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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第3章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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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公跌坐在一旁,捧著腦袋驚恐地喃喃道。


    9


     


    看著陳輝毫無生機的身體,公公仿佛也被牽走魂一樣。


     


    嘴裡一直喃喃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他想要拿收手機撥打120,可手軟的S活解不開手機屏幕,即使120來了又有什麼用?哪家醫院會搶救一個沒有任何生命氣息的‘S人’?


     


    我看著已經亂成一鍋粥的客廳,迅速爬起向廚房跑去。


     


    廚房的冰箱裡放著今天上午沒用完的半碗血!


     


    我取出碗後先是把裡面的血撒在陳輝的身上,可是陳輝還是沒有一點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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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蛋了,天塌了,我們難道注定挺不過今夜嗎?


     


    我無助地看向地上的陳輝,又扭頭看向紅紅。


     


    不對勁!


     


    紅紅在看什麼?


     


    這麼大的動靜並沒有吸引紅紅的注意力,它的目光始終兇狠的瞪向著客廳門口的方向。


     


    那個方向沒有人,至少在我看來什麼也沒有。


     


    一個念頭突然閃過我的腦海,我意識到什麼,用盡全身的力氣向客廳門口跑去,然後將碗裡剩下的血全部潑向紅紅一直瞪著的地方。


     


    那碗血潑出去後仿佛被什麼阻擋一樣,在半空中便飛濺開來。


     


    緊接著在場的所有人便聽到一聲穿破空氣的尖叫聲。


     


    那個聲音太詭異了,像刺破長空的哨子,又像是無法形容的一種超聲波,聽的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在我們徵愣在原地是,一聲微弱的狗叫聲響起。


     


    是紅紅!


     


    她顫顫巍巍但堅定的朝客廳門口的方向前行,一邊走一邊吠叫。


     


    那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與剛剛在公公面前的脆弱判若兩狗。


     


    公公一直盯著紅紅,眼中的震驚要溢出來,看來,他已經相信了。


     


    說時遲,那時快,公公搶過我手裡的碗用力向玄關的方向扔了出去。


     


    「呲!!!」


     


    碗沒有碎。


     


    這下我們都聽清楚了,是一道悽厲的慘叫聲 ,那暈眩的感覺像靈魂在腦殼裡震蕩。


     


    慘叫聲過後,紅紅的吠叫聲陡然變大,一路追咬,木質地板被鋒利的爪子劃出了深深的爪痕。


     


    這一刻,紅紅是驍勇的戰士!


     


    很快,它便轉頭朝我們跑來,走到剛剛搏鬥的地方爬下,然後仰頭。


     


    「爸!是陳輝!他的魂魄還在這!快!喊魂!快喊他的名字!」


     


    「遊離的魂魄隻對血親有反應!」


     


    聽到我的話,公公激動的抬起頭朝著紅紅趴著的方向,喊:「陳輝,回來。」


     


    「陳輝啊,回來吧,我是爸爸,快來爸爸身邊。」


     


    我們看不見陳輝的魂魄,隻能看見紅紅不停的踱步。


     


    它緊跟在陳輝的身邊,它走一步,就代表陳輝離我們又近了一步。


     


    直到一陣劇烈的咳嗽,陳輝的魂魄回到了身體裡,呼吸和心跳都逐漸恢復。


     


    10


     


    陳輝醒了。


     


    這一次被牽魂,他是完全有記憶的 ,一米八幾的大男人抱著我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我想帶他出去穩穩心神,卻發現公公正在給紅紅喂肉。


     


    見我一臉驚訝,公公尷尬的笑道:「玲玲,之前是我不對,不應該固執己見,差點讓陳輝沒了命。」


     


    「我已經聯系族裡的老人,請他們幫忙找人看看,早點解決這個禍害。」


     


    「能靠譜嗎?」我不放心的問。


     


    「靠不靠譜也隻能先這樣了,總比什麼都不做強。」


     


    有了公公這話,我總算暫時先把心放進了肚子裡。


     


    晚些時候,家裡的座機響了,是老家的親戚打來的。


     


    說是已經找好了人,叫張洪乙。輪輩分,我和陳輝應該喊他二爺,之前在村口幫忙辦白事的,專管老家那一帶的法事。


     


    第二天,我們帶著紅紅一起去車站接他。


     


    二爺是個挺和善的小老頭,臉上總是笑眯眯的,見了紅紅還摸了摸它的頭誇道:「是條好狗,要是沒有它,你們此關難過啊。」


     


    紅紅親呢的舔了舔七叔的手,不難看出它對七叔的喜愛。


     


    「勞煩洪哥跑一趟,隻是我們家這次真的是遭了大難了。」


     


    二爺擺了擺手道:「自家人,說什麼客套話,我過來就是給你們解決問題的。」


     


    聽到二爺這篤定的語氣,我終於沉下一口氣。


     


