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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我被誣陷浸豬籠等死,沒人知道我會縮骨功
  3. 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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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莫彩衣面露難色,她不是童子功,自是不能。


    “回貴人,彩衣的師傅能。”


     


    莫班主將我推出來。


     


    蘇如萱指著我:“你,抬起頭來。”


     


    帶著一臉花花綠綠的油彩,我慢慢抬起頭。


     


    莫班主怕我被安上冒犯的罪名,替我解釋。


     


    “隻因前日扮一小角,誤用了數日洗不掉的油彩,還請貴人勿怪蟬衣冒犯。”


     


    蘇如萱擺擺手:“無妨,你叫蟬衣?豬籠那樣狹小的空隙,你也能鑽出?”


     


    她身體前傾,眼睛緊緊盯著我的嘴巴,似乎要是從中聽到雲兒那個令人討厭的聲音,就要上前撕爛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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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頂住眾人的目光,輕輕開口。


     


    “是,我練的是童子功,豬籠也能鑽出。”


     


    是完全和雲兒不一樣的聲音。


     


    蘇如萱的身體放松下來,命管事賞了我一支簪子。


     


    老毛曾說過,藝多不壓身。


     


    所以他一並教我的還有比縮骨功更難的——口技。


     


    從被莫班主救下的那日起,我就變換了音色。


     


    我退到下方,一旁的莫彩衣對我露出怨恨的目光,她在怪我搶了她的風頭。


     


    晚間收拾行李時,我偷偷把簪子塞進她的包袱裡。


     


    我分明看見了她揚起的嘴角,卻還是聽到一聲冷哼。


     


    7


     


    我是在半路人馬停下休息時才察覺到不對勁的。


     


    同行的五輛馬車中,有一輛藍色轎檐的旁邊多了幾個侍衛。


     


    不像護送,像是監禁。


     


    裡面清一色是眉清目秀的男藝人。


     


    難道是蘇如萱給自己選的男寵?


     


    我剛在樹林出恭完,就聽到一陣騷亂,緊接著一聲大喊。


     


    “有人跑了!快追!”


     


    前方突然出現一人,抓著我就跑,隨即又撲倒在草叢裡。


     


    追趕的侍衛就在跟前,眼看就要搜到藏身之處。


     


    突然一聲震撼山林的虎嘯,幾人停住腳步,轉身就逃。


     


    剛才還抓著我不放的美男子,此刻縮成一團,心有餘悸地看著我。


     


    “你是什麼人?竟然能發出老虎的聲音。”


     


    “一個會口技的普通人,你又是什麼人?為何要逃?”


     


    美男子叫方玉,是位唱戲的小旦。


     


    “你是男子,為何也會被選中?”我問。


     


    方玉的臉色唰地慘白:


     


    “世子妃要的就是男子!選你們,不過是遮掩許庭軒好男色的醜聞!”


     


    我聞言愣住,許庭軒的取向竟……


     


    “你認識許庭軒?”我又問。


     


    “廢話!我可是……”


     


    他停頓,把一個玉佩放在我手中。


     


    “你救了我,便是恩人,若是在京都有難,便來長公主府找我。”


     


    回到馬車上,莫彩衣滿臉不屑。


     


    “那個逃跑的戲子真是不知好歹!在侯府裡唱戲不比在煙花巷流強!”


     


    “以我的姿色,就是世子想不注意到我都難。”


     


    聽著莫彩衣自誇的言語,旁邊幾人也連連應和。


     


    我呆坐一旁,回想起玉佩上的字,若有所思。


     


    8


     


    剛到京都,我就知道莫彩衣的幻想破滅了。


     


    蘇如萱並未把我們帶到侯府,而是將我們安頓在一處僻靜小院。


     


    “婆婆,這就是侯府嗎?怎得不見世子?”


     


    莫彩衣剛開口,就被看管我們的婆子抡了一巴掌。


     


    “呸!一個身份卑賤的雜技還想見世子?痴心妄想!”


