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和禁欲小叔聯姻後他把我當妹妹照顧。

 

可我暗戀他。

 

為了激他，我在包廂裡玩傳小餅幹遊戲。

 

我咬著巧克力棒傳給對面男生。

 

對面的人剛要咬上巧克力棒的另一端，小叔面色鐵青地打斷。

 

他將我塞進車裡：

 

「想玩是吧？」

 

「回家我陪你玩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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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小叔眼睛上常年架著一副金絲眼鏡，情竇初開的我迷上了他這副斯文敗類的模樣。

 

我纏著哥哥帶我見他。

 

我哥不解：「你不會對顧熙川這個木頭有想法吧？」

 

我臉騰一下地紅起來，嬌羞地點頭。

 

我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關上車門，他降下車窗衝我喊：「若若，你換個人喜歡吧，顧熙川他性冷淡！」

 

說完，給我留下車尾氣。

 

既然哥哥不靠譜，那我就打通顧熙川妹妹這個人脈。

 

經過一個月，我和他妹妹顧禮成了閨蜜，並且借她見了好多次顧熙川。

 

「顧禮，你哥喜歡什麼的女孩啊？」

 

顧禮若有所思地停頓幾秒，「他喜歡工作。」

 

「……」我清清嗓子，「顧禮，我當你嫂子怎麼樣？」

 

顧禮一口水噴出來，眼睛瞪得像銅鈴：「你認真的？」

 

「當然！」

 

顧禮思索好一會兒：「除了年齡差有點大，其他的也不是不行。」

 

在她的幫助下，我和顧熙川見面的次數更多了。

 

顧禮遞給我一杯果汁，「去我哥書房，給他送溫暖。」

 

我走道書房前叩門。

 

「進。」

 

聽見他的聲音我手心緊張得要出汗。

 

我扭扭捏捏地推開門：「熙川哥哥，你喝果汁嗎？」

 

室內溫度偏高，他隻穿著一件純白修身襯衫，頗有疏離感道：「多謝，送水讓阿姨來就行。」

 

我重拳出擊：「我喜歡給哥哥送水。」

 

顧熙川抬眸看我，糾正：「叫什麼哥，喊我叔叔。」

 

「……」

 

出擊失敗。

 

我不情不願地說：「好的小叔。」

 

不知是不是錯覺，我好像看到他眼底閃過一道其他的情緒，但等我細看時他已經低下頭工作了。

 

2

 

攻克進度太慢，眼看顧熙川在圈子越來越受歡迎，有錢有顏愛工作，誰不愛他。

 

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在房裡暗自神傷時，媽媽一臉凝重地喊我去客廳。

 

爸爸和哥哥也一臉嚴肅地坐在沙發上。

 

氛圍出了奇的壓抑，我疑惑問：「咋了啊？咱家破產了？」

 

剛說完媽媽就掩面而泣，她緊緊把我抱在懷裡，「若若，是爸媽沒本事。」

 

爸爸紅了眼眶：「不行，我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不能送閨女去聯姻！」

 

我心裡霎時間拔涼拔涼的。

 

這都什麼事啊，追顧熙川的道路上本來就坎坷，現在老天又往路上放了個大石頭。

 

媽媽哭的更兇：「那人比咱們若若大了八歲…我怎麼忍心…」

 

我哇地一聲哭出來：「八歲都能當我爹了嗚嗚嗚。」

 

「老爸的公司這些年一直很難。」老爸夾煙的手發著抖，「都怪老爸。」

 

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這下全完了，我要嫁人了，嫁的不是顧熙川。

 

哥哥滿腔怒氣從沙發上站起來：「我現在就去揍顧熙川這個王八蛋！」

 

老爸抓住哥哥的手腕：「這事也不怪他，顧家提的，沒辦法。」

 

等等。

 

顧熙川？！

 

我流著鼻涕泡，不可置信地問：「聯姻對象是小叔？」

 

媽媽一聽心疼的無法呼吸：「顧家孩子都能當你叔叔了…可憐見的。」

 

我喜極而泣：「真的是小叔嗎嗚嗚嗚。」

 

我轉頭抱住我媽：「媽！！天大的喜事，別哭了，我願意嫁給小叔！」

 

媽媽苦著臉：「啊？」

 

我一躍而起：「爸媽哥，什麼時候結婚啊！我迫不及待了！」

 

天助我也。

 

都說日久生情，再加上我的努力，小叔愛上我易如反掌！

 

3

 

事實證明，我高興的太早了。

 

婚禮當天小叔就和我分房睡，說隻是假結婚，等他接管了顧家就還我自由。

 

