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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忘恩負義的狀元不知我是錦鯉妻,誰娶我誰就能平步青雲
  3. 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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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謝宴救了我。


     


    他見我孤苦一人,於心不忍下把我帶回了家。


     


    三番五次勸說下,他母親才同意留下我。


     


    隻是對我依舊沒有好臉色。


     


    每每於此,他都會跟我說。


     


    「你忍忍,其實我爹娘心腸是好的,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豆腐心我沒看出來,我覺得是個秤砣心。


     


    他怕我走,再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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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也不容易,你多讓讓他們。」


     


    之後他每次去私塾都會給我偷摸帶些小玩意兒回來。


     


    有時是木簪,有時是畫像。


     


    盡管自己再累,也會教我讀書認字。


     


    他說:「女子生存不宜,更應該明目,這樣才不會叫那些讀書人騙了去。」


     


    又說:「日後,我要是有了妻子,定不會讓她受半分委屈。」


     


    「納妾養外室,不是君子作為。」


     


    他的憤憤不平,讓我動了心。


     


    後來,他父母相繼去世。


     


    面對高額的私塾費。


     


    他夜裡總睡不著,常常對著月色獨自一人唉聲嘆氣。


     


    見我來,垂眸對我說:「柳兒,這私塾……我不去了。」


     


    那小狗似的模樣,擊中了我心。


     


    我從懷裡拿出為數不多的銀兩遞給他。


     


    「考學,怎能半途而廢。」


     


    「你拿去用,剩下的都交給我,別擔心。」


     


    那天,他抱著我哭得厲害。


     


    之後,我為了給他掙私塾費,早起晚歸。


     


    他十五歲那年,中了舉人。


     


    我們成親,來賀喜的寥寥無幾。


     


    他說:「日後我會補償你一個最盛大的婚禮。」


     


    十八歲那年,他成了會元。


     


    鄉裡鄉外,十裡八村,我從沒見過那麼多人。


     


    光是親戚就不下數百人。


     


    他們常常會當著我面,將自己的女兒塞給謝宴。


     


    而每次,他都會堅定不移地牽著我手。


     


    鄭重道:「此生唯有一人,足以。」


     


    後來,他更是直接不見客。


     


    天天陪著我,哄著我。


     


     「你放心,這輩子我謝宴都不會負你。」


     


     「待我奪魁,就讓你當個狀元夫人玩玩兒。」


     


    直到一個月後,他奪得狀元。


     


    報喜的消息傳回村裡,家家戶戶張燈結彩。


     


    他們說:「你可真是嫁了個好夫君,這下可真成狀元夫人了。」


     


    「都怪我兒不爭氣,不然高低也得個狀元夫人當當,你呀是撿著大便宜了。」


     


    更有甚至,把女兒塞給了我,讓我替謝宴收了做個通房。


     


    美名其曰:「你跟賀家大郎都成親這麼久了,膝下無子,定是不好生養。」


     


    「我女兒屁股大,一定能生男娃!」


     


    被當成物品的女兒嬌羞地看了我眼,隨即垂下那雙滿是期冀的眸子。


     


    我拒絕他們,並關上了門。


     


    聽著門外絡繹不絕的咒罵聲。


     


    我忍不住低頭啜泣。


     


    離喜訊傳來已經半月有餘,我沒收到過一封他的家書。


     


    天明到日落,一天又一天。


     


    原來有些誓言。


     


    說出來,就是需要忘記的。


     


    05


     


    那天後,小叔子失蹤了。


     


    我沒見著他,也沒打探到他消息。


     


    無奈下,我隻能一邊經營豆腐作坊,一邊尋他。


     


    因為謝宴,所以我早早出了名。


     


    開張當天,門口全是人。


     


    都是來找茬的。


     


    「哎,我說你這豆腐不會吃S人吧?」


     


    他指著豆腐裡的菜。


     


    我笑道:「不會,這是菜豆腐。」


     


    他不信,非要買一塊嘗嘗。


     


    吃完後,他激動道:


     


    「行,再給我來兩塊兒。」


     


    「真好吃,以後還找你買。」


     


    他扭頭就走,走得無緣無悔。


     


    沒一會兒,豆腐銷空。


     


    信的不信的,都買了幾塊嘗嘗。


     


    好景不長,當天下午就有人被拉到了門口。


     


    口唇發紫,眼底青黑。


     


    隨行的婦人,撲上前,痛哭流涕。


     


    「就是這家作坊,吃S了我丈夫。」


     


    「哎呦,我那苦命的小兒子,尚且年幼就沒了爹呀~」


     