     


    莫彩衣從未挨過打,眼下想衝過去理論,被我和莫班主雙雙鉗制住。


     


    就在這時,早先一步到達的那幾位男藝人已經梳洗完畢。


     


    個個穿著侯府小廝的衣裳,手中還拿著雜耍器具。


     


    那婆子見狀,態度瞬間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露出大牙笑:


     


    “幾位哥兒這就隨我走吧。”


     


    看到這,我已明白大半。


     


    這裡是蘇如萱專門為許庭軒準備的小院。


     


    裡面的女藝人不過是噱頭,真正要緊的是那些男藝人。


     


    聽聞忠勇侯世子有一打小相伴的小廝,甚擅街頭雜藝,世子曾為他擋過棍棒,寵愛非常。


     


    蘇如萱不被許庭軒所喜,便處處迎合於他,四處搜尋小廝的替身。


     


    可斷袖之癖終究是醜聞,於是蘇如萱又選了許多女子用作遮掩。


     


    這些婆子也是知道內情的,唯獨院中被隱瞞的女子,還在日日盼著能進侯府。


     


    接連幾日,送去的男藝人被一一退回。


     


    聽著看管的婆子偷偷議論,我隻覺疑惑。


     


    蘇如萱送去的人,許庭軒從未留下過,為何她還要源源不斷地送去?


     


    和我一同偷聽的莫彩衣卻動起了女扮男裝的心思。


     


    “還能如何?世子定是厭惡世子妃,才推說自己好男風。若是我……”


     


    她沒有繼續說,可她做出了行動。


     


    莫彩衣偷偷敲暈了一位正出恭的男藝人,偷走他的衣服,混在去侯府的隊伍中。


     


    9


     


    等我和莫班主發現莫彩衣不見的時候,已經傳來她被當眾揭穿的消息。


     


    “我閨女還活著嗎?”莫班主急問。


     


    婆子卻露出大牙,一臉討好地笑:


     


    “給莫班主道喜了。”


     


    婆子說,世子一眼就看穿了莫彩衣的身份,正要處決時,聽到她說會縮骨功,當即又喜上眉梢。


     


    這晚,世子院裡叫了五六次水。


     


    次日,莫彩衣臉色蒼白,一看就被折磨的不輕。


     


    不過世子對她的賞賜也不輕,幾大箱珠寶眼都不眨地送給她。


     


    莫班主長舒一口氣,摸著跳動的心髒,感嘆閨女不用再跟著自己受苦了。


     


    而我,當晚就偷偷從後院的狗洞裡逃了出去。


     


    我也長舒一口氣,摸著白淨的臉,感嘆不用再繼續提心吊膽了。


     


    三年沒去看老毛,想必他墳頭的草也有一丈高了。


     


    到了地方,我卻發現老毛的墳似是被修繕過,墓碑前的幹果還是新鮮的,焚燒紙錢的灰燼還留在原處。


     


    城中不乏有樂善好施之人,想來是哪位好人發了善心。


     


    我給老毛磕了幾個頭,又擦了擦幹淨的墓碑,細說著三年來的際遇。


     


    次日我剛回到城中,就被一人猛然抓住。


     


    回頭一看,竟是傷痕累累的莫班主。


     


    原來在我走後,世子妃便派人來接莫班主進侯府。


     


    沒想到剛出門就被人一頓毒打,邊打還邊說莫彩衣勾搭世子,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此時莫班主才察覺被騙,莫彩衣乃是進了虎狼窩中。


     


    世子隻寵了莫彩衣一晚,便將她厭棄,丟給蘇如萱,任由發落。


     


    眼下連她是S是活都不知道。


     


    莫班主緊緊抓住我的胳膊,聲聲泣血:


     


    “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看在從前收留你的情份上,求你救救我的女兒!”


     


    若不是莫班主從將我河中救起,恐怕我早已命喪黃泉。


     


    我沉思片刻,鄭重地點點頭。


     


    10


     


    長公主府前,我將玉佩遞給門衛,說要拜見長公主。


     


    片刻後,我被領進正廳。


     


    貴妃榻上躺著一位膚若凝脂的美人,想來就是長公主。


     


    “你就是驸馬的恩人?”慵懶的聲音傳入耳中。


     


    我跪在下方行禮:“若說恩人真是折煞民女,能幫到驸馬是民女的造化。”


     


    “哦?”長公主抬眼看我,“你竟會認同我找一個卑賤的伶人作驸馬?”


