歡的工作。


     


    終於不再是從前那個聯姻工具。


     


    闲暇之餘,我也一直沒放棄過尋找沈淮。


     


    可始終一無所獲。


     


    直到那天, 坐飛機出差的時候, 因為航班延誤, 在某處小城轉機。


     


    暴風雪天氣,導致我在這座小城一住就是好幾天。


     


    怎麼找也找不到的沈淮, 在這裡, 我忽然就遇見了。


     


    可他不記得我了。


     


    他還學會了做咖啡。


     


    小小的咖啡店, 就隻有他一個人。


     


    興許是我盯著他的眼神太過直接, 才讓他連看都不敢看向我。


     


    從前那個保護了我那麼多年, 在外狠戾, 對我溫柔的男人,現在竟變得那麼純情。


     


    我厚著臉皮重新認識了他。


     


    從他口中得知,那場災禍以後,他被救了。


     


    卻因為頭部受傷, 對記憶造成了終生不可逆傷害。


     


    他始終不肯承認自己就是我在找的沈淮。


     


    但我知道,他就是沈淮, 那雙眼睛我永遠忘不掉。


     


    包括他左眼之下,那顆被我吻過的淚痣。


     


    「如果我對你來說真的很重要,我會努力記起來有關我們的事情。」


     


    沈淮從不是什麼心硬的人。


     


    他現在已經逐漸開始接受自己是沈淮的事實。


     


    我隻是學著沈淮從前引導我情緒的樣子,輕撫過他的眉心:


     


    「不要讓自己那麼辛苦。」


     


    「你不是說過嗎?每當記起點什麼的時候, 頭就痛得厲害。」


     


    「沈淮, 平安就好,記不起來沒關系的。」


     


    我會學著沈淮從前愛我的方式,去愛他。


     


    我主動鑽進他的懷裡, 抱緊了這個隻屬於我的失而復得。


     


    沈淮的心跳越來越快,我的也是。


     


    我和沈淮,來日方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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