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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是個老實人 3724 2025-07-02 15: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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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思是要去我家?


    可能是南方的夜晚格外美好。


     


    路燈閃爍,繁華又明亮。


     


    我沒有猶豫,點了點頭:「好。」


     


    成年男女了,沒什麼好矯情的。


     


    半個小時後。


     


    我和蔣惟忱坐在馬路邊幹杯。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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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世界上不是隻有酒吧和我家兩個地方。


     


    一瓶下去。


     


    我開始和他聊黑格爾,聊康德,聊我的愛情觀。


     


    兩瓶下去。


     


    我告訴他,我結婚了。


     


    和一個特別帥的男人,年少時夢想成真。


     


    他挑了挑眉,但沒走。


     


    三瓶下去。


     


    我說,感情已破裂,在分居離婚中,所以不算劈腿。


     


    蔣惟忱好像笑了下,他說:「你劈腿,我也不介意。」


     


    「當一個人的非道德行為,沒有傷害到任何一個人的時候,就不算非道德行為。」


     


    我說:「這是詭辯。」


     


    四瓶下去。


     


    我和他聊,從唐朝到現在的婚姻制度。


     


    ……


     


    八瓶下去。


     


    我問他,你大不大?


     


    8


     


    我醒來是在自己家。


     


    蔣惟忱把我送回來,放在床上,還幫我卸了個妝,然後走了。


     


    我回憶起昨晚的事情,有點懊惱。


     


    看來,為了我的臉面,我不得不放棄這塊金子了。


     


    可能就是沒緣分吧。


     


    這個想法一直持續到,周一我在會議室見到了新來的領導。


     


    蔣惟忱穿著襯衫風衣西褲,整個人挺拔又威嚴。


     


    他笑著打了聲招呼:「以後請大家多指教。」


     


    怪不得聊得來。


     


    原來和我在一個槽吃草。


     


    消息靈通的女同事在我耳邊道:「聽說他上頭有人!」


     


    這種八卦,食之無味。


     


    我敷衍了兩句。


     


    女同事起了好勝心說:「你等著,等我再探再報!」


     


    她去探了一上午,又探回來幾條消息。


     


    「哈佛畢業的,北方人,和你一個地方來的,爸媽都是體制內的。」


     


    這我看人事檔案也知道。


     


    「不行,不許用這個眼神看我!你給我等著,我再去!」


     


    她再去的結果,就是茶水間裡,蔣惟忱對我說:「聽說你在打聽我?」


     


    我手裡的咖啡差點潑他臉上。


     


    「你想要知道什麼,可以直接問我。」


     


    我尬笑了兩聲:「沒有沒有。」


     


    蔣惟忱接話接得很順暢:「要是不好意思,可以請我吃飯。」


     


    我本來想拒絕。


     


    一想,他比我高了半級。


     


    我怕他給我穿小鞋。


     


    於是,我答應了下來。


     


    臨近下班。


     


    女同事湊到我面前,滿臉寫著「快來問我啊」。


     


    我無奈地開口:「打聽到蔣惟忱站著撒尿,還是坐著撒尿了?」


     


    她翻了個白眼說:「你別看不起我!」


     


    「我打聽到,他是為了他未婚妻調來這裡的!」


     


    「算了,這消息確實不夠勁爆,你肯定不驚訝,這麼帥、條件這麼好,怎麼可能還單身……哎,你怎麼走啦,我還沒說完呢!」


     


    9


     


    赴約前,我化了個妝。


     


    不是上次那種看似輕巧,實則化了一個小時的心機裸妝。


     


    這次,我換了個明星同款妝容。


     


    是我仔細研究過的,適合我的臉型和五官。


     


    出門前,我接到了封聿的電話。


     


    看著手機屏幕上「老公」兩個字,我愣了愣。


     


    封聿幾乎沒有給我打過電話。


     


    那時,我應酬到到十點,他也不會打個電話關心我一下。


     


    我掛斷了,然後在微信上回他:【正要出門,有什麼事你可以先文字溝通。】


     


    我坐上車的時候,還沒有收到封聿消息。


     


    想了想,我又給他發了一條:【是離婚協議上的內容有什麼地方不滿意嗎?】


     


    我發出去後,顯示了一個紅色的感嘆號。


     


    他把我刪了。


     


    我的手指下意識點進封聿朋友圈。


     


    他的朋友圈,不是朋友也能看到。


     


    最新那條,是他截圖了安之遙的朋友圈。


     


