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失憶後病弱死對頭變嬌了
  3. 第3章

第3章

失憶後病弱死對頭變嬌了 3694 2025-07-07 16:14:33
  • 字体大小 18
  • 然而我觀察他半晌,甚至察覺不到他胸膛的起伏。


     


    心中莫名一慌,有什麼想法要從我腦海中破土而出一般扎根發芽。


     


    我一邊伸手去探崔澹的鼻息,一邊皺眉喚道:「崔澹......」


     


    我聲音很輕,怕驚擾到什麼一樣。


     


    直到發涼的指尖被輕淺的熱氣浸暖,我心裡一松,轉而摸了摸崔澹的額頭。


     


    女婢說得沒錯,依然熱著。


     


    我挽袖一邊水盆裡打湿帕子,擰幹敷在崔澹額首,做完一切後才輕手輕腳地出去。


     


    「不要和他說我來過,待他醒了,去找阿爹拿東宮令牌請醫官來。」


     

    Advertisement


    「是。」


     


    出了竹間小院,碧波和我對視一眼,心領神會問道:「郡主可要備車?」


     


    我點頭道:「備車,去大慈寺。」


     


    大慈寺不是皇家寺廟,卻是長安最為靈驗的一處,地處郊野。


     


    我要為崔澹求一枚長生符和平安扣,不僅是為了他請福,更為了安我的心。


     


    不至於讓我午夜夢回,日日擔心他會像我夢境裡一樣,平靜躺在榻上離世,像一尊不會動的玉偶。


     


    「......」


     


    今日是初五,大慈寺人滿為患。


     


    我讓車夫停在山下,帶著碧波走上去。


     


    一些達官貴人是不屑於在這日子和百姓擠的,因此我並不擔心在這遇到哪家官眷。


     


    上香捐了香火錢後,我和主持說明來意,主持溫聲笑道:「阿彌陀佛,郡主請隨我進裡一觀。」


     


    「最近本寺不止有長生符、平安扣,還推出了耳墜、手鏈、腳鏈,您可以看看想要什麼,應有盡有。」


     


    我:「......」


     


    邁進法物殿後,我一眼看中了一隻鏤金雀鳥籠的耳墜,精致小巧的籠子雕刻著《藥師經》下墜著一朵海棠,繁華豔麗。


     


    我在腦海中想了一下崔澹戴上的模樣,覺得意外相襯。


     


    「勞煩幫我包起來。」我道。


     


    主持看了一眼,提醒道:「郡主,這是單耳墜。」


     


    「就它了。」我道。


     


    買了一隻耳墜後,我又請了一條長生符——說是符,其實是一根紅繩,系在手腕上。


     


    下山時,柔柔弱弱的女聲從身後傳來:「郡主留步。」


     


    我停住腳步回頭看去,隻見謝月之快步從臺階下來,裙擺逶迤,烏黑發髻上斜簪著紅寶石栉子,步搖窈窕。


     


    「見過郡主。」


     


    謝月之淺笑盈盈地看了我一眼,問道:「郡主是跟隨懸真來這的嗎?」


     


    「懸真昨日挨了郡主十杖,今日原本起不來身,可聽見我要來祈福,不放心隨從,執意跟來。」


     


    我平靜勾唇:「是嗎?聽謝娘子的意思,本郡主昨日那十杖還是輕了。」


     


    謝月之笑容一僵,隨即笑嘆道:「看來郡主果真失憶了。」


     


    「以前的安平郡主可不會對懸真如此下手。」


     


    9


     


    她似乎在感嘆,但落進我耳裡卻怎麼聽都不舒服。


     


    「郡主,你想知道懸真對你的感情嗎?」


     


    她不知看到了什麼,上前一步,微微笑道。


     


    我下意識皺了皺眉,謝月之猛地拽住我手腕,往後栽去。


     


    我眯了眯眼,反手拽住謝月之的衣袖,反客為主,在她跌落臺階前,旋身抱住她。


     


    「郡主!」


     


    李懸真的聲音從身後急切傳來,謝月之抬眼看向我。


     


    廣袖羽裳在空中優美劃了一圈。


     


    我把謝月之扶穩,皮笑肉不笑道:「謝娘子,腳下留神。」


     


    「......多謝郡主。」謝月之掙脫出我懷抱,後退一步,和李懸真站在一起,


     


    李懸真眸色難以言明地看向我,拱手道:「多謝郡主。」


     


    「不必。」我雙手環在胸前,笑的輕蔑,「謝娘子方才摔了不要緊,但她拽的是本郡主的手腕,連累本郡主摔了,她就是有十個腦袋也賠不起。」


     


    「郡主未免太苛責了。」李懸真深吸口氣。


     


    他一錯不錯地盯著我,唯恐我撒謊:「郡主真的失憶了嗎?還是想用失憶來讓臣後悔?」


     


    「那日之事,是我先入為主,冤枉了郡主,我同郡主道歉,可郡主不該如此對月之說重話,更不該任性跳湖。」


     


    我:「?」


     


    「你憑什麼認為本郡主是為了搏你目光,跳湖裝失憶呢?」


     


