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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推遲熱戀期 4279 2025-07-07 16:16:25

車裡的冷空調扯回少許意識。


我意識到自己正橫坐在聞濯腿上。


 


「小叔叔,我好難受……」


 


我摟緊他,有些想哭。


 


他輕拍著我後背,安撫意味很重。


 


「現在帶你去醫院。」


 


「再忍忍。」


 


男人頸側的微涼且隱隱透著沉香的皮膚像是無聲的引誘。


 


我如同患上了皮膚飢渴症,情不自禁含住那塊兒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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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濯身體倏然繃起。


 


「不要醫院。」


 


我又小心翼翼親了親他頸側,輕聲說著平時光聽都會臉紅到爆炸的話。


 


「想要小叔叔……」


 


聞濯放在我後背的手不知不覺開始升溫。


 


他抬眸,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司機。


 


司機立刻會意,升起擋板。


 


聞濯把我抱得離他遠了些。


 


他像是又氣又無奈,笑著彈了下我眉心。


 


「你現在招我幹什麼呢?」


 


「逼著我趁人之危?」


 


他用力摁著我的腰推向他。


 


迫使我清晰地感知他不是無動於衷的。


 


「施喬,我要做,也是要你心甘情願。」


 


可能是藥物作用,情緒不能很好地控制住。


 


一點點委屈在此刻被成倍放大。


 


眼淚蓄積在眼眶。


 


我抱著他脖子和他對視,眼淚順著臉頰落下。


 


「要怎麼樣你才能相信我喜歡你呢……」


 


聞濯一瞬不眨,漆黑的眸子下藏著無底暗河。


 


實際上,他的冷靜正在被一點點瓦解。


 


我大著膽子輕碰了下他的薄唇,再退開。


 


與我的羞赧不同。


 


聞濯始終微垂著眼,凝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像是冷漠的旁觀者。


 


但我拉起他手,他指尖灼熱的溫度是欺騙不了人的。


 


我將他的手放了上來,像是在跟他分享一個驚喜的秘密:


 


「小叔叔,我長大了。」


 


我說的不是年齡。


 


良久,聞濯終於開口。


 


但話是對司機說的。


 


他嗓音暗含難耐的啞。


 


「掉頭,回家。」


 


10


 


這是我第三次主動。


 


聞濯沒再拒絕我。


 


第二次發生在去年。


 


聞濯飛去國外後,聞媽媽來看過我一回。


 


委婉地勸我有空就多去休斯頓看看聞濯。


 


順便培養培養感情。


 


我連連點頭應下。


 


因為羞愧,我拒絕不了聞家人任何的要求。


 


兩年內,我飛去看聞濯次數不算少。


 


偶爾他也會回來,比如我的生日。


 


我跟他相處起來總有些無所適從的微妙。


 


那次我去沒有提前告訴他。


 


到了機場,是他派助理來接我的。


 


「施小姐,老板還在應酬,暫時走不開。」


 


「我先送您回別墅。」


 


我安靜地點了下頭。


 


手機屏幕還停留在最新的新聞推送頁面。


 


【當紅頂流小花異國夜會富二代男友,嫁入豪門指日可待?!】


 


帖子配的幾張兩人在會所門口接吻的照片,並且都給男方的臉打了碼。


 


但身形以及穿衣風格都和聞濯大差不差。


 


最重要的是,最後一張圖角落的那輛車,車牌沒打碼。


 


那是聞濯的車。


 


我託腮出神地看著窗外。


 


淺淺的失落縈繞在心尖。


 


但我又有什麼資格質問他呢,我本來就欠他的。


 


11


 


保姆阿姨下班了,偌大的別墅隻有我一個人。


 


我打開行李箱整理衣服,已經做好今晚聞濯夜不歸宿的準備。


 


將近凌晨時,別墅忽然停電。


 


唯一的光源隻有窗外的那盞路燈。


 


靜謐裡夾雜著些許詭異。


 


我抱著膝蓋坐在沙發角落裡,給聞濯的助理打電話求助。


 


