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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晚晚不哭 4799 2025-06-23 16: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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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方世安用拳頭打斷。


    宋望津有錢有權,三番四次被人如此毆打,自然不會任其羞辱。


     


    沒一會功夫,兩人就扭打成一團。


     


    看著如同瘋狗的兩人,我淡淡道:「要打就出去打,你們身上的血腥味惡心到我了。」


     


    兩人聞言一頓,但很快又扭打在一起。


     


    等到被各自的保鏢拉開時,兩人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


     


    方世安將所有過錯都推到宋望津身上,仿佛這樣就能把自己摘的幹幹淨淨。


     


    可下一秒,宋望津就打破了他的希望。


     


    在他滿是恨意的目光下,宋望津舉起手將保鏢帶來的資料灑在他頭頂,言辭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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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時晚下毒的可不止我一個,你那個好母親也有份!」


     


    8


     


    那天的場景我已經有些記不清了。


     


    依稀隻記得我穿著婚紗,在更衣室等著方世安牽著我的手走向我們的幸福。


     


    爸媽走的太早,我們來海城的時間又太長,親戚基本都斷了聯系。


     


    所以我的婚禮,隻有時度一個親人出席。


     


    盡管遺憾,但我依舊對未來充滿期待。


     


    但時度卻覺得我很委屈,他紅著眼在我耳邊自責道:


     


    「如果不是我非要讓媽媽給我送雨傘,她就不會出車禍。」


     


    這樣的話,時度說過很多次。


     


    媽媽去世那天,他甚至還想過隨她而去。


     


    剛開始,我也怨恨過他。


     


    但想到他是我世上最後一個親人,所有的恨意就都無法在心底長久駐扎。


     


    更何況,媽媽在臨S之前還說:「你一定要好好保護小度,別讓人欺負他。」


     


    後來想想,如果我能早一些聽懂媽媽的話,早早帶著時度離開方家,那我也不會落到如此境地。


     


    因為時度是方父的私生子。


     


    方母在方世安來之前,踏進了更衣室的門,逼問時度把方父的遺囑藏在了哪?


     


    那個時候我和時度才知道,媽媽和方父的關系並不清白。


     


    而方父在臨S之前,重新立了一份遺囑,把所有財產留給了時度。


     


    時度成年那天,遺囑正式生效。


     


    方母堅信時度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也堅信他知道遺囑的去向。


     


    僵持半晌後,她派人給我灌了毒藥,借此威脅時度。


     


    情急之下,她說出了更加不可讓人震驚的事。


     


    方世安是她和情人的兒子,媽媽的車禍也不是意外,而是她派人做的。


     


    時度氣急之下,差點掐S了她。


     


    可她不僅不害怕,反而瘋狂大笑:「S了我,世安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我本以為那是她的威脅,但沒想到這句話會讓她生出更加瘋狂的想法。


     


    她笑著笑著,又把解藥喂進了我的嘴裡,摸著我的臉笑的一臉溫柔:


     


    「你媽害得我這麼苦,那就由你來還吧。」


     


    「你說,如果我S在你手裡,世安會怎麼做呢?」


     


    如她所言,她S後,方世安確實沒放過我。


     


    而我也因為服用解藥時間太晚,毒性蔓延,隻剩下兩年的時間可活。


     


    但因為宋望津的介入,我的S期提前了。


     


    可是沒關系,時度成年了,遺囑我們也找到了。


     


    這一年的時間,他私下都在為這一天努力。


     


    方世安就算想除掉他,也沒機會了。


     


    9


     


    知曉一切後,方世安在病房裡又哭又笑問我:「為什麼不說?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隻回了一句:「我說過的,但你不信啊。」


     


    我本以為,他接下來會想方設法力挽狂瀾,保住自己在方氏的地位。


     


    畢竟瘦S的駱駝比馬大,哪怕他失去了繼承權,S伐果斷的能力並不會隨之消失。


     


    如若他拼S一搏,我和時度也不一定有勝算。


     


    可我沒想到,他會主動放棄,把所有的一切雙手奉上。


     


    隻要時度把我交給他,他要帶我去國外治病。


     