我說我願意嫁給他。

 

小叔隻是說：「別鬧，你還小，以後你會遇見喜歡的人。」

 

我向顧禮抱怨，顧禮安慰我說他隻是不適應。

 

但我沒想到他的接受能力竟然這麼弱。

 

整整一年！他還沒接受和我同住一間房子裡。

 

每每見到顧熙川被西裝緊裹的身體，我都忍不住要流鼻血。

 

他的身材很有料，肩寬腰細臀翹，說是西裝聖體都不為過。

 

我的畫稿箱裡滿是顧熙川的全身畫像。

 

正值寒冬，顧熙川出差回來，風塵僕僕地進門，眉眼裡帶著疲憊。

 

我伸手去接他手裡的文件包：「我拿著吧。」

 

「不用，很涼。」顧熙川側身避開，「我先去洗漱換衣。」

 

而我故意打發家裡的阿姨們下班，心髒劇烈跳動，換上了蕾絲性.感睡衣。

 

躺在顧熙川的床上後，我壞心眼地拉低衣領，卡在關鍵部位後，我將披散的頭發全放在胸前。

 

顧熙川腰間系著浴巾，出門看見我，他身形一頓。

 

他雙眸微動，喉結上下滾：「祈若，你走錯房間了。」

 

說著他就要去開門。

 

我鼓起勇氣喊：「我沒走錯。」

 

顧熙川開門的動作停了一瞬，也就隻有一瞬。

 

「蓋上被子，很冷。」

 

他出門很急，我不信他沒感覺，我果斷下床跟上他。

 

在一樓洗手間的鏡子裡，我看到顧熙川在狼狽地擦鼻血。

 

4

 

我將事情講給顧禮，她很震驚：

 

「鐵樹要開花了？沒想到我哥這麼純情！」

 

我託著腮：「純情又怎麼樣，他偏偏就不承認。」

 

顧禮：「那你就逼他承認啊。」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怎麼逼？」

 

「我哥這種人就是腹黑男，不碰你，又不放你走。」顧禮說：「要不你直接提離婚，他說不準一著急就…」

 

我搖頭：「萬一他同意離婚了呢？」

 

顧熙川不僅能忍他嘴也很硬，硬碰硬不行，隻能來軟的。

 

我說完計劃。

 

顧禮直呼：「妙啊！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5

 

我聯系了以前的好哥們，邀請他們聚在包廂裡。

 

安排好那些人的「戲份」，我朝顧禮自信點頭。

 

哥們趙卓有點害怕：「玩這麼大？顧熙川要是打我怎麼辦？」

 

「賠你醫藥費。」

 

趙卓瑟瑟發抖：「你們小夫妻調情怎麼還帶上我們啊？」

 

我還沒回答，顧禮就一巴掌拍他後腦勺上：「問問問！一天到晚問東問西的。」

 

趙卓雙手抱頭，委屈巴巴地扭頭。

 

顧禮：「再排練最後一遍，我就要喊我哥了。」

 

雖經過無數次的排練，但真到來的時候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顧禮撥通他哥的電話。

 

「喂，哥，你在忙嗎？」

 

「什麼事？」

 

「哥，嫂子她喝醉了，在包廂裡耍酒瘋呢！」

 

「地址發我。」顧熙川語氣很冷，「你們兩個玩的挺花啊，明天再收拾你。」

 

掛斷電話，我怕我演的不逼真，一口氣灌了兩瓶酒，撐的我連連打嗝。

 

趙卓看呆了：「你酒量這麼好嗎？」

 

我迷迷糊糊轉頭：「不道啊，第一次喝酒。」

 

趙卓和顧禮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完了，她喝醉了。」

 

「不！」我扯著嗓子喊：「我沒醉！」

 

腦袋混沌，但我仍記得戲份，我咬著巧克力棒，拉著趙卓的手臂：「快咬啊！」

 

趙卓竭力往後仰腦袋：「咬什麼啊，顧叔還沒來呢。」

 

我拽著他不松手：「你快咬！你該不會忘了戲份吧？」

 

趙卓哭天喊地：「顧禮！！你快救救我！！」

 

顧禮按亮屏幕看了眼說，「大家趕緊拿酒杯喝酒起哄，我哥來了。」

 

在場所有人喝醉都是演的，隻有我不是。

 

我是真的喝醉了。

 

我為數不多的意識隻記得玩傳小餅幹遊戲。

 

「砰！」

 

門被人用力推開。

 

看清包廂場景，顧熙川的瞳色瞬間冷了下去，他瞪了眼顧禮，徑直走向我。

 

