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回將S那年,被我的獸人少年帶回了家。
他曾是獸人大陸最為自由的雪狼。
卻被馭獸世家的嫡女覬覦,挖去獸靈。
後來,為了救我。
更是強行與我解契,受契約反噬而S。
重來一次,我要許他一世自由。
更要讓傷害我們的人付出代價!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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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的一瞬間,我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離我十米遠的地方。
一隻低階蛇獸人,正虎視眈眈的看著我。
我強行從地上爬起來。
肩膀上的傷口被觸動,血液止不住的流。
周圍傳來一陣嘲諷聲:
「這是誰家的廢物馭獸師?」
「連一隻低階獸人都打不過,S了算了!」
「馭獸之力都沒覺醒,真是我們馭獸師的恥辱!」
我咬了咬牙,握緊了手中的匕首。
打算放手一搏。
忽然,一道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他來了。
我興奮到手裡的匕首都在顫抖。
電光火石間。
那隻獸人突然開始向我攻來。
他的速度出奇的快。
蛇尾如利刃。
啪的一聲打在我的背上。
我也不堪示弱。
交錯時。
迅速將匕首狠狠插進了他的胸口。
鮮血順著刀柄湧出。
獸人發出一陣怒吼。
仿佛下一秒就要將我撕碎。
我的喉嚨也湧起一股腥甜。
看了一眼那人所在的位置。
我勾起嘴角,卸下全部力氣。
哐當一聲倒在了地上。
我知道他一定會救我。
閉上眼睛。
腦海裡全是他那雙清亮的眸子。
快了。
就快了。
終於可以見到他了。
……
意識模糊之間。
一雙大手穩穩託起我的身體。
我聞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木香。
真好啊,阿澈。
我們終於。
又見面了。
2
阿澈是雪狼獸族最後一隻中階雪狼。
雪狼族常年生活在嚴寒的雪山下。
他們生性自由,與世無爭。
在這片馭獸師與獸人共存的大陸。
獸人們從低階修煉至中階後,因缺乏本源力量。
大多都會選擇與馭獸師結契,借助馭獸師特有的本源心火,打通體內凝滯的氣息,突破至高境界。
前世,阿澈本無意與馭獸師結契。
但沈家的長女,沈越。
卻盯上了他。
作為馭獸世家的統領,沈家的本源之力異常強大。
對待獸人的手段也格外骯髒。
沈越覬覦阿澈純淨的雪狼力量,想讓阿澈成為她的獸奴,供他驅使。
便趁阿澈突破失敗,虛弱之時。
派出數位實力強勁的馭獸師,聯手將他重傷,囚禁在沈家的地牢中。
3
黑暗潮湿的地牢裡,沈越的神情異常癲狂:
「明澈,與我結契,我就放了你!」
那雙惡毒的眼睛裡滿是對於力量的狂熱。
「明澈!做我的獸奴,你要的我都能給你!
「結契後,將你的雪狼之力獻於我!沈家也將會成為你的避護!」
那時,孤傲的雪狼,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沈越。
語氣更是冷漠:
「與我結契,你還不夠格。
「區區A級馭獸師,若非我強行進階遭到反噬。
「你們,全都要S。」
馭獸師階層分為B級、A級和S級。
沈越擁有沈家得天獨厚的資源,卻才剛剛觸達A級。
若是單打獨鬥,還未必能打贏一隻血脈純粹的中階雪狼。
阿澈的嘲諷明顯踩到了沈越的痛處。
沈越面部扭曲,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明澈!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你再強大又如何,現在也不過是我的階下囚!」