    李懸真沉默不語,隻道:「郡主日後不必尾隨臣。」


     


    我:「?」


     


    真是烏龜辦走讀——憋不住笑了。


     


    「李郎君聽過一句話嗎?」我平靜道,「相鼠有皮,人而無儀。」


     


    「不論本郡主從前如何,現在卻是不稀罕你了。李郎君若是有眼色,就滾得遠點,否則......護城河明日多出了兩具隨波逐流的屍體,也隻能算他們運氣不好。」


     


    放完狠話,我溫柔反問道:「你說呢,李郎君?」


     


    李懸真目光瞪大,好似從未認識我一般,忍不住後退一步。


     


    人活在世,還是要和崔澹一樣刻薄才爽。


     


    我分外和善一笑,一手持戶扇一手拎著袍裾轉身拾階而下。


     


    並沒有注意到方才接住謝月之時從袖中掉落的耳墜,也沒有注意到在我走後,謝月之將此物拾了起來。


     


    「懸真不必傷心......」謝月之垂眸道,「或許郡主隻是因為你從前對她太過冷淡,傷了心才如此。」


     


    李懸真沉默搖頭:「她是真的......不記得我了。」


     


    「那又如何?」謝月之溫聲笑道,「郡主從前那麼喜歡你,哪是說忘就能忘的呢?」


     


    「更何況,忘了也好,你們也可以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李懸真喃喃自語。


     


    謝月之看著他眸色逐漸堅定,笑意不達眼底,緩緩伸出手:「是啊。」


     


    「這是方才郡主遺落的,你幼時左耳上就有個耳洞,這又是單隻,若不是有心,怎麼會這麼巧?」


     


    李懸真似乎信了謝月之的話,接過耳墜,神色溫柔:「靈照,你我重新來過。」


     


    「這次,我絕不會再退縮了。」


     


    10


     


    我不知道走後發生的事,回到東宮的時候崔澹已經醒了,隻穿一件月白寬袖裡衣坐在榻上喝藥,長發松松挽起。


     


    脊背弧度自然流暢,下裙腰身不盈一握,


     


    喝完藥,便逗弄床邊爬行的嬰兒。


     


    「嘬嘬嘬......好乖。」


     


    我無聲站在屏風外看了半天,才走進去。


     


    「啊,郡主......」


     


    崔澹恢復些精神氣,唇瓣翹起,有了血色。


     


    我輕輕噓了聲,從袖中掏出長命符執起崔澹的手腕,綁上去,然後吹了口氣,學著主持的話道:


     


    「無病無災,益壽千年。」


     


    崔澹聽我說完,垂眼看著腕上的紅繩,笑道:「郡主,人不能活千年,活千年的另有其物。」


     


    「那就百年。」


     


    「人活百年,就夠了。」


     


    我頭也不抬,囑咐道:「紅繩開過光的,不能沾水,平日洗漱多加注意。」


     


    「好~多謝郡主~」


     


    崔澹彎了彎眼,溫柔勾人。


     


    我道:「原先還買了耳墜,隻是回來的路上丟了,回去找時碰見了主持,主持說無緣之物莫要強求,便隻帶它回來了。」


     


    崔澹輕聲道:「佛家講出離舍離,凡不能放之物越要放下,郡主不貪執著,頗具善根智慧。」


     


    我笑道:「不是不貪著,隻是執著不在此。」


     


    我蹲下身,在床邊逗弄孩子,隨口問道:「起名了嗎?」


     


    「知一。」崔澹道,「固知一S生為虛誕,齊彭殤為妄作。」


     


    「郡主執著什麼?」崔澹把話題轉了回去,問道。


     


    我好笑抬眼:「崔郎,你執著了。」


     


    崔澹低頭輕笑:「我本是個重貪欲的人。」


     


    「那日你我吵架,我說了什麼,將你氣病了?」


     


    崔澹笑意淡了淡:「我忘了。」


     


    「那我換個問法——東宮的棺椁打好,你為什麼不肯S?吊著一口氣,又是為了誰?」我湊近崔澹,距離貼近,幾乎是鼻尖對著鼻尖,眼裡互相倒映對方的面容。


     


    崔澹眼睫一顫,呼吸莫名亂了節奏,想要偏過頭去,被我掐著下颌限制動作。


     


    知一歪頭看著,不諳世事,趴在床裡歡快拍手。


     


    「為什麼我帶回來的孩子,讓你養你就養......」


     


    「......郡主。」他忽然低聲道,「你還想要什麼呢,我除了一副病骨支離的身體,再沒有什麼能給你的了......」


     


    我剛欲張口,屋外傳來崔澹侍從的聲音:「郎君,殿下請您去書房議事。」


     


    「郡主若無事,便留在這看會兒知一吧。」


     


    清苦藥味遠去,我順手拿起一邊的撥浪鼓,跪坐在榻上逗弄知一。


     


    知一咯咯笑著,費勁滾到我身邊。


     


    「嗚哇......」


     


    我看的心都要化了,等嗅到知一身上熟悉的藥香味,不免彎了唇角:


     


    「這府裡有一個藥罐子就夠了。」


     


