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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和夫君各有相好 3912 2025-06-19 15: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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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成婚後,夫君從未留宿過我的小院一夜。


     


    他心裡藏著的人,是我名義上的表姐,赫赫有名的第一女將。


     


    她明豔張揚、舉止灑脫,總皺眉勸誡我:「你一介商戶女,能有幸得太厚賜婚已是天大的恩典,莫要總做些拈酸吃醋的蠢事,辱沒了家族門楣!」


     


    我靜靜地看著她與我的夫君眉目傳情,共遊西湖。


     


    隻一遍遍數著嫁妝裡成箱的金元寶,掰著指頭算短命鬼夫君還有幾日活頭,心裡盤算著在哪個莊子上養漢子最合適。


     


    後來,光風霽月的少年將軍爬上我的床,掐著我的腰說道:


     


    「阿昭,他年紀大了,我還小,可比他有本錢多了,你試試?」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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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境軍餉失竊,一道聖旨下來,我家祖上三代打拼下來的家底都被充公。


     


    我爹作為大金第一皇商,隻有一座空空蕩蕩的府邸。


     


    皇上龍心大悅,把我指婚給了當朝第一紈绔謝衍朝為妻。


     


    宣旨的太監到我家時,我坐在僅剩的一張燒火板凳上,捂著藏在胸口的巴掌大的嫁妝盒子。


     


    這是我娘去世時留給我的東西,也是今後我唯一的指望。


     


    太監掐著嗓子說:「虞小姐,皇上感念虞家在此次招募軍餉出力良多,特賜給你一份良緣,奴家先提前恭賀世子妃了!」


     


    我接過聖旨的手微微顫抖。


     


    人人皆知,世子謝衍朝是當朝第一紈绔,平日不是遛狗逗鳥,就是調戲花樓娘子,後院養著一大群鶯鶯燕燕,名聲簡直差得一塌糊塗。


     


    他是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病弱公子,平時走兩步路就喘,活像個嬌娘子,半點不像他那戰功累累、百戰百勝的親爹。


     


    謝老侯爺去世後,如今的謝府門可羅雀,早已今非昔比,更沒人願意把女兒嫁給一個注定早S的短命鬼。


     


    現在皇帝卻妄圖用一紙婚書,將我送過去做這個冤大頭……


     


    我爹四處託人求情,後來把家裡的宅子賣了,換成厚厚一沓銀票塞進我的嫁妝盒裡。


     


    「你從小到大都沒離開過家,如今你娘不在了,我又護不住你,讓你一人去謝府那破落地吃苦受累,爹心裡實在是難受得緊……」


     


    我心裡泛苦,卻也隻能強笑著安慰他。


     


    叮囑他回到榆陽老家後好好頤養天年,別操心我的事情。


     


    皇帝對我們李家的萬貫家財覬覦良久,先是抄家充公,再是天家賜婚……如今我是非嫁不可。


     


    大婚當日,我透過紅紅的蓋頭,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謝衍朝。


     


    他身著大紅婚服騎在高頭大馬上,身形修長,挺拔如青松,似有所覺地回頭與我對視,那雙含情目裡也帶上一絲柔情。


     


    我怔愣了片刻,手上緊攥著帕子的力道小了許多。


     


    可沒過多久,原本應當駐守邊關的表姐盛箬竹卻突然出現在接親現場。


     


    她提著一柄帶血的紅纓槍強行闖了進來。


     


    「謝郎,你當真要不顧我們多年情意,娶她?!」


     


    說罷,她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暈倒在地,不省人事。


     


    謝衍朝臉色大變,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徑直將她抱起迅速離開,徒留下我一個人牽著半截紅綢站在原地。


     


    周圍賓客窸窸窣窣的討論聲鑽進我的耳朵裡。


     


    丫鬟小蓮站在我邊上,急得都快哭了:「小姐!他們怎麼能如此侮辱你……」


     


    「慎言!」


     


    我低聲喝止了她。


     


    皇家為了彰顯自己的仁德,特意吩咐所有上京城四品以上的官員都要來觀禮,謝衍朝和盛箬竹失禮的行徑傳出去,無疑是在打皇帝的臉。


     


    謝衍朝,這可是你親手將把柄送到我面前的。


     


    我面色如常地吩咐喜婆繼續,繼續完成了成親儀式,施施然地轉身進了洞房。


     


    2


     


    第二日,渾身酒氣的謝衍朝跌跌撞撞地進了屋,眼下烏黑一片,顯然是一夜未睡。


     


    更襯得我神採奕奕,精氣神十足。


     


