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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漁娘船 3466 2025-06-19 15:27:45

我湊近他一點:


「前些日子不是還說不心悅我嗎?」


 


應郎的臉肉眼可見地紅了,一路紅到了耳朵根。


 


可我不知怎的,腦海裡浮現的卻是前世應郎倒在血泊中時赤目的紅色。


 


今生說什麼——


 


我都不能再讓同樣的悲劇上演。


 


4


 


第二日,我便讓沈白和林婷兒和我一起處理漁貨。


 


林婷兒穿著粉色的紗裙,裙擺沾了水便緊貼著身軀,隱隱呈現出她雪白的膚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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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在一旁看直了眼。


 


彈幕又炸開了花。


 


不用看也知道,又是些不堪入目的話。


 


林婷兒起初還有些扭捏,甚至被刮鱗的刀劃傷了手。


 


可眼瞧著她心愛的沈白哥哥腿傷未愈,她隻好承擔起了絕大部分的活。


 


【婷兒真是賢惠啊!娶老婆就得娶這種,誰贊成,誰反對?】


 


【我贊成!】


 


【我反對。婷兒性格有點太無趣了,我喜歡小野貓類型的。】


 


【樓上天真了啊。外面養個小野貓行,家裡還是得娶個端莊的。】


 


我站在一旁收網,林婷兒蹲在那兒S魚,可我怎麼瞧都覺得——


 


她像是被那些黑壓壓的字壓彎了脊梁。


 


而沒過幾日,沈白便來也不來了,隻留著林婷兒一人處理漁貨。


 


聽說是林婷兒幫他在附近的山上尋得了罕見的草藥,他正在柴房裡煉化草藥養傷呢。


 


果不其然,很快沈白又健步如飛了。


 


這回這二人沒理由再賴在我這兒了。


 


可我身上所謂的寶物,他們連個影也沒見著。


 


又和我周旋了幾天後,他們再也忍不住,直接找了個由頭把我堵在了柴房。


 


而林婷兒的背後,赫然是一把閃光的S魚刀。


 


【到底是什麼寶物啊?這小漁娘不會就不拿出來,真被咱婷兒S了吧?】


 


【可惜嘍,這美豔小漁娘咱沈哥還沒得吃呢。】


 


【說到這兒,昨天晚上沈哥和婷兒可真……咳咳,沈哥好福氣!】


 


我說這柴房怎麼一股味兒。


 


我暗自皺眉,裝作迷茫的樣子問沈白:


 


「公子把我堵在這兒,是什麼意思?」


 


沈白也不再遮掩,一步一步靠近了我:


 


「此前曾告訴過姑娘,沈某需要救父親。


 


「奈何姑娘一直打啞謎。」


 


他擺出一個自以為英俊瀟灑的微笑,作了個揖:


 


「今天姑娘不妨實話實說,交出私藏的寶物。


 


「等在下救出父親,定回來報答姑娘。」


 


【別看咱沈哥笑嘻嘻,其實已經動了S心。咱沈哥就是這樣的童臉狼,表面上單純天真,實際上圓滑通透。】


 


【這小漁娘一直不幹人事,現在要是把寶物交出來,咱沈哥沒準還能讓她做個妾。】


 


【我猜指不定是什麼海裡的寶藏呢。】


 


餘光裡,林婷兒握緊了身後的刀。


 


我沒像前世一般據理力爭,去解釋我真不知道什麼寶物,而是抬頭對沈白眨了眨眼:


 


「公子,我並非不願獻出寶物。隻是有些話——」


 


我夾著嗓子對他咬耳朵,一臉羞澀:


 


「不方便當著林姑娘面說呀。」


 


沈白猶豫了半晌,轉過頭朝林婷兒嘆了口氣:


 


「婷兒妹妹,你先出去吧。」


 


林婷兒頓時紅了眼眶,但看到沈白不容拒絕的神色後,終是轉頭離去。


 


然而當她剛打開柴房的門時,沈白又叫住了她。


 


她滿懷希冀地回頭,可沈白隻是輕聲囑咐她:


 


「事關重大,婷兒妹妹你能不能——


 


「幫忙守好門?」


 


5


 