    到家後,二爺先是在家裡轉了一圈,又獨自去鮑阿姨的房間裡待了一會兒,出來後便讓我和陳輝在家裡仔細找找,看看有沒有符紙之類的東西藏在暗處。


     


    我倆聽完立刻動身在家裡的各個角落翻找起來,果不其然,在書房的B險櫃下面,陽臺的發財樹枝椏上,洗手間的水池夾層,廚房的燃氣灶與櫥櫃的縫隙裡,都發現了畫著奇怪圖案的小黃符。


     


    我和陳輝馬不停蹄的把這四個黃符拿到二爺的面前,二爺端詳片刻後說:「隻有這四個嗎?不應該啊。」


     


    「什麼叫'隻有'這四個?」,陳輝問道。


     


    「這種法子是以前的行內人琢磨出來的法子,這些放置在家裡各處的符紙是為了接你們家的氣運,這樣一來就說的通了,她想把你們一家都帶走,她希望下輩子依附著你們活。」


     


    「一般來說是放置五張,對應著五行,也就是咱們常說的金木水火土,隻是奇怪,怎麼會隻有四張,代表土的那一張被安置在哪呢?」


     


    二爺手輕輕扶了扶戴著的眼鏡一邊琢磨一邊嘀咕著。


     


    陳輝聽罷,猛的一拍大腿朝我嚷嚷著:「我想起來了,鮑阿姨剛復工第一天的時候,我提前下班回來就看見她在咱倆臥室擺弄什麼,我走近的時候還嚇了她一大跳。」


     


    「我當時還想呢,又沒幹什麼虧心事那麼大反應幹啥,不過鮑阿姨也解釋了,說是咱倆臥室的迎春開敗了,剛好她從老家過來帶了一盆叫水晶蘭的,我看了看那花確實好看就讓她給放那了。」


     


    「水晶蘭!?什麼水晶蘭?拿出來讓我看看!」


     


    二爺一聽,就急著要看,陳輝趕忙跑回臥室將那盆花抱了出來。


     


    平時我也不怎麼關注這些,現下仔細一看,淡淡的藍色花苞在燈光下顯得詭異又怪誕,盯一會兒就感覺後背直發涼。


     


    「什麼水晶蘭,起個好聽的名字罷了,這花兒用我們土話說叫鬼蘭。」


     


    「這種花能吸食人的魂魄,顛倒一家的氣運。」


     


    聽到二爺這樣說,一旁沉默了半響的公公直接一把奪過陳輝手裡的花盆,大力的砸在地板上。


     


    「砰!」


     


    花盆摔的四分五裂,我蹲下身子去扒拉散落的泥土。


     


    「找到了!在這兒!就埋在這花盆裡面!」


     


    二爺接過以後,將五張符並排都在一起又仔細看了一會才道:「不對,這害人的法子有了這五張符後也算圓滿,但要想真的發揮作用,還差一個引路的。」


     


    正當我和陳輝疑惑這引路的是怎麼一回事時,一旁的公公開口道:「不用找了,我就是那個引路的。」


     


    「爸,你在說什麼?什麼引路的。」陳輝驚恐道。


     


    隻見公公返回臥室,不多會便取來一個淡紫色的小荷包,他一個用力就撕破了荷包的開口,露出裡面一個黑金色的小木盤,看著像個平安符的樣子,下面還墜著一截黑色的穗子。


     


    他把裡面的東西取出來遞給二爺,「這個平安符是我和鮑珍領證的那天她給我的,說是從安華山求來的。」


     


    二爺拿到後沒仔細看那個平安符,倒是一把拽下了下面墜著的穗子,摩挲了幾下。


     


    「這根本就不是綢緞穗子,這是頭發,確切來說,這是她自己的頭發。」


     


    二爺的話音剛落,原本安靜趴在二爺腳邊的紅紅突然一個激靈站起來,湊近就開始嗅嗅嗅。


     


    能讓紅紅有這樣反應的,除了鮑阿姨還能有誰。


     


    二爺輕輕撫摸著紅紅的頭,「你這小東西,鼻子倒是靈得很。」


     


    紅紅似乎聽懂了二爺的話,搖了搖尾巴,然後又趴回了二爺腳邊。


     


    二爺的目光重新回到手中的穗子上,「這頭發,把你和她的命綁在了一起,你們一家是大福大貴的命,她這是想用這種陰險的法子不是你們一起拉下去,好讓下輩子跟你們做真正的'家人'。」


     


    可是鮑阿姨隻是一個保姆,她怎麼會懂得這些。


     


    我思索了片刻,還是決定給鮑阿姨的外甥女打電話問個清楚,不問不知道,這一問竟還真問出點東西來。


     


    原來鮑阿姨進城前叫鮑春花,她老家那邊的人辦法事都找她,所以鮑阿姨懂得那種方法就不奇怪了。


     