    去完大慈寺後,我在東宮安靜地待了半個月。


     


    每天臥房、崔澹院子、阿爹書房三個地方跑。


     


    這原本就是我永鳳十二年經常做的事情。


     


    阿爹身邊幕僚成群,崔澹稱首席,出身世家,卻以謀士自居。


     


    大概也是因為他體弱,有早夭的命數,所以被剝奪了繼承崔氏家主的資格。


     


    我與崔澹見得第一面是在朱雀長街上,一個世家子打馬衝撞了崔澹的馬車,嘲諷崔澹病弱不能見人。


     


    我那時領了阿爹的意思出門迎接,正好撞見這一幕,於是卷起馬鞭將世家子抽得滿臉開花,不能見人。


     


    「崔郎君是我雁王府的座上賓,你出言無狀,沒打S你都算我心善。」


     


    世家子狼狽逃竄,我策馬踱步到馬車邊,恰巧崔澹伸出修長的指節挑起簾子,露出半張蒼白美人面,三分內斂七分慵懶笑道:「縣主好臂力。」


     


    不然神仙姿,不爾燕鶴骨。


     


    11


     


    在東宮老實待了一個月後,薄寒退卻,春意暖融。


     


    姑姑泾陽公主設春日宴,叫人往東宮遞了帖子邀我參加。


     


    泾陽公主與阿爹一母同胞,她設宴送帖,我不好推辭。


     


    正好知一如今在學走路,和崔澹商量了下,崔澹抱著知一和我同往。


     


    長安郊外的春色遠盛於都城,泾陽公主搭了華棚,紗幔屏風,女郎郎君或坐或站,三五個在那說話。


     


    東宮的馬車一停下,所有的人目光遊弋過來,垂眸行禮:「參見郡主。」


     


    「免禮。」


     


    我提著朱白二色裾袍踩著凳幾下來,烏發高髻,長鬢垂落,發上玉梳通體碧綠,項上璎珞金銀鳴動,面敷鵝黃斜紅,十足的宗親貴女形象。


     


    在我身後,崔澹抱著知一緩步而下。


     


    眾人抬起頭,目光驚愕地落在我們仨身上。


     


    「郡主。」李懸真從人群後走出來,一身水色衣衫寬袖廣袍,被春風一掠,宛如乘風的謫仙。


     


    烏發垂落,左耳一枚黃金耳墜璀璨奪目。


     


    「孩子可還聽話?」


     


    他十分自然地要接過崔澹懷裡的知一,被崔澹側身躲過。


     


    「啊~抱歉,知一最近黏人,遇到陌生面孔要哭鬧。」


     


    李懸真微微眯了眯眼,大度笑道:「不妨事,我是他叔叔,血緣深厚骨肉相連,算不得陌生。」


     


    「倒是崔郎君受累了,身體不好,還要幫著我帶孩子。」


     


    崔澹微微一笑,不落下風:「哪裡,知一可愛,又是郡主帶回來交由我養的,我自然視若親子。」


     


    「對嗎,知一?」


     


    知一不懂兩人刀光劍影,聽見自己的名字,腦袋歪了歪,樂呵呵地拍手。


     


    我目光落在李懸真耳畔,眸色沉了沉。


     


    李懸真注意到,微微一笑:「好看嗎,郡主?」


     


    「雖然我不喜這些金銀之飾,但若是你送的,自然另當別論。」

    作品推薦

    • 27天

      陸展和顧夕離婚了,一周後,徐然向我提出了離婚。 所有人都同情我、可憐我。 卻不知,這場離婚,我蓄謀已久。

    • 仙不留行

      "焰姝仙子将三万钧沸腾金水倒下永州城,只为凝固座城池送给神尊做礼物。 我是从永州飞升的仙,不顾阻拦,强闯九重天金殿求救。 却看见仙子在神尊怀中嘤嘤哭泣。 「难道爱你,也是错吗?」 神尊沉默许久,敛了怒气,终究只是说。 「下回,不许这样了。」"

    • 失憶後我有了三個男朋友

      车祸失忆,三个男人都说是我的男朋友。看着替我整理笔记 的高冷学神,低头为我削苹果的痞坏校霸,帮我按摩的纯情 奶狗。我陷入了沉思。真的不能,三个都要吗?

    • 和高冷佛子聯姻後

      "闺蜜哥哥是京圈出了名的高冷佛子。 所以我俩联姻后,一直是分床睡。 直到这天我喝大发了,回家抱着他哭诉: 「我老公长得是帅,可他不让我碰啊。」"

    • 交換狀元

      "我是数学满分的高考状元,妹妹的成绩却只能上中专。 升学宴,顾语梦比我还高兴,不停敬我酒。 宿醉醒来,我看见自己的脸,笑吟吟地盯着我。 「姐姐,这清华还是我替你上吧!」 我竟然跟妹妹互换了身体! 看着镜子里漂亮的脸蛋,我满意地笑了。"

    • 少女的繭

      男朋友带我回家。我一眼认出了他的妹 妹。她曾在学校带头孤立我,把蛇扔我 床上,逼我退学。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