說完,她拿起了旁邊的鞭子,向阿澈走去。
每一鞭夾雜五成馭獸之力。
沈越足足打了五十鞭。
阿澈被抽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即使如此,他也咬牙忍了下來,神情沒有一絲屈服。
沈越發泄完,一邊擦拭著長鞭上的血跡,一邊冷笑著威脅道:
「明澈,給你幾天時間考慮,如果還敢拒絕我~
「我就S了你!」
誰知阿澈是塊硬骨頭。
無論沈越怎樣威逼利誘。
他都誓S不從。
沈越氣到發抖,竟喪心病狂到,一刀刀挖出了阿澈的獸靈。
獸人沒有了獸靈,等於失去了所有力量。
看著匍匐在地上的阿澈,沈越笑得花枝亂顫:
「明澈,你不是高傲嗎,那我就讓你嘗嘗跌落塵泥的滋味~」
4
阿澈最慘的那些年。
就是被沈越賣去了地下鬥獸場。
地下鬥獸場,是諸多馭獸師權貴們玩樂的地方。
所有不聽話的獸人就丟進去磨煉磨煉~
時不時變著花樣N待一番。
興致來了,再開幾場生S鬥,讓獸人們自相殘S。
活下來的獸人就施舍點吃的和傷藥。
半S的不活的低階獸人,就丟出去等S。
每天循環往復,宛若地獄。
除非有人願意花重金為其贖身。
否則進了地下鬥獸場,就等同於慢性S亡。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地方。
失去力量的阿澈,憑借著靈活的身手硬抗了三天,還是敗下陣來。
「哈哈哈哈哈,中階獸人也是老子的手下敗將。」
「雪狼又如何,在這裡還不是要對我們俯首稱臣。」
哪些任人魚肉的低階獸人也開始肆無忌憚的嘲弄、欺凌他,在地下鬥獸場的每一秒,對於高傲的雪狼來說都是痛苦和折磨。
阿澈想過以S解脫。
可是沈越買通了鬥獸場的管事。
在他奄奄一息的時候就給點劣質傷藥。
勉強吊個命,再丟進去繼續廝S。
當阿澈徹底麻木時。
沈越出現在他面前:
「明澈,隻要你跪下來求我,我就給你找最好的醫生。
「很快你就會好起來,你會跟之前一樣強大。」
沈越的手指劃過阿澈的眼睛。
「明澈,隻有我,隻有我可以救你。」
她的眼神裡閃爍著對阿澈的痴迷。
她想要阿澈徹底的臣服。
阿澈看了看自己的虛弱的身體。
蒼白的臉上,自嘲般勾起嘴角,態度卻依然堅決:
「雪狼一族,永不為奴!」
5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躺在一個破爛的茅草屋裡。
身下還是墊著那堆枯草,我的傷口已經被處理過了。
阿澈闔眼靠在窗前,月光灑在他的臉上,有一絲孤寂。
我就這樣靜靜的看了他好一會兒。
似是有所感應一般,阿澈也睜開了雙眼。
但是他的眸光並未看向我。
「謝謝你......救了我。」
身體太過虛弱,喉嚨也有些幹澀。
「你的傷沒大問題,天亮就自行離開吧。」
阿澈神色清冷,一如當年。
「能留我幾天嗎。求你。我無處可去。」
我緊緊地咬了咬唇,努力忍住內心的酸澀感。
帶著近乎哀求的眼神看向他。
「那場搏鬥,為什麼不盡全力?如果我沒看錯,最後對戰那隻低階獸人的時候,你隻用了七層力氣。」
見我沉默,阿澈又繼續說道:
「然後你就放棄抵抗,倒在地上等S。
「若非鬥獸場不S馭獸師,你根本活不到現在。」
阿澈視線有些鋒利,又含了一些不解。
我心虛的扭過頭去,手裡使勁抓了抓身下的枯草。
居然就被看出來了。
但是我要怎麼跟你說,是為了早一點,見到你呢。
以至於我忘記了,上一世你接受我,是源自於你對我在地下鬥獸場拼命廝S的憐惜。
「我......用盡全力也打不過他......不如節省體力。
「你既然看了我的搏鬥,應該知道我沒有覺醒馭獸之力吧......」
我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惹人憐惜一點。
但這破喉嚨,一出聲就跟鴨子叫似的。
實在可憐不起來。
阿澈沉思片刻,淡淡丟下一句:
「睡吧。我去守夜。」
便轉身向門口走去。
看著阿澈的背影,我忐忑地開口:
「那我能留下來嗎?