    安之遙發的是:【你是我不可戰勝的夏天。】


     


    配圖是一張幾年前的照片。


     


    夏夜的海灘上,兩個影子。


     


    長發的那個在旋轉舞動,高挑的那個扶著她的腰,生怕她跌倒。


     


    封聿轉發後配文:【不多介紹,都認識。】


     


    他顯然沒有安之遙識字多。


     


    他估計沒看出來安之遙發的那句話,改編自加繆的《婚禮集》。


     


    安之遙想和封聿結婚。


     


    我往下刷了刷,封聿上一條朋友圈還是在兩年前。


     


    他拍了個機場照,標注了定位,寫了兩個字「出差」。


     


    我看不到也知道下面評論的人有多少。


     


    這個定位正是安之遙所在的國家的另一個城市。


     


    總之,他的朋友圈從來都與我無關。


     


    就連我們的婚禮,也沒有。


     


    和蔣惟忱吃完飯。


     


    分別前,蔣惟忱突然開口:「不喝一杯嗎?」


     


    我剛想拒絕,他又說:「你今天看起來有點想喝。」


     


    「正好,我也想。」


     


    他真是敏銳得像很久以前在我家樓下徘徊的那隻流浪狗。


     


    我避開它的眼神,它就知道,我今天不想搭理它。


     


    我放慢了腳步,它就會湊上前。


     


    我要回家了,它就會假裝也玩累了,和我告別。


     


    可惜後來,它消失了。


     


    幾杯酒下去,我扯著蔣惟忱的領帶哭。


     


    「我知道自己長得一般,但我那麼努力,工作又好,性格又好,就不配得到愛情嗎?」


     


    蔣惟忱拿過我手裡的酒杯,笑著說:


     


    「你有沒有想過,你說的愛情隻是指愛情中的一種,比較看臉的那種。」


     


    「你找的人不對,他隻能給你提供這種愛情。」


     


    「也有人,更看一個人的內在……」


     


    我打斷了他,點點頭說:「我早就知道了。」


     


    「但為什麼要一次次、不斷和我強調這個事情呢?」


     


    我知道自己長得一般,並且也早就接受了這個事情。


     


    平心而論,我長得也不醜,普通人水平。


     


    但有人一遍遍湊到你面前告訴你,你長得一般,還是會讓人生氣。


     


    封聿現在就是在做這種事情。


     


    他一遍遍告訴我,他一點也不喜歡我。


     


    蔣惟忱哭笑不得:「你既然都知道了,還哭這麼大聲。」


     


    他起身給我倒了杯水。


     


    對。


     


    這次喝酒在我家。


     


    我笑了兩聲:「機會難得。」


     


    我躺在床上的時候,聽到蔣惟忱說:


     


    「如果可以的話,下次見面你不用化妝,畢竟每次給你卸妝,我都怕弄你眼睛裡。」


     


    他頓了頓,說:


     


    「我不是看臉的人。」


     


    他起身離開的時候,我突然開口:「今晚不要走了。」


     


    我看到蔣惟忱的背影僵了僵。


     


    「我這裡有客房。」


     


    我可不想真的和有未婚妻的人發生什麼。


     


    我怕她去我單位拉橫幅。


     


    女人在這種事情上不像男人,一旦遇到,仕途就全毀了。


     


    第二天一早。


     


    客房裡被子鋪得沒有一點睡過的痕跡。


     


    家裡除了我,空無一人。


     


    我琢磨著點什麼外賣的時候,門鈴響了。


     


    是一身運動服的蔣惟忱,手裡提著一個保溫盒。


     


    他說得非常自然:


     


    「你昨晚喝多了,我煮了小米粥。」


     


    「正好晨跑,順路給你送過來。」


     


    我快要愛上他了。


     


    還好,我是個被傷過的老實人,不會再輕易相信愛情,也不相信他看上了我。


     


    我送蔣惟忱離開的時候。


     


    遠遠地,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正在花壇旁抽煙。


     


    10


     


    封聿的眼神落在蔣惟忱身上。


     


    蔣惟忱的頭發被汗水浸湿,看起來像是剛洗過澡。


     


    封聿碾斷了手裡的煙。


     


    蔣惟忱擋在我身前,側頭問我:「需要我和他解釋一下嗎?」


     


    他說話的時候,似乎是不經意的,離我很近。


     


    我聞到了很淡的汗水味。


     


    不難聞。


     


    甚至有點勾人。


     


    我搖了搖頭:「不用。」


     


    說完我才反應過來,他怎麼知道封聿是我老公的?