    他看著我,瘦削的臉上帶著點歉疚的笑:「箬竹性子衝動,昨日之事是她不對,我替她向你賠罪,都是我考慮不周讓你失了面子。」


     


    「既然要賠罪,世子爺難不成隻想嘴皮子上下一碰,說幾句好聽的就輕輕揭過去?」


     


    我專注地給自己描眉,語氣淡淡,連半個眼神都不想分給他。


     


    「你想怎麼樣?」


     


    「我自小頑劣,家母去世得早,無人教我管家之術,這侯府中饋請世子爺自行收回,我今後的一應開支也無需記在侯府賬上。」


     


    我將管家的鑰匙放在桌上,看著眼前的男人緊皺眉頭,有些詫異地看了我一眼,像是不敢相信我居然會不要管家之權。


     


    畢竟得了管家之權就相當於掌握了一府命脈。


     


    我心裡卻嗤笑不止。


     


    這謝衍朝平日裡揮霍無度,身上又沒有一官半職,還得養著後院那一堆鶯鶯燕燕,侯府開支全靠從前老侯爺攢下來的家底,總有被消耗完的一天,屆時鐵定要我用嫁妝填進去。


     


    夫君的恩寵我不要,想動我虞昭的錢也沒門!


     


    之後,謝衍朝在我面前越發肆無忌憚,與盛箬竹的交往絲毫不避人。


     


    上京城的貴人圈消息傳得最快。


     


    短短幾日,我被謝衍朝當眾丟在成親現場的事就傳開了,加之倆人毫不收斂的行事作風,我成了人人恥笑的對象。


     


    百官彈劾二人的折子遞進了勤政殿,皇帝下旨,盛箬竹官降三級,盛父以管教不嚴的名頭被罰俸三年,謝衍朝被下派到嶺南漳州三個月。


     


    那地方瘴氣彌漫,毒蟲蛇蟻泛濫,讓他這個半S不活的病秧子去那,不S也得脫一層皮。


     


    太後特意將我宣進宮安撫,我哭哭啼啼地說著自己的苦楚,成功弄到手一大堆價值不菲的賞賜。


     


    表面上我整日以淚洗面,事實上我每日都會女扮男裝偷溜出去玩。


     


    將謝衍朝從前最愛去的勾欄瓦舍全都逛了個遍,聽著他愛點的清倌人唱曲兒,心裡罵了他一遍又一遍。


     


    「平時吃得這麼好,你可真該S啊!」


     


    小廝來報,謝衍朝馬上就要去漳州時,我正數著金燦燦的大元寶。


     


    隨意地擺了擺手,敷衍道:「世子爺這一去極為兇險,你們一定要好好照顧他,我偶感風寒,就不出去送他了。」


     


    「可依本世子看,世子妃身強體壯,神採奕奕,半點也沒有病容啊!」男人譏诮的聲音響起,緊跟著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聽著都憂心他要把肺都咳出來。


     


    我扭頭一看,面白如紙的謝衍朝靠在門框上。


     


    他身形越發瘦削,前兩日剛裁的新衣腰間又空了一大截,整個人瘦得都快脫相了。


     


    我心下一驚,下意識就開始盤算如果他真的S在嶺南,自己成了寡婦要在哪個莊子上養漢子最隱蔽。


     


    然而男人下一秒的話就打斷了所有幻想:


     


    「本世子擔心世子妃一人在家孤單,所以特意請旨讓你陪我一起去嶺南了,也省得你受相思之苦,世子妃覺得如何啊?」


     


    他語氣溫和地說完,朝我伸出了手,可我卻從那和煦的表情裡看出了幸災樂禍的味道。


     


    我將後槽牙幾乎咬碎,勉強撐起一絲笑意,將手搭了上去。


     


    好樣的謝衍朝,真有你的!


     


    3


     


    去嶺南的路上,我帶了足足十車的吃食藥用,幾乎搬空了半個世子府。


     


    謝衍朝知道後,隻好笑地搖著頭說:「她不嫌麻煩,就帶著吧。」


     


    而當路途行至一半,眼見著路上流民數量激增,浮屍遍野之時,他們才驚覺我有先見之明。


     


    我將最後一碗稀粥遞給小乞兒,單手就拎起了半人高的鐵鍋洗洗涮涮,毫無扭捏姿態。


     


    一眾下人看得目瞪口呆,他們見慣了京中溫柔小意的大家閨秀,一時間被我驚得說不出話。


     


    謝衍朝眼裡閃過新奇:「之前戶部上書言明嶺南一帶有流民叛亂,陛下才將我下派過來探查,你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如何得知朝廷裡的消息。」


     