    時度揪著他的領子,指著他的鼻子罵:


     


    「你踏馬早幹嘛去了?我們當初跟你解釋了那麼多,你一句都不肯信。」


     


    「現在又裝什麼痴情,想彌補?晚了!最該S的就是你!」


     


    方世安緊緊攥著拳頭,嗓音顫抖:


     


    「我知道,我該S,我不是人,可晚晚不能等了,你相信我,我能治好她的。」


     


    「國內治不好我們就去國外,一定能治好的,她不會S的,不會S??」


     


    時度憤恨的瞪著他,咬牙切齒道:「別在這裝深情了,太惡心!」


     


    說完,他便吩咐保鏢把方世安拉了出去。


     


    方世安狼狽地被拖出病房,嘴裡不停的喊著我的名字,直至消失。


     


    時度坐回我的床邊,低著頭輕聲道:「晚上想吃什麼?」


     


    沒等我回答,他便自顧自的繼續說:「疙瘩湯吧,我學了一年,終於跟媽媽做的味道一樣了。」


     


    看著床單上大滴大滴的淚珠,我也忍不住落下淚來。


     


    我想跟他說,我不是想吃疙瘩湯,而是想媽媽了。


     


    我也吃不下,因為很疼,全身都很疼。


     


    別擔心,等我S了就能見到媽媽了,我會和媽媽一起保佑他長命百歲。


     


    但想到我S後,就隻剩下他一個人了,這些話就說不出口了。


     


    我像小時候一樣摸了摸他的頭:「好,多放一個雞蛋,比較香。」


     


    他用袖子用力擦了擦眼睛,抬起頭對著我笑笑:


     


    「好,我馬上去做,你睡一會,睡醒就能吃了。」


     


    可他剛走,生命檢測儀就突然響了起來。


     


    看著頭頂的白色天花板,我漸漸失去了意識。


     


    10


     


    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了和方世安第一次見面那天。


     


    那年我三歲,媽媽給我換上了新裙子,還給我買了一直想要的小熊。


     


    她說爸爸是大英雄,從壞人手裡救了方父。


     


    方父為了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把我們接到了方家,以後方家就是我們的家。


     


    她說隻要我聽話,方家就會讓我們住進大房子,可以送我去讀幼兒園,有吃不完的小蛋糕,還能一睜眼就看到爸爸。


     


    但唯一不能做的,就是招惹小少爺。


     


    可媽媽沒說,如果小少爺招惹我,我該怎麼做?


     


    我站在院子裡,他牽著一條小金毛,眯著眼睛打量我:「你是誰?」


     


    他長的太高,也很兇。


     


    我很害怕,不敢回他。


     


    見我不說話,他就丟掉了小金毛的繩子。


     


    小金毛猛地撲倒了我,瘋狂舔我的臉,還搶走了我的小熊。


     


    方世安笑的很大聲,我哭的很大聲。


     


    在我哭的差點昏S過去時,他走到我身邊,朝我伸出了手:


     


    「你長的真好看,你叫我一聲哥哥,我護你一輩子。」


     


    我叫了,不止一聲。


     


    可他隻護了我十九年,在一年內,又加倍收回了給予我的一切。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是一個星期後。


     


    時度坐在我床邊,一勺一勺喂我喝粥,全然不顧顧洲和方世安的叫罵聲。


     


    最後,還是我忍不住往門口看了一眼,正巧和顧洲的視線對上。


     


    算算時間,我們隻不過幾天未見,顧洲現在的模樣卻和曾經大相徑庭。


     


    胡子拉碴的,眼睛裡滿是紅血絲,挺醜的。


     


    他的眼神很復雜,有悲傷,有怨恨,也有痛苦。


     


    我忍不住自嘲笑笑,早知道我快S了會讓他們這麼痛苦,就該早點告訴他們。


     


    時度順著我的視線看了一眼後,聲音有些沉悶:「你想見他嗎?」


     


    我剛想搖頭,就見他繼續說道:


     


    「雖然我不想你見他,可這次要是沒有他,我或許就見不到你了。」


     


    11


     


    他說完我才知道,我昏迷後,顧洲從國外找了一個權威的醫生,從S神手裡把我搶了回來。


     