     


    正常人應該看不出來吧?


     


    封聿一字一頓說:「陳賽男,你當我S了嗎?」


     


    他表情極為難看,瞪著我,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剝。


     


    男人都這樣。


     


    不論愛不愛,都不能接受被戴綠帽子。


     


    我讓蔣惟忱先走。


     


    他再三確認後,才離開。


     


    走前,他輕聲說:「我就在附近,你有事就喊我。」


     


    封聿眼神陰沉得厲害。


     


    「你不接我電話,就是和他在一起?」


     


    難不成就是因為昨天我沒接他電話,他跑過來興師問罪?


     


    「我們現在隻是同事,你別多想。」


     


    封聿顯然不信,步步逼近我,將我逼退到牆角。


     


    「你把我當傻子嗎?同事大早上從你家出來?」


     


    我解釋了兩句。


     


    「你看他這麼帥,怎麼會看上我?」


     


    這個理由很充分。


     


    最後,我平靜又無奈道:「你要是非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封聿表情有片刻凝滯。


     


    他抓著我的手腕,下颌繃緊,氣息不勻。


     


    眼看他要發火,我趕忙說:「況且,你和安之遙的事情,我從來沒質問你什麼!」


     


    封聿的表情依舊不怎麼好看。


     


    但似想到了什麼,他眉眼稍稍舒緩。


     


    「陳賽男,你沒必要用這種方式報復我。」


     


    「那些願意和你在一起的男人,不過是玩一玩,圖個免費。」


     


    誰不是呢?


     


    封聿繼續說:「你要是介意之遙,我可以刪了那些朋友圈,也不會帶她出現在你面前。」


     


    一瞬間,我就品出了他話裡的意思。


     


    「我和之遙,分不開。」


     


    「以後,我可以每年把收入一半轉你卡上,當做是對你的補償。」


     


    我啞然失笑。


     


    我抬眸看向他。


     


    那樣豔麗奪目的長相,我追逐了幾百上千個日日夜夜。


     


    甚至在我決定放棄他後,還忍不住對他的樣貌晃神。


     


    可現在。


     


    真的膩了。


     


    我對這樣一份膚淺的、單方面的愛情膩了。


     


    再好吃的甜筒,你吃一千天,也會膩的。


     


    何況這個甜筒配料一般,還被好多人舔過,現在又要偷偷背著你出去被人舔。


     


    一想到,我要和這個甜筒一起渡過餘生,就讓人感到絕望。


     


    我慘然一笑:「封聿,我活該這麼被你欺負嗎?」


     


    「這麼多年來,我自問沒有一點對不起你的地方。你每次出差,我都幫你收拾好行李,你沒時間應付你家那堆親戚人情往來,也都是我在一手操辦,你爸住院那段時間,你在國外工作,也是我找人找關系安排手術……」


     


    「我不想做你和安之遙愛情的旁觀者,放過彼此吧,封聿。」


     


    「還是說,你不舍得?」


     


    老實人離婚的理由,一定是被傷害了。


     


    封聿眼神裡有片刻的怔然,他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我理解他。


     


    我要是他,我也舍不得和自己離婚。


     


    不是有多愛。


     


    是我這種看似年少有為還自卑的體面老實女孩,放在當今社會也不是很常見的優良品種,非常適合娶回家。


     


    我靜靜地看著封聿,不著急等待他的回答。


     


    因為,無論他的回答是什麼,我的決定都不會因此而改變。


     


    最後,他說:「陳賽男,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你真以為我舍不得你,離婚協議,我會找律師發你的!」


     


    說完,他轉身就走,好像我是什麼洪水猛獸,在背後纏著他。


     


    我聳聳肩,無所謂地應了聲「好」。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唄。


     


    隻要能離婚。


     


    11


     


    我和蔣惟忱沒什麼進展。


     


    我刻意和他拉開了距離。


     


    他發來的消息,我回得很有禮貌,也很有分寸。


     


    他情商那麼高,當然懂我的意思。


     


    我見了新的男人。


     


    年紀很小,長得很奶,玩樂隊的。


     


    我問他,為什麼會想來和我見面?


     


    小奶狗說話也很直接:「想認識認識不同行業、不同年齡、不一樣的人。」


     


    我很喜歡這個回答。


     


    讓人沒有壓力。


     


    一次性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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