渾然不知的我還在拉著趙卓嘟囔：「你快咬呀。」

 

「你快點！這遊戲很好玩的……」

 

趙卓硬著頭皮低頭，但為了逼真，他聽從我的意見伸手覆上我的後腦勺，然後閉眼，認命地張嘴。

 

下一秒。

 

趙卓的嚎叫聲回蕩在包廂裡。

 

「小叔，小叔，我錯了，我再也不玩了，小叔別打了！！」

 

我大腦遲鈍：「打什麼人呀，玩巧克力棒。」

 

顧熙川氣笑了，扭頭指了下顧禮：「你送趙卓去醫院，現在就去！」

 

最後四個字，他音量猛地抬高，包廂裡的人都嚇得一激靈。

 

顧禮拉著地上的趙卓就往外跑，其餘人也跟著出去。

 

不過幾秒鍾，一屋子的人作鳥獸散。

 

顧熙川皺眉看著攤沙發的我，無奈抬手揉揉眉心。

 

我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小叔，玩遊戲嗎？」

 

顧熙川灌了杯酒，隨手把空酒杯扔在玻璃桌上。

 

驟然，他彎腰緊盯著我，眸色漸深。

 

我快要溺S在他眼睛裡。

 

「你喝醉真可愛。」

 

我呆滯的腦袋裡閃過明亮，但很快又被酒精麻痺了大腦。

 

「小叔說什麼？」

 

「沒什麼。」顧熙川坐在我身側，耐著性子，「怎麼玩？」

 

我手發軟地拿起一支新的巧克力棒，咬在嘴裡，含糊不清說：「我吃這頭，你吃那頭，玩嗎？」

 

顧熙川用大拇指摩挲我的嘴角，幾欲探入我口中。

 

「想玩是吧？」

 

「回家我陪你玩個夠。」

 

他抱著我走出去，將我塞進車裡，我身體內燥熱難安，我拽住他的手喊熱。

 

顧熙川給我系上安全帶，回：「熱就忍著。」

 

他折回駕駛座，沒有急著啟動車子，而是轉頭看我，「祈若，你玩的挺花啊？」

 

「還行、行吧。」我扒著窗戶往外看。

 

「回來。」顧熙川說，「開車有冷風。」

 

顧熙川講話的語調有股長輩感，他用命令的語氣說話，我心裡有點怵，於是我按照他的話去做。

 

我撤回腦袋後，車窗便緩緩合上。

 

車開了很久，久到我睡意朦朧。

 

車輪戛然而止，輕輕的推背感將我震醒，抬眼，我猛的一驚。

 

顧熙川不知何時湊到我面前。

 

呼吸交錯間，我心跳鼓動起來，加上沉重的腦袋，沒意識地脫口而出：「老、老公。」

 

他一貫冷峻的臉上浮現出難耐，隨即他問：「酒還沒醒？」

 

「醒了。」

 

顧熙川沒再說話，而是下車為我打開車門，「能走穩嗎？」

 

我執著地重復：「我酒醒了，當然能走穩。」

 

他也不跟我辯解，而是點頭側開身子，朝我比個下車的手勢：「下車。」

 

好兇。

 

我撇撇嘴，短暫地聚焦視線，我邁步。

 

上半身剛探出來，下一秒我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去，我緊閉起眼睛。

 

完了，這下要毀容了。

 

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而是一陣天旋地轉，再睜眼我看到顧熙川的下巴和喉結。

 

哦，我在他懷裡。

 

顧熙川脖頸上的青筋微微繃起，很強的力量感，我鬼迷心竅地親上去。

 

抱著我的人渾身僵硬，頭頂上傳來咬牙切齒的聲音：「祈若，你下次再喝酒你就不要回家了。」

 

我點頭：「哦。」

 

一路上我的小動作都沒有停，忍了這麼久，好不容易能借著酒撒野，我內心壓抑的欲望如洪水開閘。

 

顧熙川腳步很快，他仿佛忍受不了，走到客廳毫不留情地把我扔在了沙發上。

 

他招呼家裡的阿姨們照顧我，自己松松領帶去了一樓洗浴間。

 

我又睡了一會，嘔吐感湧上嗓子，阿姨們都在廚房忙著，我捂著嘴，此刻也顧不上顧熙川還在洗浴間了，我慌不擇路地衝進去。

 

我趴在洗手臺吐個昏天暗地，衝洗後，我偏頭看向洗澡間。

 

裡面亮著燈，水聲哗哗作響，這聲音好似下了蠱，不停地誘惑我去開門。

 

磨砂玻璃後邊是在洗澡的顧熙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