    「那就見見吧,媽媽說過要心存感激的。」我淡淡道。


     


    門被打開時,方世安率先衝了進來,時度按著他的胳膊就要把人甩出去,但被我攔住了。


     


    時到今日,我實在沒有力氣再和他們糾纏,索性一次性說清楚,省得他們每天來煩我。


     


    我看著顧洲,誠懇道:「謝謝你救了我。」


     


    顧洲愣了愣,似乎沒想到我會對他說謝謝,臉色反而更加難看。


     


    我沒忍住笑出了聲:「怎麼這副表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在罵你呢。」


     


    他頓時紅了眼圈,聲音沙啞問我:「為什麼不告訴我?」


     


    這下,我的笑聲再也止不住了,笑著笑著眼淚就落了下來。


     


    真可笑!


     


    為什麼每個人都要問我為什麼不告訴他們?


     


    明明我都說過的啊。


     


    是他們自己不信,說我狡辯,說我蛇蠍心腸。


     


    見我哭了,方世安猛地把顧洲推開:「閉嘴!滾出去!」


     


    顧洲一把揪起他的領子,崩潰大喊:


     


    「憑什麼?該滾的是你!」


     


    「我要你把她讓給我,我說我願意娶她,條件隨你開,是你非說隻能睡不能娶的!」


     


    「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她怎麼會S!」


     


    「閉嘴!你現在當什麼好人?如果不是你把她的消息透露給宋望津,宋望津怎麼會有機會折磨她,她明明可以多活一年的,明明可以??」


     


    方世安說著說著就哭了,大滴大滴的眼淚砸向地面。


     


    看著兩人崩潰的樣子,我隻覺得可笑。


     


    直到現在,他們都還在互相推卸責任。


     


    我抹掉眼淚,叫了一聲顧洲的名字。


     


    他漸漸回神,慢慢走到我面前。


     


    我朝他笑笑:「你救我一次,我還你一次,我們曾經的種種,就此揭過。」


     


    我不想恨他了,恨一個人太累了。


     


    也不想帶著恨意去過奈何橋,我怕恨意太深,下輩子還會遇見他。


     


    過了很久,他帶著哭腔:「你不愛我,連恨都不願意給我,時晚,你心可真狠啊。」


     


    我狠?


     


    如果我真的狠,就該帶著他們一起下地獄。


     


    12


     


    顧洲走後,時度也走了,病房裡隻剩下我和方世安兩個人。


     


    他宛如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替我按摩手腳,笑著跟我說他聯系上了一個國外的研究所。


     


    「有很多像你一樣的人,去了沒多久就治好了,最長的活到了九十多歲呢。」


     


    「等你好了,我就帶你去冰島看極光,你以前不是說會在極光下面許願和我永遠在一起嗎?」


     


    說著說著,他突然傻笑起來:「我在胡說什麼,你不需要許願,我們也會永遠在一起。」


     


    「晚晚,對嗎?」他捧著我的臉,期待的看著我。


     


    我靜靜的看著他,沒說話。


     


    當然不會。


     


    我S他生,怎麼會在一起?


     


    哪怕都S了,老天要是有眼,也一定不會讓我們過同一條奈何橋。


     


    見我不說話,他又自顧自的說:「會的,一定會的。」


     


    他說他把一切都調查清楚了,媽媽不是小三,是被方父強迫的。


     


    他確實不是方父的兒子,他的生父是個畫家,他是他們一夜激情下的產物。


     


    方母也不愛他,生下他隻是為了討好方父。


     


    他說他錯了,求我再給他一次機會,他會用後半生彌補我。


     


    他說了很多很多,像是要在今晚把我們的一輩子都要說完一般。


     


    聽著聽著,我就睡了過去。


     


    我有點撐不住了。


     


    可我還不能S,我還有事情沒做完呢。


     


    13


     


    剩下的日子,我身上也越來越疼。


     


    連飯都吃不下去了,隻能靠營養針吊著。


     


    但人卻越來越精神,還有力氣罵方世安滾。


     


    或許,這就是人們說的回光返照。


     


    我等啊等,終於等到我想等的這天。


     