     


    “回公主,民女雖然也是一個雜耍技人,但民女並不覺得自己卑賤。”


     


    “民女認為人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地位之高低隻是相對的。不然,為何無人與天爭高低與地爭富有?”


     


    話音剛落,緊繃的身體透露出我此刻無比緊張。


     


    豆大的汗滴落在地上,我等待著上方的宣判。


     


    “好!”長公主拍案而起,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說得好!擔得起本宮的座上賓!來人,賜座!”


     


    我松了口氣,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


     


    我賭對了。


     


    “趙”乃是國姓,為何方玉會有刻國姓的玉佩。


     


    隻有一點能說通,他就是那個長公主自封的驸馬。


     


    在侯府八年,我也曾聽說過宮廷秘事。


     


    本朝長公主乃是一個玩世不恭的奇女子,多少英俊豪傑她都看不上,反而對個唱戲的伶人一見鍾情。


     


    天子是她的胞弟,太後是她的生母,兩人對她甚是寵溺。


     


    朝堂上那些白胡子老臣多次上奏彈劾,雖都被天子擋了回去,但到底人言可畏,令長公主頭疼不已。


     


    既然天子不能封方玉為驸馬,那長公主便自封,老臣們又被氣得吹胡子瞪眼。


     


    可謂是打得有來有回。


     


    “看來驸馬離家出走一趟,也不是全無收獲。”


     


    長公主話音剛落,方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我才沒有離家出走!!我那是遊山玩水去了!”


     


    方玉羞得耳朵通紅,被長公主一把摁在貴妃榻上哄。


     


    “好,以後這些話本宮隻在床榻之上講。”


     


    我坐在下方遮住眼睛,雖聽不懂長公主的話,卻也知他們感情甚篤。


     


    還好顧著我在,長公主倒在方玉懷中問:


     


    “聽說你還會虎嘯?本宮能否一聽?”


     


    我潤了潤喉嚨,對著門外發出咆哮聲。


     


    “嗷——”


     


    門外的侍衛突然衝進屋,探聽到聲音的來源,又一臉懵地退下。


     


    我也沒再藏拙,隨即又變換出大象、獅子及各種飛禽走獸的聲音。


     


    “好!”長公主鼓掌,“本宮最欣賞有才能之人,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說吧,在京都遇上什麼事了?”


     


    11


     


    次日,忠勇侯府收到長公主移駕侯府的旨意。


     


    除了外出辦公的侯爺和世子,其他人紛紛擺宴接駕。


     


    宴席上,枯燥乏味的歌舞令長公主皺起眉頭。


     


    侯夫人察覺到,換了戲子上臺。


     


    可戲子還未開口,長公主酒杯“砰”地放在桌上,面露怒意。


     


    方玉也是戲子出身,此番侯夫人乃是觸碰到長公主的逆鱗。


     


    我站在長公主身後,瞥見蘇如萱朝丫鬟吩咐幾句。


     


    不過片刻,莫彩衣抱著酒壇出現。


     


    “殿下,此乃臣女在民間尋到的一個妙人。”蘇如萱解釋。


     


    “喔?”長公主懶懶地抬眸,“如何妙?”


     


    “殿下請看。”


     


    蘇如萱一個手勢,莫彩衣開始動作。


     


    她扭著全身,幾下鑽進酒壇中,後又完整無缺地出來。


     


    “好啊!真乃妙人是也!”長公主笑道。


     


    看著長公主終於展露笑顏,蘇如萱松了一口氣,緊接著開口。


     


    “若殿下喜歡,臣女願將此人送予殿下,任其賞玩。”


     


    長公主示意我和侍女陪同莫彩衣去收拾行李。


     


    誰知剛到房間,莫彩衣突然抱著我開始痛哭,訴說在侯府遭遇的不幸。


     


    “嗚嗚!蟬衣姐姐,你不知道,世子就是個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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