    我低頭刷著鍋,平靜地說道:「虞家的家產雖大半充為軍用,但我外祖家在上京城開的酒樓和綢緞莊都還在,嶺南有流民之事,我半月前就知道了。」


     


    我騙他的,其實我是在明月樓闲逛的時候,聽進京述職的官員說的。


     


    「那又為何不鎮壓,而是施粥?」


     


    「流民從前都是莊稼人,他們如果有地種,有吃食,又怎會暴亂?左右不過都是因為當地縣衙府尹不作為,為何要鎮壓一群受苦蒙冤的百姓?」


     


    謝衍朝的臉上浮現出欣賞,旋即又有些羞愧,默默地接過我手裡的鍋刷了起來。


     


    經此一事,我和謝衍朝終於能正常地相處了,偶爾還會說幾句話。


     


    可很快,盛箬竹就追來了。


     


    她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馬,頭發利索地扎成馬尾,紅色的騎裝獵獵生風,是實打實的英姿颯爽。


     


    她一出現,就將謝衍朝的目光完完全全地吸引了過去。


     


    他們一起打馬踏青,互相提筆作詩,窮山惡水的嶺南都被他們逛成了絕佳出遊勝地。


     


    盛箬竹私下找過我:「表妹,我奉勸你一句,強求來的愛情注定不會圓滿,就算太後給你撐腰又如何,謝郎的心依舊掛在我身上。」


     


    我手上噼裡啪啦地打著算盤,嘴上不鹹不淡地刺她:「表姐若是與夫君真心相愛,不若我替你去和皇上求個恩典,讓他也娶你進府侍奉左右?」


     


    「你敢讓我做妾?!」


     


    「聘者為妻,奔者為妾,現如今表姐的身份怕是連妾都比不上,堪堪能擔得一個外室罷了。」


     


    哐當——


     


    盛箬竹的紅纓槍徑直挑落我手中的算盤,珠子落了滿地。


     


    清脆的響聲砸在我的心頭,心疼得我緊皺眉。


     


    這可是和田玉的算盤,她配得起嗎?!


     


    盛箬竹氣得面色漲紅,口不擇言,張口就要給我點教訓嘗嘗!


     


    泛著寒光的槍尖瞬間逼近我的脖頸。


     


    「小心!」


     


    下一秒,一柄軟劍擦著頭頂飛過,削斷了我半截鬢發,也打落了盛箬竹的紅纓槍,將她徑直釘在了門框上。


     


    她嘴裡爆發出尖銳的痛呼,不可置信地望著我身後緩緩走出的男人,像是活見鬼一般瞬間閉上了嘴。


     


    我扭過頭一看,隻見身穿大氅的清俊男子,手上拿著劍鞘,面若寒霜地站在那,眼神凌厲。


     


    「盛將軍好大的官威,敢對世子妃動手,你們盛家的家風便是如此蔑視皇權嗎?」


     


    他輕飄飄的一句,就將事態從拈酸吃醋的兒女小事,升到了皇家威嚴上,令盛箬竹的臉色白了又白。


     


    她急忙開口解釋:


     


    「請淮安王恕罪,是臣一時情急失了分寸!」


     


    我看向眼前神情淡漠的男人,原來他就是邊境戰神淮安王,沈淮安。


     


    謝衍朝此時才急匆匆地趕到,看著盛箬竹染血的肩頭,急忙吩咐著小廝去請大夫。


     


    即使對上沈淮安冷若冰霜的眼神也毫不退讓,「箬竹不過是個弱女子,淮安王身居高位,怎可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就出手傷人?!」


     


    沈淮安像是被氣笑了,眼神流連在我們三人之間,玩味地勾了勾唇角:


     


    「剛剛若不是本王出手,你的世子妃早就被盛箬竹割喉而S了,謝世子非但不感謝我,反而處處維護兇手,此等做派還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謝衍朝身形一僵,對上我面無表情的臉,瞬間啞然。


     


    他沉默了片刻,軟了聲音衝我說:「此事是箬竹做得不對,我帶她向你道歉,夫人若有怨氣盡管衝著我來,不要牽連她。」


     


    這還是第一次看打到他朝我深深地彎下腰,鄭重地拱手道歉。


     


    為的不過是,讓我不要為難他放在心尖上數年的姑娘。


     


    一時間我竟不知道該感嘆他對盛箬竹的一片痴心,還是心疼自己所託非人。


     


    「世子爺說笑了,我哪有本事為難盛姑娘,她打碎的和田玉算盤珠子價值千金,就勞煩世子爺代為償還了。」


     


    他面露愧疚。


     


    門外突然響起吵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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