    我求時度帶我去看媽媽,他看我精神不錯就答應了。


     


    路過花店時,我買了兩束向日葵,一束茉莉。


     


    方世安眼裡閃過一絲疑惑:「為什麼要買三束?」


     


    我沒搭理他,他又想替我拿,我猛地打掉他的手大聲罵道:「你不配!」


     


    他似乎被我的尖銳所傷,低著頭不敢再說話。


     


    到墓園時,媽媽左手邊有一座空墓地,是我給自己留的。


     


    而我的左邊,有兩座小墓地。


     


    墓碑上沒有照片,隻有名字。


     


    一個叫時安,一個叫時宜,是我未出世的孩子。


     


    我平靜的把四座墓地打掃得幹幹淨淨,卻沒說話。


     


    反正我們很快就能相見了,有什麼話可以當面說。


     


    臨走時,方世安還跪在兩座小墓地前,哭的撕心裂肺。


     


    我卻連一個眼神都沒分他。


     


    遲來的深情和悔意,比草還賤。


     


    晚上,我穿著媽媽給我買的裙子躺在病床上,靜靜等待著S亡。


     


    時度握著我的手,一遍一遍在我耳邊求我不要走。


     


    我笑著對他說:「不要髒了自己的手,好好活著,我要去找媽媽和時安時宜了。」


     


    恍惚間,我看到了媽媽牽著時安和時宜,站在窗邊朝我招手。


     


    我歡喜地跑到他們身邊:「媽媽,我們走吧。」


     


    媽媽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晚晚不哭,媽媽來接你了。」


     


    番外


     


    我知道自己運氣不太好,但我不知道連S了都這麼差。


     


    我排了好久好久的隊,輪到我時,孟婆卻說沒孟婆湯了,要我改天再來。


     


    我氣不過,和她理論起來。


     


    活著被人欺負,S了怎麼還能被人欺負?


     


    她被我煩的不行,一腳把我踹了出去。


     


    踹就踹吧,為什麼偏偏把我踹到方世安家裡?


     


    真是晦氣!


     


    我剛想走,身後就傳來時度的怒吼聲:


     


    「看!你看啊!這麼想看我就讓你看個夠!」


     


    回頭一看,他按著方世安頭,用力抵在一份孕檢報告上。


     


    報告圖像上,有兩個很明顯的小胎芽。


     


    很可愛,是我幻想中的樣子。


     


    我本來想在新婚夜告訴方世安這個好消的,老天卻沒給我這個機會。


     


    等他知道時,我已經躺在了手術臺上。


     


    冰冷的儀器穿過我的身體,方世安的話卻比儀器還冷。


     


    他說:「S人犯不配有孩子。」


     


    方世安紅著眼,把孕檢報告SS抱在懷裡:「我的孩子,我的??」


     


    時度笑了,笑的很開心:「方世安,你也有今天,很疼吧?可我姐比你疼一千倍一萬倍!」


     


    「如果不是我姐要我別髒手,我一定親手S了你們!」


     


    時度走後,方世安楞在原地很久,嘴裡不停的喃喃自語。


     


    我沒忍住朝他走了兩步後,終於聽清他在說什麼。


     


    他說:「S了你們,S了他們,都該S??」


     


    半晌後,他拿出抽屜裡的槍衝出了門。


     


    第一個是宋望津,他正從酒吧出來,手裡還摟著他的新玩物。


     


    方世安雙目赤紅,對著他一槍又一槍,直到他倒地。


     


    第二個是顧洲,他剛把行李箱放上後備箱,就被方世安從身後射中,連S都都不知道是誰動的手。


     


    第三個是他自己,他跌跌撞撞跑到墓園,又哭又笑地摸著我的照片:


     


    「晚晚,我的晚晚。」


     


    隨即從包裡掏出我的孕檢報告抱在懷中,笑著對著自己的心髒毫不猶豫扣下扳機:


     


    「晚晚,我來殉你了。」


     


    我笑著看著這一切:「方世安,別髒了我的輪回路。」


     


    在孟婆的呼喚聲中,我揚起頭喝下孟婆湯,頭也不回地走上了奈何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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