這回柴房裡隻有我與沈白兩人了。


 


我欲言又止:


 


「寶物不是不能給公子。隻是……小女子有個請求。」


 


【肯定是看上咱沈哥了,想要個名分。】


 


【從了吧,沈哥。你不收我替你收。】


 


【到底有沒有寶物啊,磨磨嘰嘰的!】


 


沈白面露難色,猶豫了半晌,朝我作揖:


 


「並非在下不願。隻是在下答應了婷兒妹妹,要一生一世雙人。」


 


我還未解釋他會錯了意,他又話鋒一轉:


 


「但姑娘救了在下,在下理應以身相許。」


 


沈白紅了臉:


 


「因此在下不能娶你為妻,不過納姑娘為妾還是辦得到的。」


 


看來這沈白分外自戀。


 


隻要稍加暗示,他連嫁娶之事都想好了。


 


他相貌平平,實力也不如林婷兒,為何如此自信?


 


為了打消他的S心,我忍著惡心,假意做出一副確實愛慕他的樣子:


 


「公子還未救出父親,此事不急。」


 


沈白啊沈白。


 


彈幕裡說你日後是心系天下的天帝。


 


可方圓百裡,民生凋敝,你都看不到嗎?


 


今年收成不好,岸邊都是被浪衝上來的S魚,稻谷幾乎顆粒無收。


 


人人都在變賣財物換口糧食。


 


甚至還有人上山挖野菜吃。


 


可他是男主角,什麼都不用關心。山上自會結出他所需的罕見草藥。


 


我斂去眼裡的憤懑,開了口:


 


「如今城裡有不少飢民,小女子有些存糧,還請公子隨我一起布粥。」


 


沈白有些意外,隨即答應了我。


 


當我和沈白一起走出柴房時,林婷兒很是吃驚。


 


她美目圓瞪,而身旁還有個和她糾纏不清的男子。


 


那男子正是——


 


應郎?


 


那老實的砍柴郎一看見我,滿臉焦急地向我訴苦:


 


「俞娘,我並未碰她分毫,她偏說我意圖輕薄她!」


 


【誰知道你看沒看咱婷兒妹妹?】


 


【都是男人,誰不知道你心裡那點小九九。】


 


【連根沈哥的手指頭都比不上,還敢眼饞咱沈哥的兩個女人。】


 


可我知道。


 


林婷兒分明是以此為借口纏住他,好讓沈白有足夠的時間搶我的寶物。


 


沈白朝林婷兒搖搖頭,暗示自己沒拿到寶物,又試探性地問我:


 


「這位大哥可是姑娘的朋友?」


 


我點點頭。


 


沈白思忖片刻,朝林婷兒皺起了眉:


 


「俞姑娘心善,她的朋友自然也不會是輕狂之徒。


 


「婷兒妹妹,你是不是誤會他了?」


 


林婷兒眼圈紅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我真為她不值。


 


沈白哪裡是什麼如意郎君。


 


如今看我對寶物松了口,什麼委屈便都讓林婷兒受了。


 


眼見沈白一臉失望的模樣,林婷兒咬著唇行了個禮:


 


「婷兒知錯,是婷兒誤會了。」


 


盡管她看上去楚楚可憐,但我並沒打算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不就是裝可憐嗎?


 


我委屈地看著沈白:


 


「我本以為公子是真心待我呢。應郎自幼與我一起長大,我待他如自己哥哥一般。」


 


我裝作抹眼淚的樣子:


 


「可如今他平白遭人冤枉,卻連句像樣的道歉都得不到。


 


「看來公子說的都是假的,隻是貪圖我的寶物罷了。」


 


沈白慌了。


 


他萬分糾結地把目光在我和林婷兒之間逡巡,還是選擇了上前扶我。


 


但我躲開了。


 


他嘆了口氣,望向林婷兒時冷了神色:


 


「婷兒妹妹,你變了。你以前很懂事的。


 


「還不好好向應大哥道歉?」


 


【沈哥不做人。】


 


【也可以理解,畢竟婷兒吃過了,小漁娘咱還沒吃呢。】


 


【心疼婷兒。】


 


【心疼婷兒+1。】


 