「我事兒少,不會給你添任何麻煩。」
回應我的,仍是一片沉默。
我心裡咯噔一下。
看來阿澈,還是,不太信任我。
6
天空泛起魚肚白。
我緩緩起身,傷口還是有些疼。
我本想繼續扮演病弱小白花人設,讓阿澈留下我。
但在茅屋裡裡外外逛了許久,都沒見到阿澈的身影。
這一世不知是不是我太刻意靠近,導致阿澈對我的防備心理特別重,讓他馬上接受我應該有些難了。
沒想到重生回來的第一步,都這麼艱難。
我輕嘆一口氣,走出茅屋。
這座茅草屋,還是跟前世一樣。
坐落於雪山下,周邊全是森林和湖泊。
我記得,還有很多厲害的獸人在那片迷霧繚繞的森林中修煉。
上一世,我差點S在裡面。
想到此處,我嘴角微微上揚,也許我可以再賭一次。
憑借著上一世的記憶,我走到了森林最深處。
林中依然如前世,迷霧繚繞,危險重重。
四處打量間,一朵嬌豔的白色月崖花映入我的眼簾。
看來是這裡了,我伸出手準備將花朵摘下來。
忽然,遠方傳來一陣虎嘯。
來了。
眨眼間,那隻獅虎獸已經出現在我的面前,他的鼻中喘著粗氣,看向我的眼睛裡全是敵意:
「馭獸師,滾出此地,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我沒有說話,拿起匕首,上前就是一擊。
我的挑釁明顯激怒了獅虎獸,他龇了龇牙,一個閃身向我撲來。
不到一炷香,我的身上已經傷痕累累,對面的獅虎獸也沒了耐心,打算直接撲上來咬爛我的喉嚨。
我靜下心來,將匕首放於胸前,準備拼S一搏。
生S一瞬間,我聽見身後傳來雪狼的咆哮聲。
……
看來,我還是賭贏了。
我的阿澈,依然是當初那個獸人少年。
無論外表多麼高傲冰冷。
內心始終清澈、善良。
我的眼角劃過一滴淚。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7
沈家人,真的爛透了。
其中也包括我,沈家的庶女,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廢物馭獸師。
從小我就知道,我跟嫡姐沈越不一樣。
沈越是嬌貴的沈家大小姐,想要什麼,隻要對著爹娘撒撒嬌,就可以輕輕松松得到。
而我,不過是躲在沈家這個陰溝裡的臭老鼠。
自我娘病S後,就無人在意我的S活。
十二歲那年,我本該和沈越一起覺醒馭獸之力。
但在我即將成功時,沈越將我推進了寒池。
寒池冰凍入骨,我剛剛長出的本源心火為了護我性命,瞬間熄滅一大半。
本源心火是馭獸師覺醒馭獸之力的關鍵。
我在寒池裡面整整泡了三天,被撈起時,本源心火幾乎耗光,已經無法再覺醒馭獸之力了。
我哭著求爹爹替我做主。
爹爹卻說,沈越和我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玩鬧而已,讓我大度一些,不必放在心上。
我氣得衝上去狠狠咬了沈越一口,卻被沈越用剛覺醒的馭獸之力一巴掌扇到地上。
「爹爹,妹妹咬我......」
沈越扇完,跑到爹爹面前惡人先告狀。
爹爹心疼的看著沈越的手,朝我厲聲吼道:
「沈意,跟你姐姐道歉!」
我捂著臉,目光兇狠地盯著沈越,一言未發。
於是被罰兩天不準吃飯。
那晚,我餓到昏厥,爹爹也許對我還有些愧疚,讓下人塞給我一個饅頭,讓我勉強果腹。
此事卻被沈越得知。
她深夜前來,將饅頭從我手中奪下。
踩在地下,一腳又一腳,撵得稀碎。
我緊握拳頭,她卻笑了,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輕蔑:
「沒有馭獸之力的廢物,S了多好,何必浪費糧食~」
8
十二歲的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沒有力量的我,隻會被欺負到S,然後腐爛到泥土裡。
我開始不斷嘗試各種方法重塑本源心火。
但都失敗了。
後來,我又開始找一些低階獸人打架,苦練搏鬥技巧。打得最狠的那年,我的腿骨被一隻豹貓獸人咬斷,光養傷就養了大半年。
也是哪些年的打架經歷,讓我即使沒有馭獸之力也可以和一些稍微有點實力的低階獸人鬥上一鬥。
我本想先這樣低調的磨煉自己。
不料還是被發現了。
十五歲那年,沈越將我押到了地下鬥獸場。
「沈意,你不是喜歡打架嗎,那姐姐就幫幫你~」
她喚出了那隻蛇獸。
雖是低階獸人,但實力幾乎快觸達中階水平。
「鳴也,你若贏了她~我就為了你贖身,放你自由。」
自由的誘惑,讓蛇獸的眼睛裡一下子有了光芒。
他迅速化形,蛇尾似利刃,一下接一下,光速劈向我的面門。
上一世的我,在生S的威脅下,招招都是S意,雖然最後也沒有S掉鳴也,但是幾乎與他鬥了個兩敗俱傷。
我也是後面才知道。
地下鬥獸場不S馭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