「別墅停電了,請問有備用電源嗎?」


 


「發電機組前天壞了,還沒修好。」


 


她放緩語氣,安撫道:「您別擔心,我現在帶人過來檢查電路。」


 


手機電耗盡之前,大門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我來不及穿鞋,光著腳心驚膽戰地跑到門邊,點開對講的電子屏。


 


下一秒,大門被推開。


 


是聞濯回來了。


 


我呆呆地看著他。


 


「小叔叔?」


 


意外的同時,剛升騰起的不安驀地消散了。


 


他大衣還沒脫,就把我抱起來。


 


輕慢地哂了聲。


 


「剛多久沒見,就把我的話忘得一幹二淨。」


 


「我說過多少次,不能光腳?」


 


比起指責,更像是縱容的口吻。


 


我被聞濯放在沙發上。


 


他半跪在我面前,捧著我的腳,像是在傳遞熱源。


 


「停電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我雙手撐在腿邊,無意識地扣著沙發邊緣。


 


偏過頭不看他。


 


「不想打擾你和你女朋友。」


 


「什麼?」


 


聞濯頓了一秒,從喉嚨深處溢出絲低笑。


 


他屈指敲了敲身側的茶幾。


 


好整以暇地盯著我:


 


「我女朋友不是你?」


 


當然不是。


 


我隻是一個拿婚姻拴住你的小拖油瓶而已。


 


這句矯情的話,我隻敢在心裡腹誹。


 


我點開那條新聞,默不作聲把手機遞到他面前。


 


他掃了眼就給出解釋:


 


「這是韓競和他女朋友。」


 


「今晚我們一個包廂聊的合作。」


 


韓競是韓家的二公子。


 


現在在他手底下當副總。


 


原來是這樣……


 


聞濯不輕不重地握著我的腳,好笑地問:


 


「不信我?」


 


我眨了眨眼,依然別過頭沒有看他。


 


「沒有啊。」


 


我抑制住因雀躍而上浮的嘴角,從他手裡把腳抽回來。


 


趿拉上拖鞋,一股腦跑回房間。


 


「我要睡覺了。」


 


我亂七八糟地裹進被子裡。


 


放任自己開心地打了個滾兒。


 


12


 


助理帶人很快修好了電路。


 


屋內恢復供電。


 


外面浴室隱約的水聲在某一刻戛然而止。


 


我手不由得攥緊被子。


 


良久,我下定決心般掀開被子。


 


走到聞濯房間門口敲了敲。


 


他半開著門,細碎的黑發半幹地散落在額前。


 


黑綢睡衣領口最上面的扣子沒系,露出一側鎖骨。


 


活像個玩世不恭的公子哥。


 


「怎麼了?」


 


他笑,「睡前打算查個崗?」


 


我哽住,抬頭控訴他。


 


「小叔叔,我已經知道是誤會了。」


 


「你能不能別提了。」


 


我試圖避免再叫他這個稱呼。


 


但如果不特意提醒著自己,我就還會脫口而出小叔叔。


 


好在聞濯並不在意我怎麼叫他。


 


隻是問:「所以找我幹什麼?」


 


我低下頭不敢看他了。


 


感覺自己像是個剛出蒸籠的小籠包。


 


頭頂都散發著波浪形的蒸汽。


 


我吞咽了番,嗫嚅道:


 


「我……我想跟你睡……」


 


似乎過了許久,聞濯拉開門,側身讓出路。


 


我垂著頭快步挪到床邊鑽進被子裡。


 


周身都被聞濯身上熟悉的微澀卻又清冽氣息環繞。


 


聞濯拿了瓶水放在床頭櫃,才關燈在另一側躺下。


 


男人很快呼吸變得綿長,如同熟睡了一樣。


 


我試探地朝他靠近。


 


沒有任何反應。


 


我慢騰騰蹭進他懷裡,聞濯仍然沒動。


 


又做了足足一分鍾心理準備,我抬起冒汗的手心去解他的睡衣扣。


 