林婷兒掉了滴眼淚,可憐巴巴地向應郎行禮:


 


「應大哥,是婷兒不好,請你原諒婷兒。」


 


應郎看上去頗為為難。


 


他尷尬地應了聲,又跑到我身邊來解釋:


 


「俞娘,我連瞧都沒瞧她。我、我對她半分意思都沒有!」


 


等林婷兒與沈白走後,他又支支吾吾地問我:


 


「你……你隻把我當成自家哥哥嗎?」


 


呆子。


 


我笑著調侃他:


 


「不是自家的,難道是旁的小娘子家的?」


 


應郎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明明此刻他還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


 


如果知曉明日會發生什麼,我絕不會讓沈白去隨我布粥。


 


更不會讓應郎隨我同去。


 


6


 


許是怕我吃醋,沈白前來布粥時,並未帶上林婷兒。


 


我熬了幾大鍋白粥,先是分給幼童與老人,最後再分給了平時同我一起勞作的漁民。


 


我祖上本是皇商,但父親一生樂善好施,去世時隨身不剩多少銀錢,還吩咐我每年囤積些糧食,以備城中飢荒。


 


我自幼在江河邊長大,除卻捕魚,便是觀察來往的船隻。


 


前幾年,我還用賣漁貨的銀錢買了幾艘船。


 


我有如此豐富的經歷,可為何那些彈幕隻關心我上沒上沈白的床榻呢?


 


沈白隨我一起盛粥,頗為感慨:


 


「俞姑娘,我從未想過,還有人過著這般貧苦的日子。」


 


他自然沒想過。


 


他以後是高高在上的天帝,自然不肯低下頭去瞧這廣袤土地上演的渺小悲劇。


 


但天帝給百姓帶來了什麼?


 


本來鄉親們在排隊領粥。


 


可人群中突然出了異動。


 


起初是突兀的尖叫,然後是莫名倒下的百姓,再然後——


 


萬裡無雲的晴天陰風四起,幾個身後帶有翅膀的人懸在半空,為首那人朝沈白獰笑:


 


「沈家小子,我終於找到你了。」


 


百姓逃的逃,散的散。


 


孩童躲在爹娘的懷裡,哭著說看見了妖怪。


 


而路上那幾具斷了氣的屍骨,還未放下手裡的粥,就為沈白擋了災。


 


沈白目光凝重,把我護在了身後:


 


「俞姑娘,這些人正是我的仇家,與我同樣是修仙之人。」


 


應郎在我的另一側護住我,拔出了腰間隨身的斧子。


 


修仙之人?


 


何為修仙?修的又是什麼仙?


 


我看這群人罔顧生命,半人半鬼——


 


分明是妖孽。


 


「沈家小子,你爹不是最心系百姓嗎?」


 


為首那人笑道:


 


「別以為我不知你在此處韜光養晦。你若是還不展示真正的實力,這群百姓我可就S光了。


 


「到時候你爹認不認你,可就不一定了。」


 


他話鋒又一轉:


 


「不過我差點忘了——


 


「你爹好像被人打得半S,至今下落不明,磔磔磔磔!」


 


沈白目眦欲裂:


 


「你敢!」


 


那人笑得輕蔑:


 


「有何不敢?三息之內,你若是再不使出真本領,此處我將夷為平地。


 


「一息。


 


「二息。


 


「三息——」


 


眼瞧沈白還在猶豫,而那人已將手裡的武器對準幾個婦孺。


 


我大喊著催促沈白動手,可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應郎擋在一個孩童身前,把他護在了身下,自己的後背卻生生被法器戳出一個血窟窿來。


 


而身旁那孩子的娘親被卷到高空又重重摔落,已然成了一攤肉泥。


 


我跌坐在地上,與所有瑟縮的百姓相同,被莫名的力量壓制得絲毫動彈不得,隻能流著淚質問面色灰白的沈白:


 


「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等到我們都S光了嗎?」


 


沈白怔怔地看著我的淚眼,終是嘆了口氣:


 


「沈某知曉了。」


 


他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憑空變出一把劍來,嘴裡振振有詞。


 


而就在這時,林婷兒也不知從何處現了身,目光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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