    「這可叫我們娘倆怎麼活呀~」


     


    她邊哭邊嚎,還不忘偷摸瞥兩下我。


     


    很快,就又被抬來了幾個。


     


    有的捂著肚子,一臉痛苦:


     


    「你們下毒,害……害我竄了一天了……」


     


    有的口吐白沫,渾身抽搐。


     


    症狀各不相同。


     


    我欲去尋大夫,卻被堵了個人山人海。


     


    「吃S人了就想跑?」


     


    「S人償命!」


     


    「你這是畏罪潛逃,我們要報管!」


     


    「對,報官!」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問:


     


    「除了報官,你們還想怎樣?」


     


    「給錢,一家五千兩,少一分都不行。」


     


    這般獅子大開口的模樣,屬實震驚了不少圍觀群眾。


     


    不是這錢拿不出來,是沒這個必要。


     


    「你選哪個?!」


     


    我攤了攤手,席地而坐拖腮望著他們,眨了眨眼。


     


    隨意道:「報官吧。」


     


    「報官好,報官……?」


     


    「你選報官???」


     


    可惜,最終這官還是沒能報成。


     


    太醫院院首,正巧路過,見這兒人多便想來湊個熱鬧,誰知趕上加班了。


     


    他挨個瞧過。


     


    一拳打在人肚子上,愣是把異物錘了出來。


     


    「下次吃東西要細嚼慢咽噻,噎S可不好看嘞。」


     


    隨後又看了其餘幾人,點評道。


     


    「受涼了。」


     


    「少吃點巴豆。」


     


    「怎嘞個還有中暑的嘞。」


     


    直到看向最後一個,他沉吟片刻。


     


    看向那人妻子,鄭重道:


     


    「年輕人,夜裡不要玩太多花樣哈。」


     


    沒有一個是因為吃了豆腐出的事。


     


    有人質疑道:「你說是啥就是啥,你怕不是跟她一伙的是個庸醫!」


     


    他跳起來給了那人一個腦瓜崩:


     


    「你個瓜皮子,老子還不屑做那三流事。」


     


    他背對著我,從兜裡掏出了枚令牌舉在空中。


     


    「你們看好了噻,這可是皇上賜給我的。」


     


    有識字的人讀出了上面的字:【太醫院院首。】


     


    滿座皆驚,無人再敢質疑。


     


    待人走後,我向他行了個禮。


     


    他卻轉身走向豆腐攤,避開了。


     


    慈眉善目地衝我笑笑,跟方才那副市井做派完全不一樣。


     


    「女娃娃,這個豆腐能賣我塊嗎?」


     


    我愣了愣,走上前切了一大塊兒遞給他。


     


    「就當送你的,感謝先生方才幫了我大忙。」


     


    他用手掐了塊兒放進嘴裡,眯了眯眼睛。


     


    「就算老夫不幫忙,這對你而言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豆腐很好吃。」他贊揚道:


     


    「整個京城你應當是第二個能將豆腐做的如此鮮美之人。」


     


    「那第一是誰?」


     


    他賣了個關子,隻笑不說話。


     


    走前,我問他:


     


    「您真的是太醫院院首嗎?」


     


    他揮了揮手,朗聲道:


     


    「老夫隻是個江湖郎中,出門在外總得有個身份嚇唬嚇唬人,那東西呀,是假的。」


     


    他不知道是……


     


    我也有一枚質地一樣的令牌。


     


    06


     


    次日,我剛到店裡。


     


    發現街上的人一窩蜂似的衝向東邊。


     


    我隻看了眼,便知曉那是公主府。


     


    一旁攤子的大娘,磕著瓜子朝我走來。


     


    「小娘子,這京城裡又出事了你曉得不。」


     


    我搖頭,這些天一直在查小叔子,根本沒有闲工夫打聽其他事。


     


    她高興地拍手,激動地擠進來。


     


    「你大哥,入獄啦!」


     


    我怔了怔,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謝宴。


     


    「聽說是被御史臺彈劾了。」


     


    「好像是受賄貪汙來著。」


     


    「一大早天沒亮,人就給抓走了。」


     


    「方才公公來傳信,他們呀都是去看熱鬧了。」


     


    她一邊說,牙豁子露在外面。


     


    「那你為何如此高興?」


     


    她僵了僵身子。


     


    「況且,你是又如何先一步知曉宮裡消息的。」


     


    我盯著她,她摸著鼻子尷尬地笑著後退,指著自家鋪子。


     


    「那啥,有客人,我先回去。」


     


    撒腿就跑,身手矯健地一點兒都不像隻有一百公斤的人。


     