    更讓我吃驚的是,從鮑阿姨的外甥女口中得知,鮑阿姨的老家和我老公陳輝的媽媽是一個村子的,仔細一想,鮑阿姨和婆婆一定是舊相識。


     


    公公說,婆婆以前住在農村,因為學習好,考上了大學,又遇見了公公,最終離開了村子和公公一起在城裡過上了好日子。


     


    婆婆在世的時候就跟村裡的親戚朋友沒什麼往來了。


     


    公公聽完之後嚇的臉色蒼白,嘴唇發抖:「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她一直在算計我,是我找她做保姆的,也是我跟她相處之後想跟她過日子的,我走的每一步都在她的算計裡。」


     


    「況且她本身就是幹這行的,一定是年輕時損陰德的事做多了,也早早就算到了自己的命數,不然也不會琢磨這種害人的把戲。」


     


    「難怪啊難怪。」公公醍醐灌頂的喃喃道,「現在全都想的通了!」


     


    「如果隻是想求得來生幸福,為什麼又纏著我們家不放?」陳輝百思不得其解。


     


    陳梅氣鼓鼓道:「她就是個害人精,還說什麼給咱爸的護身符,根本就沒安好心!」


     


    經歷這一系列事後,陳輝兄妹倆對鮑阿姨抱有深深的成見。


     


    我突然想起:「之前鮑阿姨就在小區門口喊我名字,又差點牽走了陳輝和陳梅的魂。」


     


    公公疑惑的看向我,不明白我為什麼突然提起這件事。


     


    「我猜,她的目的不單單是想接你們家的氣運,而是想利用你公公這個'引路人'把你們一家都帶走,她希望下輩子跟你公公結婚,然後你們就成了真正的一家人。」


     


    二爺開口道,公公聞言,氣的朝鮑阿姨的房間門口淬了一口:「她臉真大!」


     


    11


     


    弄清楚原因事情就好辦多了。


     


    我們和二爺商量一下,看看有什麼法子能跟鮑阿姨傳個消息。


     


    二爺說活人不能進入S人的磁場,會折壽,S人的事還得S人來解決。


     


    而最合適的人選就是我那已經去世了二十年的婆婆。


     


    二爺說婆婆難產而S,最放心不下剛呱呱墜地的小女兒,所以這麼多年一直沒去投胎一直徘徊在陳梅的身邊,這就是為什麼陳梅一直沒被牽魂成功的原因。


     


    我們按照二爺的方法,用陳輝和陳梅的血將婆婆在世時留下的一縷絲巾浸湿,然後在婆婆的點燃。


     


    絲巾在火焰中迅速燃燒起來,散發出一股奇異的香氣。


     


    隨著絲巾的燃燒,屋內突然刮起一陣微風,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我們周圍輕輕掠過。


     


    不多會兒,風散了,留下的隻有陰冷,紅紅又開始叫了。


     


    「她來了。」二爺說。


     


    公公聽罷直接不客氣的對著紅紅呲牙的方向喊道:「鮑春花,我已經給你辦了頂好的喪事,也找了人給你祈福,這些已經足夠你下輩子過上想要的好日子了。」


     


    「你會有自己中意的丈夫,孝順的孩子。」


     


    「我們終究不是一家人,彼此都不應該互相打擾。」


     


    「你已經S了,屍身已經下葬,我剛說的話你要是不樂意,我就請人毀了你的墳,讓你下輩子活的人不人,鬼不鬼。」


     


    周圍陷入靜寂,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大喘氣。


     


    又過了一會,那股陰森的涼意逐漸褪去,她答應了。


     


    取而代之的是像和煦春風一樣美好的氣息,直覺告訴我,是婆婆。


     


    陳輝兄妹早已泣不成聲。


     


    12


     


    不久後是婆婆的忌日。


     


    當天,紅紅好像知道什麼似的,早早就守在門口迎接婆婆的魂魄。


     


    它像之前守著陳輝一樣,緊緊的跟在婆婆身邊,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又一圈。


     


    在這個沒太多變化的房子裡,婆婆轉悠著。


     


    直到公公親自燒好飯,在自己位置的旁邊擺上一套新餐具。


     


    大家都安靜的吃著飯,誰也沒有說話。


     


    吃完飯,紅紅起身朝著門外走。


     


    我們緊緊的跟在身後。


     


    我們望著門外,那裡什麼也沒有,我們什麼也看不見。


     


    但我們都知道,有人要離開了。


     


    陳輝含著淚,說:「媽,再見。」


     


    陳梅把頭埋在我的肩膀上痛哭。


     


    紅紅輕輕的蹭了蹭公公的腿。


     


    有朵盛開的雲,緩緩滑過窗外,隨風飄在天邊。


     


    有些告別,就是最後一面。


     


    我們短暫交錯,尾聲潮落,致敬這場相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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