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佯裝嬌弱，翻了個白眼，倒在了地上。
……
9
來劫車的山匪全S了。
賴於本神替柳家收拾了一半。
最後，柳父拼S保住了貨，順利將香料送至了行宮門口。
可因為這一次，讓柳父受了嚴重的內傷。
家裡請來了不少大夫，都說這內功心法可不像是山匪野人。
他們對於武功路數一竅不通，恐怕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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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神對於人間的武功心法也不怎麼通曉，但可以替柳家去四處調查。
彈幕猶如及時雨：【月老不必查了，這招排山倒海隻有前朝太師會。】
前朝……如今大勢已去。
難道他們卷土重來了？
我陷入了沉思。
……
後來，我告訴柳絮：「暗門隻有咱們幾個知道，山匪怎麼知道的？
「家裡有內鬼啊，我看多半是宋啟文！那天隻有他全程都沒擔心過香料被盜！」
柳絮早就想到了：「我自然看出來了，等我找到了他勾結的證據，就去狀告他！」
本神不能二話不說直接S了宋啟文，功德要被天庭扣沒的。
確實不如把宋啟文勾結前朝反賊的罪證揭發。
可關鍵時刻，柳父卻突然嘔血，臥病不起。
柳絮整日在外求在世神醫，根本顧不得家裡的事。
一不留神，又被那宋啟文鑽了空子。
10
柳絮命家裡下人看著宋啟文。
誰想到得知柳父重傷不愈，他直接趁著我和柳絮不在，帶人衝進了柳父的房內。
此時，我正在院裡幹活，就聽見屋內一聲痛哭大喊：「爹！！！」
柳父突然猝S在家中。
內傷加劇，人一閉眼就沒了。
等我趕到房內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柳絮抱著柳父痛哭流涕，指著堂內的宋啟文怒罵：
「枉我最初見你這輩子孤苦無依，像個乞丐一樣跪在我們柳家門外，一時心軟……沒想到養虎為患，還是讓你這孽畜得了逞！重來一世，你也根本不會悔改！」
「師姐，你在胡說什麼啊，我不過是想問問師父一些制香的問題，他突然就倒地不起，關我何事！」
柳絮指著那些莫名出現的人：「那他們又是誰！你該作何解釋！」
彈幕忙告訴我：【是宋啟文在房內逼迫柳父交出琉璃天香的配方，被柳父拒絕了，然後倆人吵起來了，宋啟文才把柳父給活活氣S了！】
【還帶著自己人過來威逼，這跟謀S沒區別！】
本神心頭掀起怒火，忍不了了。
「大膽刁民！可是你把家主氣S的？」我站起來就問。
柳絮一臉震驚，忙把我拉了過去，護在了身後：「月兒！」
想到她第一世被這狗男人毆打，她興許是下意識怕我挨打。
宋啟文更是一臉震驚，好像沒見過我這麼放肆的丫鬟。
黑夜之中，他目如鷹隼地看著我，突然向我走來。
那目光又饒有意味，眼神輕佻起來：「新來的丫頭，你挺有勁兒啊？」
這宋啟文居然根本沒注意過我，興許是因為我去行宮那日裝成了小廝。
柳絮悲痛之中不忘保護我，她一把揮開宋啟文欲要伸向我的手：「滾開！別碰她！」
本應該由我守護的子民，卻在關鍵時刻護住了我。
宋啟文本性果然暴露了，抬手就給了柳絮一巴掌！
「你！」那一瞬，我想S了他。
可我四肢疲軟無力，實在是沒有法力了。
時間拖得太久，連凡人的身形都再艱難維持。
「罷了，老頭都S了，我還隱忍做甚！別妨礙我！」