    我餘光掃向其餘幾人。


     


    他們見狀,趕忙回了自己屋裡。


     


    謝宴落獄的消息,在京城似乎沒掀起什麼水花。


     


    早上抓的人,下午就又回了府。


     


    傍晚時,我收攤。


     


    謝宴低調找上門來。


     


    滿臉頹廢,不復往日。


     


    見到我,嘲諷道:「你這又是勾搭上京城那戶富貴人家了?」


     


    「這麼好的鋪面,你居然用來買豆腐,真是愚昧!」


     


    他嘗了塊,「呸,這麼難吃,你這不是在丟我的人嗎?!」


     


    抬腳將豆腐踢翻,似是不過癮,又上前狠狠踩了幾腳。


     


    「下賤的婦人,做的豆腐都帶著一股騷味。」


     


    他不知道,正是他百般嫌棄的豆腐才有今天的他。


     


    他大大咧咧坐下,張嘴吩咐道:


     


    「去給我倒杯水,渴了。」


     


    我停下手上動作,抬眸冷冷地看向他。


     


    「謝宴,我跟你已經沒有關系了。」


     


    他蹙眉:「你難道就不能體諒體諒我嗎?」將東西亂砸一通,怒道:「我當驸馬,還不是為了我們以後,待時機一到,收你為妾室又有何不可?」


     


    「可你為何非得趕在現在進京,擾亂我計劃?」


     


    他怒氣衝衝:「還是說你早就跟淮序有一腿了?」


     


    「若非如此,你二人怎麼一道進京。」


     


    「他……還順了我的話!」


     


    我實在不想跟他理論,可這在他看來似乎像是我已經無可辯解下的默認。


     


    他沉默片刻,像是明白我不會如此,軟了聲音,走上前緊抱住我。


     


    「柳兒,你知道的我性子急。」


     


    「說話就是這樣,你別往心裡去。」


     


    「我知道你定不是這樣的人。」


     


    他哄了又哄:「你心中還是有我的,不然也不會留在京城了。」


     


    我忍住要將掃把打在他臉上的衝動,輕聲道:


     


    「你不是已經讓我跟,淮序成親了嗎?」


     


    「現在……」我深吸一口氣,「我是你弟媳。」


     


    他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樂悠悠地道:


     


    「那不過是公主用來羞辱你們的手段罷了。」


     


    「大婚險些被耽誤,公主生氣也是正常。」


     


    「況且,你也沒出什麼事,不是。」


     


    我轉身,「啪」的一巴掌,他臉上頓時出現清晰的指印,唇邊泛起點點鮮紅。


     


    我笑出了聲,嘲諷道:「你不會真以為我宋嫣柳什麼破爛都要吧?」


     


    「既然公主喜歡,那我送給她有又何妨。」我撇頭看了眼門外,大聲說著。


     


    謝宴沉著臉,仿佛一條惡毒的蛇,陰森地吐著信子。


     


    他舔了舔唇,神情陰霾道:


     


    「宋嫣柳,你信不信我讓你在京城待不下去?」


     


     「或者,你跪下來求我,伺候我好那十幾個兄弟。」


     


      「例時,我讓公主把你招進府做個洗腳丫鬟,這輩子你也算是安樂無憂了。」


     


    他俯身看我,眼底全是譏諷。


     


    「看在往日夫妻一場,我幫幫你怎麼樣?」


     


    「不用了,我們夫妻二人之間的事就不勞大哥費心了。」


     


    「大哥還是管好自己吧,免得再入獄,可就沒那麼容易出來了。」


     


    我尋聲看去,門口站著的赫然是許久不見的小叔子。


     


    他靠在門框上,見我望去,勾起了唇。


     


    「好久不見,夫人。」


     


    07


     


    他走過來,攬著我。


     


    聲音溫柔的似乎能掐出水來。


     


    「我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


     


    又轉頭看向謝宴:「大哥不回府,還在這兒幹什麼。」


     


    「沒聽過,小別勝新婚嗎?」


     


    謝宴氣得臉紅脖子粗,轉眼便忘了我方才才打過他的事。


     


    他指著我,失望至極地看向小叔子。


     


    「她是你大嫂!」


     


    沒等我嗆聲,小叔子就冷下臉,反駁道:


     


    「大哥,可別忘了自己當初在大街上說過的話。」


     


    「隔牆有耳,說話還是要謹言慎行才好,畢竟你可是驸馬爺。」


     


    一番話,即是威脅也是提醒。


     


    謝宴回過神,後怕地掃了眼周圍。


     


    灰溜溜走了。


     


    「怎麼,不舍得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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