手被猝然攥住。


 


聞濯沒睜眼,懶散地拖著腔調。


 


「欠打了?」


 


「睡覺也不老實。」


 


感覺這輩子勇氣都用在這一刻了。


 


我咬了咬牙,繼續去解他扣子。


 


聞濯耐心耗盡,翻身壓上來,徹底桎梏住我。


 


鼻尖相抵,他啞著嗓子問:


 


「鬧什麼。」


 


我的雙手被摁在胸前動彈不了。


 


我困惑地凝視著他,小聲開口:


 


「你沒有別的女朋友。」


 


「那為什麼不要……」


 


上方男人的喉結滑動了番。


 


片刻,低聲道:


 


「你還小。」


 


「我已經 19 歲了。」


 


我目光灼灼地看著他,「聞濯,你別把我當小孩兒。」


 


這是我第一次叫他名字。


 


他依舊沒有松開我的意思。


 


眼睛忍不住發酸。


 


說不上來是被他氣的還是因為覺得羞恥。


 


聞濯低頭輕吻了下我眼皮。


 


「說哭就哭,你不是小孩兒?」


 


他似笑非笑地跟我打著商量。


 


「再等等成嗎?」


 


「我連軸轉 30 個小時沒休息了,今晚實在來不了。」


 


我把眼淚咽了回去,又有點心疼他。


 


「對不起……」


 


「那你快睡吧。」


 


聞濯怕我不老實,摁著我的手把我抱在懷裡睡了一宿。


 


結婚後,某天聊起這次。


 


聞濯不緊不慢告訴我真相。


 


年紀小都是他搪塞我的借口。


 


他看得出來我那時沒多喜歡他,更多的是想獻身報答,所以不願意強求。


 


13


 


「掉頭,不去醫院了。」


 


聞濯對司機說:「回延港。」


 


聞濯買的新房就在延港公館。


 


也是我住了兩年的地方。


 


可藥勁兒逐漸湮沒理智,我的忍耐力越來越差了。


 


渾身都在叫囂著想睡聞濯。


 


他緊緊摁住我,輕聲安撫說馬上就到了。


 


即便司機已經夠快了。


 


我還是在上電梯時就忍不住去咬聞濯的唇。


 


聞濯的自制力似乎也到達極限。


 


剛進門,我就被他放在玄關櫃上撬開牙關吻了上來。


 


兩個人呼吸都亂了。


 


直到感覺唇微微發麻,聞濯才放開我。


 


接吻似乎也能暫時緩解藥效。


 


起碼當我被聞濯抱進臥室的時候,我是清醒了一點的。


 


我乖順地待在他懷裡,安安靜靜的。


 


聞濯垂眼,笑裡帶著幾分繾綣。


 


「現在不怕了?」


 


我被他勾起一絲慌張。


 


「有一點。」


 


我求助般詢問:


 


「會很疼嗎小叔叔。」


 


「我怕疼。」


 


他沒回答,隻說難受記得告訴他。


 


可能是藥物作用,沒有我想象中的不適。


 


甚至於後來,聞濯有意將時間線拉慢時,我還能利用殘存的理智思考。


 


他俯視著我,忽地輕笑。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要說什麼?」


 


我張了張嘴,又閉上。


 


躊躇片刻還是忍不住,輕聲問出來。


 


「你以前,有沒有……」


 


我抿緊唇,正想找個合適能說出口的詞。


 


聞濯已經理解我的意思。


 


「沒有過。」


 


我扶著他的胳膊的手不由捏緊。


 


「為什麼……」


 


畢竟他即將要 29 歲了。


 


男人這個時候似乎都會自動觸發哄人技能。


 


他傾身吻我前給出答案。


 


「在等你長大。」


 


14


 


聞濯這次回來就打算把重心移回國內公司。


 


所以近期他總是忙到能在公司待上一天。


 


次日早晨。


 


我迷糊轉醒,眼睛還困得睜不開,聞濯已經洗漱完了。


 