宋啟文一把抬起我的下巴，仔細看。
他看了一眼瞬間沒了興致：「真醜，罷了。」
「……」
11
我把柳絮抱在懷裡：「你這無知的凡人，你可知道你得罪了誰？」
宋啟文徹底不裝了：「哈哈！笑話！柳家主母早S，現在老頭子也歸西了，府裡也就師姐這麼一個女兒，你一個新收進府裡的醜丫頭算什麼東西！？」
我算什麼東西？等本神吃飽了，你就S了！
「來人，把他拿下！押送到衙門！」柳絮起身抬手抹幹嘴角的血痕吩咐下人。
可府裡的下人除了我以外全都戰戰兢兢地站在不遠處，渾身發抖。
「你們……不聽我命令了嗎！」柳絮心頭大怒。
「你看他們敢嗎？都進來！」宋啟文裝腔作勢地拍了拍手。
柳家大院外面突然湧進來了一群拿著刀的蒙面劫匪。
本神雖能S惡人，但不宜一個月S的人數過多……
天庭條律一千零一條，比我扮老妪時臉上的褶子都多。
「這些是……」柳絮萬萬沒想到，宋啟文早就在外安排了幫手。
情急之下，她緊緊攥住了我的手。
我看了她一眼，堅韌不懼的眼神裡，有種向S而生的氣魄。
宋啟文站在一群劫匪面前囂張道：「老頭S得好啊，以後柳家的香鋪就隻能由我這個關門弟子來繼承了！哈哈！」
「……」
本神在盤算他的S法。
「這群劫匪分明與那日去行宮路遇的劫匪無異，全是前朝餘孽！」
柳絮從劫匪身上的裝備還有標識看出來了端倪。
好啊，這輩子這廝果然還是會勾結反賊當奸臣！
12
宋啟文得意道：「師姐聰慧，我是麒麟山前朝太師麾下的左使，為了你們柳家獨傳的配方，可是在你們柳家忍辱負重了好久啊……」
柳絮瞪大眼：「前朝太師……難道推向爹心口的那一掌……是那逆賊的弟子！？」
「哎呀，師姐如此聰明，不如跟了我，等我們東山再起，定會給你一個王妃當當。」宋啟文還在一臉奸笑。
「你放屁！前朝君臣昏庸，就憑你們這群餘孽還想東山再起！我柳家代代侍奉明君，絕不可能倒戈！更不可能把珍品給你們這群賊子用！」
宋啟文絲毫不為所動，詭笑起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時，本神靈光一閃，想到了還埋在土裡的財神爺。
對了，我可以趁著他被埋了，去他財神廟裡偷點供品吃。
吃了供果，有了法力，宋啟文的S期也就到了。
13
來不及跑，我們被圍困在了柳府。
這次來的人太多了，本神估算了一下……打不過。
我和柳絮被宋啟文的人關在了柴房裡。
【姻緣神，你不能隻會幫人家談戀愛吧？】
【好沒用的一個神啊！】
彈幕開始質疑本神了。
還有人在告知我正事：
【這一世宋啟文也是拿了反派劇本，他潛伏在柳家就為了無數個珍品香料配方，尤其是琉璃天香，說要復闢舊主！不能讓反賊東山再起！】
我心想，S一個已經跳反的宋啟文倒不難。
問題是麒麟山的餘孽該如何處理？
要不要釣大魚？
本神想直接端了麒麟山，再把這功勞給柳絮。
但……我得先吃飯。
「小姐，家裡有能吃的供品嗎？」我問柳絮。
柳絮狐疑地看著我：「必須要供臺上的那些果子才可以嗎？」
「對。」
本神隻有吃被虔誠慈愛奉獻上的食物才能恢復法力。
普通的水果饅頭都不行。
柳絮遺憾地看著我：「那隻有最近的寺廟才有，家裡之前有神龛在供奉財神爺，後來撤掉了。
「爹總說，人生在世，求神拜佛，不如靠自己，品性高潔，自當八方來援……他還總說，為人當正直，為父當仁慈，為官當忠誠……爹……」
說著，柳絮又哭了起來。
讓本神心疼不已。
「難怪柳家人不再供奉我了。」
這時，柴房窗口冒出來一個聲音。
給我倆嚇了一跳。
14
我倆驚恐地看向窗外。
我那早S的「爹」浮在半空，正盯著屋裡看。
「財神爺！」我脫口而出，「你怎麼從土裡出來了？」
柳絮收住眼淚，瞪大雙眼：「他不是你S去的爹嗎？」
「……呃，我想我可以解釋。」
……
財神爺褪去偽裝，露出本相，穿著火紅色的錦衣穿牆進來了。
「事情就是如此，她是姻緣神，前世害了你，這一世打算助你，好積攢功德重歸天庭，還欠了我一顆桃子。」財神爺雙手抱胸。
他站在破舊的柴房裡更顯清冷高貴，是妥妥的一朵高冷之花。
「我何時欠過你一顆桃子？」我一臉不解。
他從袖子裡翻出來了一顆供品桃遞給我：「現在不就欠了？」
我毫不客氣拿過來就是一口！
鮮嫩多汁的桃子，本神在吃了這顆桃子以後，瞬間法力充盈！
連帶著一些過去的殘影也在腦海裡回想了起來……
啊，塵世千秋萬載，實則不過是一個世紀又一個世紀的輪回轉世。
人一樣，物一樣，塵世也一樣……
原來，是本神瞥見塵世一眼，隨手相助。
卻後因法力日益薄弱，不記得了而已。
15
那一年，春暖花開。
我降臨塵世，就在柳府的前街。
剛好看到大街上熱熱鬧鬧。
一群姑娘熱情洋溢地圍著宋啟文。
他確實風流倜儻，相貌堂堂，還是新科狀元郎。
是全城姑娘心目中的如意郎君。
我在人群裡一眼瞥見了漂亮的柳絮。
依稀記得她還是小丫頭的時候，曾經在野外救過我一命。
「姐姐，拿去吃吧！」
小丫頭當年才六歲，看見餓得發昏的我暈倒在地，遞給了我一塊酥糖。
當年，我疏忽修煉，法力甚微，才虛弱倒地。
那時的皮相，還是披頭散發的，像個女鬼一樣趴在那裡……
可是小丫頭看著我甜甜一笑。
吃了酥糖，僥幸活了過來，法力虧空太久是有可能隨風消散的。
「小丫頭，你救了我，不如許個願吧，我幫你實現。」
披頭散發的女鬼咧嘴一笑。
「爹爹不讓我吃太多糖，說牙齒會壞掉……唔，剩下的糖果姐姐能幫我藏起來嗎？」
我一笑，隨手幻化出一個精致漂亮的錦盒：
「這有何難？姐姐施個法，從此以後，這盒子隻有你能打開，別人就搶不走你的糖啦！」
「哇，太好啦！」小丫頭高興壞了。
我和幼年的柳絮一起把她沒吃完的糖果裝進錦盒。
然後一起埋在了一棵樹下。
……
再遇到她時，我施了個術，透過柳絮成年後的樣貌還原她的幼相。
這一看，果然是當年的小丫頭啊……
你已經出落得如此端莊大方啦！
忽然心裡一陣溫熱。
我便在眾多丟手絹的姑娘中選了柳絮，連了姻緣線。
心想著，定要把這好姻緣賜給她……
16
本神遇到了幼年的柳絮，還以為凡人皆純真可愛。
沒想到，等我再次下凡，偷摸去柳家看望小丫頭時。
她已經被宋啟文打得遍體鱗傷……
那個被本神當作在凡間的女兒，為何會遭到這樣的命運！
是了……怪我……
「你這個賤人！少管我！」宋啟文一腳踢在了柳絮的後腰上。
「若不是看在你爹是尚書的分兒上，你這麼無趣無聊的女人我才不稀罕！
「老子今天就是要去青樓找個風情萬種的，別攔我！」
我心頭掀起怒火，手中即刻捻出了一根長長的紅線。
這紅線可讓人喜結良緣，更可送人去往黃泉。
我想從宋啟文的背後勒S他，讓他在窒息中一邊感受著痛苦一邊S亡。
這時，財神爺突然從背後出現，扣住了我的肩膀：「住手！」
「你幹什麼？」我回頭冷眼瞧著他。
彼時，還以為財神爺阻止我，是因為他也是男人，覺得宋啟文不過犯了天底下男人都會犯的錯。
誰想到，財神爺卻道：「你是姻緣之神，隻管結緣，令塵世繁衍生息，良好循環，繼而千秋萬載，不可S戮凡人。
「若真是犯罪之人才可除之，後報備於天庭，才可免除刑罰。」
早就說了，天庭律法一千零一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