在我床邊坐下,垂眸系著袖口。


 


「這麼早就醒了?」


 


我打了個哈欠坐起來,沒骨頭地靠在他肩上。


 


「小叔叔,你要去公司嗎?」


 


「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


 


聞濯唇蹭著我耳朵,溫柔到像情人間的低語。


 


「怎麼了?」


 


我摟住他的腰,在他懷裡拱了拱。


 


聲音比烤化的棉花糖還黏。


 


「不想跟你分開……」


 


男人把我往上抱了抱,輕哂了聲。


 


「怎麼這麼粘人啊寶寶。」


 


我不覺得自己有多粘。


 


我隻是在刷牙時跑去廚房蹭蹭正在做早餐的他。


 


在去公司的路上,靠在他肩上,伸開他的手比大小而已。


 


僅此而已。


 


聞濯把我帶進辦公室沒多久,他就要去開一個不低於 3 個小時的會。


 


我晃著他的手,沮喪地「啊」了一聲。


 


「這麼長時間都見不到你了……」


 


說完又踮起腳親了好幾下他側臉。


 


「那現在趁機多親幾下好了。」


 


聞濯呼吸一滯,掌住我的腰,把我抱坐在辦公桌上。


 


「養你到這麼大,都不知道你這麼會撒嬌的。」


 


我垂在半空中的腿晃了晃。


 


側著臉,伸過去。


 


「那小叔叔,你也親親我呀。」


 


他兩指捏著我的下巴,轉回來面對著他。


 


聞濯低頭,吻上前一瞬辦公室門被推開。


 


「聞總,該開會了。」


 


是聞濯在國內的總秘,鄭寫意。


 


她微垂著眼,平靜地說道。


 


她是我在這個公司唯一認識的員工。


 


聞爺爺提過很多次她的名字,甚至偶爾逢年過節也會留她在聞家吃飯。


 


他稱贊鄭寫意是這群資助生裡最爭氣的。


 


大學一畢業就進了聞濯公司,從普通職員升到現在的位置,隻用了 3 年。


 


我被突然推開的門嚇得肩膀一縮。


 


聞濯錯開了這個吻。


 


背對著她沒什麼反應。


 


片刻,他把我從桌子上抱下來。


 


屈指刮了刮我側臉。


 


「我安排了人照料你。」


 


「你有什麼需要直接找他。」


 


「如果——」


 


「聞總。」


 


鄭寫意再次打斷他,「請先緊著重要的事來,施小姐我會看著安排。」


 


話音剛落,聞濯驟然掃落桌上的筆筒。


 


有幾根鋼筆滾到鄭寫意腳邊。


 


他很少發怒。


 


此刻也是後抵著辦公桌,笑意吟吟地看著鄭寫意。


 


「你沒完了?」


 


空氣凝滯住。


 


鄭寫意抿著泛白的唇,蹲下把筆一根一根撿起來。


 


「抱歉聞總。」


 


「我隻是擔心錯過會議時間……」


 


聞濯手上也把玩著一支筆。


 


在鄭寫意走過來蹲下撿別的時,他將手上的這根隨手丟在她面前。


 


居高臨下地提醒她:


 


「你好像越界了。」


 


「鄭小姐。」


 


這聲鄭小姐成功讓鄭寫意將鋼筆攥得指節發白。


 


輕描淡寫的口吻裡是隻有知情人才聽得出的譏諷。


 


我高二那年去聞家給聞爺爺慶生。


 


鄭寫意也在,站在聞爺爺身邊。


 


穿著合身的禮服裙,漂亮得很出眾。


 


聞爺爺有個外地來的同學,順口打趣道:


 


「這是阿濯和他女朋友吧?」


 


「無論是相貌還是氣質都很相配啊,是哪家集團的千金小姐呀?」


 


鄭寫意在聽到最後一句時臉上的笑已經掛不住了。


 


聞爺爺解釋了鄭寫意的身份。


 


這位同學看向她的眼神變得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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